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撫王的邪惡計謀]
二皇子下了朝堂,一臉凝重地回了王府,他驅趕了那些對他逢迎諂媚,不合他心意的妾室們,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前。 「可惡!又是祺慕燐!」 二皇子憤恨地捶了桌面,看到玉公公在眾臣子下朝之后,偷偷帶著三皇子離開,他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父皇寢殿旁的小間側室,一向是父皇用來密談的房間,除了重臣柳丞相,就只有祺慕燐去過。 大皇子年幼早逝,而四皇子之下,都是些稚嫩小兒。 所以太子之位,只可能在二皇子跟三皇子之間選擇一個。 三年前,二皇子與三皇子一同受封為王,那時祺慕文18歲,祺慕燐則16歲。 就是在祺慕燐準備要前往北漠的前一天。 「二皇子,賢才溫良,撫慰民心,故封號為『撫王』,賜吏部,監察之權?!?/br> 「三皇子,武藝軍術,淬煉極致,故封號為『煉王』,賜兵部,調派之權?!?/br> 父皇這樣安排,是為了讓祺慕燐到北漠參與戰事的時候,有權限管理、部屬那些桀傲不遜的護國武將。 為什么他,祺慕文,卻只是監察,要不是母后在后為他打點疏通,哪個老jian巨猾的文官會理睬他。 沒錯,這場受封禮就是給祺慕燐辦的,而他,祺慕文,只是順便。 「撫王」便是「輔佐」之意,而「煉王」,明顯的就是父皇利用北漠之事給與「試煉」。 等著他,祺慕燐,凱旋回京,帶著累累戰功。 如此,便再無臣民會反對,立一位「庶子」為太子。 父皇總是明顯的偏心,如今更勝,全是因為憐妃。 她可不像人說的那樣柔弱可憐,被父皇一度冷落之后,竟然以病爭寵,博取同情,讓父皇愧咎于她,用自己的命給自家兒子鋪路。 「可惡!」 二皇子再次憤恨地捶了桌面。 要不是那個時候,果斷使計,射穿三弟的腳,朝堂上,還有他二皇子的立足之地嗎? 現如今,北漠蠻族再次進逼,母后一黨逐漸被柳丞相一派壓制,更加上武官勢力崛起。 朝堂顯然成為三權鼎立的局面,目前關鍵就在丞相府。 細想來,指婚丞相府嫡女,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 「側妃」只是個煙霧彈,真正的目的,是要以柳丞相愛女做人質,逼著柳丞相只能選擇瘸腿的三皇子。 反正祺慕燐的傷只是暫時的,他被奪權,也是暫時的。 都是父皇傾盡全力「保護」三皇子的手段。 如果可以,誰想要用陰狠的招數。 這不就是因為他,祺慕文,從一開始,就只是個陪跑。 竟還噁心地塑造出公平競爭的假象。 他輸了,早就輸了。 在憐妃得寵的瞬間就注定了。 即便母后cao弄朝臣,給憐妃安上「狐媚禍主、妖艷賤貨」的罪名。 也只是杯水車薪。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他是「嫡子」,是皇后生下的純正血統! 怎么可以連公平比賽的機會都不給? 如果不逼太醫院故意拖慢三皇子腳傷的病情,他,祺慕文,就是坐著等死。 「我是不得以而為之?!苟首右兄~頭,陰冷地低聲說道。 所以,為什么都已經放出「再起不能、不能人道」,這種難聽流言,她,丞相府嫡女,還能這般安分柔順。 依她心高氣傲的性子,應該早就把煉王府鬧得雞飛狗跳。 不論是有意還無意,阻止了太醫院的陰謀,給自己攬了一個「狐媚禍主、妖艷賤貨」的罵名。 從頭到腳,都不像是他所認識的「柳如艷」會做的事情。 『那女子也沒長得多漂亮?!?/br> 自從被打三十大板的鄭太醫回報,二皇子就開始起疑,然后,他收到真正的「柳如艷」的求救。 早該揭穿此事,卻拖了整整半年。 苦無證據。 因為隻手遮天的可是「丞相府」。 柳如艷跟她的侍女,也不可能以「丞相府」的身分出面作證,這就代表「代嫁」是丞相府主謀,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己腳。 依他三弟自視甚高的性子,豈能忍受自己被丞相府愚弄,被塞了一個死了爹娘,連背景都沒有的丫環做側妃。 他還喜歡的要死。 只要誘導祺慕燐發現,讓他自己上告父皇。 如此一來,得罪丞相府的,就是他親愛的三弟。 而丞相府,只要把「欺君之罪」全數轉嫁到代嫁丫環身上,表演得像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姿態。 父皇難道還會不給柳丞相這個面子? 歷史總是諷刺的重演,背負著「狐媚禍主、妖艷賤貨」的卑賤女子,又有誰會信她? 「二皇子殿下,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隨從急喘喘的拿著一幅字畫闖進書房,趴伏在地。 二皇子陰險一笑,慢條斯理地拿起字畫,攤開觀賞。 他大笑。 「果真是傲氣逼人、囂張跋扈,但是美若天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