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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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燕愁余,與身為妖尊的太上葳蕤,分明不該有任何交集。 無人知曉,很多年前,在太上葳蕤還不是妖尊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燕愁余。 于太上葳蕤而言,那是她所經數十載黑暗之中,難得的一點光明。 燕愁余…… 夜色中,藏書樓內點燃的那盞燈顯得分外明亮,少年抬步走入其中,只見昏黃的燈光下,頭發灰白的老者坐在矮桌后打著瞌睡。 他佝僂著腰,面上滿是歲月的痕跡,身周好像籠著nongnong暮氣。 “回來了?”聽到腳步聲,老人掀起眼皮,那雙眼渾濁無神,有氣無力地看向燕愁余,“今夜倒是遲了一刻?!?/br> 燕愁余聞言笑了笑:“只是遇上些意外,并無大礙?!?/br> 他這樣說,老者便沒有多問,轉而道:“鎮壓地火的禁制做得如何?” “今夜已經將禁制盡數布置好,之后再不必每夜做賊一般往后山去?!毖喑钣嗷氐?,他說著掀袍坐在老者對面。 他原不打算在松溪劍派多留,卻不想會在附近發現一縷兇煞至極的地火,若放任其生長,將來或會釀成大禍。 恰好松溪峰后山地下有一條水脈,將地火鎮壓其下,經數年之后便能將其兇煞之氣盡數祛除。 燕愁余雖然已有金丹修為,但要布下鎮壓地火的禁制還是略有些勉強,便只好分作數次完成。 “那你打算何時離開?”老者又問。 燕愁余笑道:“余叔這是想趕我走了?” 老者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松溪劍派這樣的小地方,不值得你多留?!?/br> “那余叔又為何要一直留在這里?”燕愁余反問道。 老者花白的亂發在昏黃燈光下顯得很是黯淡,他平靜道:“我如今大仇已報,卻還有一份恩情不曾還?!?/br> 修為足以比肩松溪劍派掌門的元嬰修士之所以留在這里,只是為了回報當年那一份恩情。 少年看著他古井無波的眼神,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自從手刃仇人之后,余叔好像便一夜之間老朽,他離了中域,甘心在這小小的松溪劍派做個默默無聞的守書人。 以元嬰修士的壽命算,余叔分明還未至暮年,卻已失了向前的決心。 少年心中復雜難言,但也說不出太多勸慰之言,搖了搖頭,他抬手伸向堆在墻角的酒壇。 見此,老者伸手一攔:“我這兒統共也不過這幾壇好酒,你難道是想全禍害了去?” “我難得來一次,余叔怎能吝嗇幾壇酒?”少年躲過他的動作,抓住酒壇往自己懷中一帶。 老者哂笑道:“我竟不知小燕你何時成了個酒鬼,修道之人,怎可貪念杯中之物?!?/br> 少年挑了挑眉頭:“余叔多慮了,我修的可不是那克己復禮,自省己身的道?!?/br> 說話間,兩人手上已經過了足有數十招,動作快得幾乎只能叫人看見殘影。 最后,少年手腕翻轉,酒壇在空中轉了一圈,被他用左手接住。 不等老者阻止,他已經揭開酒封飲了一口,抬眼看向老者,眉目間滿是少年意氣。 老者失笑,將缺了兩根手指的右手收進寬大的袍袖中。 * 次日,松溪峰掌門大殿。 陸云柯踏入殿內時,心中頗有幾分惴惴,不知父親今日喚他來是為何事? 身為松溪劍派掌門,陸云柯的父親一向忙碌,父子倆平日相處的時間實在不多,尋常時候他也不會輕易叫陸云柯前來。 難道父親知道了自己昨日孤身前往丹楓林的事?不不不,他那樣忙,應該沒有功夫關心自己去了哪里才是,陸云柯自我安慰道。 正在這時,一只茶盞隔空向他飛來。 陸云柯一驚,反射性地一低頭。 白瓷的茶盞碎在他腳邊,茶水四濺,陸云柯一陣后怕,要是落在身上,可就破相了。 他心有余悸地抬起頭,對上父親面無表情的臉。 糟了…… “跪下!” 大殿上方,眉目端肅的中年人沉聲喝道。 他正是陸云柯的父親,松溪劍派如今的掌門,陸佑之。 第8章 陸云柯看了眼腳邊的碎瓷片,默默向左側挪了兩步,這才跪下.身去。 見他如此,陸佑之當即被氣笑了。 “如今你倒是知道怕了,那昨日如何有膽子孤身前往丹楓林?!”他厲聲道,“不過煉氣六重便敢闖丹楓林,等你筑基,是不是要往那劍冢一探!” 蒼棲劍冢乃是一處秘境,唯有金丹境界以上的修士才有實力前往其中取劍。 陸云柯有些喪氣地低下頭,完了,父親竟然還是發現了。 他并不知道,陸佑之昨日得知他離開宗門,可能是孤身前往丹楓林后,也立刻趕去。 陸佑之在丹楓林中找了兒子一夜,卻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心中憂急交加,直到黎明回到宗門,才發現掌門大殿中傳送符遺留的靈氣痕跡。 陸云柯竟然已經回來了?! 陸佑之是在昨日黃昏發現陸云柯離開了松溪峰,問過門中弟子,他方知陸云柯竟然孤身去了丹楓林。 而陸佑之離開不久,陸云柯便借傳送符回了松溪峰,父子倆恰好錯過。 整夜都在為兒子擔心的陸佑之得知陸云柯平安之后,不由勃然大怒。 “比試輸給同境界的師弟也就罷了,還如此不知輕重,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陸佑之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你行事之前,可曾想過父母?!” 陸云柯的頭恨不得能低到地里,如今回憶起來,他也覺自己魯莽,如果不是恰好有位道友出手相救,自己只怕就要隕落在了丹楓林中。 只是他在父親面前向來訥言,除了低頭聽訓外,也不敢再說什么。 陸佑之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此時見他垂頭不言,像是在消極抵抗,越發感到震怒:“你這般行事,如何對得起你早逝的母親?!” 陸佑之與道侶師出同門,鶼鰈情深,但生下陸云柯后不久,她便在一場秘境之行中隕落。 陸云柯是被父親一手養大,只是身為掌門,陸佑之事務繁忙,加之他性情端肅,日常與獨子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兩人之間少有溫情之時。 而隨著陸云柯年紀漸大,父子兩人更是越發相對無言。 聽陸佑之提及母親,陸云柯眼中閃過痛色,到了這時候,他心中終于生出最真切的悔意。 “父親……我知道錯了……” 陸佑之眉心刻痕更深,沉默片刻,他冷聲令陸云柯回去閉門思過,無自己允準,不可再離山門。 陸云柯訥訥應聲,起身垂頭喪氣地向外走去。出了殿門,沒過多遠,他就迎面遇上了人。 來人看上去比陸云柯年紀略大些許,生得很是尋常,一身氣質是與年紀不符的沉穩,正是松溪劍派掌門陸佑之的首徒宋括。 見了陸云柯,宋括溫聲開口:“師弟?!?/br> 陸云柯不自在地向他一禮:“宋師兄……” 才被父親訓斥過,就遇上了他最得意的大弟子,陸云柯心中自然是有幾分別扭的。 宋括雖然只比陸云柯年長一歲,但前不久已經突破了煉氣九重,兩年以內,有望筑基。 而陸云柯如今才不過煉氣六重,資質相比宋括實在遜色太多。 “師弟,聽說昨日你孤身一人去了丹楓林?”宋括皺著眉頭問道。 怎么這事兒連宋師兄也知道了?陸云柯面上訕訕。 宋括不由嘆了口氣:“師弟,你怎么能如此不顧惜自己的安危,師尊唯有你一個兒子,若是你出事了,他該如何傷心啊?!?/br> 陸云柯有些難堪,他低下頭,沒有回答。 宋括還想說什么,一身鵝黃衣裙的少女自遠處行來,她神情清冷,如空谷幽蘭,遺世獨立。 “陸師兄?!蓖T陉懺瓶旅媲?,少女輕聲喚道,隨后又向宋括點了點頭,“宋師兄?!?/br> “青凝師妹?!眱扇她R聲回道。 陸云柯心中不由升起幾分異樣之感,他側頭,只見宋括看向青凝的目光甚為專注,神情溫柔。 陸云柯不由握緊了拳。 青凝是陸佑之帶回門中的孤女,七歲之時被檢測出天靈根,被松溪劍派修為最高的大長老收為首徒。 如今她不過十五歲,修為卻已能與比自己大上兩歲的宋括比肩。 “師妹,你今日怎么來得比平時早了些?”宋括好像全然沒有察覺到陸云柯的異樣,含笑看向青凝,溫聲問道。 少女淡淡回道:“師尊今日閉關,無暇指點我修行?!?/br> 宋括點了點頭:“原是如此,大長老如今已是元嬰后期,或許假以時日,便能突破至元嬰巔峰了?!?/br> 兩人并肩而立,看上去極是般配,陸云柯微微有些失神。片刻后,他垂下眸,掩去眼中黯色。 青凝被陸佑之撿回來時,陸云柯也不過三歲,兩個孩子一道在松溪峰上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之后,青凝被大長老收為弟子,便離開了松溪峰。 作為修士,自當專注修行,陸云柯與青凝的天資相差太多,修行進境也完全不同,加之大長老對青凝寄予厚望,時時督促,兩人的聯系便越來越少。及至如今,陸云柯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看著與自己一道長大的少女。 她是大長老的首徒,是松溪劍派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與他這個天資平庸,只掛著一個名頭的掌門之子,是全然不同的。 “師弟,我與青凝師妹約好了去練劍,師弟若有空,不如與我們同行?”宋括想起什么,向陸云柯問道。 他和青凝是松溪劍派眾弟子之中修為最高的兩人,常在一處練劍切磋也不奇怪。 陸云柯聞言,臉上揚起一個勉強的笑:“不必了,宋師兄,父親令我閉門思過,我就先回去了?!?/br> 話音落下,不等宋括再說什么,陸云柯已經匆匆向自己的居處走去。 宋括嘴邊的笑意不著痕跡地深了些許,他轉頭看向青凝道:“看來云柯有旁的事,師妹,我們走吧,恰好師尊之前指點了我一招新的劍式,還請師妹指教一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