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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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房間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柜子,目前看不出是什么用途。 還有一個房間應該是護士的休息室,里面有滿墻的柜子和幾把長椅,桌上還有咖啡機。 他記下這些之后就被護工們粗暴地送進了辦公室里。 “我記得這次接受治療的病人應該叫閑乘月,是同性戀患者?!贬t生坐在辦公桌后,他沒有穿白大褂,而是穿著一件黑色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他摘下眼鏡,有些疑惑地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這個安德烈口中“人好”的醫生,看起來也似乎真的是個好人。 他身材削瘦,似乎手無縛雞之力,也確實足夠英俊,高鼻深目,金發碧眼。 看向“病人”的眼神也充滿專注。 護工迫不及待地告狀:“醫生,他非要先治療,還打了我!” 他很委屈:“他是非常嚴重的狂躁癥,比起那個安靜的同性戀,我也覺得他更需要您的治療?!?/br> 醫生看著宿硯,宿硯無所謂站在那。 “好吧?!贬t生嘆了口氣,“等我找一下他的病例?!?/br> 護工松了口氣。 他擔心醫生讓他把這個狂躁癥帶走,再把同性戀重新帶回來,那樣的話他就太丟臉了,病人也不會再怕他。 醫生從柜子里找出宿硯的病例,示意護工讓宿硯坐下。 護工乘機用了最大的力氣,把宿硯死死按在椅子上,臉上還掛著惡意的笑容。 醫生:“宿硯?” 宿硯態度囂張:“是我?!?/br> 醫生嘆了口氣:“你的病情很嚴重,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發火,不受控制的攻擊別人是在什么時候嗎?” 宿硯:“不記得?!?/br> 醫生看著宿硯的眼睛:“請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治好你,如果病人對醫生有抵觸情緒很不利于治療,我相信你也不想一直待在這里?!?/br> “如果你能夠痊愈,就能離開這里,重新回到正常社會中去,你的家人也一直在外面等你?!?/br> 宿硯依舊那副“老子最?!钡臉幼?,坐沒坐樣:“我不配合又怎么樣?” 醫生悲傷的看著宿硯,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那就太遺憾了,我只能對你進行強制治療?!?/br> 他憂傷又溫和地說:“我希望我的病人都能痊愈?!?/br> “把他帶去手術室吧?!?/br> 醫生對護工說。 護工激動道:“需要提前準備什么嗎?醫生?” 醫生:“讓他們調一下電壓,再去準備一下浴缸?!?/br> 他真心實意地憂慮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用這么粗暴的治療手段?!?/br> 這顯得他跟那些庸醫沒什么不同。 醫生愁極了。 第63章 逃離瘋人院 手術室并不像宿硯想象中的那么簡陋, 準確的說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非常先進了。 剛被推進去,宿硯就看到了擺在病床左邊, 距離兩米遠的儀器,像是放大版的潛水氧氣瓶,一共四個,中間有一塊圓形的鑲嵌了玻璃的表,應該是電壓表。 冷白的慘淡燈光從頭頂落下來, 護士們正在調試電壓。 護工把宿硯壓到手術臺上,即便宿硯沒怎么反抗, 依舊用了最大的力氣。 宿硯的手腳被緊緊束縛起來, 護士把手里拿著點擊儀器,只等醫生說開始,她們就會打開開關。 醫生走在最后, 他剛進手術室就拉了把椅子來坐下, 手里還拿著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鋼筆。 顯然他并不急著給宿硯物理治療,而是要先給宿硯“話”療。 “你是幾歲開始犯病的?”醫生雖然有病例, 但被送到瘋人院的病人在被詢問病史時通常都不配合,而父母親人有些也會記錯,所以他更習慣治療之前再問一次病人。 宿硯面無表情的轉頭, 依舊是那副完全不合作的樣子, 聲音里充滿戾氣:“滾!” 醫生皺了皺眉, 也不生氣,反而放下手里的紙筆, 放下交疊的雙腿, 雙手放到膝蓋上, 做出一副要跟宿硯促膝長談地樣子, 聲音溫和地說:“狂躁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幾個完全治好的案例,得上狂躁癥對你本人來說應該也是折磨?!?/br> “我個人反對點擊療法?!贬t生輕聲細語,好像被困在手術臺上的宿硯不是他的病人,而是他的孩子,所以他要哄著勸著,態度好的過于夸張。 醫生雙手交叉,眉目低垂:“狂躁癥毀掉了你的生活,但這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不僅可以早日離開這里跟家人團聚,可能還會得到普通人不敢奢望的名氣和關注度?!?/br> 醫生勸道:“電擊雖然是治療手段,但在我看來,這是粗暴的,不人道的手段,如果電擊真的有用,也不至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依靠電擊治愈的案例?!?/br> 宿硯也沒料到醫生的話能這么多,廢話如流水,聽得宿硯有些頭疼。 他總算明白閑乘月為什么經常讓他閉嘴了。 原來他平時竟然有這么煩。 “你想問什么?”宿硯聲音微微沙啞。 醫生看向宿硯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你從幾歲開始犯病的?第一次犯病是在什么時候?你犯病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有沒有克制過自己,克制成功過嗎?” “你對別人動手的時候興奮嗎?是動手之前興奮還是動手之后?或者是在動手的途中?”醫生饒有興致的看著宿硯。 他嘴角的笑容也咧開了許多。 宿硯看著天花板,平靜的瞎編著:“十六歲的時候犯病,第一次犯病是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天,八月二十三,當時心里什么都沒想,我也沒克制過自己?!?/br> “對別人動手興不興奮?” 他斟酌著說:“我不太記得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結束了?!?/br> 醫生拿起紙筆開始記,記完又繼續問:“你希望自己治愈嗎?病人的意志有時候才是決定能否治愈的關鍵?!?/br> 宿硯:“我當然希望,誰想一輩子待在瘋人院里?身邊全是瘋子?!?/br> 醫生欣慰道:“你有這種想法才是對的?!?/br> “人只有不放棄自己,別人才不會跟著放棄你?!?/br> “準備通電吧?!贬t生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沒有再看一眼宿硯和房間里的護士,拿著筆記本走出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關上,發出“咚”地一聲。 護士們習以為常的開始給宿硯“治療”。 活動室內,所有任務者都翹首以盼等著宿硯回來,除了那幾個坐在輪椅上的。 陳蘭和周雄跟閑乘月坐在同一張桌邊,陳蘭和閑乘月坐在一邊,周雄跟鄭怡坐在另一邊。 “那邊那個叫趙志邦?!敝苄圯p咳了一聲,下意識的去摸兜,又忽然想起這是在室內,就沒有把煙拿出來,他目光看向被截去兩只手的任務者,語氣帶著些許憐憫地說,“我之前跟他進過同一個里世界?!?/br> 趙志邦看著窗外,雙眼無神,他的兩條手臂被從肩膀截去,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 周雄:“剛剛我過去問他,他現在精神狀態有點問題,但還是勉強跟我說了幾句話?!?/br> 這還是第一個從被害任務者嘴里問出消息的人。 周雄喝了口水:“他說他們動手術的房間四面都是純白色,像是墻上墊著墊子,防止人撞傷,沒有麻藥,靠電擊把人電暈后直接動手術?!?/br> “他是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疼醒的?!敝苄壅f完“嘖”了一聲,他只是說一說都覺得牙疼。 鄭怡在旁邊皺了皺眉:“我還是第一次進這種里世界?!?/br> 不死人,但是折磨人的身體。 準確的說,是折磨人的身體和精神,比單單折磨精神更可怕。 閑乘月靠在椅子上,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點,依舊是平常那樣的面無表情。 陳蘭微笑著說:“擔心了?我問過萊恩,白天的治療都很常規,電擊要不了人命,也不會讓他變殘?!?/br> 閑乘月沒有回話,像是沒有聽見陳蘭的話。 午餐的菜色沒什么變化,一勺土豆塊,一勺豆子,還有一小勺通心粉,外加兩塊面包。 打菜的廚房阿姨給閑乘月打得分量更多,但是長得一般,甚至長得丑的任務者就沒有閑乘月的待遇了,他們多數打到的飯菜都不夠吃。 但也沒人計較這個。 能有胃口吃進食物已經算不錯了。 下午放風的時候宿硯依舊沒有回來,有任務者試著在兩個看管他們護工中有一人去上廁所的時候賄賂另一個。 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為了在里世界有硬通貨,任何時候都戴著金銀,尤其是金子。 閑乘月還看到有人從嘴里取下了一顆金牙。 任務者們也不是沒有準備,他們再三保證,如果家人來看他們,再給他們東西,他們一定會全部交給這個護工,免得被其他護工搶走。 是獨占還是跟人平分? 獨自一人的護工沒有思考就選擇了前者。 病人的財物他當然有辦法搜刮走,但如果是搜刮,就必然要分給自己的“同伴”。 但病人們送給他,就是另一碼事了。 護工不允許他們一起出去,一次只能出去三個人,并且回來的時候要躲在入口旁邊的雜物間里,只有他把另一個護工再次想辦法支走,這三個人才能回來,跟下一波人換班。 “我們過不過去?”周雄已經摘下了自己腳腕上的金腳鏈,苦中作樂道,“我天天戴著這玩意,我老婆總懷疑我性向變了?!?/br> 他又摘下自己的金耳釘,悠悠地嘆了口氣。 鄭怡則是把自己的文胸拿了出來,把布料撕開,眾人才發現她的文胸用的不是鋼圈,而是金圈。 鄭怡在周雄和陳蘭震驚的目光下說:“我擔心進的里世界會搜身,重是重了點,但安全?!?/br> 陳蘭比了個大拇指:“姐妹,狠人?!?/br> 鄭怡笑了笑。 周雄帶著這些東西去找了護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