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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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戎抬起頭,拂手召過玉簡,神識探入其中,隨即也皺起了眉頭。 這位主上竟然令天武衛在慶王府外埋下無數雷火符,此事天武衛不敢擅專,只能立即報于斛律。 她這是要干什么,炸了慶王府么?! “不錯?!碧m絮閣內,面對林戎質問,太上葳蕤微抬起眸,似漫不經心一般回道。 就好像炸掉一座慶王府,于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留心的事。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只有林戎一人。以斛律對太上非白的厭惡,炸了慶王府正中他下懷,帶他來除了添亂也沒有別的用,是以林戎選擇孤身前來蘭絮閣。 “如此開罪景帝,對你有何好處?!绷秩掷渎晢柕?。 太上非白不足為懼,但景帝太上非玦已是踏入合道境界的大能。 “我此番來,本就是為找他們的不痛快?!碧陷谵☉{欄而立,風灌進寬大的袍袖中,有飄然而去之態。 林戎沉默一瞬,終于再開口:“你到底是誰——” 一個南域小宗出身的元嬰修士,當真能有如此見識與氣度? 這世上,當真有滄瀾門蕭滄流這個人么? 林戎看著自己面前的太上葳蕤,眉頭緊鎖,到了此時,她已經可以確定,太上葳蕤是借慶王府之事,故意引她來此。 “你會知道的?!?/br> 不過不是現在。 太上葳蕤轉頭看向林戎,徐徐又道:“對于太上霄云留下的皇朝,這樣的蠹蟲,自是越少越好,不是么?” 這數百年來,太上非白雖身無修為,卻借權勢橫行無忌,觸犯律法也非一一。有太上非玦遮掩,朝中眾臣便也對其作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殺人誅心。 要殺太上非白,于如今的太上葳蕤而言,再簡單不過,但僅僅如此,又如何對得起他曾經所為。 聽完太上葳蕤的話,林戎不由沉默一瞬。 她之所言,切中關鍵。 天武衛一直所要守護的,是太上霄云留下的皇朝和這里的子民,而非太上皇族。 “你要如何做?!彼ы?,那雙眼很是沉靜。 太上葳蕤勾起了唇角,并不覺得意外。 就算天武衛如今尊她為主不過形式,但也并非不能為她所用。 檐角風鈴響動,蘭絮閣下行人熙熙攘攘,不時有叫賣聲響起,只見一片繁華盛景。 距離太上非白的壽辰尚還有幾日時,上京城內的酒水已然被慶王府盡數買下,以備壽宴上取用。 不少托庇于慶王府上的勢力更是早早趕到上京,隨行帶著各種奇珍靈物,只待親自向太上非白獻禮賀壽。 及至太上非白壽辰當日,慶王府府門大開,上好的絲絹鋪地,各處陳設俱以金玉飾之,極是奢靡。 王府外車水馬龍,捧著重禮前來賀壽之人堪稱絡繹不絕。 太上非玦父母早亡,對太上非白這個弟弟一向優容,即便他已經退位,但真正掌握帝王權柄的,仍是太上非玦。 因而有他在一日,太上非白便可高枕無憂,富貴榮華。 便是未得相請的人也爭相前來奉禮,慶王府內外俱是一片嘈雜景象,府中仆婢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不過真正有分量的人物定然是不會來得太早,早早便到的多是攀附太上非白而立足或已然沒落的氏族,此時聚在前廳,與相熟的人說些閑話。 而隨著開宴的時辰將近,上京中位高權重的人物也逐漸現身。 “那是上京一十八氏族的顧家子弟——” “常家那位選帝侯正好回京述職,竟是親自來了?!?/br> “鐘離氏家主分明已經出關,此番卻只是派了一個旁支族人來,看來鐘離氏與景帝陛下的分歧尤在啊?!?/br> …… “無論如何,此番慶王殿下壽辰,一十八氏族盡皆遣人來賀,皇族之中,再找不出第一位宗親有這樣的臉面?!?/br> “慶王乃是景帝陛下最看重的弟弟,皇朝之內,自是無人能怠慢于他?!?/br> “也不盡然,這么多年來,慶王府年年相邀,天武衛中卻是從未有人前來?!?/br> “天武衛地位特殊,向來是不愿同皇族中人多來往的?!?/br> “不過前日天武衛祭典,竟有人拔出地闕,依照當年霄云帝女留下的話,一個元嬰境小輩便做了天武衛如今的主人,實在是德不配位啊?!?/br> “是啊,不過一個元嬰期的小輩……”話中難掩酸意。 便在眾人閑話中,前來赴宴的客人逐漸聚齊,太上非白在奴仆簇擁中走入席中,沿路見了他的人,紛紛行禮問好。 點頭示意,太上非白坐上主位,看著眼前熱鬧,心中頗有幾分滿意。 這些人,都是為他賀壽而來。 “天武衛斛將軍,林副將到!”便在這時,下仆有些激動的聲音隨之響起。 眾人齊齊向外看去,只見斛律身著常服,與林戎聯袂而來。 “連天武衛主將都親自來了?!”見了一人,席間諸多來客臉上都難掩驚色。 “本將來湊個熱鬧,慶王不會介意吧?”斛律看向上方,眼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太上非白滿心都為天武衛大將親自前來這一消息而志得意滿,未曾聽出他言外之意,此時只開口回道:“將軍請入座便是?!?/br> 他很清楚,斛律一向瞧不上自己,不過如今,堂堂天武衛大將不還是要前來為他賀壽? 想到這里,太上非白心中一陣痛快。 “斛將軍為何會來壽宴?”有人萬般不解。 “我看啊,他是受命而來?!绷硪蝗说吐暬氐?,“我聽說,這天武衛奉之為主的滄瀾門弟子,可能是那位的女兒?!?/br> 哪怕在天武衛祭典上,太上葳蕤毫不客氣地向太上殷動了手,還是有許多人兀自做此猜測。 說話的人向上指了指,才繼續道:“景帝陛下最是看重慶王,想坐上儲君之位,自然不能惡了這位叔父?!?/br> 周圍眾人頓時恍然,正是如此,怪不得天武衛兩位將軍都親自來了。 不過他們出現,一行來為太上非白賀壽的皇子皇女便很難覺得高興了。 蕭滄流得天武衛倚仗,他們在儲君之位上便多了個強有力的對手,這讓人還如何高興得起來。 就在眾人準備入席之際,只聽園外響起一道尖細嗓音:“我等奉陛下之命,為慶王賀壽——” 數十禁衛捧著品類繁多的靈物自外而入,其上靈光盈盈,俱非凡品。 因著太上非玦的緣故,太上殷對自己這位叔父向來很是大方。諸多靈物奉上,太上非白感受到眾多艷羨目光,心中自是暢快不已。 就算他不能修行,那又如何? 這天下,有幾人能比他更有尊榮?太上非白昂著頭,姿態傲然地謝過賞賜。 宮中派來的內侍也得以入席,而今該是開宴的時辰了。 太上非白掃過下方,終于想起還少了誰。 天武衛雖至,那拔出地闕的滄瀾門小輩何在? 他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聽府外傳來一聲高喝:“滄瀾門到——” 滄瀾門? 聞聽這幾個字,在場許多人都是心中一動。 “前日在天武衛祭典上拔出地闕的少女,就是滄瀾門弟子?” “不錯,聽說近些時日,上京各大勢力都曾向其投帖相請,盡數都被婉拒,不想今日滄瀾門竟是親自上門為慶王賀壽?!?/br> “果然,天武衛兩位大將,便是受其授意而來?!?/br> 太上非白心中隱隱有些不悅,將要開宴時才至,如此態度,全然不夠尊重他這長輩! 不過想到天武衛大將親自前來,他勉強壓住怒意,不計較這小輩失禮之處。 在各色意味不一的目光下,太上葳蕤帶著數名天武衛緩緩走入園中。 在她腕上,燕愁余化為尺余長的小蛇纏繞,如今他已經能將身上煞氣盡數收斂,便不必擔心輕易被人察覺存在。 讓席中眾人覺得意外的是,在太上葳蕤身后,竟有幾名天武衛抬著堪比人高的抬盒。 隨著她向前行來,場中所有目光一時都落在了她身上。 這便是那拔出了地闕的少女?生得卻是絕色,她身后難道是獻與慶王的壽禮? 四下傳出低低的議論聲,行至席中,太上葳蕤停下腳步。她微微抬手,天武衛松手,抬盒便砸在了地上,只聽聲音便知其中分量著實不輕。 這盒中裝的究竟是什么?眾人難免心生好奇。 太上葳蕤抬頭看著前方的太上非白,面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神色。 目光相對,太上非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這少女有些眼熟。 當著在場無數上京權貴與修士大能的面,太上葳蕤徐徐開口:“滄瀾門蕭滄流,前來為慶王賀壽——” 話音落下,她反手拂袖,抬盒應聲碎裂,木屑橫飛,露出其內物件。 那是一口鐘,一口式樣古樸,其中甚至不含絲毫靈氣,以凡鐵制成的鐘。 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只是再三凝神,終于肯定那的確就是一口鐘。 在慶王壽宴之時,給他送上一口鐘?! 意識到太上葳蕤做了什么,眾人齊齊變了臉色,這只怕不是來賀壽,而是來尋仇! 斛律卻是笑了起來,看來今日這趟,他的確是來對了,這可是天下少有的熱鬧! 同他一般想法的也不在少數,上京中真心與慶王府交好的人,實在寥寥。 不等太上非白發難,前來為他祝壽的當朝皇子已然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蕭滄流,今日乃叔祖壽辰,你如此行事,實在是荒唐!還不快叩首跪拜,向叔祖請罪!” 他覷了一眼,只見太上非白神情陰冷,幾欲擇人而噬,心中頓時大快。這位叔祖可不是什么心胸寬廣的人物,但凡被他記恨上,總有千般手段對付。 這蕭滄流竟敢在壽宴上做出這等事來,必定觸怒了他,如此一來,就算這蕭滄流有了天武衛,也未必能坐上儲君之位! 為討好太上非白,青年高聲對隨行而來的侍衛道:“還不快將她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