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燃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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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唐寧笑了笑,好似連續一周的陰霾不過是他的想象。 “是還沒有上色,所以看不出來嗎?” 她說著將自己的嘴唇染紅,然后從他小腹吻了下去,用溫熱的唇瓣將火把的根部一寸寸點燃。 唐嘉樂已被絕望的自卑心榨干,形同枯槁,而唐寧卻可以當做玩笑,輕易翻過,迅速的投身快樂。這可能就是他永遠追不上的差距,他用光了力氣,而她輕而易舉。 他麻木地向生理反應投降,大概只有這一點能讓他與唐寧緊密的鏈接,不問過去與前程。 女孩的唇被唇膏染得沒了輪廓,落在他身上的吻痕一層迭著一層,看不出最初的形狀,只覺得是一團團朦朧的煙霧,像是火把快要燃盡。 明明他才是那個被褻玩的存在,唐寧卻用一雙水光瀲滟的眼俘獲了他,讓他主動承認自己是那個破壞她妝容的侵犯者。 唐嘉樂握住唐寧的肩膀,猛地將人拉了起來按倒在床上。他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服,解開領口就啃咬了下去,連脫掉的耐性都沒有。 這些天兩人做了太多次,四只手不再像最初那樣混亂,已經能一邊親吻一邊默契配合,唐寧為他戴上套子,而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游走挑逗,直到蜜液淋淋。 他讓唐寧趴在床上,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無能狂怒的臉,后者卻執意坐在他的腰間,與他面對面,無處可逃。 唐寧捧著他的臉頰,看他被自己納入時微蹙的眉頭,攥緊時喘息的唇。 像是爽快,又像是要哭,于是她吻他的眼。 兩人異常沉默,扮演流氓的正人君子沒了劇本,生性浪蕩的女主卻難得認了真,誰都演不下去于是沒了臺詞,只剩下嗚嗚呃呃的本能呼應。 唐嘉樂抱緊唐寧的肩背,每一次沖撞都將她狠狠壓向自己,仿佛要完全嵌入她的身體,素來嬌氣的唐寧以前總會叫著輕點,這次卻配合著兩腿在他身后交叉,搖動著腰肢,將他吞的更深。 她像是熟透的漿果,不斷地被搗入碾壓,擠出黏膩香甜的汁液。唐嘉樂溺在其中,被混沌的甜美扼住了喉嚨,只能更加發狠地將她搗爛搗壞,搗出一個呼吸的缺口。 誰都沒有刻意壓抑欲望,于是高潮快到像是百米沖刺,等兩人在大汗淋漓中軟下身體時,才意識到已經到達了終點。 唐寧低頭,朦朧的視線中,只看到一團火在兩人緊貼的小腹間泅渡,像是他把她點燃,抑或她將他殆盡。 她伏在唐嘉樂的肩頭低聲說道:“做了我的畫,就不許離開我?!?/br> 唐嘉樂怔然,這才發現她早已看穿他的意圖。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可以爛在她腳下,只為她一次垂眸。 這一晚的唐寧格外主動,熱情到唐嘉樂有些吃不消。他還是第一次累到倒頭就睡,醒來時發覺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像是某種預兆。 簡行舟與父母割席之后,將唐寧的工作室交給了顧易管理,他只負責投資。 顧易辭去了求索美術館的工作,按著簡行舟的腦袋一一去給被他惹怒的行家道歉,這才順利將唐寧的個展轉移回了國內辦。 從這一天開始,唐寧每一天都很忙,幾乎沒有再回唐嘉樂的公寓睡。甚至兩個人連面都見不到,一周下來,唐嘉樂都約不到唐寧一頓飯。 他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獨居生活,區別是他沒有上班。 一個月的年假是主管給他的極限,他遠程處理著一些別人無法接手的工作,但終究達不到在職員工的標準,畢竟九月就是秋拍忙碌的開端,他再不回去必然要被替代。 他與蘇夢青提過,想要調到嘉利亞洲部這邊,但是國際部門的調動不是他說了算。他勸唐嘉樂回去,再熬個叁五年可以直接回來做高管,否則現在國內的職位很難給他同等的待遇。 唐嘉樂都清楚,但是唐寧說了不準他離開。 即便她要求畫展開幕前,不許他去工作室找她。即便一個月過去,只有每周送出鮮花時會收到她零星的回復。即便他隱約覺得,忙碌只是晾著他的借口。 即便他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