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13節
“小學生能有什么壓力?”孟許聲音洪亮。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用功?” 孟許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說:“那我也不能玩啊?!?/br> 許澤南覺得好笑:“你不能玩,誰能?” 孟許一時語塞,索性不和舅舅廢話了:“反正我不能玩,奚老師說了,明天早上要請我朗讀課文。我要是讀不流暢,奚老師會很沒面子的?!?/br> 這個姓氏讓他有些恍神,許澤南隨手翻了翻外甥的語文課本,課文的字里行間都寫了些筆記,看來是上課的時候挺用心。 “哦,那你慢慢讀吧?!?/br> 他合上三年級的語文課本,隨手丟在沙發前的壁櫥上,又問:“外婆呢?” 孟許想起外婆對他說的話:“外婆在生氣?!?/br> “為什么生氣?” “舅舅你心里就沒點數嗎?” “......我要有什么數?” “外婆讓你去接我,你居然讓趙秘書去,趙秘書又不是我爸?!?/br> “我也不是你爸?!?/br> “舅舅,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泵显S很快被說服了,指著樓上的書房方向:“外婆在書房里了?!?/br> 許澤南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后,摁開上樓的電梯。 母親果然是在書房里了,戴副金絲邊眼鏡在臨摹張旭的草書,眼鏡鏈一晃一晃。 許澤南斜斜的靠在門邊,靜靜的站著,他沒說話。直到母親發現了他,擱下筆墨,喚他一聲:“南南?!?/br> “……”許澤南才面無表情地抗議:“我29了,您能別叫疊字?” “你還知道你29了,你外甥都快小學畢業了,而你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br> “有女朋友?!痹S澤南面不改色、應付自如:“過段時間帶回來?!?/br> “你就知道糊弄我?!泵狭照卵坨R,瞥他一眼:“你讀本科的時候就說有女朋友,過段時間帶回來?,F在你研究生畢業都多少年了,還是同一套說辭?!?/br> 那時候沒糊弄。 奚言她那時不止一次趴在他背上圈住他的脖子,她的聲音透過骨骼使他的皮膚輕輕顫栗,她悄悄地說,等到過年的時候就要跟他回家見父母,她要跟他結婚。 要跟他生孩子,生兩個,一個叫泡泡。 “還有一個呢?”他敲著鍵盤問。 “還有一個等你取???”她趴在他的背上,從他肩膀兩邊垂下來細細軟軟的手臂,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頭,手指相嵌,十指緊握:“你的孩子,你一點參與感都不要嗎?” 他還沒想好他們的孩子該叫什么名字,她就走了。 她和別的男人生了兩個孩子,他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 是她先食言了。 許澤南覺得煩躁,隨手推開窗,敲了枝煙銜在嘴邊。 北風呼嘯,窗外的枝葉落了個精光,他迎著北風抽完一支煙,低聲道:“最近想追一個?!?/br> “真的?”孟琳摘下眼鏡鏈:“什么樣兒的?” “離過婚帶兩個孩子的?!?/br> - 許澤南是被趕出別墅的。 趙覺十分好奇,好奇中又帶了點遮遮掩掩的幸災樂禍:“老板,您到底是說了什么得罪阿姨的話?” 才落到這么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下場? 連車鑰匙都沒給,還要他開車來接。 許澤南瞥他一眼,趙覺立刻噤了聲。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一家酒吧門口,許澤南認出這是上次匆匆一瞥奚言的那家。 她上次來酒吧是做什么? 是因為和丈夫離婚了,心情不好,來酒吧買醉嗎? 許澤南沒拒絕,和趙覺一起走了進來,他坐在上回坐的那個不起眼的位置上。躲在暗處的人除了不想暴露自己,似乎也在期待著誰能出現在明亮的燈光之下。 趙覺去吧臺點酒水。 服務員端著托盤先送過來他的飲品,趙秘書跟了他四年了,自然知曉他的習慣。 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是氣泡水,無糖無酒精的。 過了一會兒,趙秘書才回來。 “老板,嚴總和蔣院長馬上過來了?!?/br> 許澤南“嗯”了一聲,并無多少反應。 蔣澄進來看到那個隱形人面前放著的水,警惕地問趙覺:“趙秘書,你不會給我準備的也是氣泡水吧?” “哪能啊?!壁w覺笑著說:“蔣院長,下班時間您可不得至少來點精釀么?” 蔣澄看一眼透明人,揶揄道:“據科學研究統計表明,只有純情的處/男來酒吧才會喝水?!?/br> 服務員端著精釀啤酒和調制酒過來,嚴昫也來了。 服務員撬開了瓶蓋兒,嚴昫拍了拍隱形人伸在桌子底下,無處安放的長腿:“兄弟,聽咱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離過婚帶兩孩子的女人?” 語氣里怎么都是幸災樂禍。 蔣澄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趙覺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老板說的這個離過婚帶兩孩子的女人是指奚老師嗎? 距離上次他從學校領導那里帶給老板“奚老師目前單身育有兩孩”這個消息至今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當天老板心情很不好以外,最近都很平常。 他還以為老板見奚老師過得不是很好,心里頭的執念也就因此放下了呢。 沒想到老板心里居然是這么想的。 就算奚老師離過婚,給別的男人生了兩個孩子,老板他還是對奚老師念念不忘,現在甚至還動了給別人的孩子當后爹的心思。 妥妥的冤種前男友啊,這是。 - 奚言把車停在專用停車位上。 林周埋在酒水單里的腦袋抬起,眼睛一亮:“喲,這不是我們奚老師嗎?今天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你還說呢?!本瓢衫餆崂烁咂?,情緒昂揚,奚言解開羽絨服的衣扣:“我們不是當初說好了年底再分紅嗎?你這怎么才一個月就給我打錢了?還一下子給我打了這么多?” 林周穿一件紅色吊帶短裙,長耳墜墜到細脖子處,眉眼張揚,風情萬種:“你看看我們這酒吧,你自己感受一下這個客流量,這個火爆的程度?!?/br> 她歪過身,貼著奚言道:“奚老師覺得咱們像是要等到年底才摳摳嗖嗖分錢的酒吧嗎?” 奚言脫掉羽絨服,里面是套精致的疊穿三件套,針織衫、裙和咖色馬夾背心。 她環視酒吧一圈,樓上樓下座位滿當當的。 “所以,我有空的時候也得來幫幫忙,也不能一直當個甩手掌柜?!?/br> “你來湊什么熱鬧啊?!绷种芸匆谎鬯拇┐?,可愛減齡,應該是下了班直接從學校過來的,但好在沒穿帶學校logo的校服:“明天不上班啦?” “上的?!鞭裳哉UG寮儫o辜的狗狗眼:“所以,待會還要早點走?!?/br>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卡座、圓桌坐無虛席。 服務員小哥哥忙得不可開交。 “行”,林周也不再客套:“3號桌點了一份炒飯,你去幫忙炒一份吧?!?/br> 奚言從吧臺扯了件酒吧工作服往身上套,邊套邊無語道:“......誰來酒吧吃炒飯?” “誰知道呢?!绷种軐χ扑畣闻渚扑骸胺凑腋f,炒飯不屬于我們酒吧的主營業務,但我們待顧客如上帝,也不是不能做?!?/br> 奚言往3號桌瞥了一眼:“那你一碗炒飯,收了上帝多少錢?” 林周晃了晃右手:“五百塊?!?/br> 奚言忍不?。骸昂绵?,那我炒個大份?!?/br> 酒吧后面就是林周住的地方,奚言挽起袖子炒了份蛋炒飯,冰箱里只搜刮到一根火腿腸和兩顆雞蛋。 火腿腸切丁、雞蛋攪散,隔夜的剩飯顆顆飽滿分明。 奚言把炒好的米飯給3號桌的客人送過去。 “您的蛋炒飯?!?/br> “奚老師?!?/br> 這聲稱呼讓奚言心頭一顫,脫口而出:“我今天不是沒穿校服嗎?” 這樣也能被學生家長認出來嗎? 隨后,她看清楚了喊她奚老師的男人的長相,他是……是許澤南的秘書。 還好不是學生家長。 奚言正準備表現一下酒吧合伙人的特權,大氣地給許澤南的秘書打個98折,畢竟,人上回也當了她的出氣筒。 現在她心情挺好,也不是不可以補償他一下。 奚言清清嗓子,剛準備開口,手腕突然被一股guntang的力量握住,灼人又倉皇:“他就讓你過這種日子?” 作者有話說: 姐妹們對不起,是我狂妄了^_^咱們還是日3k吧,給姐妹們發紅包賠禮,截至下章發出前,本章留評都有。^o^ 感謝你來看我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