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175節
她太激動了,重重的一抱,撞到他的傷口處,他忍住傷口的疼,只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稍稍皺了一下眉頭。 “他們只了給我五分鐘?!?/br> 懷里的人嬌切切的伸出五根手指。 許澤南就吻了她那只手的手背。 落在她腰上的手移開,同步移動的是黑色大傘阻隔開的視線方向,他兩指抬高她的下巴,駝下肩背又吻住了她的唇。 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解釋。 把五分鐘里的四分鐘用來了接吻。 用接吻來說明一切,來解釋一切。 他的這個吻,吻得不急不慢,深遠綿長。 不是那種帶了□□的接吻又急又烈,而是那種很輕很珍重的那種吻,他像是要把那種差一點兒就再也見不到她的那種遺憾和后怕,用這種方式一點兒一點兒訴說給她聽,無聲的,深沉的,任誰也不能理解的。 但,她怎么能不理解呢? 她踮起腳迎合的時候,就已經摒棄了一切大眾視角里可能會出現的倫理道德和三觀,這是在哪里啊,在學校,但,她想這么做。她想為他的愛人不顧一切世俗、道德和傳統一次,轟轟烈烈的,什么也不管不顧。 因為,此時此刻,沒有什么能比她愛的人能夠活著回來,沒有什么能比她的愛人平安地站在她面前更重要了,也沒有什么能比她向她平安歸來的愛人表達愛意更重要的了,世俗和傳統不會懂,死而后生的欣喜若狂。 懷里的人兒親他親完了,得了便宜還把臟水往他身上潑:“我跟你說,你這樣不好,學生們都在看呢?!?/br> 許澤南抖一下傘柄,黑色傘布上積攢的水珠就撲簌簌的落下來,砸在腳邊沆洼積水的水塘里。 他低笑著說:“我把你藏好了的,他們看不見的?!?/br> 奚言這才發現傘大的好處,就是幾乎將她完完全全的遮住了,她全身無一處潮濕的痕跡,而他的半邊肩膀上早已被雨水淋個濕透。 親也親了。 奚言把傘推過去半邊,口是心非的故意問:“你怎么來了?” 他就笑:“我來找找,誰想當我孩子的后爹?!?/br> “那你也不能到學校里來找?!鞭裳砸崎_視線,攪著手指:“都還是孩子呢?!?/br> “那就來宣示一下我的主權?!?/br> 五分鐘到了。 許澤南讓她回去上課了。 “那你呢?” 他說,他在這里看一會兒她上課,他的記憶里是缺少這一部分的。 奚言斟酌著邀請:“那…你要不要進來聽我上課?” “求之不得?!?/br> “那你坐最后一排,不要打擾其他同學就可以了?!?/br> “好?!?/br> - 奚言先走回教室。 許澤南收了傘,又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 奚言一進教室,一道顯然是內定過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響了起來,居然是語文課代表呢。 “奚老師,你們剛才在傘下面是在做什么呀?” 跟剛才出去時截然不同,奚言擺起老師架子來:“沒什么,和老朋友久別重逢敘敘舊罷了?!?/br> “敘舊,你們擋著我們看干嘛呀?”又一道男聲:“魯班的老婆發明傘,就是給你們擋我們用的嗎?” “不是啊?!鞭裳钥嚥蛔×耍骸皳跤暧玫难??!?/br> “而這雨呀,剛好從你們方向下過來嘛?!?/br> 但,在看到男人也慢著步子從后門走了進來以后,教室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師生同時板起了臉,裝模作樣了起來。 奚言咳咳兩聲繼續上課。 學生們咳咳咳咳四聲繼續聽課。 許澤南在教室的最后面一排找了個空座位坐下。旁邊座位上的男生緊接著遞過來軟面筆記本和簽字筆。 許澤南以為那男生是讓他做筆記,誰知,那男生開口就說:“大佬,給我簽個名唄?!?/br> “……”許澤南因此撩起眼皮,多看了他兩眼。 許澤南收回視線,接了過來他遞來的紙筆,但卻遲遲沒動筆簽名。 奚言在講臺上認真上課。 她是個有畢業班豐富教學經驗的班主任了,她上過很多節有教育局領導來聽的公開課,不至于因為講臺下多了一個人,就會變得顧此失彼手忙腳亂。 許澤南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聽得也很認真。 他是個有豐富經驗的聽眾,他聽過的匯報幾萬場,卻沒有哪一場能像現在一樣,讓他感覺到內心的歸寧。 比任何一場冥想來得更有效的是,他來聽他孩子mama的語文課了。 …… 下課鈴聲打完,距離這堂課還有五分鐘的節奏。 許澤南開始思考如何在剛才那位男同學遞給他的筆記本上留言。 奚言上完最后五分鐘的課了,喊他走。 他剛好收筆。 奚老師和她的先生走出門外。 胡張藝看著她先生給他的贈語和簽名。 【多寫筆記,少看老師?!?/br> 大佬的字跡遒勁有力,一看就有強者風采。但他沒有署名,但在這張紙的下方畫了一個logo,是則安無人機的logo。 胡張藝一把合上筆記本,擋住投過來視線試圖想要偷瞄的人。但他又忍不住留下神秘的一句,吊足了其他同學的胃口。 “大佬挺有意思的?!?/br> 他追出教室,看著他二人共撐一把傘的背影,奚老師的身體完全被大傘藏住,而大佬左肩失了半邊。 他的手臂搭在旁邊男同學的肩上,抬抬下巴:“看,這不就是標準版的,霸總和他的小嬌妻?!?/br> - 離開教室以后,奚言連書本都沒有來得及送回辦公室,就拉著許澤南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奚老師,你慢點走?!痹S澤南傷口還沒愈合好,不太經得起這種速度,他懶沓著步子,道:“就算我已經是鬼了,這點兒光也不是見不得?!?/br> 奚言這才慢下來一點。 板正正的教訓他:“touch wood.touch wood.” 她把本來想留到車里跟他說的話,在路上邊走邊說:“你怎么過來的?” 許澤南說:“趙秘書送我來的?!?/br> “那趙秘書怎么樣了?” “趙秘書值得更高的薪水?!?/br> “你jiejie怎么樣了?” 能夠重新回到這片故土,能夠重新和相愛的人這樣對話,到此刻還讓許澤南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他就這樣和奚言一問一答:“藝術家也不能輕易犧牲生命,她得為這世界上多創作幾個藝術瑰寶?!?/br> “你們都沒事就好,你mama擔心得不行?!?/br> “你不擔心?” 奚言抿著笑意看他一眼,收回視線低頭去摁車門時卻又輕松避開他的視線:“我……我當然也是擔心的?!?/br> 等許澤南坐進車里,她鎖好車門,說:“你有沒有受傷?” 說沒受傷,卻又失聯這么久,不太現實。 許澤南沒辦法編出這樣的故事來,他輕描淡寫了一下:“一點皮外傷,沒傷到要害?!?/br> “那我檢查一下?!?/br> 許澤南往副駕駛室座位上一靠,還在同她打馬虎眼:“我在這兒脫光了給你看嗎?” “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br> “我挺正經的?!痹S澤南找到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偏過腦袋看她一眼,笑道:“人民教師要在學校停車場,這樣圣潔高雅的地方,以檢查身體為名,要求我脫光了衣服嗎?” 行。 算他狠。 - 奚言二話不說,發動車子,二十分鐘過去以后,她把車子停在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 有水有草就是沒有人。 “好了,這里沒人,你脫吧?!鞭裳运砷_安全帶,側身道:“脫給我看看?!?/br> “我說孩子mama,我們能不能把車先開回家?開回家以后再慢慢看?” 他怎么這么啰嗦了? 奚言有點不耐了,甩過去一個眼神。許澤南想,能拖延一分鐘是一分鐘。他抬抬下巴:“那去后面看?” 后面空間更大? 可以。 她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