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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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宮人將字條呈上去,乾隆閱畢,冷聲道:“好一個足智多謀的霍碩特部,郭常在,誰指使你來的?” 郭常在雙膝一軟,當即跪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下一更在下午六七點左右~ 第27章 共乘 場上氣氛驟變, 歡樂頓消,連鈕祜祿老太太的睡意都去了幾分。 倘真是霍碩特部派來密探窺伺帝蹤,這事可不能馬虎, 難道再起戰火? 純貴妃見這小小常在方才殷勤布菜,在御前轉來轉去, 儼然沒把自己這個貴妃娘娘放在眼里, 心中早有不悅,這下可逮著機會, “大膽郭氏, 竟敢欺君瞞上, 還不快從實招來!” 郁宛心說怕是純貴妃沒嘗到那幾塊好rou,慍怒下才借題發揮。 她雖然也有點替郭常在冤枉, 但是同為蒙古出身,卻不好發言——萬一皇帝疑心幾個部族串通的可怎么好? 穎嬪伊常在人等亦齊齊沉默以對, 又是幸災樂禍, 又怕引火燒身。 郭常在這會子真可謂痛哭流涕,火光之下頭發也毛了,妝也花了,兩行烏油油的淚水從眼中淌下。她再不敢隱瞞,急急辯道:“皇上明鑒,臣妾并非故意打聽您的喜好,是忻嬪娘娘教了臣妾些爭寵的法子,臣妾怕記不住, 才抄在紙上?!?/br> 純貴妃冷聲, “胡說八道, 既是要你爭寵, 怎的你卻隨意夾在袖里?在宮里時又不用, 偏偏帶出來。怕不是木蘭還有跟你接頭的人,你好借機傳遞出去?倒來攀誣忻嬪?!?/br> 郁宛不能不佩服這位娘娘的想象力,言之鑿鑿都能編出好戲了,看來純貴妃能坐到貴妃位也不是全憑運氣的。 幸而郭常在腦子雖笨還知道輕重,她哪肯讓這么重一頂帽子扣下,可關系著霍碩特部全族的性命! 趕緊伏地叩首,額頭都磕破了,鮮血汩汩而下,哭訴道:“的確是忻嬪娘娘的意思,皇上試想,臣妾進宮才多少日子,哪里知道這些枝葉末節,若無人引導,給臣妾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御前興風作浪!” 這話就有幾分可信了。 依著純貴妃的意思,恨不得立刻關進慎刑司嚴刑拷打,好叫她吐個干凈。 奈何身在圍場多有不便,乾隆爺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只道:“李玉,找人送郭常在回宮,禁足一年,無事也不必再出來了?!?/br> 他對霍碩特部倒還是相信的,也不能太傷了民意,讓郭常在圓潤地滾出御前也就是了。 郁宛心想,這位爺倒是個恩怨分明的,知道主謀在誰。 果不其然,等送走郭氏,乾隆便轉向太后,“皇額娘,依您看此事該怎么處置?” 鈕祜祿氏知他問的忻嬪,唯有長嘆,“你想怎么辦便怎么辦吧?!?/br> 原本母子倆對這忻嬪倒十分看好,宮里滿軍旗嬪妃不多,她又是總督之女,出身顯赫,賞識她也是給鑲黃旗顏面。只要她本本分分的,等這胎生下無論男女必能封妃,何愁前頭不夠風光? 怎料大好的機會卻被忻嬪自個兒斷送了。 鈕祜祿氏萬分失望,酒意雖醒,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仍舊回帳篷歇憩去。 純貴妃忙著表孝心,腳不沾地跟老人家走了,諒來有郭常在前車之鑒,余下的也不敢太過放肆。 可富貴險中求,又豈是純貴妃能一手遮天的? 這廂伊常在見無人管束,早已蠢蠢欲動,趕緊拌了一盤子烤rou過來,“皇上,您也嘗嘗臣妾的?!?/br> 她頗有幾分小聰明,方才郭常在在那布菜時就目不轉睛看著,早已記下。 乾隆睨她一眼,并未說話。 郁宛知機,曉得皇帝這是要殺雞儆猴,也得給達瓦達什部點臉色看,她這個僚機怎能不從旁襄助? 便精心挑了一條烤得滋滋冒油的羊尾巴遞過去,“陛下酒足飯飽,想必吃不下許多,淺嘗輒止試試味道罷?!?/br> 伊常在撇嘴,還以為她目無下塵,卻原來也是個慣會爭寵的。 仔細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宮里貴族素來唯愛凈rou,那些個內臟下水、腦袋尾巴蹄子之類邊邊角角的,恐怕碰都懶得碰。 乾隆以前確實不愛這些,架不住美人盛情,加之從郁宛心中聽出這是她最愛,便勉為其難嘗了嘗,拿筷子夾起一點放在嘴里,怎料那點肥油入口即化,鮮香guntang,恍惚間差點以為把自個兒的舌頭給咬下去了。 乾隆目露驚艷,“這是怎么做的?” 郁宛笑道:“剛宰好的肥羊割掉尾部,褪去凈毛,放滾水里溜一遍去掉腥氣,再加姜醋鹵制,鹵好后再烤,外殼焦脆,里頭卻跟嫩豆腐似的,一抿就掉了。您別瞧不上,幾十斤的羊才能得這么一條細細的尾巴呢?!?/br> 言下之意,她把最貴重難得的東西都奉到御前,可見誠意。 乾隆果然龍顏大悅,拍了拍她手背,“還是愛妃最得朕心?!?/br> 伊常在這會兒可真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感,走了個郭常在,多貴人又打蛇隨棍上,半分空隙都不留下,莫非老天爺就注定不肯眷顧她這個苦命的美女么? 她也不求多的,只要萬歲爺肯來她帳中一夜,只一夜,她必有把握將其留下。她這趟進京沒帶多少行李,些許房中助興之物還是有的。 奈何伊常在還是打錯了主意,這晚乾隆沒去郁宛房中,可也沒召旁人侍寢,他得留著精神準備明日打獵呢,把力氣耗盡了,趕明兒馬背都爬不上去得多丟人。 郁宛則暢想著五阿哥縱馬林中的英姿,不知他會否碰到命中注定的小燕子?那她或許就能從媽粉進化為cp粉了。 一想到昔年萬人磕糖的熒幕情侶說不定能變成現實,郁宛就心癢難耐——當然戲說不是胡說,她也知道多半很渺茫,可人總得有夢想嘛。 然而一大早,特意來堵門的永璂就粉碎了她的夢想。 小團子咬著半截硬邦邦的羊骨頭,臉上熱情洋溢,“多娘娘,我幫你向皇阿瑪請了假,你可以全天教我騎馬了?!?/br> 郁宛:……我可謝謝你喲!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任勞任怨換上騎裝,乾隆特意撥了王進保來服侍,還有一頭通體漆黑膘肥體壯的健馬。 郁宛雀躍不已,立刻上手撫摸起來,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純色的大黑馬,威風凜凜,多帥氣??!奈何草原上講究實用性,多為能駝貨載物的雜種馬,倒是少見這樣的。 可乾隆怎么知道她的喜好?她就沒跟他提過,頂多心里轉了轉念頭。 總歸她占便宜,郁宛像個得了生日禮物的大孩子,朝王進保露齒一笑,“替我謝謝萬歲爺?!?/br> 王進保答應著,替兩人布好柵欄,又找了幾個經驗豐富的侍衛負責保護——當然只是遠遠地看著,萬歲爺囑咐了教學之事不許旁人插手。 郁宛先試了試那駿馬的脾氣,覺得還算溫馴,這才上去慢吞吞地繞了兩圈。 永璂咦道:“你怎么不踢它?” 他看人家縱馬馳騁,兩腿都是緊緊夾在馬腹上的。 郁宛心說她又不打獵,踢什么踢,而且她在馬背上舉弓都困難,頂多一點三腳貓把戲哄小孩子罷了。 她輕捷地躍下馬背,“阿哥別光看我,你自己也得試試?!?/br> 永璂遺憾地望著一旁棗紅色的小馬駒,“小棗昨天鬧肚子,拉了半宿,我怕載不動?!?/br> 原來如此,怪道看上去懶懶的沒精神。 郁宛并非獸醫,自然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碎步上前摸了摸馬頭,溫柔地道:“萌萌,站起來?!?/br> 她記得某部電影里志玲jiejie就是這么干的。 永璂:……怎么連名字都改了?他明明起的小棗。 看起來萌萌并未被鼓勵到,那也不能讓小屁孩干耗著,郁宛只得將他扶上那頭黑馬的背,“你好生握著韁繩,我帶你溜幾圈?!?/br> 永璂圓圓的臉上顯出激動神色,“真的嗎?” 郁宛點頭,“快點?!?/br> 反正敷衍差事,她的責任算盡到了。 永璂一開始有點怕,抓著她的袖子不松手,可等兩腳都離了地,那種懸在空中載浮載沉的感覺便讓他稱賞不已。 又迫不及待地道:“多娘娘,你也上來帶著我跑?!?/br> 這么慢悠悠的散步也太無趣了。 郁宛心道這位倒像個天生的騎兵,她見過有些男孩一到馬背就嚇得尿褲子的,永璂倒是半點不怕。 郁宛沒奈何,只得跟著上馬,她卻不敢跑遠,只繞著柵欄筑成的范圍漫步,還注意避開草場中央那些天然的湖泊。 乾隆過來時,只見那女子緊緊將永璂摟在懷中,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松懈。很好的陽光灑在她臉上,如同摻了赤金的胭脂,粉頰中透著金色的微芒,端的是美人如畫,畫如美人。 郁宛起初沒注意,等人到了近前才嚇得翻身下馬,還不忘把十二阿哥給穩住,“您怎么來了?” 乾隆狡黠地一笑,“狩獵過了半場,還不許朕偷偷懶?” 到底人過中年,比不過朝氣蓬勃的兒子們呀。 郁宛心道這話也就白天說說,晚上他那精力可半點不輸陣。只怕皇帝故意作弄幾位皇子,想看著待會兒亂起來罷? 乾隆愜意地瞇了瞇眼,忽然覺得多貴人跟自己也挺心意相通的,難為她竟猜得到。 順手上前奪過韁繩,“走,趁四下無人,隨朕活動活動筋骨?!?/br> 郁宛當然也想玩耍,可她的差事還沒辦完呢——還是皇帝交代她要照顧十二阿哥的。 乾隆失笑,“你竟這般言聽計從?” 郁宛撇嘴,“您金口玉言,臣妾怎么敢違誤?” 乾隆大樂,才發現她意外老實,愈發得一親香澤不可,便向身后招了招手,“讓弘晝照看永璂便是,橫豎他清閑得很?!?/br> 郁宛才發現皇帝身后跟著的竟是那位大名鼎鼎和親王——酷愛給自個兒辦葬禮的某人,看著靈堂內家人們嚎啕大哭,這位叔還在那捧腹大笑呢。 郁宛以為乾隆爺的脾氣不會喜歡這種人,可如今瞧著兩人交情還挺好? 和親王尷尬地上前見了禮,他當然知道自己名聲難聽,但那其實是有緣故的——彼時還是乾隆十五年,他女兒和婉一直在宮中交由順懿密妃撫養,到了說親之齡,不知怎的傳言皇帝要讓養女代替幾個親生的公主撫蒙。和親王實在是怕極了,又不敢到宮中質問,只能自導自演這出送葬的把戲——他就和婉這么一個女兒,遠嫁跟死了也沒什么兩樣。 實在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姿態。 好在后來證實是烏龍一場,皇兄給和婉擇定的雖是巴林部郡王之子,但駙馬一直在內廷行走,也和留在京中無異。和親王這才松了口氣,趕緊進宮請罪,痛陳自己誤會了乾隆。 如今兄弟倆的感情一如往昔。 和親王感動道:“原是我小人之心,哪曉得皇兄真真切切待我好,早知如此,也無須那場鬧劇了?!?/br> 郁宛心道這位王爺好天真,殊不知正是當初輿論相逼,或許才令乾隆爺改了主意,如非人言可畏,怕人說他刻薄兄弟,和婉公主很可能仍舊被送去撫蒙——否則乾隆爺好端端養別人的女兒做什么?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乾隆似笑非笑,愈發覺得多貴人是知己,當初他還真就這么想的,只是弘晝鬧得太過,皇額娘又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乾隆才勉強改了主意。 后來他也不再給弘晝太吃重的差事,連御書處的職務都給撤了,有意淡化他手中權力。 這些,弘晝自然是體會不到的。 也罷,反正乾隆得了美名,弘晝又自甘淪為笑柄,往后他們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子。 乾隆讓李玉將自己那頭純白色的大宛馬牽來,長臂一撈就將郁宛抱上馬背。 郁宛莫名其妙,“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