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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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屋內只剩下村長和閑乘月。 閑乘月站起來,他慢慢踱步,走到了村長的身側。 村長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閑乘月已經跨步走到了他身后,那截比食指更粗的繩子已經套上了村長的脖子,村長伸手向后抓去,閑乘月卻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他的動作,閑乘月一腳踩住了村長的背,雙手抓住繩子的兩端,手臂肌rou緊繃到了極致。 閑乘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脖子上的青筋在跳動。 老村長掙扎著,手臂在空中不斷揮舞,他被勒得臉部和眼睛充血脹紅。 然而閑乘月沒有絲毫心理壓力,用力之大,繩子已經磨破了他掌心的皮膚,滲出血來,麻繩又迅速把閑乘月的的血吸收殆盡。 閑乘月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他平靜的勒斷了老村長的脖子。 然后把老村長拖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 為了保險,閑乘月打開了房門,去柴房拿出了柴刀。 村長的妻子就站在不遠處看他。 她看著閑乘月,不明白對方在干什么,又或者要干什么。 閑乘月再次走進了屋內,這次他砍下老村長了的頭。 跟他預料的一樣,對方并沒有流血,砍斷的傷口處冒出無數黑色的蛆蟲,這些蛆蟲拼命蠕動著,當它們落到地上時,蛆蟲們忽然失去了生命力,變成了黑色的粉末,窗外灌進來的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閑乘月拿走了老村長腰間的鑰匙。 離開了主屋。 離開之前,他還沒忘把老村長的妻子綁起來,和老村長的尸體一起用床單裹起來,然后坐在院子里,確定周圍沒人,村民們都在田里之后,回院子讓人過來和自己把這兩位一起搬回去。 他沒有叫陳煒,而是叫上了從沒打過交道的蔣忠旭。 蔣忠旭看到老村長的尸體和村長妻子的時候,看著閑乘月的眼里寫滿了不可思議,好像在用眼神問“你是個瘋子嗎?” “你就不怕你殺了村長,我們都會出事?”蔣忠旭蹲在地上,額頭爬上青筋。 似乎他真的差點就被閑乘月給害死了。 閑乘月卻站在蔣忠旭背后:“你要么做事,要么我把你也塞進去?!?/br> 蔣忠旭:“……” “我一個人把他們弄回去?”蔣忠旭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要笑不笑,要哭不哭,“我又不是大力士?!?/br>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閑乘月選他來當苦力。 閑乘月看著蔣忠旭:“做壞事的時候,順便做點有用的事?!?/br> 蔣忠旭冷了臉:“我聽說閑乘月從來不會多管閑事?!?/br> 閑乘月:“嗯?!?/br> 蔣忠旭:“那你還讓我過來?” 閑乘月眉頭微皺:“難道讓我自己搬嗎?” “你不像大力士,我像?”閑乘月覺得蔣忠旭不僅壞,還蠢。 第20章 荒村祭祀 陽光落在蔣忠旭身上,他額頭落下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落到地上,身后還拖著一個碩大的包袱,偶爾他踩碎一片枯黃變脆的樹葉,發出清脆響聲。 閑乘月就走在他身后,兩手空空,什么負擔也沒有。 走不了幾步路蔣忠旭就要停一停,哪怕村長夫妻再瘦,加起來也是一百多斤,蔣忠旭號不清的閑乘月的脈,但總算知道閑乘月做這些是為了過這一關,他坐在路邊喘氣,稍微平息了一點之后就問閑乘月:“你怎么知道該怎么過關?” “反正祭祀已經結束了?!笔Y忠旭瞇起眼睛,汗水落進了眼睛里,他只能不停眨眼。 閑乘月也不催他,每天這個時候村民都在地里。 閑乘月:“然后呢?” 蔣忠旭擦了把額頭的汗:“什么然后?” 閑乘月皺了皺眉:“明天又要重新開始?!?/br> 蔣忠旭愣了愣,他看著自己的手,干笑了一聲:“不會吧?還來?這就剩幾個人了?二十四個剩下八個,再來一次的話,這一關還能有人出去?” 閑乘月沒回答,也懶得跟蔣忠旭玩解謎游戲。 拖著的“包袱”似乎更重了。 蔣忠旭咬著牙,繼續當苦力,他低著頭往前走,腦子里卻在思考閑乘月說的話。 這個任務從一開始就不對勁,村長沒有給他們任何線索,也沒有告訴他們要怎么完成任務。 太失常了。 蔣忠旭自認是個老手,但這也不過是第五次進里世界。 試探規則的辦法還是從別人身上學到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就算不是佼佼者,也比大多數人強。 蠢貨總比聰明人多。 但看閑乘月那冷靜的樣子,他才陡然發現,自己跟真正的老手有什么分別。 他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閑乘月就把什么都計算好了。 蔣忠旭抿著唇,早知道區別這么大,最開始他就該想辦法拉攏閑乘月。 趙峰那個蠢貨,剛來的那天不就跟閑乘月一個屋?竟然連這么好的機會都沒把握住,白白送了一條命。 村長和他妻子被扔到了閑乘月他們住的房間里。 蔣忠旭松了口氣,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了,衣服緊貼在身上,哪兒都不舒服。 宿硯坐在屋檐下,正好跟剛進院子的閑乘月目光相觸。 宿硯朝閑乘月笑了笑,閑乘月微微頷首當做回應。 院子中間有個大水缸,之前都是空的,現在里面已經全是井水。 上面壓了塊石板,不搬開倒不會知道里面有水。 宿硯一瘸一拐地走到閑乘月旁邊,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閑乘月的側臉,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今晚不住這里了?” 這句話剛落音,宿硯就看到閑乘月的眉頭挑了挑。 閑乘月轉過頭,似乎是第一次認真看宿硯。 宿硯莫名有些緊張,緊張有興奮,但表情卻掩飾的很好,他微笑著看閑乘月。 “嗯?!遍e乘月點點頭,“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出去?!?/br> 閑乘月抬頭看了眼天空,陽光已經不像正午那么炙熱,時間大約在中午兩點到三點之間,最近天黑得早,下午六點左右就黑了,村民應該會在五點左右到。 老村長的鑰匙串已經被閑乘月扔在了村長家,他手里只有一把鑰匙——這個院子的院門鑰匙。 院門外有一道鐵鎖,這鎖只是掛在那,從沒有真正鎖過,一直是緊扣的狀態。 只有用鑰匙打開,這道鎖才能真正把院門鎖上。 宿硯感覺有道視線一直緊跟著自己和閑乘月,他猛然轉頭,抓住了匆忙移開視線的陳煒。 這讓宿硯的心情變得很不錯。 現在閑乘月應該知道,自己比陳煒好得多,也比陳煒更適合當他的搭檔。 宿硯神清氣爽,竟然覺得腳腕都沒那么疼了。 “閑哥,陳煒好像在看我們?!彼蕹幍穆曇衾飵е苫?,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憂愁,“之前在山洞的時候他是不是接受不了我們的做法?” 宿硯低下頭:“我也知道雖然這是里世界,里面的人也都不是真人,但如果真的要做什么,還是會混淆,但如果這是唯一有效的辦法,再接受不了也得去做?!?/br> “可能陳煒只是心太好了?!?/br> 閑乘月冷笑了一聲:“心太好的人活不長,尤其是在這兒?!?/br> 這句話落音,宿硯偏過頭,在閑乘月看不到的方向露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陰險狠厲,又帶著說不出的自得。 會哭又怎么樣,他哭不出來照樣能把陳煒壓下去。 梁舒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宿硯的笑容,她剛剛還在恍惚,被這個笑容一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宿硯的笑容瞬間收斂了,又變回了那副勉強能算作溫柔的模樣。 院子里的人現在僅剩八個,都已經被折磨的沒了精神,自己又沒有想法,閑乘月說什么他們就聽什么。 “村民進來的時候,你們就出去?!遍e乘月的聲音不大不小,沒有情緒。 但只要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似乎就天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任務者們有些呆滯的點頭。 再怎么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祭祀結束,但他們還是沒能回到現實世界,明天也是未知數。 有人拿主意,當領頭羊總是好事。 時間走得很慢,閑乘月坐在陽光下,雙手環胸,閉著眼睛小憩。 其他人要么在房間休息,要么湊在一起說話,林敏倒是很忙,一會兒要看宿硯的傷腿,一會兒要去給閑乘月倒水。 她忙得腳不沾地,忙完之后才蹲在閑乘月旁邊,仰著頭問:“閑哥,你要怎么做???” 她都已經習慣閑乘月從不解釋,只讓山與三夕人做事的做派了。 閑乘月睜開眼睛,他難得有耐心解釋:“把所有村民都關進來,院子里有水缸?!?/br> 林敏張大了嘴,不敢置信道:“一網打盡?” “嗯?!遍e乘月再次閉上眼睛。 林敏看向宿硯:“這樣我們就能出去了?” 宿硯笑了笑:“閑哥既然這么說,就證明他有把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