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52節
又或者說,他們醫院能不能尊重一下患者的隱私,這種檢查結果只呈現電子檔發郵箱就好了呀??! 眼下—— 奚母把親子鑒定結果明晃晃地晾在奚言面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檢驗結果支持許澤南是奚續嚀的生物學父親】 【檢驗結果支持許澤南是奚續沉的生物學父親】 這還真是叫她進退兩難,想瞞也瞞不下去啊。 瞞不住,奚言索性也就不瞞了。 反正攤牌都是遲早的事。 奚言的手撐著洗臉臺,沾了水的指尖洇濕了檢驗結果四個字,她的聲音弱下去幾分:“這不親子報告上都寫著嗎?他就是小繁和泡泡的……爸爸?!?/br> 這一次,爸爸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意外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就不自覺地放輕了那兩個字的發音。 是心虛嗎?又或是別的。 奚母退休以前是語文老師兼班主任。聽到了答案,她往墻上一靠,開始了她的班主任式盤問:“你是怎么又和這個許澤南聯系上的?” 奚言于是就把最近的事情理了理,說了一遍。 別的倒說的不多,但她把許澤南這段時間帶孩子的貢獻列舉出了123456789條講給母親聽。 列完之后,她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 她居然能羅列出這么多條他帶孩子的事例嗎? 這話落在奚母耳中,女兒多少有點兒想吃回頭草的意思。女兒為這個叫許澤南的男人解釋這么多,就好像,她會對他印象多不好似的。 印象也確實是不好。 一個消失這么多年的男人,他憑什么就能坐享其成,擁有兩個這么可愛的孩子?不就是臨時幫忙帶了幾天孩子嗎,這一點點事例,有什么值得歌頌的? 不過,奚母比較淡定。 她覺得還是應當先問清楚當年的事情。 那個時候,女兒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他們做父母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也不敢問得過多。 她想生下來,他們也沒有阻止。 去父留子,在當時的環境里是會惹人非議,但他們并不是很在乎。因為怕別人非議,就扼殺掉兩條小生命,女兒不想這樣去做,他們也做不到去逼迫女兒。 主也不允許。 他們做父母的,只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女兒,她即將選擇的是一條什么樣的路。她選擇了,就永遠不會有退路。但……他們會一直是她堅強的后盾,永遠支持她。 他們不再糾結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而是投入到迎接孩子的誕生中去。 可,現在—— 孩子的父親突然出現了,也對兩個孩子表示出了愿意親近的意向,他們似乎是有必要弄清楚,當年兩個人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有的孩子。 奚母問:“當年,你們倆是怎么有的孩子?” 這個問題叫人怎么跟長輩回答??? 跟林周討論這個問題,奚言能面不改色。 兩個人深入探討的時候,講點兒細節和談談感受,也不是不可以。 但—— 眼前問她這個問題的人不是林周,而是她媽蔣明艷蔣老師。奚言的臉上鋪染了層淡淡的粉,回答的聲音跟早戀被班主任抓到的分別不怎么大:“您是怎么有的我,我就是怎么有的泡泡和小繁啊?!?/br> 奚母崩著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誰問她這種事情的細節了?? 她難道不知道男女結合是怎么結合的嗎? 但奚母穩住了,當年男人離開女兒的原因,似乎要親自問一問男人,才能判斷出這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也才能判斷出后續他是不是值得被這個家庭接受。 奚母的聲音淡淡的:“雖然晚了幾年,但還是帶回來見見吧?!?/br> 奚言本來也是有計劃把許澤南帶給父母見一下的。且不說她和林周探討的那些對他的陰謀論,如今,要讓兩個孩子接受父親這樣一個角色的融入,似乎這個家庭的其他成員也是要同時接納他的。 只不過,奚言還有擔憂—— “您覺得我爸最近抗打擊能力怎么樣?” 奚母斜她一眼:“大不了就是再進一趟醫院?!?/br> 奚言心虛:“那多對不起爸爸?!?/br> “他進醫院一趟,我跟著陪床。你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你爸也算是病得其所?!?/br> 奚言:“……您可是個語文老師?!?/br> 病得其所這種詞也能用得出來。 還有,說什么呢? 什么一家四口??? - 則安科技總部大樓,秘書處多了一個秘書。 這位高秘書在來則安科技教則安創始人編發之前,是在一家美容美發學校當老師。 自從他被趙秘書以高薪挖過來以后,在他入職后的這段時間里,他幾乎每天都會教老板一種新的編發造型。 這不—— 老板又召喚他了。 “高秘書,上課吧?!?/br> 高沅在老板對面坐下來,他捋起袖子,手持梳子和皮筋,說給老板展示一款適合春日出行的編發教程。 這是一款適合中長發的法式公主編發。 老板在聽到同時適合孩子mama和孩子春日出行的親子裝扮時,表現出了比平時更大的興趣。 “成品我看一下?!?/br> 他這樣交代高沅。 高沅在兒童頭模上展示出來造型以后,許澤南點了點頭:“快開始吧?!?/br> 他學的認真。 經過這段時間對于一些編發基礎的學習,以及也學了幾個花式編發造型,今天這個法式公主編發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等許澤南在頭模上練習完之后,他坐在辦公桌前撥通了軟件開發部的電話,叫錢總裁上來一趟。 錢瓦爾已經習慣了。 老板現在叫他都不是又驗證出什么bug了,完全就是叫他上來當人/體/模特的。 人/體/模特還不準確。 老板想用的不過是他那顆頭而已。 用趙覺趙秘書的話來說,就是—— “誰叫錢總裁,您是這棟樓里頭發最長的男人呢?” “誰又叫錢總裁,您是這棟樓里唯一一個敢拆了老板給女兒編的辮子的男人呢?” 一把辛酸淚。 老板的梳子和皮筋落在他腦袋上的時候,錢瓦爾就聽到了更讓人生無可戀的話。 “我聽說?!痹S澤南用皮筋在錢瓦爾頭上綁了一個小揪揪:“你跟你兒子去做了親子鑒定?” “為什么要去做親子鑒定?” 錢瓦爾笑容抽了抽,卻也不得不說實話。 “讓老板您見笑了?!?/br> 他和前妻離婚以后郁郁寡歡,而之前被前妻看到替他擦拭嘴角的那個女同事對他的關心比較多。 某次酒醉之后,他也記不住是誰先主動的,但結果就是兩個人滾了床單。 一段時間后,那位女同事告訴他,她懷孕了,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要問他愛不愛那位女同事? 那他可以很堅決地說,是不愛的。 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好感。 可…… 滾床單這種事情,雖然說不是某一個人的單向行為,但大部分的錯絕對應該是由男人來背負。 他已經傷害過前妻,就不會想再傷害其他女人。 而那位女同事想要的不過也就是一個穩定的家庭而已,他給的起。 只要是他的孩子,他自然會負起責任來,但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愿意為別的男人養孩子。 所以,小陽出生以后,他和小陽做了親子鑒定。 也和小陽他mama結了婚。 前段時間,小陽在家里不知道怎么翻到了這份親子鑒定報告,問他是什么,他告訴兒子。 “這個叫親子鑒定,能證明爸爸是小陽的爸爸?!?/br> 小孩子面前,他偷換了自己陰暗的那一面。 親子鑒定能證明爸爸是小陽的爸爸。 而不是,小陽是爸爸的小陽。 錢瓦爾坦誠這段話的時候,許澤南停在他腦袋上的手久久沒有動作,直到錢瓦爾一聲不大不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