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109節
許澤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卻明知故問:“會被什么動靜吵醒?” 奚言:“……” 意識到被他戲弄了以后,奚言深深覷他一眼。 然后,她也想起來了,今時并非往日里情侶之間的那些小情/趣,她今天里面其實是穿了的,還穿得可保守了,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就是故意的。 奚言木著張臉,丟下句話,“你快洗澡去吧”,就側身從他身側擠了進來。 兩個人擦身的時候,衣服布料發出摩挲的聲音。 奚言垂在身側的手被他的褲子布料靜電了一下,心頭似乎也被電流麻了一下。 她在他身后站定,想了想,又凝起神,面無表情地推著他的背,把他推了出去。 “你今晚就在外面睡沙發吧?!?/br> “不許進來?!?/br> 許澤南聽到門在他身后被關上。 奚言的語氣兇歸兇,卻沒有任何殺傷力。 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個明顯的弧度。 她都不舍得兇他了? 那他才不在外面睡沙發。 - 第二天。 許澤南是被胸口的一記重擊踹醒的。 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入室搶劫的低概率事件,他猛地睜開眼睛,直到看到了兒子睡著睡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橫在床上睡了,瘦長的腿就大喇喇地壓在了他的胸口。 許澤南快要氣笑了。 上一回,他和兒子睡的時候,兒子一整夜都沒翻過身,一整夜都保持著晚上睡覺時的姿勢。 就讓他誤以為兒子是像他,睡相很好。 看來,是他對兒子還不夠了解。 許澤南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也沒管兒子壓在他胸口的腿。 壓就壓了,他并沒個所謂。 但因為生物鐘的原因,他也沒再睡著,手臂墊在頸下,就這樣閉著眼睛,直到天徹底亮了。 他感覺到胸口一輕。 泡泡似乎是醒了,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腿。 又緩慢地挪動自己的身體,向右90度旋轉,直到恢復了昨天晚上他剛睡下時的姿勢才停下來。 許澤南聽到兒子似乎是舒了一口氣。 小朋友小心翼翼的,居然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掩蓋掉自己的行為。 壓就壓了,有什么關系? 他并不會責備他,他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挪開? 許澤南腿伸過去,勾著泡泡的腿重新壓在他身上,用只有他和泡泡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給你壓?!?/br> 泡泡小小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許澤南抽出原本墊在自己腦后的手臂,墊到兒子腦后去了,他墊在兒子腦后的手臂屈起,從側面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安撫他:“放松,別怕?!?/br> 泡泡就沒有抽開壓在他身上的腿。 但因為泡泡這會兒是和他同側睡的,所以他的腿只能壓在他腿上。 過了好一會兒,許澤南明顯感覺到泡泡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 “睡吧,兒子?!?/br> “嗯?!?/br> 許澤南重新閉上眼睛。 父子二人又睡了一覺。 直到小繁的聲音在腦袋上方響起:“mama,小繁醒了?!?/br> 許澤南才又醒了。 難得的一個回籠覺讓他意外產生了一點兒懶惰之意。緊接著,他聽到奚言并沒有睡醒的聲音:“嗯,mama也醒了?!?/br> 她沒睡醒時,說話有輕微的鼻音。 “再讓mama睡五分鐘,mama就起床?!?/br> “好呀,mama。那你就再睡五分鐘吧?!?/br> …… 三個人都睜著眼睛,在等這五分鐘慢慢過去。 漫長而又短暫的五分鐘過去了。 許澤南碰了碰兒子,幾乎是用氣音在和兒子說話:“五分鐘到了,喊你mama起床啊?!?/br> 泡泡也用氣音回答他:“你怎么不去喊?” 許澤南:“我不敢?!?/br> 泡泡:“誰不是?” 突然,一顆腦袋沿著床邊垂了下來。 沒看清是誰的腦袋,父子二人同步動作,身體往里一縮,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直到小繁的聲音又在腦袋上方響起來。 “是我呀,爸爸,哥哥?!彼彩怯玫臍庖簦骸澳銈円残蚜搜??” 兩個人這才看清了是小繁趴在上鋪往下看,她腦袋沿著床邊倒著懸掛出一截,松散開的頭發垂下來。 頭發有她兩個腦袋那么長。 真的會讓人兩眼一抹黑。 “……” 確定了不是什么靈異事件,兩個人這才又同步往外挪了挪身體,挪了挪腦袋。 許澤南又用氣音和兩個孩子說:“mama有起床氣,我們再讓她睡五分鐘?!?/br> “知道啦,爸爸?!?/br> “知道了?!?/br> …… 五分鐘又五分鐘。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了。 也沒有人去喊奚言起床。 還好,奚言她自己醒了。 奚言總算是睡足了,她利索地掀開被子,踩著連接上下床的橫桿下來。 許澤南先看見她纖秀的腳踝,再看見她筆直的腿,盈盈一握的細腰,和她給他的一個眼神。 不需要她開口,許澤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讓他起床。 許澤南拍了拍旁邊和他一樣睜著眼睛的兒子:“起床了,兒子?!?/br> 睡在下鋪的兩個人,就同步坐了起來。 掀開被子以后,四個人都起床了。 奚言疊好被子收納進柜子,許澤南按鈕一摁,床就自動收合了起來。 為了培養孩子們注重隱私的意識,四個人輪流在休息區的車廂里換衣服。 孩子們換完衣服以后,就去生活區自己刷牙洗臉,解決各自的生理需求了。 他們是可以實現簡單的生活自理的。 等奚言換完衣服出來,許澤南還穿著昨晚的棉質睡衣杵在門邊,他睡衣扣子扣得整整齊齊,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都扣起來了,看上去保守極了。 他穿這么嚴實干什么? 奚言就沒忍住,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誰知他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嫌棄,并以德報怨地眼尾一揚:“我里面沒穿?!?/br> 奚言聯想起了他昨晚問她的話。 以及他現在突然冒出的這句話。 一句遲來的自問自答。 你里面穿沒穿? 我里面沒穿。 奚言臉一熱,匆匆提起了步子。 - 吃過早飯后,大家在群里發了定位。 他們抵達逕州的第一站,是帶孩子們去古鎮上走走,感受一下逕州濃厚而獨特的文化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