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攻略一只悲慘反派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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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抬頭不知所措的看著慕以,被那冰冷的眼神震的直直呆在了那。 一道劍氣劃過,那黑霧憑空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有那片因煞氣枯死的花樹證明,剛才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白晉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眼前,滿臉擔心。 “師尊沒有受傷吧?!” 剛才最后一眼看到那黑霧的眼神讓慕以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暫時不去想其他的,慕以搖了搖頭,吩咐白晉善后,將懷中昏迷不醒的沈怨抱回了竹屋里面。 天不知什么時候黑了下來,慕以將沈怨抱回竹屋之后,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小少年依舊雙眼緊閉著,不肯醒來。 慕以出門,打算去趟月離峰將月離請過來看看,才剛走出竹屋,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山峰,著實太安靜了,什么聲音都沒有… 慕以走到山崖處,朝著山下看去,果不其然,山下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懸浮在下面,整個玄菟宗都被其吞噬在其中。 現在慕以明白了,此時整個空間之中,只有他還有沈怨兩人,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或者說,他們全都消失不見了。 白天劇情的偏移讓慕以發現,這是沈怨的心魔幻境,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現在看見眼前這一幕,也就非常平靜的接受了下來。 他回到竹屋內,幼態的沈怨還躺在床上,慕以走近了些,坐在床邊垂眸思索。 按理說,幻境中的鏡像消失,心魔便已經成長到了一定程度,劇情已經發展到了白熱化階段,可是奇怪的是,慕以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見到的是幼時的沈怨,其余的除了今天見到的那奇怪的黑霧,什么異常都沒有。 所以,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呢? 慕以思考著,渾然不覺周圍的幻境開始一幕幕破碎掉。 “絲呀??!” 熟悉的聲音響起,慕以朝著門外看去,便看見縮小的黑霧慌亂的朝著他這邊看過來,它像是被什么結界擋住了般,隔著老遠看著慕以,不能靠近,最后著急的用身體撞擊著那層結界。 “絲呀絲呀??!” 那黑霧眼睜睜的看著慕以周身的幻境開始破碎,眼中焦急一片,在幻境破碎的最后一秒,它撞破了結界,隨著慕以一同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慕以消失之后,躺在床上的小沈怨的身體也漸漸消散,整個幻境小世界就如同失去了支撐點的琉璃盤,驟然砸在地面上,支離破碎。 … 冰冷的雨滴砸在臉上,周遭的氣息全都是血腥味,濃重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慕以靠在一棵干枯的樹上醒來,雨水打濕發絲,頭頂的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 慕以起身看了看周圍,死相凄慘的尸體,滿地的鮮血,還有無數被燒死的樹木。 這里不是浮生半日閑,準確的來說,這里不是玄菟宗,更像是天靈宗。 看到眼前這一幕,慕以便知曉,如今還是在幻境之中,只不過原本平靜無波的表面被撕碎,露出了波濤洶涌的內里。 如果慕以沒有猜錯,眼前這個幻境世界,才是沈怨的心魔所在,只不過不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個心魔世界竟是如此的場景。 極度壓抑! 耳邊是魔獸的嘶吼聲,慕以朝著天靈宗的山峰走去,一路上,建筑被摧毀,坑坑洼洼的石階上,盛滿的不是水滴,全都是鮮血。 慕以一步步走上山頂,魔獸們匍匐在地面上,仿佛看不見他一般,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似乎是忌憚著什么。 如此,山頂的可疑性便更大了。 要早些找到阿怨?。?! 慕以朝著山頂看去,眉宇間是掩不住的擔憂。 天靈一宗的楊宗主是當年盛極一時的人物,原因是因為正值魔獸潮侵擾人間和修仙界的時候發現了能夠牽制住魔獸的方法,并制出符咒抵擋魔獸的攻擊。 這件事在當時的修仙界可謂是傳得響當當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楊宗主和天靈宗這才搖身一躍,名氣幾乎和當時的玄菟宗比肩一二。 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當時盛極一時的天靈宗此時竟然會變成眼前這幅模樣,最后淪落到一個被滅宗的結局。 走到山峰上去,血光沖天,這里的血腥味比山腰處還要濃郁上百倍,在偌大的修習場中,一個渾身用血塊拼湊起來的怪物異體被散布在周圍的天靈宗長老們壓制著。 那扭曲著,泛著血光的怪物發出滲人的嘶吼聲,無數雙手從中間伸出又被其吞噬掉,泥濘著,根本看不清本相,只給人感覺無比滲人和惡心。 在那被壓制的怪物上方,一個渾身染血的少年懸浮其上方,從慕以這個方向看去,就像是那怪物想將那人給吞噬掉。 血池、怪物、獻祭??! 此時慕以腦海中陡然出現這個想法,在那道熟悉的側臉映入眼中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身體比腦袋反應得更快。 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浮生劍祭出,帶著殺意的劍氣向著那怪物襲去. 陣法被打破,天靈宗的長老全都因為靈力反震倒退了三步,那泛著紅光的怪物被浮生劍刺中,身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噗嘰聲,帶著惡臭的鮮血溢了滿地。 慕以的心臟狂跳著,將少年抱在懷中,那股慌亂這才掩了下去。 怪物受了傷,似乎徹底被激怒了,將視線放在慕以的身上,朝著他這邊看過來,那猩紅的皮膚上伸出無數雙手狠厲的朝著慕以這邊而來,血紅的手還沾著血液,被其捉住將會瞬間被拖入那具血紅色身體當中,剎那間融化成血水。 這是逆天之物! 用極其殘忍的方式修煉人行殺器乃是逆天之舉,所造出來的東西不人不魔,稱為怪物,而這樣被造出來的東西,威力都極其強大,帶著通天的怨氣,尋常修仙者都奈何不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慕以會那么緊張,害怕沈怨會受到傷害。 慕以將沈怨放在了地面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安撫道:“別擔心,你就乖乖的呆著這里,師尊去去就來?!?/br> 慕以將那怪物引開,在另一個空曠的地方與其纏斗。 被安放在屋檐下渾身濕透的沈怨眨了眨眼睛,眼眸盯著慕以離開的方向接連閃爍了好幾下。 他伸出手碰了碰剛才慕以觸碰的地方,仿佛還帶著對方的體溫。 師尊… 什么師尊? 未重生、上一世的沈怨眼底劃過一絲疑惑,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他看不見剛才那人的模樣。 為什么自稱為師尊,還有,將他放在這個擋雨的屋檐下,是為了保護他嗎?為什么要保護他? 無數的問題全都在腦海中閃過,沈怨靜靜的坐在那里,角落處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朝著他靠近著,目光陰毒。 頭發散亂的楊宗主揮舞著手中的殘劍,看著面容尚且稚嫩的少年,他身上一絲靈氣也無,就像是一個在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從密牢中逃出來,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怪你…” 近似魔怔的呢喃著,那楊宗主雙眼晦暗,瞳孔中滿滿都是恨意。 “你就應該乖乖的呆在牢籠里面,被我放盡鮮血而死,你這個怪物!” 那楊宗主舉著手中的劍,朝著縮在角落的少年砍去,在那把破劍快要落在沈怨身上時,一把虛劍朝著那執劍的右手刺來。 噗嗤一聲。 染血的斷臂砸在破碎的大理石地板上,劇痛措不及防傳來,楊宗主倒在地面上哀嚎著,看著一片血光中朝著他走來的慕以。 那異怪被重傷,在一旁茍延殘喘著,幾位天靈宗的長老全都站在一旁,看著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的慕以,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竟然…竟然已一己之力,將這只怪物降服了??! 修仙界何時出現了如此實力恐怖的一個人,為何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浮生劍染上鮮血,滴落在地面上的小水坑里面,染紅了透明的雨水。 楊宗主感受到了慕以身上傳來的殺意,就連斷臂之痛都抑制不了骨子里面的害怕。 他不斷用另一只手撐著身子往后退,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臉上沾上鮮血的慕以。 容貌清冷絕然的仙尊滿身是血,再沒有了往日清冽的氣息,像是墮魔的神,絕對的實力壓制,讓人骨頭都透著被碾碎的疼。 “你在…干什么…” 那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楊宗主渾身一顫,直面死亡的感覺讓他劇烈的搖著頭,不斷的否認。 “沒干什么沒干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干?!?/br> 楊宗主不住的蜷縮著,所有的話全都梗在喉中,變成了嗚嗚的聲音。 他說不了話了! 想都不用想,是眼前的人做的。 “你剛才想干什么,你對我的徒弟,做了什么...” 冰冷的劍刃貼在臉上,那雙淡然的眸子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徒弟?!那血蠱哪里來的師尊! 在沈氏密地的血池中發現作為血蠱的沈怨,楊宗主無疑是興奮的,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他在怎么都沒想到,在魔獸潮覆滅的城鎮中,會發現這樣驚天的意外之喜。 他將那血蠱抓進密牢之中,用他的血液來控制妖獸,更是煉制出了符咒,讓魔獸忌憚,就連那恐怖如斯的人形殺器都是他融化了無數弟子還有妖獸的軀體煉化出來的。 盛名和殺器眼看馬上就要悉數得到,卻不想手下的弟子卻將那血蠱丟進了豢養的魔獸池當中,這血蠱不知道吸收了什么,入了魔,讓所有魔獸臣服忌憚,更是放出了還在煉制途中的殺器,將他苦心經營的天靈宗毀于一旦。 而他自己,更是因為遭受到反噬,靈脈自封,與普通人無異。 而且這沈家之子明明全家都死于魔獸潮當中,又是哪里來的如此實力恐怖如斯的師尊! 早知道會發生后續這些事情,當時說什么,他都不應該將這怪物帶回天靈宗。 所有想說的話全都被封于口中,變成嗚咽的聲音,那楊宗主滿眼驚懼,只能不斷搖頭來表達著自己。 只見站在他面前的人,那雙淺色的眸子看過來時,帶著刺骨的寒意。 楊宗主被那眼神嚇得血液倒退,渾身變得冰涼無比。 隨即,腳踝處傳來劇痛,腳筋和手筋被眼前的人盡數挑斷,楊宗主額間青筋暴起,卻因為被靈力封住了嘴,刺耳的尖叫聲盡數化為嗚嗚的聲音。 一道靈力打在地面上不斷打滾的人身上。 站在那里的慕以冷眼看著楊宗主,對著眼前罪惡的靈魂宣布審判。 “你對他做過什么,想做的什么,惡念,貪欲,盡數都會在你自己身上一一折現?!?/br> 惡念反噬,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突然涌現出無數黑色的觸手,它們纏繞著楊宗主,不論是□□還是靈魂,將其拉至黑暗煉獄之中,吞噬殆盡。 因果有報,惡人吞噬結出的所有惡果,償還一切的罪孽。 天地靜謐,萬物漆黑,雨滴砸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沈怨聽著那道聲音,呆呆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