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小狗
書迷正在閱讀:帥哥都有病、竊星(高干h)、癡人之愛(父女H)、穿進乙女游戲后被四個男主草翻了(H)、風向玫瑰圖、禁忌之愛、女君成長系統(NP)、南北行、冥府之路 (現言甜寵 靈異搞笑)、為情所困(1v1追妻火葬場)
樊東榆的人生,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是順遂得可以。 他的父母是官場中常見的另一種婚姻模式,領導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中意的后輩,于是權力與資源借著“一家人”的名頭在兩個男人之間流動、更迭。 但幸運的是,除了利益交換之外,他的父母多少還是有點真感情的。雖然不多,但比起他那些從小就要應付父母在外面惹的花花草草的發小來說,已經算得上家庭美滿。 樊東榆出生的前一年,樊父還是只個被發調偏遠之地的小官。 但局勢在樊母懷孕了后陡然轉變。 先是上面出了個政策,全然嶄新的方向,卻又恰好與樊父之前的功績相關,磨過的洋工開始被高層看到。再之后,是上面空降的大領導竟是樊父十幾年前做知青時認識的舊人。光棍司令自然是急需一批班子,一來二去的,樊父終于算是站了隊。 大領導也有能力,帶得樊父水漲船高。官場的人大多都迷信,不然這從天而降的運勢永遠無法找個出口。于是樊父特意挑了個良辰吉日,親自跑去西山拜了大佛。 七百三十四級臺階,樊父倒是虔誠,一步一拜。拜到第四百六十五層時,卻忽然冒出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先是瞥了他一眼,再嘆道,“平宅定有龍虎居,三起三落占花季。祖上風水前人定,靈盡風散后無依?!? 樊父心下大震,前運坎坷,幾起幾落,倒是都被這人給算準了。他一時也顧不上其他,小心上前問道,“大師,這……又該何解?” 老道也不理他,只是繼續說,“龍子涉世降貴宅,本應此世耀宗祖。只嘆此子耽私情,一身運氣空落地。癡癡纏纏求不得,老來無子苦伶仃……” 說罷,老道搖了搖頭,拂了衣袖,輕輕飄飄地走了。 只剩下樊父留在原地,心神不寧。 沒得到關于自己前程的準話,樊父多少還是有點失望。但在反復咀嚼了幾遍老道說過的話后,樊父又忽然意識過來。 所以說,他會有個兒子? 這段小插曲可以說是無足掛齒,卻又一直在樊父心中縈繞。 等到樊東榆呱呱墜地的那一天。在護士告訴他,是個男孩后,樊父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旁人只當他是初當人父,歡喜得忘了神。 可只有樊父知道,在那一刻,他感知到了命運。 這個孩子也確實是他的福星,自從樊東榆出生后,樊父一路官運亨達。 如果膽子再大點的話,樊父或許早就能站到高位。 可對此,樊父卻一直心存敬畏。 像他們這種家庭,大多會選擇多生幾個。就算孩子不爭氣也沒什么關系,光是家族余蔭就足夠他們榮華富貴一輩子。 但如果賭出來個了不得的,也許能帶得闔家都再旺幾代。 這就像一場穩賺不賠的賭博,可樊父卻沒有這樣做,他把所有的父愛都完完整整地給了樊東榆一個人。 可想而知,樊東榆的童年會過得有多么恣意。 他永遠是大院里最耀眼的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世人大多慕強,所以他的身邊永遠不缺朋友。 而在樊東榆樣貌長開了后,情況變得更為夸張。因為圍在他身邊的人,又多出了一些女孩。 由于那幾句批詞,樊家憂心他會沉溺女色。 可讓他們擔心的事卻一直沒有發生。 樊東榆倒是談過幾段戀愛,但那看起來卻又都像是小孩子的玩戲。 他的女朋友一定是人群里最漂亮的那個,就像他的發小聞庭,永遠開著最好的車那樣。 他的戀情都不算長,最長的也就幾個月。 這多少有點不太對。所以,樊父也旁敲側擊了好幾次。 得到的答案卻令人震驚。 他們的兒子…… 好像……一直都是…… 被人甩的那一個…… 對此,樊東榆也表示很無奈。 他好像天生就對情愛這種東西興趣缺缺。 但在周圍的朋友大多都和姑娘們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不談個戀愛,好像就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他就談了。 第一個女友是高中的學姐。 那時樊東榆才剛剛升入高一。學姐是高三的,準備出國。正值收獲季,她手拿了一堆名校offer,卻還沒決定去哪。 下課后,學姐正在cao場和朋友閑逛,就恰好撞見了樊東榆他們班在軍訓。 那天的太陽很大,軍訓服內里的黑色背心被汗水淋透,背心是速干材質,但貼在身上多少還是有點不太好受??煞畺|榆卻始終一言不發,他唇線緊抿,又丑又塌的軍訓帽遮住他的半邊眉眼,卻還是擋不住他畢露的鋒芒。 他的黑發濕漉漉的,被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線。從遠處看,好像一只倔強的小狗。 于是學姐一見便驚為天人,她的性格就是風風火火的類型,展開的攻勢更是轟轟烈烈。 被這樣的漂亮姑娘倒追,可把身邊的幾個哥們酸到不行。但樊東榆倒是沒什么感覺。 這段戀情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沒過一星期,學姐身邊就換了個男生。 有人好奇去問,對此,學姐的回答很是標準。 性格不合。 學姐確實是人美心善,這問題要是再問問樊東榆之后的那幾個女友,得到的答案大概會更有爆點。 【不解風情?!?/br> 【木頭吧這是?!?/br> 【他和籃球就可以過一輩子,沒必要再出來禍害人了?!?/br> 更有脾氣爆的,或許會給出了更為犀利的答案。 【我覺得他根本就硬不起來?!?/br> ……呃。 這倒不是真的。 只不過,樊東榆確實沒有過那種精蟲上腦的體驗。 雖然,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性資源簡直可以說是隨手可得。 就像他的那幾個發小,盡管也只是普通人的長相,身邊卻都沒缺過女伴。 有時候,從他們指縫里隨便漏點東西,就足夠尋常一家人衣食無憂好幾年。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隨手可得,也就意味著,不過如此。 在英國研讀心理學的遠方表親跟樊東榆聊過,也許他潛意識里需求的性,是還要帶著高附加值的那種。 而這個附加值,也許是愛,也許是恨,也許是歇斯底里的爭吵和面目全非的擁抱。 誰知道呢。 遠方表親還講了很多,將近一個小時,夾雜著一堆專業名詞,再附上一大堆參考文獻,搞得樊東榆頭昏眼花。 他將其囫圇翻譯為,自己是個性冷淡。 倒也沒什么不好的。 畢竟性這種東西對樊東榆來說,可有可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 很平靜,很安穩。 在這個小到不起眼的派出所里晚到早退,等待著幾個月后回歸他原本的生活軌跡。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 乍一見面,那種忽如其來又來勢洶洶的洶涌情欲燒得樊東榆眉頭緊皺。 但那時,他只是將這種陌生的情緒解讀為了,勝負欲。 這個女人有問題。 所以,他要撕掉她那層偽裝的皮。 樊大少爺也是這么做的。 他用直白又殘酷的權力碾軋向她證明了,什么叫做無處可逃。 她只有絕對順從,絕對坦誠,這一條路可走。 而現在,溫香軟玉在懷。 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她終于不再掩飾自己的本質,嫵媚又廉價地貼了上來。 他本應該很有成就感的。 就像解出了一道所有人都沒證明成功的難題那樣。 他的判斷并沒有出錯,她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婊子。 可此刻,樊東榆卻只有一種感覺。 沒意思。 —— *申明下,老道的前三句話都來源網絡,并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