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71節
“他供出了我?!壁w覺很推斷出一個前因后果來:“所以,你是來質問我照片和介紹信的事兒的?!?/br> 奚言正覺得因為一張照片是誰拍的來找趙秘書求證挺沒必要的,她正猶豫著要不然就隨便找件什么事遮掩一下她此趟突發奇想的行程的動機。 但趙秘書,他既然主動提了這事兒。 奚言也就順著問了。 “趙秘書,那張照片真是你偷拍的嗎?” 偷拍。 她用了偷拍兩個字,趙覺以為,奚老師作為一名老師,介意的是照片拍攝的一個性質。 他很快在奚言面前承認錯誤:“對不起,奚老師。那張照片是由我提供的?!?/br> 但他也只承認了一半錯誤:“但給你寫介紹信是孟許自己的主意,可不是我教唆的?!?/br> 奚言覺得有點好笑。 介紹信是這個意思嗎?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 趙覺站一邊,眼睛翻了翻,頗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意識:“那我明白了。奚老師你既然不是來責備我的……” “那你就是來問我要照片原圖的?!?/br> ??? 那也不帶這么解讀的啊。 奚言有點兒慌了,她下意識的就出聲否認:“不是,不是,絕對不是?!?/br> 似乎是為了證實內心深處的那點兒坦蕩,她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里捧著那杯她喝掉半杯的生椰拿鐵。 雙肩背包就那樣松松垮垮地垂下來,肩帶勾著小臂,似乎很快就要從手腕處脫落。 她穿著oversize 的寬松衛衣,看向趙覺的那雙杏眼,瞳仁大眼部留白少,盡顯無辜之色。而她眉眼之間的間距偏長,鼻梁秀挺,稚氣未脫,極具幼齡感,和她的女兒小繁長很相像。 “既然這樣的話?!壁w覺斗膽拿捏了一下:“那我就把老板的照片刪掉吧?!?/br>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手機里保存老板這種照片,也不利于他以后找女朋友。 “不過機會難得啊,奚老師,下次我也不一定保證就能拍到老板這樣的照片了?!?/br> 奚言小聲問:“為什么要刪掉?” 只不過她低頭喝了口咖啡,吞咽發出的微小動靜掩蓋掉了她的心虛。 “我手機內存不夠?!?/br> 趙覺梗了梗脖子,他還就不信了。 奚老師真對老板一點兒好感也不存在了?? 奚言自然知道趙秘書是在胡謅。 想到那挑不出來一點兒瑕疵的八塊腹肌,奚言還是被拿捏住了。 唉…… 對顏狗來說,暴殄天物,良心是會發痛的。 奚言于是順著趙覺的話往下說。 那……倒也沒必要因為這個原因刪掉。 他要是手機里資料太多了,實在是存不下這張照片,她幫著存存,也不是不行。 她手機內存很大的,有一個tb。 - 許澤南以最快的速度應付完幾個長輩年紀的股東。 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奚言和趙秘書正在加微信好友,好心情瞬間就沒有了。 “在加微信?” 第51章 趙覺求生欲很強:“老板,絕對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奚老師,奚老師……” 趙覺非常迅速地出賣了奚言:“奚老師,她想要您那張照片的原圖,我是為了把原圖發給奚老師才加她微信的?!?/br> 奚言:“……” 倒也不必反水反得這么快。 趙覺開始公事公辦起來:“現在照片已經成功發送了,我也沒有必要存在于奚老師的微信好友列表里了,我這就將奚老師移除好友?!?/br> 許澤南的神色有所緩和:“哪張照片?” 奚言覺得他就是在明知故問。 她來之前,他們討論了什么,他又不是魚的記憶。 他的秘書也向著他,還和他一唱一和:“就是今天早上我趁您運動時,拍下的那張照片。當時您剛運動完,全身的細胞都張開,看起來十分有活力?!?/br> “奚老師就是想要您那張照片的原圖?!?/br> “……”奚言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而趙秘書發過來的那張許澤南裸著上半身的照片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視線里。 盡管一個小時前她才仔仔細細觀摩過,但…… 終究還是敗給了高清原圖。 面紅、耳赤。 心驚、心跳。 奚言很快產生了一種被抓包的心虛感。 她正準備佯裝鎮定地收起手機的時候,手突然被人附上來握住了,連同手機邊框全部被他握在了寬厚的掌心里。 那是只能將她整只手都包裹住的大手,那是只阻礙著她摁滅手機屏幕的手。他的手,手指修長纖直,掌心的紋路深刻明晰,指腹輕輕刮過她的手背時觸感粗礪,那一處的皮膚就全都灼燒了起來。 奚言偷偷地抬眼,看到許澤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她的面前了,他低垂下腦袋,視線和她一樣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他和她共享一部手機,共享一張令人心跳加速的照片。 手機屏幕被迫長亮著。 “哦?!痹S澤南guntang的呼吸落下來,語調卻漫不經心:“你找我秘書索要的原來是我的裸//照?!?/br> 他咬重了裸/照二字的發音,這樣曖昧而色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竟也面不紅心不跳,坦然極了。 “不是裸/照?!鞭裳杂执瓜卵鄄€,用之前搪塞姜幼秀老師的話,小聲反駁他:“你不是穿了褲子嗎?” 男人穿了褲子,算什么□□? 重要的部位不都遮蔽住了嗎? 只是她白皙的頸背因為低頭的緣故暴露在許澤南的視線中,那里的皮膚全部都沾染上了夕陽里淡淡可循的粉跡,隨后蔓延至她的耳骨。 “言言?!痹S澤南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你是不是還挺遺憾的?” 他聽似漫不經意的提問,實則拿捏得精準。 一聲曖昧不明的“言言”呼出唇齒,氣息低促,奚言就變得徹底手足無措起來。 而許澤南的另一只垂在身側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抬起來了,躲過奚言雙肩背包的庇護,探在她的身后,虛虛扶著她細軟的腰肢。 隨著風聲,隔著并不輕薄的衣物,一下一下,似有若無地碰觸著。 原來,春天里,棉質面料的衣服也是會產生靜電的感覺的。 場面已至此,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身體的記憶她總是先于情感意識被喚醒,被復蘇。 許澤南還能分開些心思來注意到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別人存在,他散漫地開了口:“趙秘書?!?/br> 人都快傻了的趙覺:“在在在,我在,老板?!?/br> 許澤南說話的語速不疾不徐,卻帶著令人面紅耳赤的鉤子:“你難道就不覺得,你站在這兒挺多余的?” 是了。 話題越發少兒不宜,趙覺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里是非常不合適了。他站在這里,活生生像個1000瓦的大燈泡,老板和奚老師還怎么敘舊,還怎么共同回憶過去了?他這分明就是阻礙老板和奚老師舊情復燃嘛??! 趙覺決定立刻馬上就出去。 出去之前,他還禮貌了一下:“那個,老板,奚老師,我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先出去了?!?/br> 然而,并沒有人回應他。 回應他的,只有落在窗臺上小憩的黃鶯在歡快的鳴唱,夕陽越拖越遠。 趙覺走后,整個辦公室里的畫面都像是摁了暫停鍵。 窗外大片大片的夕陽漏了進來,三兩只撓翅的黃鶯鳥,撲騰撲騰也安靜了下來。 風不吹了,枝頭春意闌珊。 奚言能感受到許澤南的腦袋低了下來,他的手扯掉了她背后欲勾不勾的雙肩包,隨手就丟在了她身后的真皮沙發上。 他的手沒有了背包的阻礙和束縛,很自然地就握住了她的腰。隔著厚厚的布料,奚言也能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漸漸收緊加重,而她被他握在手里的細腰早就一片癱軟無力了。 許澤南的呼吸越來越近,鼻梁之間的距離差了毫厘,他長翹的眼睫毛已經要掃到她臉上了,溫熱的呼吸迎面撲來,說話的語調勾扯著,尾音繾綣:“我能嘗嘗生椰拿鐵?” 奚言手里捧著的咖啡早就不知道被他拿到哪里去了,所以這句他嘗嘗生椰拿鐵,自然不是指他要喝她紙杯子里的咖啡。 那么,他想嘗的是什么? 他們心知肚明。 奚言不覺得她對許澤南是舊情復燃。 但那樣的氣氛到了,她也不會拒絕。 奚言輕輕閉上了眼睛。 軟睫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