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老躺平
書迷正在閱讀:不死美人[無限]、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清穿之大齡寵妃、文房四侯(古言,NP,高H)、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1v1,h)、離個婚好難(高H)、我在天庭和神君偷情的日子(1V1)、穿成惡毒小姑子怎么辦(NP)、昏帝
她本人對熱武器可謂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這些年外面搗鼓出來的一點成果可以說全靠砸錢,然舒窈可是實打實從前只有紙面上的接觸,真正上手不過數月,就能真搗鼓出點成果來,絕對算得上是天賦流了。 不過再想想,若是沒有這種天賦,這一局,舒窈又如何能殺出來呢? 比起落寞退場,還是這樣春風得意的舒窈更令她心中歡悅。 看著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意,神采飛揚地站在那里的舒窈,敏若笑著對康熙道:“舒窈這一份壽禮送得可真是稀奇呢?!?/br> 康熙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此刻哪還有什么女子應為女子不應為的講究? 能做出成果就是硬道理! 從與英吉利發生炮火沖突開始,近年大清海域常有外國“海盜船”試探犯邊,他們來一條船,法喀兜一條船,船上的貨物配給火器自然都便宜了自家。 發生明火沖突的那部分他都沒敢和敏若說,但敏若也隱隱能從別處窺查出一二,并為之心驚。 而康熙這個收到的匯報最全面、最細致的人,了解得自然比敏若更深。 同時,因為外國的火器也在不斷精進,他對大清的火器制造就更為上心,甚至遠比三藩時上心。 因為打三藩時他至少知道或者能估算出他們的底氣是什么、底牌是多少,然而現在面對的卻有可能是未知的敵人。 他周全秘密地安排法喀主持刺探情報,一面將國內的火器研發改進抓得更緊。 但有些事情,真不是他使勁就能成的。 這些年戴梓等人倒也有些研究成果,但成果并不喜人——分明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認真辦差,但做出來的成果就是比不上早年。 康熙加大招攬人才的力度,但在火器方面研究精神或者有天賦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總結下來就是:沒啥結果。 數次大手筆截胡,攪和了康熙還沒開始的好事的敏若對此持沉默態度。 我不說話,誰知道是我干的? 敏若非常光棍地啜了口酒水,那邊康熙已朗笑著起身走過去親自試火銃。 太后到底上了年紀,見康熙擺弄那東西,心里有些不安,便命太子:“你快去瞧瞧?!?/br> 太子起身應是,太后又盯著那邊看了半晌,看康熙與舒窈、火器制造坊的匠人不斷交談,想了想,用蒙語問敏若道:“那是個極了不得的東西 ?” “如今還不算了不得,但若能繼續改進下去,就十分了不得了?!泵羧粜χ鸬?。 太后對這些不太清楚,只依稀聽出舒窈是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臉上也透出幾分喜意來,喜氣洋洋地對敏若道:“這幾個孩子都是好的?!?/br> 敏若輕笑著點頭。 太子妃側頭望著舒窈意氣風發、半點不端莊嫻雅的模樣,少頃,秀眉微蹙。 改進發明一出,雖然舒窈將大部分的功勞都推在工坊一眾人身上,聲稱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忙碌絕對改進不出速發連發火銃,但康熙顯然不想在意這些。 在考校舒窈一些關于火器的知識,又讓舒窈簡單介紹了連發火銃的原理,確定舒窈是有真材實料的,看舒窈的眼光就大不一樣了。 他賞賜了火器工坊的眾人,卻將對舒窈的封賞壓下未談,而是賜給了舒窈能夠隨時進出宮的腰牌,并允她隨時往各火器工坊行走。 敏若心里清楚,康熙是在觀望。 如果舒窈能夠打出更緊要、更能夠打動康熙的東西,康熙會一腳踹開大清的先河,將舒窈安排入火器工坊,又或者單獨組建一個工坊,讓舒窈成為領頭人。 對帝王來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禮法規矩,只有永恒重要的利益。 舒窈這里幾個月宮里宮外行走,給自己打了不少雞血,據敏若所知,她這幾個月來腦子里惦記著的就不只是速發連珠火銃一事。 所以這一局,要穩了。 事如所料,只隔兩個月,舒窈立刻便又拿出了更高精度的連發火銃,并且委婉地向康熙表示她想去看看火炮。 試射了三只火銃,確定火銃的性能水平十分穩定,康熙看舒窈的目光無比的慈愛。他難得地伸手拍了拍舒窈的肩,道:“去,盡管去吧!回頭朕叫人給你一塊腰牌,再與你手令,各火器工坊和京畿大營都隨你出入?!?/br> 火器工坊好說,本來也容易去的地方,但允許出入京畿大營,里面的說頭就大了。 等閑無事,舒窈自然無需出入京畿大營,需要進入京畿大營的無非是兩件事,一是審閱京營所配火器;二是在京營調組人員試射火器。 這兩點都不是普通無名位的公主能做的。 康熙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在絕對的利益之前,他選擇成為面對世俗禮法的揮刀者。 康熙望著舒窈,朗笑道:“我大清公主,愛新覺羅氏女子,就應如此不凡!爾既享天下人奉養,也應為天下人謀福祉行事,豈可只注內宅中一家一姓之事?此后汝當以汝姊為榜樣,行不凡事造福萬民!” 他這一下就將天家公主從普通女子行列里拉出來,并給舒窈的行為套上了“大義”的罩子。 皇帝有如此覺悟能惦念百姓付出,公主不辭辛勞甘愿造福萬民,就連走出內宅這種“叛道離經”之事都被洗成了公主的大義犧牲。 只能說,康熙實在是太知道什么叫皇帝的嘴就是道理,也太知道要怎么用這張“道理”了。 舒窈臉上寫滿了激動,驚喜萬分地謝恩。 康熙點了點頭,目光熾熱地看著那些火銃,想起一邊還有個女兒,想了想道:“你且先回去等著吧?!?/br> 準話已經給出去了,皇帝畢竟要臉,如今的好處也是實打實的,后續安排絕對不會打水漂。 舒窈心里有了數,聽康熙如此說,也不磨蹭,利落地行禮謝恩告退。 從校場出來,舒窈強按捺住激動,先回了公主所去sao擾雅南——雅南的婚期馬上要近了,嫁妝都已籌備整齊,一箱箱陳列在公主所的小院中,書芳替她cao持 婚儀,自然處處妥帖。 雅南也并無新嫁娘的羞澀與激動,一如既往的沉默穩靜,去歲歸來之后她忽然開始深研遼金西夏與元朝法典,日日手不釋卷——如果不是敏若怕孩子眼睛瞎了拉著她彈琴插花放松心情,恐怕雅南現在已經需要瞇著眼睛看書了 。 舒窈跟雅南相處是很不客氣的,直接沖進雅南的院子里嘰里呱啦一通宣講,然后興奮地宣布:“我感覺我好像真能撈個差事做做!” “為何不撈個官職當呢?”雅南抬起眼,平靜地對她道。 舒窈愣了一下,然后遲疑地道:“……有點難吧?!?/br> 雅南將手中書卷輕輕放下,“事在人為。首先——再做出些漂亮的成績來,增加重量;然后收服被分配給你的人手,使工坊完全聽從你的指揮;接著籠絡其他火器工坊的主要研發人手……” 她神情淡定,好像不是在給舒窈出什么康熙聽不得的主意。 舒窈聽得頭疼,但又覺著可行,腦袋里使勁思索著,無法分神,自然也顧不上呱噪打擾雅南了 。 雅南稍微舒了口氣,見舒窈陷入沉思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重新拿起案上的書卷,指尖輕輕點了點書頁邊沿,若有所思地盯著上面整齊的印刷字跡。 她走之前,好像確實應該給舒窈留些東西。 不然這傻乎乎的,被蒙騙欺負了都不知哪里吃虧。 舒窈并不知道雅南滿心都是怕她在她走后吃虧,坐在雅南屋里沉思了半個多時辰,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出門往敏若那去。 天氣轉熱,永壽宮暖閣炕上一色都換了竹質細紋簞,以手輕撫還真有些冰涼觸感。舒窈一路走來口干舌燥,喝了一大碗歇夏茶,然后方對敏若道:“娘娘您不知道,皇父忽悠起人來,還真是冠冕堂皇振奮人心——” “不會用成語可以不用?!泵羧舭醋∥⑽⒊榇さ淖旖?,舒窈眨眨眼,又沖她討好一笑:“都差不多、差不多!反正是比您和七姐都能忽悠多了,而且光說套話不給好處這事辦得分外純熟,可見從前也沒少忽悠前朝那些大臣們?!?/br> 仗著四下無人,舒窈言語十分“放肆”。 敏若沉默了一會:康熙是挺擅長給人畫大餅的。 但咱們就說,連舒窈都能一眼看破他給人畫餅的本質了,康熙在舒窈心里得是個什么形象?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道德經》,意為“人說的話多,往往會使自己陷入困境,還不如保持虛靜沉默,把話留在心里?!蓖瑫r也可以翻譯成“政令繁多反而屢次失敗,不如保持堅守空虛無為”。 第一百八十章 舒窈的事一日半日議不出結果,但康熙并非短視之人,如今舒窈拿出的好處、表現出的重量已經足夠他心動,因而敏若并不擔心關于舒窈未來的安排。 今年京師的天氣不大好,雨多、太陽少,敏若心疼她院子里那些茉莉——陽光少了都不愛開花了。 安兒入宮來時表示,“兒子那有新式肥,不如拿些進來給您催一催?” 敏若白了他一眼。 光照不足不愛開花,那是催肥能解決的事嗎? 安兒沖她討好一笑,又道:“潔芳這段日子也不知鼓搗什么呢,都不愛跟著我下田了。書院里那個女孩……靳家的姑娘,常與她在一處,日日湊著嘰嘰咕咕——人看了都不知誰才是潔芳家里人了!” 見他氣哼哼的模樣,敏若一下沒憋住笑,安兒幽怨地看了過來,敏若面不改色,睨他一眼,道:“怎么,還不容我笑了?” “額娘!”安兒嘆了口氣,“您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罷了,怎么還看兒子熱鬧呢?” 敏若順手給自己和兒子添茶,聞言淡淡道:“你的熱鬧這么多年我也沒少看?!?/br> 安兒說不過敏若,又不能坐地上耍賴,唉聲嘆氣道:“兒媳孫女都有了,兒子就不必在意了是吧?” “你要相信額娘心里還是有你的?!泵羧舭矒岬嘏呐陌矁旱氖?,然而安兒并未感覺受到多少安慰。 他搖搖頭,和敏若說了些在試驗田種地兼顧研究小玩意的趣事,一邊隨口道:“這段日子我看前頭是越發的亂了,太子也有些坐不住了,八哥也有要往臺前走的苗頭,也不知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br> 聽他說太子坐不住了,敏若才微微上了點心,可惜她對清史了解不深,知道兩廢太子卻不知都是什么時候廢的,沉思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叮囑安兒:“還是諸事小心吧?!?/br> 安兒點點頭,眼中帶著些憂色。 他性子看似跳脫,其實反而比沉穩的瑞初更像敏若,厭惡麻煩,喜歡安靜平穩的生活??上诘弁跫?,這愿望簡單又不簡單。 低落的情緒沒在他身上維持多久,不多時,安兒回過神來,撓了撓腦袋,笑道:“今兒入宮本是和您說喜訊的,見您方才擺弄那些花,卻給忘了?!獫嵎加钟猩碜恿?,莊子上的大夫說脈象很好?!?/br> 敏若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不覺跟著安兒笑了起來,又忙關切地問:“潔芳呢?潔芳怎么樣?” 安兒道:“潔芳也很好,害喜也不嚴重,我看比帶芽芽時精神頭還要好些呢!” “那就是最好的了?!泵羧羲闪丝跉?,又命人取了許多滋補品來給安兒帶回去。 芽芽出生之后幾年里,安兒和潔芳商量好沒要孩子,康熙和四阿哥對此頗有微詞,這兩個一個是近年來逐漸親近一些、自帶強權壓迫的親爹;一個是有著一顆當爹的心的哥,哪一個都不好糊弄。 最后還是請了敏若出山,母子一心,將他們兩個分別含混了過去。 然后私下與敏若吐槽道:“我對四哥不忍言,對皇父不敢言,也只能和您說說了。您說他們兩個成日里cao什么婆婆心?我們芽芽那么孝順,我和潔芳怎么可能老來無依?” 思及舊事,敏若不禁輕笑一聲,安兒以為她是歡喜新生命的到來,結果敏若回過神,正色交代他:“潔芳有孕,精力不免被消耗,你做阿瑪的就要格外關注芽芽,當年有瑞初時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可不能忽略了芽芽叫芽芽心里委屈,不然我可等著你!” 安兒哭笑不得,“兒子怎么可能叫芽芽受了委屈?這幾年我和潔芳一直沒要孩子,一是想養養潔芳的身子,二就是怕芽芽還小,不知不覺中受委屈,如今芽芽大些了,才敢琢磨這事,我們兩個怎么可能讓芽芽覺著委屈?” 還算靠譜。 敏若滿意地點點頭,心道不愧是她生養的兒子。 比他那個偏心眼偏到太平洋的爹強多了。 安兒渾然不知敏若心里是如何想的,敏若如此交代,他還覺著怪委屈的,又幽幽怨怨地陰陽怪氣道:“人家是過了河拆橋,您是有了孫女扔兒子?!?/br> 敏若懶得看他那副“怨夫”模樣,一面品茶一面向窗外看去賞景,安兒戲精沒成,還怪失落的,嘆了口氣,搖頭道:“這小的一茬茬出,您對我是愈發的沒有耐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