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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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機彩鈴響起的時候,徐艷青正好在鎖門。 徐艷青斜過肩膀去接電話,左手還拎著一個帆布袋,另一只手將鑰匙往反方向擰死。 “好……我馬上就下來了?!彼f。 掛掉電話,徐艷青再往下按了按門把手,確認門已經鎖好了后,她才彎下腰,把那柄小小的鑰匙藏到門口的地墊下。 已經給林溪發過信息了,讓他這幾天直接住過來陪安然。 但林溪大概是才倒完夜班還在補覺,所以到現在還沒回復。 徐艷青環視了一圈,她大概是有點強迫癥,每次出門前都會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盡管潛意識還想再檢查一遍,但一想到樓下還在等著的那位爺,又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出去,就看到那輛黑色的大吉普正大張旗鼓地壓在樓門口。僅能容納兩人的通道被他的車完全堵住了出口,路邊的王大爺正心驚膽戰地往這邊看,生怕一旁自己的那輛寶貝叁輪被蹭到漆。 “……” 對此,徐艷青有點無奈。 在報地址的時候,她還特意報了個離居民樓遠一點,需要她稍微走過去一點距離的地方。 原因就是不想被這些鄰居看到她上了別人的車。 只是她忘了,這個人,卻是最不講道理的。 副駕的車窗搖了下來,樊大少戴了副飛行員墨鏡,正酷酷地往這邊瞥了一眼,“箱子放后備箱……” “……?”他的聲音頓住,目光從她空無一物的手邊移開,“行李呢?” “都在這里了?!毙炱G青眨了眨眼,有點不明所以。 望著她左肩上那個還印著鑫泰糧油幾個大字的深綠色帆布袋,樊東榆的嘴角抽了抽。 他八十七歲的奶奶可能都不會背這么土的東西。 沒說什么。只是掛擋,給油,一路開到了高鐵站。 要出差的另外兩個警察其實還要過幾個小時才出發,但樊東榆也沒興趣和他們一起去擠。他直接大手一揮,買了兩張商務座。 在收到紙質車票,看到了上面印刷著的標價金額后,徐艷青沉默了好一會。 坐在左手邊的大少爺已經熟練地按了幾下功能鍵,紅色皮質椅背放低,腿靠放平,再加上一個小靠枕,他舒舒服服地向后靠坐著,翹起了二郎腿。 他正囂張地在跟手機那頭的人放著狠話,“成,今天誰不來誰孫子?!?/br> 徐艷青收回了視線。卻并沒有學著他的樣子去調整座椅,而是仍然正坐著。她小心地將乘務員剛才發放的小禮品袋收到帆布袋的最底層。做完這一切后,徐艷青抬起了頭,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 到了M市,已經是下午叁點多了。剛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人群中有個染著奶奶灰發色的男生,正在拼命地朝他們揮著手。 樊東榆把手插在褲兜,酷酷地走了過去。 只剩下徐艷青還在后面手忙腳亂地推他那兩個大皮箱。 一見到他,聞庭就笑瞇了眼,但嘴上卻沒半點客氣,“哎喲喂,瞧這風把誰給吹來了?這不是咱不回消息的樊大爺嘛……” 而在看到竟然還要女人幫他提箱子后,聞庭更是眼睛一亮,自認為是找到了可以攻擊的點。 “嘖嘖,幾天不見,怎么就這么拉……” ……? 等等,哪里來的女人? “下次整點新鮮詞,別每次就這幾句,都會背了?!狈畺|榆也笑,“晚上定哪了?” 剛才在高鐵上聊的就是這事。知道樊東榆要來,聞庭說什么也得整個大活。也不知道他從哪喊的人,竟還真給他攢出了個十幾二十個人的局,這是勢必要給一個下馬威的架勢。 然而在見到樊東榆竟然還帶了個女人來后,聞庭的重點就完全就偏了。 都在一個圈子里,帶個男伴女伴出來玩只能算是常規cao作。 不過如果帶人的那個是樊東榆的話,這事還真有點稀罕了。 “還能哪?大西門唄?!甭勍バ牟辉谘傻卣f。 他又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下。 那姑娘已經落后了他們好幾步,還在那哼哧哼哧地推皮箱,長得倒挺標致的,竟還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行,我那邊大概七點結束。到時候直接過去?!狈畺|榆說。 見樊東榆完全沒有介紹的意思,聞庭心下了然。也沒再去追問,而是聊起了另外的話題。 “你晚點是要去這姓祁的辦的晚會吧?” “怎么了?”樊東榆說。 他知道聞庭說的這人是誰。叁十多歲就爬上了副縣長的位置,聽起來是年輕有為,但其實也不過是靠了裙帶關系。 “呵,這人的心還挺大。他竟然還敢給我發邀請函……”聞庭說,“他不會連我爸和他老丈人最近整天掐個半死都不知道吧?笑死了,這都什么水平,怕不是只有小嘍啰才會屁顛屁顛往上趕……” “呵呵?!睂τ谒狞c評,樊東榆卻只是冷笑。 大概是這人和梁局做了什么交易,在來之前梁局就很明確地暗示了,也不需要樊東榆去做什么。只要露個臉,接下來這幾天都隨便他怎么玩。 雖然就算不去,也量梁局不敢做什么小動作。但畢竟還得在這呆幾個月,就像上班打卡一樣,每天也不過是走個形式。所以樊東榆最后還是答應了。 “哈哈哈!”聽到這,聞庭卻樂了,他摸出手機,“嘖嘖,虎落平陽被犬欺。不行,我必須得發到群里,也給大伙看看這樊大少落魄的時候……” 到達酒店。徐艷青先去洗了澡。 大概十多分鐘后,她頭發潮濕,也沒有吹,就披著浴巾出來了。 聽到動靜,樊東榆也隨之望了過來。 眉梢不由自主地挑了下。 盡管知道這個女人生得好,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她穿正裝的樣子。 只不過是一條簡約的吊帶白裙,卻被她穿出了股驚心動魄的意味。 視線下移??捎衷诳吹剿_下的那雙紅色高跟鞋時,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過來?!狈畺|榆說。 高跟鞋的后跟在木地板上踩出了“嗒嗒”的聲音,徐艷青走了過來。 并沒有下一步指示,但她卻自行坐到了大床旁,然后柔順地往后靠,貼上了男人的胸膛。 “呵?!狈畺|榆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盡管也知道這不過是逢場作戲,卻還是對她的獻媚很是受用。他的手臂卡在她的小腹位置,然后用力一撈,讓兩人的距離更近。 “怎么帶的這雙?”他問。 與此同時,樊東榆還在漫不經心地玩著女人散落到肩后的長發。 發絲間還帶著微微的潮意,他把它們繞在了指節上。 在來之前,樊東榆就有提到過,到時候大概會有個晚會,要她帶套稍微正式點的衣服。 “……”沉默了一會,徐艷青才低聲說,“我只有這一雙高跟鞋?!?/br> 這倒是從未曾想過的答案。樊東榆愣了一下。 然后又聽到她在問,“……是怎么了嗎?” 還能怎么樣,只不過是假得有點離譜了。 這雙Jimmy Choo的高跟鞋在幾年前已經火到連樊東榆這種完全不關心時尚的人都有所耳聞,光是在婚宴上就至少見過好幾次了,更不用說他還曾眼睜睜地看過見聞庭在不同時期買過四雙,給四個不同的女生。 但最后,樊東榆也只是說,“好丑。下次換一雙?!?/br> “……”徐艷青在心里反復默念了好幾遍不要去跟直男計較。 再然后,又聊了幾句沒營養的話。 在感受到室內氣氛重新歸于平靜后,徐艷青垂下了眼睫。 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要露出任何端倪。 她輕輕地問,“阿sir,你們下午的時候……都在聊什么???” 這或許是她的錯覺。 可是當徐艷青在后面費力地去控制住那兩個自由的大皮箱的時候,卻又忽然耳尖地聽到了一個名字。 一個久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