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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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倒是不怎么放心上,“嬪妃不爭寵還叫嬪妃么?賢惠那是皇后的職分?!?/br> 多貴人真要是洗心革面扮起賢良來,她才該擔心,可從目前來看,多貴人是只在乎圣寵卻不惜名聲的——做個寵妃就很滿足了。 像令妃那般卻賢惠得過了分。 容嬤嬤道:“話雖如此,您身為皇后總得約束,您要不發話,太后娘娘就該對您有意見了?!?/br> 是呀,這便是當皇后的為難處。那拉氏輕嘆了聲,她的身份就是天然的標尺,決定了有些事不能去做,有些事卻不能不做。 就像她明知白晝宣yin并非多貴人本意,卻不能不為此警告她一樣。 等傳召進了內室,那拉氏尚未將女則女訓搬來命她抄誦,就見郁宛怯怯地望著她道:“皇后娘娘,臣妾做了一個夢?!?/br> 容嬤嬤眼皮抽了抽,又要玩那套騙人的把戲了,這回又是誰生了阿哥? 哪知郁宛甫一開口便趕緊低下頭,聲若蚊吶,“臣妾夢見白幡……在阿哥所?!?/br> 那拉氏手中的佛珠轟然墜地。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會有一更哦(真的會很晚,建議大家明早起來看) ps.本文不會改變歷史人物大的走向,但是會稍稍彌補一些遺憾,比如讓繼后見兒子死前最后一面這種,算是為女主在宮中的好人緣添磚加瓦吧~ 第17章 金蓮 容嬤嬤聽完一臉震驚,這多貴人莫不是瘋了魔!她報喜也就罷了,旁人只當添個彩頭,不會認真跟她計較,報憂算怎么回事! 那白幡可是死了人才會掛的! 又有點懷疑是否為了掩蓋下午丑事,才故意來擾亂娘娘心神? 容嬤嬤正要開口,那拉氏卻抬手制止她,容色沉沉道:“多貴人,你適才所說是認真的?” 郁宛一時有些躊躇,她本意是感念一個母親對子嗣的疼惜,才想來提個醒。 可她拿不準那拉氏的反應,萬一那拉氏非但不信,反而惱羞成怒怨她詛咒皇嗣可怎么好?便只含糊道:“臣妾從幼時起便常做些怪夢,我阿布(父親)還以為撞了邪,請了薩滿巫師作法,之后才好多了,可偶爾仍會發夢?!?/br> 言下之意,她只管做夢不管解夢的——至于那白幡究竟代表什么,反正她也不知道。 那拉氏忖道:“先前令妃生十四阿哥也是你夢到的?” 郁宛僵硬地點頭。 那拉氏思量片刻,輕嘆道:“你回去吧?!?/br> 再不提讓她抄女則女訓的事。 郁宛如蒙大赦,哪里還敢逗留,趕緊打算功成身退。 哪知那拉氏忽又將她喚住,聲音低沉地道:“若果真如你所言,本宮當有重謝?!?/br> 郁宛心說她也不稀罕謝禮什么的,只別把她當妖孽抓進慎刑司就是了,當下尷尬地扯了扯唇角,轉身而去。 這廂那拉氏立刻吩咐侍女為其更衣,她要去面圣。 容嬤嬤驚道:“您還真信了?” 且看樣子還是要立即回宮的架勢,用得著這樣迫切? 容嬤嬤勸道:“就算多貴人料事如神,可阿哥所也不止咱們十三阿哥,還有其他阿哥跟許多奶母呢?!?/br> 心里卻知道這話很沒說服力,奶母子死了用不著掛白幡,至于余下的幾個,可都還活蹦亂跳呢。 那拉氏苦澀道:“嬤嬤,若永璟真個不好,我一定得回去看看,否則恐怕抱憾終身?!?/br> 今年二月初十她母親郎佳氏去世,那拉氏卻正在南巡途中,未能見到至親最后一面。這樣的悲痛,她實在不想再經歷一回。 就算永璟注定熬不過去,至少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她得陪著他,否則那孩子得多孤單? 容嬤嬤搓著手,“明早也還來得及……陛下恐怕已經歇下了?!?/br> 本來娘娘跟陛下這一兩年感情就頗淡,若再因為幾句怪力亂神之說而起齟齬,實在不值當。 然則那拉氏決心已定,她冷笑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永璟卻只有本宮一個母親,他要怪便怪罷?!?/br> 容嬤嬤知自家主子性情倔強,再難扭轉,唯有親自為她戴上簪珥,送她嚴妝去往御前。 心里卻不知該不該盼著多貴人的話應驗——若應驗了,娘娘免不了一場悲痛;若不應驗,今次的工夫豈不都白費了? 次日一早,郁宛便聽聞皇后漏夜請旨離了行宮,輕裝簡行趕回京城。 她沒想到那拉氏行動這么迅速,可見母親愛子之心當真勝過世上一切,還好那拉氏沒供出她來——當然說了也不會信,她一個遠方來的蒙古姑娘能感念宮中阿哥安危,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至于乾隆當然不會因此取消秋狝,莫說十三阿哥只是生病,便是真個夭折,兩歲大的孩子也無須守親喪,對他而言還是照常玩樂更要緊。 郁宛只能感慨,這世上多的是負責任的娘,卻少有負責任的爹——又或者爹生的娃兒實在太多了,感情潑水般撒出去,也就約等于沒有。 那拉氏沒帶上十二阿哥,一則他才六歲,回宮也幫不上什么忙;二則十二阿哥自己也想到木蘭圍場作耍,他對于生離死別畢竟一知半解,又哪里知曉阿哥所里的小弟弟正在鬼門關上徘徊呢? 這日皇太后叫了郁宛過去,郁宛以為要問責溫泉之事了,哪知鈕祜祿老太太蘑菇半天,卻只囑咐她好生照看十二阿哥,如今皇后不在,她這半個師傅得負起責任來。 郁宛恍然大悟,老太太自己是肯定不好意思開口的,當額娘的也不能管到兒子床上去;大概鈕祜祿氏本意是讓那拉氏來訓斥她,哪曉得那拉氏連夜就走了,放她在這里不尷不尬。 所幸鈕祜祿老太太不像心機深沉的,否則背地里磋磨她的法子太多了——要說這位老太太的福氣是真好,在先帝雍正爺那兒并不算得寵,孩子也只生了弘歷一個,可偏偏靠著這個獨子一路升至貴妃,又當了四十多年養尊處優富貴無匹的皇太后,乾隆一朝的女人沒有比她更自在的了。 郁宛實在羨慕。 但這位老人家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鈕祜祿氏最討厭的便是妖妖調調狐媚惑主的女人,她前半生的兩個宿敵無一不是這款,早期的齊妃李氏,后來的敦肅皇貴妃年氏,幸而李氏失寵的快,年氏又是個病秧子短命鬼,否則不知要熬到何時。 到了本朝,鈕祜祿氏第一討厭的便是令妃,打著溫柔體貼的旗號,干的盡是入不得她老人家法眼的事。乾隆那么抬舉令妃,固然為感念孝賢皇后,可也未嘗沒有跟老娘作對的因素。 照鈕祜祿氏看,新來的多貴人也很有幾分令妃品格。 對此,郁宛覺得實在是抬舉她了,倘若說前頭那些寵妃都是烹飪精美的山珍海味,像她頂多是盤麻婆豆腐,仗著新鮮熱辣還能嗦兩口,實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固然心里有著許多腹誹,當著皇太后的面郁宛倒還是客客氣氣的,問她老人家身子可好,這一路行來辛不辛苦——當然問了也是白問,歷史上的鈕祜祿老太太活得比她幾個兒媳婦還要長呢。 鈕祜祿氏慢悠悠地品著茶,從手指縫里瞥她一眼,“哀家看這幾天你并未跟十二阿哥如何走動?!?/br> 郁宛心說人家是嫡子,她一個妾室頻頻造訪算怎么回事?何況親祖母在這兒呢,她身為庶母也不能太逾越本分去。 面上只含笑道:“阿哥不過讓臣妾教些騎射,等到了圍場再練也來得及,何況臣妾的車駕在最末梢,距離甚遠也頗不便?!?/br> 以為如此就能免掉責任,哪知老太太沉吟片刻,卻喚來心腹貴嬤嬤道:“傳哀家懿旨,把多貴人的儀駕挪到近前來?!?/br> 郁宛:…… 認真的嗎?她只是個第五等的貴人呀。 然而鈕祜祿氏言出法隨,沒多久,郁宛所在的馬車還真就彎道超車——徑直超過了慶嬪穎嬪及幾個低位小主,幾乎與舒妃平齊。 叫舒妃氣得臉都綠了,偏偏她心中有鬼,不敢在這時候生亂——那日捉jian陛下疑沒疑她還是兩說呢。 只能干瞪眼。 郁宛沒奈何,幾乎懷著受寵若驚的心情享受此等殊榮,十二阿哥永璂倒是很高興,纏著她問東問西,一時問她草原大不大,一時又猜想上頭的馬多不多,會是何等高大健碩——總不能比他的頭還高吧? 他覺得自己已經長得很快了。 郁宛看這小家伙的手指快要伸進冰碗里了,趕緊劈手奪過來,以免那上頭色澤紅艷的西瓜遭他染指。 永璂癟著嘴道:“皇額娘又不在,干嘛不許我吃?” 郁宛道:“吃了拉肚子算誰的?可別給我招禍。何況阿哥沒聽過尊師重道這幾個字嗎?你先前已經答應將你那份給我,反悔可不是男子漢的做派?!?/br> 心里自然是想獨吞的——這么一小碗哪里夠分?她自己都嫌不足呢。 乾隆聽她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言辭,心中又是一番天地,便笑著上前,“那若朕向你討要,你也不應?” 永璂眼睛立刻亮起,覺得皇阿瑪為自己討公道來了。 皇權至上,郁宛勉為其難道:“陛下硬是稀罕這碗冰碴子,臣妾當然不敢不遵?!?/br> 以為如此就能令他大度放棄,哪知乾隆卻是個壞心眼的,“這可是你說的,那朕恭敬不如從命?!?/br> 郁宛看他將魔爪伸向中間那塊最大的澆了煉乳的西瓜,忙道:“您怎的如此不拘小節?那旁邊有叉子呢?!?/br> 然后機智地將碗轉了個圈,等皇帝再叉起便只有冰塊了。 乾?。骸媸切⌒难?。 好在李玉又端了個滿載的海碗,兩人方才你一口我一口分食起來,永璂看得口水直淌,好容易悟到父皇也沒有幫他說情的意思,便氣嘟嘟地回祖母那兒去了。 乾隆嘆道:“這孩子,真是嬌慣得很?!?/br> 郁宛心說一碗冷飲就嬌慣了,那皇家的子弟看起來比平頭百姓還不如,雖然皇帝本意是怕冷食傷身,可這么饞著孩子,十二阿哥愈發念念不忘了。 乾隆冷不丁道:“你有什么主意?” 郁宛愣了愣,心說這人的話題跳脫得很,還好她悟性高,猜想是為教子,便道:“小孩子原也好哄得很,陛下不若將千字文圈出篇目,許他背出幾篇,便賞半盞冰碗就是了?!?/br> 如此也不怕過量——反正背書對十二阿哥是天大的難事。 其實也就是設立一個獎勵機制,既能讓孩子得到進步,也解了饞勁。若實在怕瀉肚,便少用冰,多加些水果酥酪之類的也就是了。 乾隆贊許地看著她,“你倒頗有孟母之風?!?/br> 郁宛:…… 【怎么,還得給她頒個高風亮節的牌坊不成?】 生怕皇帝爺再給她尋些苦差事,趕緊岔開話題,“聽說熱河行宮住所已安置妥當,不知陛下將臣妾放在哪一處?” 山莊內的大小建筑共有一百二十多座,康熙爺時定了三十六景,到本朝又定了三十六處,名字還都起得怪好聽的。 乾隆正為此而得意,欣然道:“朕自然不會薄待你,園中有‘金蓮映日’一所,風景甚美,正合你居住?!?/br> 怎料郁宛又開始腦洞大開,【金蓮,是說她像潘金蓮嗎?】 【萬歲爺可真會選地方,那眼前的不就是西門慶?】 乾?。骸孟裨诳渌趾孟裨诹R他,他到底該不該高興? 第18章 迷路 乾隆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依你看金蓮二字當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