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白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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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正是回南的天氣,墻壁上的石灰混著潮濕的氣息,如附骨的春寒,讓人覺得陰冷。 最多只能容納得下三人同站的逼仄空間,人滿為患,五六個人抱頭蹲在過道一側,男女皆有。 幾名警員佇立一旁,喝令其中一個嘗試交流的。 見他們大多衣衫凌亂,樊東榆心下了然。 這批大概就是被當場抓獲的,有執法記錄儀在,人贓俱獲,可以說是基本定了。 聽小王的口氣,這次抓了十來個,那么另一批大概也正審著。 推開會議室的門,果然,房間里還有七八個人。 他們也都分散抱頭蹲著,房間里鬧哄哄的,有個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自己是初犯,要是入了檔案這輩子就毀了,一邊義正言辭地痛斥都是那個不要臉的婊子誘惑他,不然他干不出這事。 接他客的那個妓女則蹲在他旁邊,雖然畫了個大濃妝,但眉眼間仍然略顯稚氣,看得出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她一聲不吭,神色間卻有點局促。 有個人擋住了他人窺探的視線。是所里的李政。 他背對著眾人,居高臨下地俯睨著那位妓女。從側面看,他的下巴方正,肌rou繃得很緊,是個不悅的表情。 大概是認識的。 但這些細節對他而言,猶如雞肋。樊東榆沒有半分八卦這些人的興致,視線淡淡掃過,尋到人群中最為密集的一處,那是梁局在的位置。 他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梁局背對著他,正側首與身旁一位警員交流。 樊東榆剛要開口,目光卻又倏地停住了。 他見到了一個女人。 或者說,一個漂亮女人。 在這個房間里的所有女人都狼狽地半蹲在地上的時候,她卻端坐在一張黑色皮椅上,面前甚至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 女人穿著一件白襯衣,扣子扣到頂上第一粒,鎖骨之下的肌膚被遮得嚴嚴實實。下身一條深藍色牛仔褲,剪裁良好,將她的曲線勾勒得勾人心魂,讓一旁的小警員都紅了臉,不敢再直視。 多么尷尬的時分,而女人卻態度自然,她的背挺得很直,就像大城市里那種精致又有文化的白領。 兩名警員坐在她對面,其中一名正在低聲詢問她的時間線,關于她為何會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那個酒店。 她輕言細語地回答,嗯……是從H市來參加編制考試的,就昨天的那場,但車晚點了,所以最后還是錯過了考試。想著酒店既然已經都訂好了,不然就來R縣散散心吧,卻沒想到碰上了這種事…… 女人溫軟的嗓音里還帶著細微的顫音,看起來是真被嚇壞了。 兩名警察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保護欲,他們交換了個眼神,已經信了大半。 昨天確實是有場初中老師的編制考試,與她的供詞是對得上的。 而且當時查房的時候也沒發現這女人屋里有男人,而她的行李里也只有換洗衣物。 只是因為女人剛洗完澡,開門的時候只披了件浴袍,草木皆兵之下就把她給帶過來了。掃黃講究的是一個快字,有時候禍及無辜也是在所難免,現在再回頭想想,好像是給人抓錯了。 先前的那位小警員此刻的臉卻又紅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余光不自覺地往女人身上瞄,卻發現女人剛好換了個姿勢,雙肘平攤在桌上,蔥白般的指節不安地絞在一起。 殊不知,這個姿勢讓她的胸部愈發聚攏,從他的角度來看,白襯衫下起伏的線條簡直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于是他的臉更紅了,簡直像是漲紅的豬肝。 讓人很難不懷疑,下一秒,也許從他的鼻子里就會涌出鼻血。 小警員像是被勾了魂一樣,直勾勾的視線讓同伴都無法佯裝渾然不覺。 同伴年紀稍大,還算是略有定力。他用手肘撞了撞小警員,小警員驟然驚醒,雙眼卻還在發直,很明顯,他的腦中還在循環著等下要去問個聯系方式的念頭。 無可救藥。同伴只能自己來審,他竭力維持著表情的平淡,看著女人。 但直面如此美色,還是讓他的眼神不自然地飄忽了下,“咳……徐小姐。所以你來了R縣以后,哪都沒去,只是一直呆在酒店?” 那位徐小姐無奈道,“其實本來是計劃著先去西林寺求個簽的,因為這半年我都不太走運。卻沒想到來的時候車晚點了,到酒店的時候都快兩點。所以就先洗了個澡,然后……”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被警車給帶過來了。 小警員倍感抱歉,他不由搶了話,“哎,真是對不住了。但沒辦法,流程是要這樣走的?!?/br> 徐小姐只是微笑道,“沒有,你們這也是服務人民?!?/br> 這一笑,讓小警員頓時失了理智,他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其實西林寺我挺熟的……” 越說越離譜了。剛才的話同伴還能睜只眼閉只眼,畢竟眼前的這位美女確實嫌疑不大,但現在還在工作呢,這就直接嘮上了。 同伴瞪了一眼小警員,剛要開口,卻發現周遭的嘈雜聲忽然轉小,像是被人下調了音量鍵。 他回過頭,發現是梁局走到了他的身邊,正在問他審訊結果。 他中規中矩地匯報,“沒什么……” 異常二字還未出口,卻忽然聽到身旁有人笑了。 這聲笑在這一片的寂寧中顯得尤為突兀。 樊東榆抱臂站著,他黑發郁蒼,警帽微斜,帽下的陰影遮住他半邊眉眼。 但這塊區域的所有人卻均渾身一緊,在同時感受到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戰栗感。 樊東榆猝然開口,他的態度漫不經心,語氣里卻又帶著命令式的不容置疑。 “說。藏哪了?” 彌漫開來的壓迫感愣是讓方才還在撒潑的那名大學生連抽噎聲都止住了。他僵著脖子,虛虛地抬了半只眼,才發現原來不是在問自己。 梁局也不由皺起了眉,但他卻沒有立即出聲制止,只是順著樊東榆的視線看去。 那個方位的人并不多,除了那幾個警員…… 就只剩那位徐小姐了。 她顯然也是意外的,怔了怔,漂亮的眉眼里滿是困惑。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了她,才慢慢遲疑道,“阿sir,你是在……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