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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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宋寧也知道自己瘋了,不然她怎么會跟程硯初來酒店呢。 “要先洗澡嗎?”程硯初將深藍色西裝外套甩到沙發。 “你就不怕我洗個澡就后悔了?”宋寧放下包,走到總統套房往外看。 五位數一晚的夜景,果然比較美。 程硯初懶散靠坐在沙發,雙腿交迭,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我不喜歡強迫,你可以走?!?/br> “你是不喜歡強迫,還是你不能?”宋寧轉身,靠在窗臺上,魚尾的開叉從大腿一直開到腳踝,露出白皙的長腿,她的手剛好落在程硯初窗臺影子的肩上,“你裝得這么乖,不就是想討家里人開心嗎?” 程硯初面色冷掉,目光森然地望著宋寧:“你跟我上酒店是打算來吵架的?” 宋寧低頭笑出了聲,“看你變臉真的很有趣?!?/br> “媽的,我就不該信你這個女人的鬼話?!背坛幊醵兜羰掷锏臒熁?。 宋寧笑意盈盈:“我不說了嗎?你答應了我的條件,今晚我就是你女朋友?!?/br> “不可能,換一個?!背坛幊蹙芙^得很徹底,沒有一絲余地,“宋寧,我喜歡你,你要我陪你瘋,只要不讓家里知道,我都陪你,但你要我現在娶你,不可能?!?/br> “那你還帶我來開酒店?”宋寧當然知道程硯初不可能娶她,就是知道,她才說的。 “你不也跟來了?”程硯初滅掉手里的煙,站起。 “或許是我在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彼螌幙粗坛幊醭邅?,心里有一絲疼。 “那就試試看,你今天不是連我碰你都忍下來了嗎?”程硯初站到宋寧面前,拉過她的手往房間走。 “也是,那就試試吧?!?/br> 看看除了他,她能不能接受別人進入她的身體。 在被推到床上時,宋寧笑了,笑得沒心沒肺,但胃部卻難受得反酸,一股惡心感蔓延上來,逼出她生理性的淚水。 程硯初站在床邊臉色陰晴不定看她,最終壓了上來。 好重! 宋寧忍住身上那股壓迫感,肚子里所有的器官像都絞縮在了一起,難受得她想哭。 程硯初低頭,想要吻她,宋寧撇過頭:“別忘了,你并沒有答應我的條件?!?/br> 這種接吻的事情,不在范圍內。 “你在發抖!” 程硯初朝宋寧低吼,他用力捏正她的臉,手勁大得宋寧想要推開他。 她看見程硯初鋒利的雙眼里充滿憤怒和不屑,宋寧知道,他被她傷到自尊了,所以當程硯初沖她脖子吻下來時,她沒有推開他。 黏膩的唇部沒有帶給宋寧任何的快感,反而像一條繞脖而上的毒蛇,圈得她快窒息,她伸手擋在程硯初的胸口,卻被他抓住壓在了頭頂。 他吻得更加瘋狂,并且一路向下,手也沿著裙擺游走在她的曲線上。 想吐,不行,要忍不住了。 眼見程硯初的唇即將吻到她左胸口的蝴蝶紋身,宋寧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嘔吐感,一腳踹向程硯初襠部,在他痛苦怒吼時,把他推向一旁,沖進了廁所。 ——嘔…… 宋寧撐在盥洗臺,打開水流,劇烈嘔吐起來。 她將僅剩的胃部苦水都倒干凈,用手擦了擦鏡面的水霧,看著被自己毀掉的妝容和脖子的淤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果然,還是沒辦法。 等宋寧將自己收拾干凈再出來,房間里全是煙味,程硯初被熏在煙霧里,眼神厭惡地望著宋寧。 宋寧知道今晚是她的錯,她不該招惹程硯初,不該做這么幼稚的事,她心誠地道歉道:“對不起,今晚是我的錯,酒店費用和醫藥費我會轉你,我先走了?!?/br> 她向來不討喜,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厭棄她,可這就是她,自私卑劣…… 可唯有一點,她卻還是想要堅守。 那個人太干凈了,干凈得她舍不得作踐自己。 “你這到底什么毛???他要上你,你也會這么大反應嗎?還是只有他能讓你張開那兩條腿?”程硯初的語氣惡毒又嫌惡。 宋寧朝外走,然后在客廳拿起煙灰缸,站在房間門口,砸向程硯初靠著的床頭柜。 程硯初沒躲,但也沒受傷,因為宋寧避開了他。 程硯初指著自己的頭,冰冷地說:“你應該砸準點,往這兒砸?!?/br> 宋寧轉身離開,今晚她受夠了,受夠了自己的愚蠢和幼稚,她現在很想那個人,想要他拉著她手,什么都別說,就呆在她身邊。 宋寧拍打沉聿修的房門,拍得很重,就怕他聽不見,門鈴都快被她按壞了,她仍不肯停下。 “沉聿修!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我不接你電話,你就不會多打幾個嗎?你不能來學校宿舍找我嗎?你就不怕我有什么危險?憑什么我要放棄你,再找一個,我就不,我非要得到你后,再狠狠甩了你,讓你痛哭流涕地求我回到你身邊?!?/br> 可是宋寧拍斷了手都沒等到沉聿修出來開門,宋寧心里清楚,他不在,他要在,他早來開門了,他要在,她也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宋寧沒等到沉聿修,她這個樣子也不能回宿舍,上次還說給她留房間,可是連把鑰匙也沒留給她,她來了,他又不在。 宋寧脫掉高跟放在身邊,光腳蹲在屋口,直到蹲得腿上沒有知覺時,長廊外的電梯突然開了,她看見長廊走來兩個人。 僅憑身影,宋寧就認出了他們。 是江希晟攙扶著沉聿修,沉聿修步伐虛浮,應該是喝醉了。 江希晟看到宋寧時,眼神一如既往地顯露“不歡迎”,臉上掛著“我就知道”的神情。 江希晟是沉聿修的兒時伙伴,也是死黨兼大學校友,他跟沉聿修認識、相處的時間比宋寧的還長,所以宋寧對這人是嫉妒的。 宋寧起身,但是腳麻了,她又不想讓江希晟發現,所以就裝作無所謂地站在原地,但只有她知道,她有多想知道他為什么喝醉。 他酒量不算差,3杯60度白酒下肚也沒有醉過,今天為什么醉了? 江希晟扶著沉聿修過來,瞟了眼她脖子上成年人都清楚的淤青,語氣不佳道:“不幫忙就讓下,小姑奶奶?!?/br> 擱平時,宋寧肯定應一聲“乖孫”,今天卻沒有心情吵嘴,她讓了開,腳跟煮熟的面條一樣,還是軟的,腿上麻得也很不舒服。 江希晟摸出沉聿修口袋里的鑰匙,開門進屋。 宋寧跟了進去,江希晟沒攔著,卻不肯讓她照顧沉聿修。 他親力親為地把沉聿修放到次臥,把門帶上,對宋寧下逐客令:“你回去吧,我留這兒照顧他?!?/br> 宋寧沒理江希晟,去主臥抱出一床被子,徑自走到客廳的沙發躺下:“我今天很累,就在這兒睡了,你留下正好,反正我也不會照顧人,你留下,剛好照顧他?!?/br> 江希晟似乎被宋寧的理直氣壯整無語了,把房間空調打了開,在宋寧身邊的沙發坐下,交迭著腿看她。 宋寧要不是知道江希晟愛的人是沉佳怡,差點要誤會江希晟對她有意思了,她開口:“你又想說什么?兩年前說得還不夠多嗎?” “脖子怎么回事?”江希晟問。 “能怎么回事,就是那回事唄?!彼螌幝唤浶牡乩弑蛔?,把脖子蓋住。 “所以呢?受欺負了,想來找他安慰你?你還當自己是7、8歲的小朋友嗎?”江希晟語氣充滿責備。 “我今天不想吵?!彼螌幩餍赃B頭都蓋了住,不想聽他的教訓。 江希晟沒有再說話,但也沒走,像防狼一樣防著宋寧,似乎擔心宋寧會趁沉聿修醉酒對他圖謀不軌。 等宋寧半夜醒來時,房間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走了? 宋寧有些不可置信,她以為江希晟會坐到沉聿修醒來再走。 宋寧起身,光著腳走到沉聿修門口,輕輕地推開他的房門,她沒有開燈,怕吵醒他。 他睡的很熟,身上還有很大一股酒味,這一點兒也不適合他,但她不介意,不管是怎樣的他,她都愛。 宋寧小心地上床,側躺在他身邊,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受到大概的輪廓,他的呼吸很輕,很柔,跟他的人一樣。 宋寧手伸向他的枕邊,握住他的手,然后閉上了眼:“祝你好夢,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