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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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一場大雨打亂了他的計劃,一行人險些被困在山中,急忙下來之后又無處避雨,康熙當時想到他七弟純親王隆禧在附近有一處莊子,純親王近日正在這邊療養。 可他身邊的兩位侍衛近臣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摸摸鼻子,低聲道:“純親王日前便回京了,昨日我們還一處在醉仙樓品嘗新酒來著?!?/br> “荒唐!他那身子還飲酒,你們兩個也不攔著!”康熙沉了沉臉有些惱,但既然純親王的莊子上無人,恐怕莊上的仆人未必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想鬧出很大的動靜來,一時便在遲疑要不要過去。 這時皇后進言道:“家中有兩處莊園在這邊,若我記得不錯,就在前頭不遠處,兩月前家中小妹帶弟弟來到這邊居住安養,此時莊中有人,進去避雨一番是不難的?!?/br> “你小妹和弟弟?”康熙疑惑,皇后笑道:“是我那三妹帶著弟弟法喀,她說這邊倚山近,風水好,呆著心靜,法喀在家習武功課不大用心,她便把法喀也拉上了,說離了額娘,她總有法子治他。算算也住了兩個多月了,就是八月里趕事情才回去一次,沒多久又過來了。 第二章 康熙原不是問這個,但聽皇后這么說,本能地揚了一下眉,偏頭細看了皇后一眼,見她仍舊溫和雍容地笑著,眸中的真意卻做不得假,一時心中升起幾分好奇,便也點了點頭,“也罷,便過去落個腳吧?!?/br> 他轉頭沖外頭說:“就去皇后家的別莊?!苷业铰穯??” 皇后辨認了一下方向,指著向前,“約莫再有一盞茶的路程便是了,門前應有戳燈,連著三戶一樣的戳燈,第二戶便是有人的了?!?/br> 她又對康熙道:“我阿瑪生前將這邊的三處莊地與了我們姐弟三人,上回他們入宮,聽說法喀隨我三妹在她的莊子上的住?!?/br> 康熙點點頭,沒說話,眼神詢問外邊騎馬的人,侍衛們應了聲,他便將馬車的簾子放下,聽外頭雹子下得猛,馬走得也急。 康熙皺眉一會,才轉過頭對皇后道:“你很關心你的弟妹們?!?/br> 皇后只道:“我的姊妹兄弟倒多,一母同胞的唯那兩個,怎會不對他們多用心些呢?三妹身子不好,但性子堅韌,能拿住法喀,上回入宮,考校他功課,倒是見些長進。在家里額娘溺愛驕縱,總無進益。法喀也是不放心他三姐一人在這邊居住,被我哄著來陪她三姐的,不成想卻是自己入了套了。倒是也聽話,離額娘遠了,沒有仗腰的,他拗不過他三姐,還不得乖乖習武讀書?” 皇后緩緩說著,說到最后也是忍俊不禁,眉眼都明媚起來??滴跎僖娝绱四?,微怔一瞬,心中有幾分訝然,隨口應和道:“你們三姐弟感情很好?!?/br> 皇后卻笑了,“都是弟妹,大姐遠嫁,我便忍不住多掛心、多疼他們些,只是這兩個占我的心緒最多罷了。爺您這身衣裳都濕透了,兩位公公細心,應能給您帶一身外頭的馬褂換,可里衣怕是沒法換了。您還是先捧著手爐暖暖吧?!?/br> 康熙擺擺手,叫她自己捧著手爐暖著,隨手摸了摸她的手尖,觸手冰冰涼的,認不出微微蹙了蹙眉,沖外揚聲吩咐:“再快些走?!?/br> 于是便有了方才莊子里的那一幕,幸而莊子上的管事娘子是見過皇后真容的,不然自敏若過來之后,整個莊子的戒備都遠勝從前,外客投靠避雨這種事情是絕不可能發生的,寧可繞著安排到旁處去,也決不許進敏若所在的這處莊子。 況且三處田莊并挨著,敏若這一處中間,并不是避雨投靠的第一選擇。 一路有人將帝后并扈從眾人引入莊中,只見莊園四周土地平曠,先越過莊地,然后越過一重重農舍,方隱約可見灰墻圍起來的一個如等閑小官府邸一般的大院,黑油大門高墻密瓦,院門一關,儼然是這莊子最中心的另一個小世界。 此時院門大開迎進車架,敏若攜法喀迎駕出來,她穿過來數月,見了皇后兩面,第一面試探底線,第二面隱約達成合作,如今算來是第三面,皇后來得突然,叫她拿捏不準是有意為之還是天緣湊巧。 比起她,法喀顯然就傻白甜多了,他身帶一等爵位,逢年過節須得入宮朝賀,對康熙倒是不陌生,皇帝身邊又是自家jiejie,心中難免多了幾分興奮,到底是慣常面圣的,禮儀倒也周全,先請進屋內,奉了熱茶,方告罪環境簡陋。 這五間正房是這院子最通透、陽光最好的地方,敏若素日便在此起坐,將此作為客廳加上書房一般的存在,品茶讀書白日小憩都是在這兒,幸而晚上還沒在這睡覺,不然可真是不好交代。 誰有膽子到自家的偏房接駕呢?可話又說回來了,誰家還能把皇帝迎進自家的臥房中接駕呢? 顯然,如果不是敏若物極必反地被前世極端變態的宮廷生活逼出了在條件可以的情況下極度滿足自己的習慣,他們如今便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而法喀那個莊子……敏若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況那邊莊子只有法喀的幾位老師帶著幾個婢仆居住,論條件確實不如這邊便宜。 一時進了正房,見有人起居的痕跡,康熙身邊的兩位公公便忙四下里看過,未見有人居住的痕跡方才放下心來。 敏若與法喀向帝后二人請了安,康熙看起來和煦可親地笑笑,“本是微服,想帶著你們jiejie出來逛逛,不成想天公不做美,遇上大雨了,還得告聲叨擾?!?/br> 皇帝好說話,但這話他自己可以說,旁人可不能應下來,敏若已經屬于與封建統治者打交道十級學者,此時忙在后邊一推法喀,法喀一個激靈,小豬羔子一般哽了一聲——然后竟然笑了! 就是很傻又可愛,靦腆地笑了。 可惜敏若完全不覺得他可愛,她想起上輩子經歷的兩任變態深井冰皇帝與心狠手辣病嬌太后,心里氣得咬牙啟齒。 法喀渾然不知就是這一笑給自己帶來了長達兩年痛苦不堪的面圣培訓課程,敏若已狀似戰戰兢兢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1,萬歲圣駕駕臨,奴才與弟弟榮幸之至,豈敢聽萬歲言‘叨擾’二字?!?/br> 這種官方場面話技能是她上輩子被血淚教訓出來的,康熙聽了一愣,旋即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jiejie說你素愛讀詩書,果然不錯?!?/br> 皇后這會也笑著開口:“她性子靦腆,素日只愛讀書,少見人的,您莫怪?!?/br> 又對敏若道:“大家一路走來都經了雨,你使莊子上的管事一個與他們尋戶農家,好歹借些熱水使,有身干爽衣裳換上吧?!?/br> 這會能有身衣裳就是很好的了,哪能如在京里一般講究什么面料刺繡的,法喀的身量未成,他的衣服在場的可都穿不上。 這點敏若是早有預料的,門口廊下一個莊上管事垂首侍立著,康熙略點了點頭,跟進屋里的兩個眼看是侍衛中頭頭的人便走了出去,帶領在廊下避雨的眾侍衛去尋衣裳換。 康熙爺那可就沒辦法了,也不能讓他老人家穿農戶的衣裳,敏若非常光棍地沒問,只是在瞥到跟來的兩位公公面上露出隱約的苦色與無奈時,在心中評價他們從業水準還是不行。 跟皇帝出門,怎么能不把里外衣服二三套都備齊了呢? 萬一你家皇帝忽然要去作死呸……去逛個青樓剿個山匪什么的,準備得不周全怎么行呢。 許是因為見到了皇帝的緣故,敏若發覺自己今日總是想起前世一些不大愉快的經歷,眸色微沉,欠了欠身,道:“奴才命人送幾個火盆進來暖一暖。娘娘可要隨奴才去后頭更衣?” 皇后知道她不便留著,便點了點頭,又對康熙道:“萬歲您好歹將濕衣裳除去,不然這個時節染了風寒是最難受的?!?/br> 康熙爺心情確實有些不美麗,但還不至于對她沉著臉,點點頭看著他們走了,隨即又有衣飾整齊的下人送了熱水毛巾等物進來。兩位公公見有火盆,里頭滿是燒紅了的炭火,除此外竟還有兩只銅熨斗,頓時大松一口氣,前來對康熙道:“萬歲爺您先將里衣寬下,奴才服侍您換上干爽褂子,然后快些將里衣熨干了,您且委屈委屈,如今到底在宮外,外頭的衣裳不干不凈的也不敢與您穿?!?/br> 開口的是趙昌,他在康熙身邊時候多年資歷頗深,梁九功已手腳麻利地去取包袱里的衣裳,康熙點了點頭,起身來到里屋更衣,見屋里炕上有把壺并茶鐘兩只,還有棋盤書卷等物,甚至地上還有一把躺椅,道:“倒是咱們來得突兀了?!?/br> 趙昌正服侍他寬衣,聞言驚了一下,卻見康熙閉目抬手不語了,便也不敢多問。 后頭的梁九功麻利地接著衣裳,心里暗暗忖思著,萬歲爺這意思,是懷疑皇后娘娘特地引他們過來的還是不懷疑呢? 他心里摸不著頭緒,但想到方才送進來的燒紅的炭火與熱的銅熨斗,心里又忍不住贊鈕祜祿家行事周全細致。 不愧是皇后主子的母家。 后罩房里,這頭也是五間打通的格局,東屋是敏若的臥房,敏若引皇后入內去將方才下車被雨水濺濕的褂子與鞋襪換了,她與敏若的身量相差不多,無論衣裳還是鞋襪倒是都很合體。 法喀在外頭候著,本是想等皇后換完衣裳進來說說話的,皇后卻道:“先不急,你帶我四下里瞧瞧?!?/br> 敏若只能引導皇后開始參觀她樸素無華百平左右的臥室加小客廳,她這間屋子從一開始就被設置為私人領域,明間沒有交椅茶案,而是擺放了一張羅漢榻,榻上一張小炕幾,一只青瓷瓶內插著數枝雪白的秋海棠;西屋外間是炕,里間只窗前有一把鋪著軟氈看著就極為舒適的躺椅并一只束腰高幾,幾上簡單一盞一瓶,瓶內僅供著數枝金黃菊花而已。 倒是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簡單數筆勾勒,畫技不算十分精湛,勝在其中意境,飄逸若脫塵、洶涌似駭浪,看山時灑脫恣肆撲面而來,如室外謫仙隱居之地,寥寥數筆畫的幾朵云都極盡雅逸灑脫;但畫中又有水,如黃河之水的滾滾洶涌波濤,其勢恢宏,令人無法忽視。 畫技是可以慢慢磨練的,畫中的意境氣勢卻得畫主人足將情緒托付筆上,又能做到將情緒盡托于紙上,才能做到如此氣勢幾欲脫紙而出。 靜看這畫,只觀其中的意境,只想試圖揣摩畫主人的情緒,往日看重的技巧筆墨,竟然也不甚重要了。 皇后駐足許久,方道:“這畫……是你畫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先秦佚名的《北山》 第三章 “畫技拙劣,二姐見笑了?!泵羧舻?。 她的畫是第一世和奶奶學的,她的奶奶出身書香門第,自身是國畫大家,她雖沒有向繪畫發展的意向,但二十余年耳濡目染,確實學到不少,后來上大學的時候還時不時被老師拉出來當個才藝搞搞。 可惜后來倒八輩子血霉趕上穿越熱潮了,然后在宮里戰戰兢兢十幾年,本來能畫山、能畫水、能畫世間萬物美的筆,也只能用來描花樣子了。 十三年步步謹慎、小心求生,她不愿自己的畫筆成為討好人的工具,好像是在固守作為爸爸mama爺爺奶奶的寶貝的最后的底線。 這輩子得了清閑之后,她在熟練掌握加強上輩子學到的宮廷生存技巧與風雅本領的同時,也試圖揀起最開始學會的這一門本領。 可以不為了討好別人,只為取悅自己而畫。 對上輩子而言,簡直是一種奢求。 而若非這輩子白撈了個好身份,恐怕她今生也是與此無緣了。 敏若垂頭,沒讓皇后看到她眸中的冷漠與諷刺。 皇后駐足畫前半晌,最終似乎輕輕吐出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在嘆氣,回到炕上坐下,皇后眼神有幾分復雜,對敏若道:“屋子布置得不錯,有空真想叫你把我那坤寧宮也布置布置,可再一想,怎么布置都是那一畝三分地,無甚區別的。倒是永壽宮很好,我在那邊住了十幾年,前頭二三年將前后殿都占了下來,也是如你這般的安排布置,住得很舒服?!?/br> 她頓了頓,又笑道:“還記得那年你入宮去給我請安,見了永壽宮的布置就很喜歡,說那樣住闊朗又舒坦,如今你倒把這莊子如愿布置成安樂窩了?!?/br> “我這是山野偏僻地,二姐你那可是紫禁城里頭的一處地方,偌大的宮殿,寬敞又闊朗,看著便更喜人了?!泵羧艚舆^她的話,又忽然說起:“還記得那回入宮,二姐你賜給我幾匹很難得的緞子,其實我只是瞧二姐你穿那個顏色好看,并不是真想要那料子。后來額娘還訓斥了我一頓,說我小格格眼皮子恁淺?!?/br> 皇后笑道:“你喜歡的,jiejie什么時候沒給你過?” 二人狀似閑聊,其實滿嘴沒一句空話,敏若是為免后患故意提起從前的事,皇后未必多想,但此人心思纖細遠在原主及鈕祜祿氏眾姐妹之上,她不得不做完全準備,最近她變化頗為明顯,雖然明面上也做得“循序漸進”,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而皇后這樣狀似打趣的一句話,對她而言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才說喜歡什么?喜歡永壽宮??!喜歡什么樣的永壽宮?自然是皇后為妃攝六宮事,獨居永壽一宮時的永壽宮。 敏若以理鬢發為掩飾輕撫了撫自己的左眼皮,想到昨天是去那邊的靈清觀混的茶喝,決定明天再去蹭兩碗茶喝。 她正想著,皇后忽然也說了起來,“聽說你這些日子常去那邊山中的廟里進香?” “過去閑坐賞景罷了,寺廟道觀都去,山中的風景好,視野也遠,待著舒心,心也靜?!泵羧舴讲判木w都飛遠了,倒是不耽誤她回答皇后的話,言語神情都滴水不漏,哪怕是云嬤嬤這個老江湖在旁都不會沒出什么破綻來。 皇后聽聞卻道:“你若喜歡山上,倒是沒什么,可真信了卻是不成的,太皇太后老祖宗與咱們萬歲爺都不大喜歡漢傳佛教,你心里要有數。若只是喜歡山,你莊子后頭那小山如今不正空著?要買下來銀錢可夠?” 敏若最近還真打算把那頭的山買下來,無他,這段日子她曾去逛逛,那邊山上幾處果子樹,有山楂野棗柿子樹,她都很喜歡,她又規劃了一下,可以后移種桃杏李梨桑葚海棠等許多果木,京師的氣候好,許多果樹都能活,山上還有核桃栗子野莓等等,買下來不求每年有多少營收,單是這些吃食就很新鮮了。 試問,有那個種花家人不想擁有一座山呢?敏若捫心自問,她是很想。 山里那些吃食山貨對她有著極高的吸引力,若不是當時那山連著田地是有主的,她真就下手摘了。 可當時有主,架不住這個月就沒主了!山田的主人落了罪,家產皆被抄沒,若打算買那山,這會正是好時候,田地倒是不多,她手里銀錢富裕,連并著那半頃多良田,可以一起買下,那邊與這個莊子挨著,屆時一處圈進來就是了。 要說她手里的銀錢,遏必隆臨死前將家分得清楚,法喀承爵拿了大頭,幾個兒子各有所得,也沒落下女兒了,每個沒出嫁的女兒都以分嫁妝的名義得到了一筆銀資物什,出嫁的兩位也各得到了追贈的一筆銀錢。 這其中序齒從二的靈若也就是當今皇后、從三的敏若與從四遏必隆第三繼妻巴雅拉氏所出的秀若所得比另外三位姐妹多,敏若過來之后輕點了一下原身的私產,除了京郊的兩處莊田、京中的一處鋪面外,還有合有萬兩多的銀錢,幾十箱金銀器物、布料擺件。 其錢財之豐,幾乎是夠敏若花天酒地錦衣玉食躺一輩子的。 可惜不能,不然她真想找個風景好的地方躺著當一輩子土財主去。 但此時要緊的不是這個,是皇后如此坦然地對敏若表現出她消息的靈通。 這代表著什么呢? 敏若眨眨眼,看著皇后,忽然問道:“蘭芳會騎馬嗎?我最近想再練練騎射,好歹有個人陪我?!?/br> 皇后沒想到她打的是直球,還僵了一下,旋即輕笑,道:“她會,她幼時練過幾招,有些功夫在身上。當時我偶然遇到她,見她身世可憐,又想著我總有走的一日,在你身邊給你留個臂膀,便收留了她,她也確實得力。以后,她歸你了?!?/br> “不是早就歸我了么?”敏若笑了,“既然二姐你不介意,我便不客氣了?!?/br> “隨你,只要你能收服了她?!被屎髷[擺手,又眨眨眼,側頭看她,“我在你身邊放人,你不惱???” 敏若道:“或許吧,但您把蘭芳放在我身邊,歸根結底是為了保護我,不是嗎?” “……是?!被屎蠖似鸩柰腼嬃丝诓桧樍隧槡?,緩緩道:“當時鰲拜勢大,阿瑪與他沒有矛盾,我卻不大看得慣他,入宮之后替皇上做了兩件事,也怕他沖額娘和你尋仇,就把蘭芳和烏達嬤嬤安排進了家里。你若心里存著膈應不愿用蘭芳,只管告訴我,不要……” “她的性子我很喜歡,況且好端端的人才在身邊,我為何不用?”敏若笑瞇瞇答道。 皇后似是放下了心,點了點頭,也沒問敏若是怎么發現蘭芳是她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