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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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騰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斷不肯對白月光留下的拖油瓶棄之不顧,如今他發跡了,那邊卻落魄潦倒,難保不會想起倒貼。 說到這個春泥便興奮起來,原來張小姐早些年給那紈绔生了個兒子,可隨著孩子漸漸長大,紈绔爹卻發現這廝跟自己半點不像,遂著人多方打聽,才知張小姐出閣之前便與家丁有染,難怪婚后不足八月便會早產,他白給人當了六年的王八!因此鬧翻了天,張家小姐后來病歿,也不知是心魔叢生,而是羞憤自縊的緣故,總歸是說不清了。 郁宛:……好精彩! 難怪杜子騰說張小姐嫁給百無一用的紈绔子弟還不離不棄,可不是怕家丑外揚么?虧他還以為遇見真愛。 “那現在他是想明白了?”郁宛問道。 春泥點頭,且她看杜子騰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瞧那些幽嫻貞靜的女人都覺得心里有鬼,反而覺得她活潑潑的無甚城府,這不趕著上門提親了。 當然春泥接受他也不是毫無考量的,杜子騰雖說算不得很年輕罷,可畢竟勤勤懇懇,如今當了副院判,錢途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父母雙亡,又無其他七大姑八大姨親戚傍身,等于一嫁過去就能立即持家,日后即便過得不好一拍兩散,總歸她也能攢夠本了。 郁宛沒想到貼身侍女這么實際,她一直以為春泥是那種愛情至上的姑娘,“你這樣對杜太醫可不公平,你又不喜歡他,何必白白叫人誤會?” 春泥道:“誰說奴婢不喜歡?” 宮里有那么多單身的太醫,她唯獨挑中杜子騰,不就說明是天賜良緣么? 郁宛懷疑這套詭辯邏輯是跟自己學的,奈何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能聽之任之。 遂選了個良辰吉時,親自送她出嫁,直到上花轎前還跟新燕嘀咕,她實在不看好這樁親事,畢竟兩人的審美取向相差太大了——勉強或許能搭伙過日子,可要達到蜜里調油,卻非得有愛情的滋潤不可。 新燕卻很樂觀,“奴婢瞧著挺好的,杜太醫是個知疼著熱的人,春泥也不糊涂,保不齊日久生情呢?!?/br> 至少后半句是對的。 隔天春泥拉著杜子騰來拜訪,兩人都是一副如沐春風模樣,看得出對彼此都很滿意。 郁宛覺得自己小看了杜子騰,也是,他一個當太醫的,以前沒少幫皇帝制房中丹,自然深諳此道,不能單以體格來衡量。 可春泥怎么也是一副老司機的模樣? 郁宛驀然回頭,嚴肅地望著新燕,“你倆是不是偷看過慶貴妃的那些書了?” 新燕:……被發現了。 第210章 戲彩 郁宛覺得慶貴妃真是害人不淺, 好端端的女兒家都給教壞了。當然也怪她沒好生收起,才叫那些yin詞艷曲被人看了去。 她倒不是要求存天理滅人欲,只是這些雜書最能移人性情, 倘若在宮里做出不才之事來,莫說她們自身, 就連郁宛這個當主子的都會受到牽連。 幸好春泥跟杜子騰都是懂禮守分寸的——至少表面上如此。如今成了家, 也就由他們去了。 郁宛狐疑地看著新燕,“你不會也有意中人罷?” 新燕忙道:“自然沒有?!?/br> 又低下頭去, “娘娘也知道, 我這樣的家庭, 哪有人瞧得上?” 若似春泥那樣斷得干干凈凈也就罷了,偏她還有個不成器的兄弟, 貪得無厭的娘,誰想來提親自然須掂量掂量。 郁宛道:“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你身契還在我手里呢, 到時候相看準了,只管放心出嫁,你娘若還敢來鬧,本宮保準讓小桂子攆出去?!?/br> 大不了背后痛打一頓,讓她們漲漲記性,只別讓新燕知道就是了。 新燕囁喏道:“奴婢還不想嫁人,只想陪主子娘娘?!?/br> 郁宛笑道:“這就是玩笑話了,本宮豈有誤你終身之理?再拖下去成了老姑娘沒人要, 只怕你就該埋怨本宮了?!?/br> 新燕心說她哪是沒人要?無非遠在天邊近在咫尺, 奈何宮規所限, 也只能遙遙對望罷了。 想起王進保, 新燕終是嘆了口氣, 她不是不知道對方對她的情意,這些年明里暗里的照拂,也令她頗為動容,但,她倆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休說娘娘不忍心把她許給太監,且從前明客魏之亂以來,宮中便嚴禁對食之事。王進保若只是個尋常閹宦也就罷了,偏又是御前舉足輕重的人物,她倆若走到一起,反而成了娘娘的麻煩。 故而王進保雖暗示過不止一回,新燕都婉拒了,偏這人又愛死腦筋,讓他去找個合適的總不肯,一來二去都蹉跎下來。 新燕定定神,“如今春泥走了,娘娘可要再招個人來補她的缺?” 郁宛擺手,“不急,興許春泥還得回來呢?!?/br> 她看了太多佳偶變怨偶的故事,何況春泥跟杜子騰還不是一見鐘情,竟可說勉強結合到一起的,萬一日后發現性情不合鬧起矛盾,她總得給春泥留個地方——春泥沒娘家,自己便是唯一的后盾,自然得幫著自家人。 新燕笑道:“娘娘也算是居安思危了,可春泥回來您也得給她挪個地方,難道還跟小姑娘在一起伺候?奴婢倒是去內務府說一聲,先要幾個機靈的調理著,若得用再留下?!?/br> 郁宛覺得有理,便任由她安排去。 沒過多久,新燕帶回來一個名叫早鶯的年方二八的丫頭,跟蔥白似的清秀水靈,聲音也像黃鶯一般清脆好聽。 郁宛覺得內務府真會起名字,“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只差一棵樹她這里就齊活了。 早鶯的性情跟春泥很像,嘰嘰喳喳,又活潑又開朗,又會說笑話,永和宮上下都很快接納了她,尤其是阿木爾——這丫頭比郁宛還念舊,總惦記著她的春泥姑姑,好幾回睡里夢里還叫錯名字,等新燕將她喚醒,她就瞪著大眼睛怔怔望著,“春泥呢?” 如今早鶯出現,總算將阿木爾的注意占據了去,兩人打成一片。郁宛不得不感慨,父女倆都是一般的“渣”,敢情找替身還是會遺傳的。 雖說乾隆已經六年沒管過冷宮里的汪氏,但郁宛很懷疑,只要有合適的契機,汪氏依然能獲得他重新垂憐,畢竟汪氏犯的也不是重罪,責打宮女而已——乾隆懲治她也不是因為她狠毒,只因為她破壞了富察在心里的白月光形象。 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隨著傅恒、和親王這些人相繼過世,皇帝是越發心軟念舊了。當然,郁宛是不會主動提出將汪氏放出的,好容易過了些消停日子,她才懶得自找麻煩呢。 轉眼頒金節過去,馬上又將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千秋,因今年乃鈕祜祿氏八旬大壽,大孝子乾隆爺自然要好好cao辦,為此,他決心干一票大的,讓太后切實樂呵一番。 得知皇帝計劃,郁宛整個人都快要裂開,她覺得乾隆真是童心未泯,彩衣娛親?虧他想得出來!這是真不怕鬧笑話呢! 小鈕祜祿氏不懂,“什么叫彩衣娛親?” 婉嬪解釋道:“這個是列女傳里的故事,講的是春秋時期有個叫老萊子的人,七十歲了父母親還健在,為了不使父母看見他有白發而傷感,就做了一套五彩斑斕的衣裳穿在身上,走路時裝成小兒跳舞的模樣哄父母高興?!?/br> 小鈕祜祿氏撲哧一笑,“想想都挺滑稽?!?/br> 容妃這位典雅美人則微微皺眉,“萬歲爺也忒生搬硬套了些?!?/br> 郁宛看著她頗為稱賞,都說自個兒駐顏有術,她看法蒂瑪才跟吃了防腐劑一樣——明明也沒見她多注意飲食養生,葷腥酒rou都來得,怎么還跟年輕時候模樣差不多?真叫人妒忌。 不過容妃本來也不是多有少女感的長相,想必年輕時也不顯嫩,再說她進宮的時候已快三十了,興許時光從此定格在那一刻。 郁宛如此安慰自己,又問法蒂瑪,“你給太后表演什么節目?” 許是這些年皇帝不怎么去承乾宮的緣故,太后看法蒂瑪也順眼多了,她預想中的董鄂之禍,到底未能發生,看來這位回疆妖女還是欠了點火候。 從此太后也不再故意針對法蒂瑪,逢到宮里辦大宴還會叫她出來展示才藝以娛賓客,法蒂瑪知道太后這是明白地看不起,但她也安之若素,反正她只把自己當異類人,才不在乎融不融的進去。 只是族里需要她占據一席之地而已,再多也不能了。 法蒂瑪問郁宛,“你呢?” 郁宛笑道:“我么,自然也是換湯不湯藥?!?/br> 張家小姐那段故事雖十分狗血,但畢竟藝術來源于生活,想必很能吸引老太太的眼球,印象里這種八點檔欄目都得故意制造沖突,郁宛下筆的時候就又發揮了點創造點,讓杜子騰那個角色誤以為張小姐肚里懷了他的孩子,由此引發一系列百轉千回的激烈情節——當然人名得換,否則她要被告侵犯名譽權了。 她這廂忙著潤色腳本請演員排戲,乾隆也沒閑著,每日晌午都得去南府溜達一圈,回來時身段都柔媚了不少——唯一的壞處是他這把老骨頭太容易抽筋,稍稍下腰就掌不住了。 郁宛只得抽空幫他按摩,乾隆一面愜意享受她的服務,一面又道:“不若你也一起來罷,全是男子也太單調了些?!?/br> 郁宛趕緊推辭,表示她很感謝皇帝邀請但實在分不開身。 倒也是實話,自從和靜公主撫蒙之后,魏佳氏愈發憔悴委頓下去,一入冬就寒癥發作,點了十幾個炭盆都覺得冷,更別說料理宮務了。郁宛少不得又接過前人擔子,好在宮里已許久沒添新人,就這么些嬪妃,勉強也還應付得來。 即便有空她也不會學乾隆斑衣戲彩,皇帝是越活越年輕了,她可還要臉呢。 聽皇帝的意思,好像還不止他一人?郁宛咦道:“您還叫了誰一起?” 乾隆笑道:“阿哥們自然都得過來,皇額娘喜愛孫輩,朕也不能不讓他們盡孝?!?/br> 郁宛:……真是謝謝您呀。 只能心里為一幫大小伙子默哀,永璘倒還好,本身也就六歲不到,生理意義上還是個孩童,余下的從永珹到永琰,最小的也都有十一了,若他們去扮幼齒,畫風想想都挺美。 雖說已經預感到會十分社死,但等到正式演出之前,郁宛還是將永璂叫來,詢問了一番彩排情況。 永璂埋怨道:“五哥最壞,說是腿疾發作,不肯跟咱們一起,可就連八哥都來了呢?!?/br> 還有被過繼的四哥六哥,皇阿瑪沒落下他們,他們也不肯違抗。 郁宛心說五阿哥那是最聰明,乾隆爺這番孝心言行,肯定得叫史官仔仔細細記在起居注上的,到時候被后代子孫瞧見,不定會怎么議論自家祖先呢,妥妥的黑歷史。 郁宛道:“你不會稱病么?左右那么多阿哥,少你一個不少?!?/br> 永璂忽然羞答答的,“可是諾敏想看,兒臣答應她會好好表現的?!?/br> 郁宛:……戀愛腦沒救了。 幸虧她沒生兒子,遇上這樣的可怎么著呀。 第211章 娛親 慈寧宮內一片張燈結彩, 賓客們早已各自落座,氣氛熱鬧而喧闐。 郁宛因見慶貴妃不在——她留下照顧魏佳氏去了,何況業已聽說萬歲爺的壯舉, 她若在場,怕很難忍住不笑。 郁宛只能跟穎妃咬耳朵, “才將我叫人排的那出戲, 你覺得如何?” 穎妃揮揮衣袖,“太平淡了?!?/br> 郁宛:……這么狗血, 你居然嫌平淡? 遂真誠地求教, 到底還有哪點不足? 穎妃就以一個過來人的眼光向她指出, 故事雖然復雜,但全是文戲, 幾乎沒有武戲,沖突全在對白里了, 這不是叫人昏昏欲睡么?畢竟大多數人看戲就為看個熱鬧舒爽, 否則大鬧天宮何以能經久不衰呢? 郁宛恍若醍醐灌頂,趕緊叫小桂子下去吩咐,臨時加一段動作戲。倒也容易,本來原定張小姐躲回娘家,紈绔帶著孽種去張家叫罵,男主角杜氏又來解勸,正是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再來一場大混戰, 保準能叫觀眾看得熱血沸騰。 也不必非得練過拳腳的來, 本來市井里頭逼急了扯頭發扇嘴巴都屬常事, 真搏命誰還能打得有板有眼的。 果不其然, 看完郁宛編的這出《賢婦無端作yin/婦, 惡夫悄然變冤夫》,太后盡享了一番視聽盛宴后,又慨然抒發感想,“這紈绔子也算禍福自招,他若是聰敏好學,勤謹向上,又豈會被人所蒙蔽?落得今日,也無非自作自受而已?!?/br> 郁宛就覺得老太太還是挺明理,這才叫懂戲的嘛。 不過這種故事究竟登不得大雅之堂,等上過開胃菜后,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 聽得太監預報萬歲爺率諸皇子獻舞,郁宛立刻正襟危坐,同時伸長頸子,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細節。 很快就有一哼著童謠的小兒出場,卻是身穿赤色衣衫的永璘,紅艷艷的衣裳映著粉白的臉,真真如剝開的荔枝一般。 還是真小孩討人喜歡,郁宛心道。不過這種邊唱邊跳的方式令她有些費解,古典歌劇么? 后面幾位阿哥亦按年歲依次出現,各自穿著不同顏色的衣裳,如同彩虹的各種光暈一般,橙、黃、綠、青、藍、紫,乍一看也沒有過分別扭,果然她對純色的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