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謝幕 (2)
「團長,您回來了--」 最開心的,莫過于就站在旁邊,當了代理團長許久的昆娜了。 「團長--」二樓看臺上也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總之,本來聚在樓上的團員們,全都下了樓,霎時間,原先冷清的一樓觀眾席,一下子熱鬧起來,所有人都站在舞臺下,看著上方的金發男子。 赫瑟爾自然也跟著下樓了,莎拉依然站在斐瑞肩上。 但她卻注意到,在一旁默默打掃的半透明人。 老實說,這些半透明人,雖然身影已經很淡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見它生前的輪廓,像如今站在旁邊掃地的,隱約還能看出他就是......見證人的哥哥,就是當時,坐在見證人隔壁,那名冷淡的年輕男子。 雖然亞岱爾從沒給他們解釋過,但往深一想,仍能找到答案。 光是半透明人,就被分成兩種類型。 一種就是最常見的,坐在臺下看表演的半透明觀眾。這類型的半透明人,多是由「委託人」、及現實中眾人,對「觀眾」的怨念,轉化成的半透明人,怨念愈深、生成的半透明觀眾也愈多,也因此,表演結束,它們也會消失。 而上一場表演的擁護者,很明顯是因為這場波動,被誤捲進來的。 不然怎么會一名半透明觀眾都沒有? 而另一種類型,則是在他們馬戲團打工的半透明人,包括表演時為他們搬運器運、后臺設備cao縱及他們每日的三餐等,負責這些雜事的半透明人。 它們多是死后不得安生的生靈,被生前往事所困擾,馬戲團就會給它們一個機會,給予它們制裁的機會。當然,就像以往說過的,夢境結束后,會反饋多少痛苦在「觀眾」身上,取決于觀眾的罪行。 否則就跟擁護者一樣,醒來,就什么都忘了。 委託人也要付出相對的報酬,在馬戲團工作到償還為止。 不然,仔細看,這里還挺多熟人的-- 被修道士霸凌的女同學、歌頌者的爺爺、被裁決者害死的原配、科學家販賣的孩子們。唯一比較特殊的,大約是見證人的哥哥身邊,又出現另一名高大的半透明人,伸手把它手上的掃把給搶過去了。 見證人的哥哥掙了一下,但發現沒用,就隨對方去了。 仔細看,還能在兩人左手無名指上,隱約見到一模一樣的戒指。 「你們記得,我們寄給查爾斯的邀請函嗎?」亞岱爾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查爾斯便是波士頓所在地、如今麻薩諸塞州的州長,當年,他們委託查爾斯的祖父,調查他們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的人-- 也就是當年被控制住,對馬戲團降下詛咒,印第安部落巫師的后裔。 他們以為,唯有降咒的人,才有把詛咒解開的方法,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們一直在尋找當年巫師的血脈,希望能解除他們馬戲團的詛咒。 可以不用為了免于火燒之苦,而使人恐懼地死亡。 「我們找到線索了?!箒嗎窢枩\淺地笑著,誰也不知道,這樣笑臉迎人的團長,心中到底藏了多少城府,才能支撐著馬戲團一路走到現在。但說實話,看起來像笑面虎的亞岱爾,實實在在是名老好人。 不然哪會為了馬戲團的事,奔波將近兩百年。 「我們把目標訂在一名名為西奧多的青年身上?!箒嗎窢柧従徴f出,他消失的這段日子里,和查爾斯調查出來的結果,「他身上有超過一半的巫師血統?!?/br> 畢竟目前只是猜測,馬戲團的團員都只是聽聽而已。 只是愈聽,才愈覺得事情不對勁,根據調查顯示,住在波士頓、并在波士頓就讀大學的西奧多,為什么會一夜之間出現在堪薩斯城?而堪薩斯城所在的密蘇里州,正是當時,馬戲團第一次出現震動的地點。 再來就是,每一次表演完,都會莫名掉落的物品。 「去把東西拿過來吧?!箒嗎窢栐捯粢宦?,昆娜便轉身去拿了。 好不容易把東西集齊了,從之后到日本、中國、泰國等,演出后掉落的物品依序是:棒球、開罐器、涼鞋、鈴鼓、橘子及......這次掉落在座椅上的領帶。 「你們把每項物品的第一個字母拼起來?!挂姳娙丝戳死习胩?,都沒得出什么結論,亞岱爾才出聲提醒了一句。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時,團員們也把每項物品單字的字母組合在一起,然后......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不為別的,只是在場所有人,都認出了最終組合出來的單字。 --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