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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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跑邊相互埋怨,若世子回來該如何是好! 桑桑在后頭瞧著,心頭越發肯定,春曉果真是段殊的人。不然,那些刁奴作甚怕成這樣?以前的自己倒也愚笨,好好的勢不知道用。 想著他,床帷間總是要胡來,她面色倏的變紅,美人含嬌帶怯,兩汪眸子似含春水,柔情無邊,媚色無雙。 春曉之前怪道世子爺為何讓自己做世子妃身前二等丫鬟,這下也明白了。 如斯美人,自是如珠如寶護著。 回了院內,銀屏正巧捧了新摘的芙蓉花進來。插進剔透的玉瓶內,室內花香四溢,連日里的壓抑消散些許。 她聽得這件事,笑著沖桑桑說道:“主子!咱們這次可是扳回一局,讓那等子刁奴不把咱們放在眼里!” 本該是桑桑的綢緞,庫房里無人送來。被段皎取了去,身為長嫂自是不好去搶meimei的東西。既如此,便讓那幾個婆子取去。 總歸,是夫君吩咐留的。 暮色將近,桑桑起身推開窗欞,看外頭風兒吹落枝頭粉白的花??傆X心頭有些蕭索,不知今夜是否會轉涼。 外院長廊下燈火通明,隔一段就有一青衣隨從肅穆而立。 春曉四下看了看,低頭一路快走向前。 走到書房前,拉著門前站著的漱玉,道:“依主子吩咐,奴婢有事要稟告,勞煩漱玉大哥通傳?!?/br> “你先等著?!?/br> 書房內,段殊背靠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案牘。 一朵粉白落花悠悠揚揚落在他的指間。 他白皙的指尖捏起那嬌嫩的花瓣,粉嫩的花兒盈滿水光,像極了某人。聽春曉在下頭稟報桑桑這幾日所為。 心頭想著這嬌花近日膽子變大了,也知道借勢還手。 他瞇起眸子,輕笑了聲,道:“漱玉,進來把窗合上。這花膽子愈發大了,竟敢飄到爺指上?!?/br> “是”漱玉面上恭敬走上前去合上窗欞,邊走邊在內心腹誹道:“主子也真是的,哪能怪這花。若不是這風兒借勢,它哪敢飄到您這?” “回頭撥幾個人到院內小廚房,爺的院子可不是日日吃糠咽菜的!那幾個刁奴既然喜歡,便賣了,賣到北邊兒去!要吃就吃個夠?!?/br> 段殊將那花瓣輕輕放在沉香楠木桌上,精致的眉眼上掛滿冷色,眉間凝著不郁。 “是?!贝簳詰寺晫⒁卸Y告退,又被段殊叫住。 “回去告訴世子妃,自行去挑幾匹絲綢,府內無需為幾匹綢緞起爭執?!闭Z罷,他便繼續看那案牘。 春曉回了蒼梧院內。 見桑桑翹著腳尖,坐在軟塌上看一話冊子,繡鞋上粉色的絨球一晃一晃霎時可愛。她低頭唇瓣張了張又闔上,終是沒有說話。 桑桑翻了頁話本子,見里頭窮書生考中了探花郎,將要去小姐府上求娶佳人。 抬頭縫隙間看見春曉拿著細帕子在桌邊,反復擦桌邊一角,不復往常伶俐模樣。一時生奇,便開口問道:“春曉,發生了何事?” 她像是一驚,一手往右,手肘撞的桌上花瓶底提溜轉了個圈兒。 她忙提了前側衣擺跪下請罪“回世子妃,是奴婢莽撞了。想起適才遇見世子爺身前人,說,說小廚房內那些子刁奴不用再待在院內了,已安排好去處?!?/br> 桑桑放下手中話本子,眼角眉梢掛了些雀躍,如此看來夫君是替自己出氣。 她越想越是這樣,不然為何自己前腳發作了人,后腳就不用再看見。她抬手托了托腮,這下好了不用想那幾個婆子要不到綢緞回來該如何應對。 幾縷青絲從耳邊滑落,襯的如玉容顏白皙似雪,她眉睫眨了眨,靈動若展翅欲飛的彩蝶。 “這是好事。你莫要想太多,夫君今日幾時歸?”桑桑讓春曉起來,忽想起她說見到段殊身邊人,連忙問道。 “許是申時歸的?!贝簳缘皖^不去看桑桑滿懷期待,兩腮微紅的嬌俏模樣。 這樣,許是心里會好受些。 一報還一報,夫君既幫了自己,那怎么說自己也要有所表示。 思及莫嬤嬤前段日子讓自己為段殊縫制里衣,自己繡藝不佳,繡不出外袍上精美繡樣,但還是能做一做里衣。 反正穿在里頭,用上好細棉布裁了裁,依著尺寸做成成衣。繡上幾只鴛鴦,嫩竹便好。 她讓墨畫取出箱籠里的一素白里衣,借著燭火明亮的光細細再看了一遍,確認針腳細密,嫩黃的鴛鴦伸出的翅膀好看的緊,衣袖邊還點綴了青竹。 越看越滿意,桑桑滿心期待疊起衣裳放于床榻上,等著段殊歸。 這一等便等了一個時辰。 墨畫提了茶壺沏了壺茶,滿臉不忍道:“主子,時候也不早了。不若便先沐浴,過會兒出來了在等世子爺?!?/br> 言下之意便是莫要再枯等下去。 桑桑聞言抿了抿略微干澀的唇瓣,扭頭望了眼窗欞。 夜色如潮水洶涌而來,院角種的墨竹蕭索,細細密密的竹葉遮了點月色的光輝。 她眨了眨眼,覺得眼邊略微發緊,心頭無端涌上一股子委屈。 用帕子抹了抹眼,看向墨畫:“替我去凈室放些水,加一些前段日子做的玫瑰花露。我要好好沐浴?!?/br> 墨畫見著主子眼底蘊淚,心頭無限憐惜。 這般美人,為何世子不喜? 泡在溫熱的水里,氤氳的水汽蒸騰,慢慢升空。 溫熱的水流徜徉肌膚而過,玫瑰香露彌漫開的味道微甜,桑桑覺得心頭好受了些。今日身子不爽,便在水中泡的久了些。 未曾想到屋外頭段殊踩著夜間露水歸來。 本以為回到院內,那女人會又驚又喜迎上來,畢竟今日自己替她收拾了殘局。 那幾個婆子還有些是大夫人,柳姨娘院里人,換做他人,哪能說賣就賣。 坐在太師椅上半晌,取了書柜上頭擺的兵書,翻了一頁又一頁,里頭竟無一動靜。他皺了皺眉,覺得今日自己甚是奇怪。 捏了捏眉心,為何自己會想見到北陌桑?為何自己會為她收拾殘局?為何還想擁她入眠,見她展顏歡笑的樣子? 段殊張開手心,瞧了瞧。 掌心紋路清晰,指節細長有力,未曾有豎紋。 據聞西域有奇蠱,中蠱者會對身有母蠱者愛的如癡如狂??捎^掌心,有無青色豎紋辨之,若已至臂肘,無藥可救也。 他閉了閉眼,竟想到如此荒唐事。 聽的凈室有動靜傳來,他睜眼看了過去,正巧看見桑桑裹著及肩襦裙,未著披帛。飽滿□□在夜色里白的晃人眼。 正主一手扶著胸前衣襟一褶,深深溝壑掩不住。兩只嫩嫩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羊脂玉般細膩,段殊尤記得那觸感。 他別過眼,喉結滾動。 外頭靜悄悄的,桑桑正想著抱怨出閣前備下的襦裙已太小了。粉唇正嘟囔起,卻一眼看見坐在太師椅上那男人。 一時喜尤勝過驚。 往前那些難過一掃而空。 她嬌嬌俏俏喊了聲夫君,提著裙子下擺跑了過去。 旖旎的玫瑰花香將段殊緊緊包裹,正如桑桑,含嬌欲綻,似可采擷的飽滿多汁果子。 待腦子反應過來,桑桑已將兩只光溜的胳膊環上段殊的一只手,光潔的小臉望向許久未見的人。 后知后覺想起今日穿著不妥,她兩腮染上粉紅。 段殊無聲無息動了動手,伸手將人拉起,一掌握住那纖腰。 揚了揚眉道:“夫人今日穿的是什么?” 他起身,低頭看向桑桑,卻不想襦裙似是不太合身,被撐的起了褶。此處,正好可看見春光無限。 “莫不是府里短了你的用,竟無像樣的衣裳?!?/br> 桑桑聞言囁嚅了唇,眼底熱切消散了些,答道:“這是我在家中作的夏裳,卻不想近些日子圓潤了些,不合適了?!?/br> 提及女兒家的事,她說道圓潤時,玉足蹭了蹭地上厚厚羊絨毯,羞赧低下頭。 段殊看著她,手底腰肢依舊纖細,圓潤的怕是只有。 思及此,他眼底晦暗深了深。 桑桑怕繼續待下去他會繼續揪著自己,自己懼熱,夏日里不喜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中衣。 她忙跑向床榻,在榻間翻找一陣,記得適才中衣明明放在這。 段殊不知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便無聲無息跟了上去。 見她撅著身子,在床榻上翻來找去,一番姿勢欲拒還迎。 終于,桑桑在被褥邊八角閣上找到中衣,笑著轉身獻寶似的遞給段殊,“夫君你看,這是桑桑這段日子為你縫制的里衣,你可喜?” 段殊接過,坐在榻邊細細觀看,心下想著這女人倒懂得投桃報李。 看到手里的衣裳,他揚起的嘴角僵了僵,原本夸贊的話說不出口。 思忖片刻道:“夫人這鴨子繡的倒是活靈活現。這袖邊的水草選的針線綠的很?!?/br> 越說桑桑面上歡悅越少,兩手攥了攥。 “不過這衣裳你留著便罷,小爺我暫時用不上?!倍问鈸P了眉遞回了這衣。 瞧見桑桑面上落寞,問道:“你可是為今日我說的話難過?” 桑桑接過那里衣,心頭默念這是鴛鴦,翠竹。安慰自己繡的丑,夫君瞧不上也是正常。 忽然聽見這話,愣了愣神,抬眼帶著疑惑。 段殊瞇了眸子,道“你不知?那我便再說一遍?!?/br> “前月宮里賞下綢緞,本該有你兩匹。既已被段皎領走,此事是她之過。但望夫人莫要因此起爭執!” 自己一番小心思被撞破,桑桑應了聲好。 她本也就不在意那絲綢,她在意的是夫君。 “那便歇息吧?!倍问獯德淞藸T火,在床榻躺下。 桑桑只得借著月光,小心翼翼上塌。避開段殊,繞到里側床榻去。 夜色闌珊,大紅帷簾里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