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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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讓人覺得鋒芒滿身,難以接近。 桑桑正想著再瞧一眼,不料對方徐徐睜開了眼,就這樣隨意瞧著自己,但夜里眸光凜冽,若虎豹豺狼。 桑桑心頭一顫,面色倏忽漲紅。 又不由慶幸,夜色重看不見自己的糗態 “知道的是小爺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行不軌之事??!”段殊閉上眼,翻身下榻。 “夫君,你要去哪?”桑桑見狀忙跟著起身。 錦被垂落,堪堪遮住美人白皙玉腿。 水紅紗衣掩映,雪白香肩勾魂奪魄。 桑桑一手扯著錦被,一手撩開帷簾焦急向外看。 三千青絲披散身后,絕色容顏染上哭意,眼角微紅旖旎,無端惹人心疼。 段殊深吸口氣,忍著不回頭看。不下來取床被子,繼續待那是要憋死自己嗎! 夜色里因慌亂美人衣襟敞開,春光無限。 桑桑急急望著他,就怕他奪門而出。 本就不受府上人敬重,夫君還不喜,新婚燕爾竟棄自己而去。想著想著她越來越委屈,淚水盈盈,在眼眶內兜不住了,小聲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段殊嘆了口氣。 自古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哭什么?夜深露重,我取床被褥?!?/br> 桑桑聽著外頭夏蟲呢喃陣陣心頭略微生疑,扯了被角一點一點擦濕漉漉的眼。 看段殊只著素白中衣,站在四排黃花梨木大柜前翻找。沒有離去之意。 她安下心,乖乖坐在床榻上。 等到段殊一手環著被褥往回走,便看見北陌桑眨巴著水汪汪大眼一瞬不瞬看著自己。仿若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人。 原來她竟這樣在意自己是否留宿。 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揚。 只要她莫生事,他也不介意在人前給足她臉面,多花些功夫佯裝情深似海也不是不行。 桑桑往后退了些,聲音軟軟道:“夫君,我替你鋪床?!?/br> 言罷就要起身出來,行動間腰如約素,綿/軟/高聳起伏,葳蕤仿若含嬌欲綻。 剛剛平靜的燥熱又浮起,段殊拿著被褥的指節動了動。 “夫人確定要為我鋪床?” 桑桑起身后感覺一道視線灼熱盯著自己前胸后背,后知后覺伸手遮擋。 聽著前頭一聲嗤笑,“這些莫非也是你算計好的?” 還想著說些什么,又聽得段殊又言:“天色已晚,夫人不歇息,我卻是不奉陪了?!?/br> 躺在榻上,新取出的被褥染上柜內桑桑慣用的熏香,似鵝梨,不知是何暖香。窗欞有風過,透過帷簾,賬內盈滿鵝梨香。 怪道溫柔鄉醉人。 往前軍營內漢子開的葷調子段殊還曾嗤之以鼻,如今算是也明白了。 桑??聪騻壬沓忸^的人,吞下到嘴邊解釋的話。拉著被褥蓋好自己,闔上眼不過多久竟也沉沉睡去。 沒有臆想之中的惶恐難以入眠。 今日跟著吳嬤嬤,還看了半晌賬冊,身心俱疲。 臨睡前腦內想著只要夫君莫要厭了自己便好,往后都可慢慢想法子。 翌日寅時,段殊穿上官袍,理衣擺上褶子。居高臨下垂眸看在榻上滾作一團,緊緊抱著錦被不撒手的女人。 這會兒倒是睡得正香,昨夜里也不知是誰獻殷勤。 穿好衣袍,抬腳走出院門。 漱玉早早在門口等著了,探頭探腦往里看,就擔心主子大婚不久難免會誤了時辰。 早晨天光微涼,拱門內墨色高大身影周身仿若環著一圈光。漱玉見著來人忙縮回頭。 段殊瞇了瞇眸子,踢了他一腳笑罵道:“膽愈發大了,主子事兒也敢瞎琢磨!” 漱玉忙拉著馬兒走過來,面上堆笑道,“不敢,不敢。主子,馬已備好?!倍问夥砩像R,揚了馬鞭,墨色官袍襯的膚白如玉,威嚴更勝。 廊柱后頭走出一人,一襲白衣,眸內陰鷙看段殊駕馬離去。 內心憤懣,自己這好大哥怕是又攬了什么好差,年前才與三皇子北擊蠻夷大勝,回來便調任大理寺卿,連升兩品。 如今竟是連新婚美嬌娘也不過多溫存。 思及正院內那細腰驚人弧度,段離眸內暗沉。 這樣的腰合該大開大合玩/弄,本該是自己的。又想到自己微末庶子身份,他拿著折扇的手掌緊握,如玉指節青筋暴露。 都說世家子弟得祖上蔭蔽,前次會試落第,也無人為自己謀個一官半職。自己往榮王身邊投了名當個客卿,還被爹罵的狗血淋頭。 呵,他眼內向來沒自己這個兒子。 他竟是不知,那北家女兒竟生就這般好模樣。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早知便應了下來。日后貶妻為妾,照樣能迎娶貴女進門。 入了嬌蘭院,段離一言未發喝了一盞又一盞茶。 柳姨娘面帶心疼拿絹帕擦拭他額前汗。 一面擦一面呵斥道,“死奴才,當的什么差。沒見著主子都熱成這副模樣了,平日里怎么照顧的!” 后頭跟著的黃符跪伏地砰砰磕頭認錯。 段離不耐她在耳旁叨叨,揮手打斷道:“姨娘,不關他的事。就是兒子近來煩悶,心頭燥熱起了火氣?!?/br> 柳姨娘睨了黃符一眼,:“既如此,你便起來吧?!?/br> 后又忙對身旁一粉衣掐腰,面若桃李丫鬟道:“還不去為二公子端上新煮的雪梨羹?!?/br> “是?!蹦茄绢^領命下去,柳姨娘拉著段離的手,目光關切道:“離哥兒,莫不是溫書累了。姨娘下回等國公爺回來了再與他說道說道,哪有當爹的不為兒子的道理??!” 看著眼前姨娘眼角邊細紋,也不知道這恩寵是否早已消逝。 府內夫人雖不大管事,但府內大小事一應都知曉。 段離心頭正煩躁要發作,一道柔柔媚媚的聲音仿若能撫平人心底郁氣,“二公子,請用茶?!?/br> 入眼是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十指若青蔥。 搭著茶盞,尾指輕輕翹起,呈蘭花狀。何種心思,一見便知。 段離接過雪梨羹,看向來人,瞳孔微縮。 這丫頭羞澀低下頭,粉色比甲掐著細腰,腰肢一掌可握,往上是豐腴。 飲了口雪梨羹,段離斂下心頭郁氣。面上帶笑,一派溫潤君子模樣“姨娘,你這丫頭倒是煮了一手好梨羹。入口甘甜,戒躁凝神。兒子覺得清醒許多?!?/br> “我兒喜歡便好?!?/br> 柳姨娘見他心情舒緩許多,跟著笑了起來。斜倚在香妃榻上拿金剪子繼續剪那大紅芍藥。 粉衣丫頭悄悄抬頭望了眼段離,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被捉住眼神嬌羞垂下眼。 靜靜立在一旁,作低頭狀。 他想到了那日那腰肢,忍下異動。轉頭笑道:“姨娘,兒子那日日吃分例。嘴里都吃出了苦味兒。不若你便舍了這丫頭,讓兒子也嘗嘗鮮?!?/br> 這話聽著倒是沒有不對。 柳姨娘拿著剪子的手頓了頓。上挑的眼尾瀲滟,向那丫頭掃了一眼。 容貌只算得上清秀,依例發放的裙衫前側被緊緊撐起,粉色比甲緊緊裹著反倒顯得腰肢盈盈一握。 倒是個狐媚子,自己竟未注意到。也不知是不是正院里安插過來迷老爺的眼! 見她畏畏縮縮,慫著肩低頭瞧著腳尖。一副沒出息的小家子氣。 又歇了心思。國公爺現在可不喜這等無趣女子。 想著離兒這等年紀身邊也沒個知冷暖的人。 柳氏以帕子擦拭手:“既離兒喜歡,那帶走便是。 她垂眸細看自己的手,隨意敲打道:“去了二公子院內好好當差,不然,仔細你的皮!” 聲音細細拖長,一句一句如芒在背。 粉衣丫頭忙跪下謝恩,壓下眼底狂喜。 段離放下茶盞,扭頭道:“姨娘,春闈來年又至,時候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br>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門。 踩在青磚鋪就地面上,路過拐角假山嶙峋。 “你叫何名?”他回眸,頷首淺笑。 白衣出塵,端的是芝蘭玉樹之姿。 連翹吞了吞口水,壓下眼底喜色,后退兩步,讓身段凸顯更多。 兩手搭在身側行了個嬌滴滴的禮:“奴,奴婢連翹。是天啟十年進的府抓鬮得的名兒,望二公子賜名?!?/br> 段離一手握緊折扇敲了敲手背,垂眸沉吟道:“蕊兒,往后你便喚蕊兒?!?/br> “是,謝公子賜名?!边B翹,不,現在是蕊兒了忙謝恩跟上前頭那人。 走在正盛日光下,段離陰霾的心情好受了些。他嘴角掛笑,蕊兒還可指代女子某處。既得不到人,不妨先找個替代品! 作者有話說: 放段二出來惡心人了。 女鵝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