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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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乘月和任何人的關系都能處的很好,他可以在不同的場面戴上不同的面具,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還是后天歷練的能耐。 可也正因如此,他沒有交心的朋友。 他不會抱怨,不會向任何人傾瀉情緒,他孑然一身,想說的話只能說給病床上的母親聽。 母親卻永遠不會給他回應。 至于宿硯,他更像是一個意外,一顆從天而降的流星,他落下的時候轟轟烈烈,恨不能在閑乘月的世界里砸一個坑,而他的離開又那么猝不及防,離開在閑乘月剛剛把他當朋友的時候。 閑乘月煩躁的坐起來,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他早就習慣了做選擇。 人生就是一個不斷選擇的過程,他從沒猶豫過。 可他現在卻猶豫了。 他不該管宿硯,他有自己的目標,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宿硯也應該和其他出現在他身邊的人一樣,相逢還是離開都看緣分。 但現在,閑乘月腦子里總是會冒出宿硯帶著笑容的臉,一遍遍的叫他閑哥。 好像他們真的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閑乘月一整夜都沒睡,他的腦海中冒出各種念頭,那些念頭紛繁復雜,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他的腦海中有兩個聲音,一個讓他別管,別為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去涉險。 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如果他不管,將來可能會后悔。 寧愿做了以后失敗,也不要什么都不做,留下長久的遺憾。 天亮的時候,閑乘月覺得自己一整夜都沒睡,又似乎他睡過了。 因為時間過得太快,快得仿佛一瞬即逝。 外面有了人走動的聲音,閑乘月下床后直接去了浴室,洗臉刷牙后就開始吃早飯。 早餐很簡單,一人兩片面包,外加一點醬料,他們吃的時候都沒說話,幾口塞進去,然后就準備漁棲出門。 “不知道陳姐住在哪個房間?!眳鞘逭f,“我們只能樓上樓下都走一走,要是昨晚死了人,現在肯定能聽到動靜?!?/br> 女孩和李翔都沒有異議。 閑乘月喝了兩口水:“你們去樓上吧,我往樓下走?!?/br> 吳叔:“你一個人,不太好?” 閑乘月站起來:“沒事,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br> 身邊有個人,總會影響他的注意力。 閑乘月發了話,另外三人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他們整理了一下屋內的東西,把那張報紙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然后帶上各自選定的“武器”,踏出了402的房門。 “那你自己小心,有情況就快點跑回來?!眳鞘暹€是有些擔心,因為他們只有一把鑰匙,鑰匙在女孩手里,如果閑乘月遇到危險,他就算跑回來就進不了402的門。 雖然無數對閑乘月沒什么感情,但閑乘月現在是他們的領頭羊,有閑乘月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安心。 閑乘月:“我心里有數?!?/br> 他說完這句話后沒有再看他們,直接走下了樓。 吳叔看了眼李翔和女孩,他嘆了口氣:“有本事的人就這點不好,容易一意孤行?!?/br> 女孩小聲說:“人家有資本?!?/br> 這倒也是,吳叔悠悠地嘆了口氣,和李翔他們往樓上走。 樓梯間里只剩下閑乘月一個人,這里安靜的讓人不安,左右兩邊的房間都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樓外也沒有風聲和蟲鳴聲,這里宛如一個封閉空間,在里面的人只有閑乘月一個。 閑乘月會在每個房間門口停下腳步,認真聽里面有沒有動靜。 不過每一次都是失望退回。 這些房間就像沒有住人一樣安靜。 就在閑乘月馬上要走到一樓的時候,一道奇異的風不知道從哪里吹來,吹動了他的發絲,也吹動了他的衣擺,閑乘月站在原地,他沒有動,任由這道風像撫摸一般吹遍他的全身。 四周依舊安靜,但閑乘月在風停的那一刻赫然轉身。 一張蒼白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前放大,兩人鼻尖對著鼻尖,相隔的距離甚至不到二十厘米。 閑乘月的瞳孔微縮,然后緩慢復原,他微微張開了唇,下意識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宿硯……” 面色蒼白的男人目光落到了閑乘月的唇上,聽到閑乘月的聲音后,他才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記得我沒有對你自我介紹過?!?/br> 閑乘月看著男人的雙眼,他并不怕此時的宿硯,他平靜地說:“我們認識?!?/br> 宿硯大約也是第一次見不怕自己的人,他饒有興致地問:“是嗎?我也覺得自己認識你?!?/br> 閑乘月:“你也是任務者?!?/br> 宿硯“嗯”了一聲,似乎不覺得奇怪,他笑著說:“現在我不是了?!?/br> 閑乘月:“你沒有辦法脫離這里?你現在究竟是什么?” 宿硯沒有回答閑乘月的話,他只是伸出了手。 看著宿硯的手朝自己探來,閑乘月卻沒有躲避,他看著宿硯的落在自己的下巴上,拇指輕柔又曖昧的摩擦著閑乘月的下唇。 閑乘月全身汗毛倒豎,卻沒有推開宿硯的手。 宿硯突然說:“我希望你留下來?!?/br> 閑乘月強壓下不適感,他依舊緊盯著宿硯的眼睛:“為什么不是你和我一起出去?” 宿硯眉頭皺起來,他似乎從沒想過這個選項,原本就蒼白的臉似乎又白了幾度,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可閑乘月就是奇妙的感覺到他的痛苦。 此時的宿硯很痛苦。 閑乘月輕聲說:“在現實世界里,你有自己的事業,有家,你什么都有,留在這里,你什么都沒有?!?/br> 在里世界里當被cao縱的木偶,閑乘月篤定宿硯不會想要這種“未來”。 宿硯笑了一聲:“是嗎?在外面我什么都有?” 閑乘月并不撒謊:“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不過確實什么都有?!?/br> 宿硯朝前走了一步,讓兩人的距離變得更近,他的嘴唇靠在閑乘月的耳廓,如親吻般輕觸閑乘月的耳垂,輕聲詢問:“有沒有你?” 即便是閑乘月,此時都有些維持不了平靜的表情,他有種私人領地被觸犯的憤怒,以及一閃而逝的慌張,宿硯對他的奇異感情再次冒了出來,讓他的手緊握成了拳。 但無論如何,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宿硯,他都要把宿硯拉入自己的陣營。 “我們是朋友?!遍e乘月目不斜視。 而宿硯的額頭已經抵在了閑乘月的肩膀上,他輕笑著,肩膀和身體微微抖動。 “朋友?”宿硯的聲音陰冷,“我怎么會跟你當朋友?” 閑乘月沒有說話。 宿硯的手放在了閑乘月的腰上。 他的雙手冷得像冰,即便隔著衣服,閑乘月已經被冰得渾身僵直。 宿硯陰冷的聲音退去,語氣變得纏綿溫柔起來,他微微抬頭,保持這一種將閑乘月半摟在懷的姿勢,在閑乘月的耳邊說:“你想利用我?!?/br> 他溫柔地說:“好,我讓你利用?!?/br> 第99章 角色扮演 此時宿硯和閑乘月維持著讓閑乘月汗毛倒立rou麻姿勢, 但閑乘月不能動,這個宿硯即便性格和之前一樣,但他畢竟之前的記憶, 而人的感情,多數都藏在記憶里。 沒有記憶,那就不完整,一個不完整的人,與其跟他講道理談感情, 不如和他說利益。 閑乘月面無表情地說:“這個里世界的任務是要找到殺人兇手?!?/br> “但這整棟樓的居民,都能算得上是兇手?!?/br> 宿硯微微低頭, 他的鼻尖觸碰到了閑乘月的面頰, 他輕聲呢喃:“你繼續說?!?/br> 閑乘月現在感覺自己身上有一千只螞蟻在爬,但他必須忽略這種感覺:“包庇的,視而不見的, 在受害者看來都是兇手?!?/br> “就算找到兇手, 這棟樓的人依舊要被遷怒,依舊該死?!遍e乘月雙手緊握成拳。 他怎么也沒想到, 找到宿硯之后竟然還要出賣他的“色相”。 宿硯似乎不太在意里世界的規則,他頻繁的和閑乘月接觸,語氣溫柔纏綿, 好像兩人不是在談嚴肅的任務, 而是在調情, 他笑著說:“不對,你再想想?!?/br> 哪里不對? 閑乘月很少犯錯, 但可能正因如此, 下意識的就認為自己的想法全都是對的。 但他也還沒有自信到自大的地步, 他思索著被自己忽略的線索。 慢慢的, 他的身體也放松下來,習慣了這個動作后,也就不再覺得宿硯入侵了自己的私人領地。 閑乘月:“不是旁觀和包庇,是真正參與了?!?/br> 得出這個結論,閑乘月猛然回頭,他看著宿硯的眼睛。 宿硯沖他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因為他蒼白的臉頰顯得格外陰冷。 可能是因為宿硯不是隊友,閑乘月不需要再獨自思索,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有真正的兇手,那現在死的任務者都是替死鬼,整棟樓都沒有“人”,那么能被抓出來的就是鬼?!?/br> 閑乘月搖頭:“與其說是鬼,不如說是……” 是一個象征,像是牌位,像是骨灰盒,雖然也可能是鬼,但閑乘月不是很傾向于這個方向。 畢竟如果這棟樓里有鬼,也就不會有宿硯這種“npc”了。 宿硯低聲笑了:“這下我相信我們是朋友了?!?/br> 閑乘月沒說話,宿硯繼續說:“我們才說上話,我就很喜歡你了?!?/br> 他說話時的語氣很輕,明明還算正常的話,因為這奇特的語氣,反而顯得兩人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閑乘月:“你知不知道你要怎么才能出去?” 宿硯卻反問:“我為什么要出去?” “你總要進來?!彼蕹幙粗e乘月的耳垂,此時的他沒有任何顧慮,想到了就要去做,伸手捏了捏閑乘月的耳垂,“我一直在這兒?!?/br> 閑乘月:“下一個里世界呢?你確定我們還能遇上?” 宿硯收回了手,他沉默了幾秒,然后說:“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