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92節
風又刮起來了,而雨聲漸漸變大。 奚言往窗外眺望了一下,沒有看到樓下站著人,她就有點莫名:“你在哪兒?你讓我下樓做什么?” 他好像是執著的中二病又犯了。 他又重復了一遍:“總之,你下樓來一下?!?/br> 他堅持讓她下樓,卻又不說讓她下樓做什么,奚言就和他僵持:“我不要?!?/br> “那我上去了?!?/br> 他說。 他好像還學會威脅她了。 威脅有什么用? 她就不下去。 有本事他上來。 不過,當奚言這么一回復他之后,他倒是立刻就妥協了。 他解釋說,他現在沒辦法上樓,因為他帶著情緒。 奚言沒先問他帶著情緒跟他上樓來有什么直接關系,她只是順著他的話說:“那你就不能管理一下你的情緒嗎?” “我明天會和趙秘書一起學習情緒管理的相關課程?!痹S澤南又回答了她,說:“但今晚,請你任由我的情緒支配一下我的行為?!?/br> 奚言隱約有一點說不清楚的直覺,她確認:“你的情緒,它是要支配你做什么行為?” “你下樓來,我的情緒就會告訴你,他會支配我做什么?!?/br> 電話那頭,他的話說得不清不楚。 奚言抬起頭,玻璃窗倒映著她的影。 而天邊突然擦過一道白光。 閃電像利刃出鞘一樣,劃破了漆黑的夜空。 緊接著,一聲驚雷響徹大地。 奚言下意識地看了眼孩子們房間的方向。 都沒有動靜。 看來是白天玩累了,兩個孩子都進入了深度睡眠。 “我爸媽不在?!笨赡苁鞘艿襟@雷突然的驚嚇,奚言就忘記了她原本要和他說什么,她脫口而出:“外面打雷呢,我不能出去,萬一小繁和泡泡突然醒了,找不到我,他們會害怕的?!?/br> “孩子們已經睡了?” 許澤南一下子抓住她話里的兩個重點:“你爸媽,又為什么不在?” “回老家了啊?!?/br> 奚言還沒來得及解釋: 她父母為什么回老家? 回老家做什么? 回老家待多久? 許澤南就丟下句話,隨后,他掛斷了電話。 “嗯,我上來?!?/br> 奚言:“……” 他這葫蘆里又賣的是什么藥? - 很快,約摸著不過才兩分鐘后—— 門外便響起“咚咚咚”,略顯沉重的叩門聲。 奚言知道門外是許澤南。 但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敲門,他又不是沒有她家里的指紋,她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摁門鈴,難道是佩奇的聲音不夠可愛嗎? 他到底在別扭些什么? 對于重度中二患者,奚言感覺到無奈。 她走過去打開門,剛剛動了下嘴唇,想問問他又犯什么中二病了。 就被他一把扯過手臂。 他握住她的手臂。 他比她高了不少,垂眼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給她一種居高臨下的緊迫感。 他來時一定沒撐傘,任憑雨水將他打得濕透。 就像兩天前的晚上,他形單影只沒入雨里時一樣。 兩天前的晚上,他走的時間。 今天晚上,他來的時間。 時間、空間,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自然的交錯與重疊,仿佛時間一刻沒從他們之間溜走過。 而他們也還是停在兩天前的晚上,他們還是站在那個狹□□仄的電梯里,等待密閉的空間將氧氣全都消耗掉,等待著一切不可控的事情悄然發生。 一梯一戶的好處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密閉的,隱私的,不被他人所窺視到的。 所以人的勇氣才能肆無忌憚。 奚言就這樣微仰了脖頸兒,她明目張膽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雨水將他的黑色短發淋濕,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滾落,脖頸處滾動的喉結也綴著晶瑩的水珠,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水珠順著清晰的喉線滑下來。 這種動態的靜止畫面,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的。 奚言感覺到有冰涼的水珠滴在她的鼻尖上。 再向上掀起眼皮時,奚言看到他性感而深刻的喉線上又重新綴上了一顆新的水珠,搖搖晃晃,欲墜不墜。 很快,這水珠還是受到重力影響,順著他的頸線滑了下來,再一次滴在了她的鼻尖上。 他淡青霧色的眼被雨水打濕,長睫毛在滴水。 在輕顫。 他的聲音喑啞低沉:“這場雨還沒有結束?!?/br> 他的白襯衫全被雨水淋透了。 濕著的上半身,肌rou線條,塊狀輪廓若隱若現地暴露在她的視野里。 真要命??! 這隱隱綽綽比他什么也不穿還讓人感覺到致命。 關鍵是,他說話的時候,壓低的聲音還又欲又裂。 “這場雨還沒有結束?!彼ぷ诱f:“我們還來得及?!?/br> “來得及什么?” 奚言沒了主心骨,似乎開始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他看著她,眼眸垂下來,瞳仁里是私毫不掩蓋的,他對她的欲念。 “這場雨還沒有結束,我們還來得及,做完這場雨開始時,我想對你做的事?!?/br> “也來得及做完這場雨開始時,你閉上眼睛,準備承受我對你做的事?!?/br> 他想對她做的事。 她閉上眼睛準備承受的事。 奚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兒。 這場雨開始的時候,她送他離開,在電梯里,她微微仰著脖子,他低垂著眉眼,他們的鼻息交纏,唇齒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厘米。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和她前調微甜的香水味纏繞交織在一起。 心跳是亂的。 呼吸是停滯的。 電梯廳的燈已經熄滅了、玄關處亮著繾綣曖昧的暖光。奚言極小聲、極小聲地跟他裝起了糊涂:“是什么事?” 他便往前一步,逼她更近。 他的眼皮瞬間掀起。 他才不肯給她裝傻充愣的機會,他的話非常明確:“跟你接吻?!?/br> 一聲春雷,猝不及防地從窗戶邊上砸了下來。 重重的雷聲,似乎要將高樓,將窗戶從天劈裂。 奚言單薄的身子,忍不住向后瑟縮了不下。 而他修長的手指交握上她的頸,他扣住她后頸的軟rou,迫使她腦袋微仰,來承受他即將被他的情緒支配的行為。 雨勢又變得大了起來。 窗戶被雨點砸得噼噼啪啪地響。 隨后,室內室外的視線,全部被玻璃窗上順行而下的蜿蜒流淌的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了。 他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第6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