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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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拉氏的第二個交代就讓郁宛表情更窘了,信上讓她好好寬慰皇帝喪子之痛,且不提皇帝是否真個悲痛,她這算奉旨邀寵嗎? 郁宛頭一遭體會到古代社會的殘酷,原來當大老婆的死了至親都不能流露怨言,還得鼓勵小妾去接近丈夫——真是萬惡的封建制度。 也許她該慶幸自己是做小的?肩上的責任比起那拉氏輕了許多,她只要顧好自身,偶爾哄哄自個兒的衣食父母就足夠了。 乾隆就是她的衣食父母。 其實即便那拉氏沒寫那封信,郁宛也沒法推脫,乾隆這幾日幾乎天天召她伴駕,除了不用侍寢,她跟皇帝爺相處的時間算最長的了。 當然還是因她拙劣的棋藝,萬歲爺通過凌虐她來獲得某種快感——郁宛確信無疑。 她氣得牙根癢癢,發誓怎么著也得讓乾隆跟慶嬪對弈一局才好,到時候這廝就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轉眼到了八月初三日,十三阿哥的金棺已至朱華山,而園中傷感的氣氛也沖淡不少。日子總是要向前的,原先定好的秋狝也不能隨意取消,關系著多少人飯碗呢。 郁宛發現自己再度成為舒妃等人的眼中釘,雖然敬事房的記檔上沒寫她名字,但這不妨礙旁人對多貴人的仇恨,小半個月皇帝都沒翻牌子,難道不是多貴人將萬歲霸住了?這人真是貪得無厭,占著茅坑不拉屎。 郁宛還是頭一遭見把乾隆比作茅坑的,看來這些人的膽子比起她也不遑多讓,所謂大家閨秀不過如此嘛。 她反正隨性淡然慣了,行宮里有權罰她的只有皇帝、太后,頂多再加上個純貴妃。太后不屑跟嬪妃使性斗氣,純貴妃滿心撲在立太子上,至于乾隆就更不會了——沒了她,上哪再找個這么奇爛無比的臭棋簍子?每每看著郁宛因輸棋而吃癟,萬歲爺心里不知道多爽快呢。 舒妃想來尋釁滋事,先把宮權爭到手再說吧。 郁宛想明白就無所畏懼了,因暑氣漸散,她倒是惦記起行宮里的溫泉來,聽聞此地的溫泉乃淡水泉,既可浸浴還能飲用,又可祛除體內雜質,總歸百利而無一害。 郁宛不信那些玄乎至極的說法,她就是好奇是不是真能喝,來時路途上那間溫泉別館里頭就明顯是硫磺泉,蒸久了皮膚都刺刺的,顯然沒法下嘴。 這淡溫泉唯一的麻煩就在于地段特殊,位于暖流暄波,皇后住所附近,尋常嬪妃是不得輕易動用的。 但這日郁宛還真得了機會,因是皇帝邀請她去的。接過李玉送來的對牌,郁宛便開開心心打算去泡個熱水澡松緩一下精神。 她覺得自己很像偷穿品如衣服的艾莉,既然要追逐刺激,就貫徹到底嘛。 舒妃得知多貴人的侍女抱著衣裳去了暖流暄波,憔悴已久的臉上立刻精神抖擻,“你看清楚了?當真是服侍多貴人的?” 菱角信誓旦旦,“斷不會有錯,她主仆幾個成日在御前招搖,奴婢想不認識都難?!?/br> 話雖如此,這蠢丫頭上回也是如此說的——好好的讓她去抓jian,哪知jian夫正是萬歲爺,焉知不會重蹈覆轍? 舒妃吃過一次虧,自不肯輕易上當,“保不齊又是萬歲叫她去的?!?/br> 菱角道:“十三阿哥新喪,皇上哪有心情召人侍寢?這些日子不也只叫多貴人對弈么?依奴婢看,多半是多貴人自己貪耍,卻不知那泉眼乃是中宮獨享,因此犯了忌諱?!?/br> 她一個嬪御竟敢妄用皇后的東西,若真如此,只一條大不敬的罪名便足以將她壓死。舒妃眼中放光,呼吸亦急促起來,就算萬歲不忍處置,可以那拉氏的脾氣,能容忍別人在她地盤撒野么?等回宮之后,多貴人怕是再無立足之地。 她伸出指節輕輕叩擊桌案,喃喃念道:“我得想想,好好想想?!?/br> 這回該找誰來當見證呢? 郁宛吃一塹長一智,上次忘了拿腰帶,這回特意多帶了兩條,以免鬧出笑話——她想應該不會,皇帝都清心寡欲素了這么些天了,應該定力十足,不至于天雷動地火的。 何況李玉傳話也只是說萬歲爺在梢間等她,請她沐浴更衣后再去對弈,這等風雅之事,想必不會讓男女污濁玷染。 可等到了暖流暄波附近,郁宛遙遙望見水汽氤氳中有一高大健美的身影,半泡在池子里。 聲音沉沉,“還不下來?” 郁宛傻眼:……什么情況? 作者有話說: 求個專欄預收《朕的黑歷史被人掀了》,文案如下: 阮嬌費了七年的力氣,才辛辛苦苦從侍婢熬成更衣,屬實覺得宮廷生活太不容易。 空自綁定了個黑歷史系統,卻無用武之地——沒錢沒權沒背景,她要是敢去敲詐勒索,保不齊先得人頭落地。 無所事事的阮嬌只能每天跟她的統打牙犯嘴、談天說地。 【浣衣局的趙姑姑曾經結了個對食,哪知被人騙財又騙色,連定情信物都是義烏淘來的假首飾?!?/br> 【敬事房的徐公公天天瞅他那酒壇子泡著的寶貝,殊不知早被人偷梁換柱,換成了半截參膏蘆須?!?/br> 阮嬌聽得興起,不禁打聽起當今皇上有什么秘密,她好歹也算個美貌佳人,怎么從沒見他翻過自己的牌子?害她想晉升都沒契機。 統兒道,【我只知道慕容斐年輕的時候是個大胖子,其他的便也不知了?!?/br> 阮嬌難免腦洞大開,聽說青春期胖的人嘰嘰都很小哦,是這個原因才自卑? 直到一覺醒來,阮嬌發現自己偶然穿到皇帝身上,她屏氣凝神,悄悄褪下了褲子。 正在為變故焦頭爛額的慕容斐恰好闖入:…… 阮嬌趕緊舉手,“別誤會,我不是采花賊?!?/br> 慕容斐:…… * 宮里人發現他們的陛下忽然變了性情,以前總是板著冰山臉生人勿進,如今卻是噓寒問暖笑里藏刀——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他精準無誤地找出大理寺都查不到的私隱,上至宰相,下至胥吏,文武百官無不俯首帖耳,戰戰兢兢。朝政也因此一片清明。 于此同時,宮中名不見經傳的阮更衣也聲名鵲起,一舉成為六宮之中的第一人,甚至于皇帝命其日夜相隨,形影不離。 看著他倆合作愉快,二人對彼此都很滿意。 好不容易換回來,慕容斐覺得是時候行周公之禮了,遂輕咳了咳,“愛卿還有什么提議?” 阮嬌眸子亮晶晶,“升職,加薪,再加薪?!?/br> 慕容斐:…… 只想發財的敬業女主vs嘴硬心軟的戀愛腦帝王,雙潔甜文。 第22章 共浴 這哪是蘭湯, 分明是“男湯”。 郁宛看著眼前這副中年美男出浴湯,恍惚竟想到曾經的偶像馮叔主演的那部蘭陵王,寬肩窄腰筋骨強壯, 女主還一口一個“美人jiejie”,是瞎了不成? 萬歲爺不會還覺著自個兒很有魅力吧? 見她在那里踟躕不前, 乾隆不禁有些不耐煩, 因相隔過了三丈,聽不太清她心里想什么, 只能壓抑著怒氣道:“杵在那兒作甚?朕讓你過來?!?/br> 郁宛忽然廉恥心爆發, 羞答答就是不肯上前, “您怎么會在此地?” 她還以為萬歲爺說的讓她自個兒沐浴呢,沒想到是共浴——雖然此地并非露天, 可是裸裎相對也很考驗臉皮好么? 乾隆倒是淡定非常,“整座行宮都是朕的, 朕為何不能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話自然理直氣壯。 郁宛自是無言以對,但要她克服羞恥關著實頗有難度,只得擺出秦王繞柱走的架勢,繞著青白玉砌成的溫泉池緩緩徐行,口中道:“臣妾站著給您搓背罷?!?/br> 一壁打量著這美大叔寬闊的肩背,不比他馬背上打天下的皇爺爺太爺爺,乾隆這輩子都沒有御駕親征過,保養得宜的膚色是白皙瓷實的, 可因為注重日常鍛煉, 倒也不顯贅余, 能清楚看到流暢的線條和明顯的肌理。 從那兩塊鼓鼓囊囊的胸肌到結實的腹肌, 再往下的人魚線便看不太清了, 浸泡在奶白的池水中。 郁宛一時色心大發,想捏捏那白饅頭的質感,聽說男人的胸有時候比女人還軟,手感還好呢。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乾隆聽她在那里信馬由韁,覺得這姑娘真是眼高手低的典型,明明對他的身體很有興趣,怎的卻只敢意yin而不該付諸行動? 索性主動幫她尋個臺階,“不是說要為朕搓背?” 郁宛恍然,她怎忘了這茬,屁顛屁顛去尋了棉帕子來,正要在水里打濕,哪知足下一滑,撲通摔了個狗吃屎。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郁宛趴在地上欲哭無淚,果然她就不適合干邀寵獻媚的事,那拉氏實在高看她了,最低等的宮女也不會像她這么笨拙呢。 最糟糕的是她不知該怎么爬起來,地面全是一色的青磚,滑不留手,難道她得效仿伽椰子? 郁宛咬著嘴唇、楚楚可憐望向對面,這種時候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不該拉她一把么? 乾隆大樂,倒是不忍看她繼續出丑,紆尊降貴伸出手去。 郁宛以為自己得到拯救了,正要謝恩,哪知乾隆的手腕用力一抬,她直直向前栽倒,下一刻便落入乾隆強健寬廣的胸懷里。 唔,還真挺軟的。 不一定有棉花糖那么軟,但肯定比得上燉得釅釅的小牛rou。郁宛舔舔嘴唇。 這都什么稀奇古怪的比方,乾隆哭笑不得,慢慢將她松開,這么rou貼rou擠在一起,連呼吸都沒法呼吸了。 郁宛也終于意識到,“您是故意的?” 方才不該那么發力吧,她要倒也該向后倒才是——分明故意拖她下水。 乾隆坦誠,“你自己不是也想泡?” 這倒是。郁宛略略一想就釋然了,到這個地步沒什么好避忌的,她輕快地除去衣衫,隨手扔到岸上,舒展四肢,如一尾銀魚般活潑地游來游去。 終于有機會展示水性。 乾隆被那閃閃發亮的肌膚晃得睜不開眼,輕咳了咳,“愛卿是否忘了什么?” 郁宛這才記起她的承諾,噘著嘴游過來,隨手往他肩上按了兩下,“李公公不是專職伺候陛下么?您怎么不讓他服其勞?” 當然因為李玉是個六根不全的太監。乾隆面上裝得一本正經,“他手粗,不及你力道恰到好處?!?/br> 郁宛低頭看了看指尖,她這種游牧民族長起的女孩子肯定不及京城閨秀細嫩,手上且帶點薄繭,還是皇帝爺就喜歡這微癢酥麻的摩擦?果然男人的身子也不乏敏感罷。 乾隆被她滿肚子虎狼之詞激得面酣耳熱,再度嗽了兩聲,“你似乎很懂洑水?” 說到這個郁宛立刻來了興致,“自然?!?/br> 她們勒扎特部族就有一面鏡湖,真就跟水銀鏡似的,既深且闊,郁宛閑著沒事就去那里練習,且由于水質特殊的緣故,里頭游魚也少,一個人暢快地在里頭遨游別提有多舒服了。 郁宛終于想起她的專長,趕明兒跟乾隆比拼這個肯定穩贏。 【別說萬歲爺這種養尊處優的,她那幾個死了的未婚夫深潛都比不過她呢?!?/br> 乾隆本來還在高興她肯對自己敞開胸懷,哪知卻聽她提到前任,臉色立刻陰沉許多。 他打斷還在喋喋不休的郁宛,冷聲道:“你幫朕捏了半天,朕也該投桃報李?!?/br> 郁宛這會子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意味,她這是什么運氣啊,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萬歲爺竟然要為她服務? 郁宛還來不及謙辭,獨斷專行的萬歲爺就已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