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穿武俠 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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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起來為了避免麻煩果然還是讓有些人送上門來比較好。 過大寧郡戚尋又補充了一些食水,也讓近來多有辛勞的白虎坐騎好生休整了一番,第二日翻過了前方的長城,又往北行出了一段抵達了懷荒鎮,便算是徹底出了如今的北周地界,戚尋就干脆利落地將人物邂逅卡給按了下去。 【系統】【人物邂逅卡觸發中……】 不過她也沒完全將希望都寄托在人物邂逅卡上。 出懷荒鎮后,她便憑靠著小地圖上的標志物方位繼續往西北方向行去。 無論是突厥第一高手武尊畢玄還是最后混到了東突厥國師位置上的魔相宗繼承人,十之八九還是身在突厥牙帳的位置。 按照她此前從狄飛驚那里拿到的地圖看,便是在西北鄂爾渾河西岸的哈爾和林。 但這實在不能算是一條好走的路。 才出關隘不過一日,北國自十一月開始便幾乎不間斷的雪又落了下來。 戚尋為防迷路,是順著懷荒鎮外正也往西北方向流去的河道走的。 沿河兩側此前便未化的冰雪形成了一派獨特的霧凇景象。 她平時甚少看到這樣的景象,尤其是此前學藝所在的神水宮在南方,便干脆從虎背上 跳了下來徒步往前走出了一段。 回身卻發現自家大貓窩在了雪地里,勝雪的皮毛讓它藏匿在雪丘林原之間幾乎看不出蹤跡何處。 但她伸手招了招,這早被威脅出了下意識反應的家伙又飛快地跟了上來。 一路穿河過林走到盡頭,就是安固里淖這個到近代干涸的高原內陸湖, 不過如今的安固里淖還是一片不凍的水泊,周遭更是一片水草豐美之地,只是這會兒還未出元月,怎么看都就只見一片白茫茫的草原。 她嘗試著運轉了一番天水神功,卻不是像曾經在無名島外所做的那樣,也在安固里淖掀起滔天水波,而是玩起了微cao。 一抹混在漫天風雪之中有若碎羽的落雪,為她的控水功法所吸引,停駐在了她的指尖,而后緩緩地降落在了湖面,像是一艘特別的小船一樣漂浮在了湖面之上,又隨著幾乎靜止的水波慢慢朝湖心方向飄去。 只是還沒飄出去多遠,便有一只rou爪拍在了上面,打散了水波的同時也將那朵雪花給按沒了。 論起童心一點不比戚尋要少的大貓,腦殼上緊跟著就挨了一記。 它捂著腦門敢怒不敢言,又跟上了在雪地長風之中行動自如的主人。 戚尋抬眼看向了前方,那里似乎是有冬日放牧之人經過,在一片揚起的雪塵間隱現著一片彤云奔馬,也不知道是要往何處去。 但這些人的方向與戚尋要繼續行去的西北方不同,兩邊并未撞上的情況下,戚尋只當遠望了一番此地的風俗景象。 這番與中原景象有別的風物,很難不讓人覺得,縱然此番出關往突厥牙帳方向去,或許并不一定能有收獲,這一人一騎的所見所聞也足可以讓人心生浩闊,引為平生慰藉之事了。 戚尋抖了抖帽檐上的落雪,仰首天光中露出了個笑容。 這大概就是旅游的樂趣了。 不過這個樂趣屬實沒持續多久,當她繼續往西北方走,行到察汗淖的時候,一直留意著的系統提示欄中忽然跳出了一條嶄新的提示。 【系統】【人物邂逅卡觸發成功?!?/br> 跟那日在華山遇上朱藻時候的情況迥然有別的是—— 當這條消息提示跳出來的時候,戚尋還未看到什么特殊的排場隨同人物出現,便感覺到后背一股讓人發毛的寒意毫無遲滯地升騰了上來。 武功到了她這個境界,實在不可能因為寒暑之變而出現什么受涼的情況,這儼然是她因為危機降臨而做出的直覺反應。 “走!”接收到她這個消息提示的白虎當即飛撲了出去狂奔,免得當她的負累。 在這種直覺的警惕之中,戚尋點地急出,手邊的金虹劍隨著人影騰挪當即拔出了劍鞘。 穿過漫天急落的風雪,這道閃爍著金虹幽光的劍影宛如疾電一般,朝著她只覺危機最重的方向刺了出去。 在這個先前行路中近乎視覺盲區的位置,一抹同樣快極的劍光赫然正迎在金虹劍的去路上。 但或許說這是一道劍光并不合適,那是一道道由劍氣交織而成的氣網,在現身的一瞬間發作的氣勢,甚至讓吞吐著閃電驚鴻之利的金虹劍陷入了一瞬的遲滯。 下一刻,宛若有形的劍氣之網中,一道虛實難分的劍影自劍氣之中破體而出,又從充塞天地的風雪之間肆無忌憚地劈砍而出。 這一劍中更有一種仿佛心跳皺縮又迸濺的特殊氣場,比之宋缺的天刀尤有運轉自然,龍吟于淵之感。 風雪縈睫,劍光更熾。 在這一瞬間戚尋只能判斷出這個對手絕強! 甚至以她的估算,東突厥的武尊畢玄都未必能拿出這樣的武功,何況畢玄在年輕時候用的炎狼之矛,可不用劍!這跟傳聞之中傅采林的弈劍之術也并 不相同! 但這絲毫也不影響她在此時劍走如驚鴻,更在須臾之間,周遭的風雪都仿佛化作了一片凝結的氣場,以風刀霜劍之勢伴隨金虹劍的潑天劍勢而來。 越是對天水神功掌控各種雨雪情態心中有數,戚尋在此時劍氣化霜,人亦化入風雪的速度便越快。 這與席應的紫氣天羅外擴氣場和祝玉妍的天魔秘內塌力場并不相同,這更像是一種心神歸一、守心至境的物我兩忘。 在此等強敵所迫才拿出的應對之中,戚尋雖還是看不見對方的樣子,卻能感覺到一種仿佛是種子萌芽一般的膨脹感,正在對面的劍光之后升騰。 就仿佛對方的功法若要達到最盛的情況,便必須催生種子潛能。 但即便有這樣一個催生攀登的過程,也絕沒干擾到這一片劍氣隨著風雪臨陣覆壓而來,也在一個呼吸之間化作了漫空星點,數十道劍光摟頭蓋臉地掃來,頗有一種水銀瀉地無處不在的驚人壓迫感。 隨著劍光而來的,還有對方不由發出的一聲輕咦之聲。 他本以為自己這驚天劍勢之下,對方縱然天資卓絕足以應對,這劍氣破空的縱橫交擊,也該將這方雪野之上的落雪朝著長空卷起。 可他看見的卻只是這周遭三丈方圓內的飛雪,竟分毫也不為他的劍勢所壓迫,卻隨著對方宛若燒紅的劍鋒所指,猝爾收攏又爆發。 在這一片密密匝匝的劍勢中,分明有種引動天時的驚人氣焰。 而當他卷挾著數百道劍氣倏忽而至,也已然在一瞬間找準了金虹劍薄弱之處刺出的時候,卻發覺自己打中的實則是一把霜雪凝結的長劍。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道沖霄劍氣附著的月白長綾穿出了風雪。 紅白交錯之色在戚尋的面前一閃而過。 那紅不是血,白也不是雪。 而是那顆被她所感知到的特殊種子在三道劍光流虹襲來的一瞬,被完全激發后在魔種宿主身上呈現出的表征。 戚尋也終于看清楚了對手的面容。 這的確是一張棱角極深,讓人很難不用刀削斧鑿來形容的臉,即便風雪在她的掌控之下愈盛,其上一雙讓人過目難忘的眼睛也透著一股森森的邪氣。 這同時也是個讓人很難分辨出年齡的家伙。 雖然在戚尋從意識到對方功法之中魔種存在的時候,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更知道他活到今日赫然已有二百歲的高齡,但單論外表來看,他充其量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模樣。 他是邪帝向雨田! 也是戚尋時至今日以來見到的最為可怕的一個對手! 哪怕是此前對上過的方歌吟也不例外。 時間當真是個很可怕的優勢,加上各個副本時間都沒到二十的戚尋再怎么開掛,顯然怎么都不會是年齡是自己十倍有余的家伙的對手。 向雨田這位魔門邪帝也絕不像是個會體恤后輩之人。 好在,在這個南北朝亂世中遇到向雨田并不是她完全沒考慮過的事情。 在擊殺了尤鳥倦等四個向雨田門下的時候,戚尋還考慮過要通過群毆手段來對付向雨田,現在雖說并不是最合適的戰斗環境,她也沒這個群毆的隊友配置,可這完全不影響她早有準備。 來都來了……沒遇上畢玄或者趙德言,遇上的是向雨田,也不是不能打! 百丈含光綾收回又掠出,滌蕩橫掃間破開了一部分劍芒,更是以怒屈金虹的氣勁回環縈繞,徹底將這一方風雪攪亂成了一片白芒漩渦。 換作任何一人都難免要在這一道氣浪翻涌中昏頭,但要向雨田看來,對方的出劍屬實是粗陋了點。 一心多用是個值得稱道的本事,只可惜命中的準度還差了一些。 然而還沒等 他趁勢握劍搶攻,他忽然感覺到綾光過境后他的肩頭一輕。 他下意識地伸手試圖攥住對方甩出的這道長綾,卻發覺自己一把握住的赫然是個雪球。 “……?”這姑娘控雪,或者說是控水的本事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不對,他這會兒可不該想這個! 在長綾與他錯身的一剎那,他才陡然意識到對方的綾光化劍分明只是個用來遮掩的幌子,真正的用意卻是以長綾中栓縛的什么東西,將他搭在肩頭的鐵舍利給吸走了。 而現在這打了個時間差,已然足夠她收回手中的綾緞,這裹帶在其中暗藏的磁石和鐵球,也一并落入了她的手中。 此前交手的急攻,難免讓向雨田以為戚尋是何其年少氣盛的性子,又哪里會想到她這一輪進攻中,根本沒想到在劍鋒對峙之中搶占到多少便宜。 向雨田甚至先前還覺得她這一手cao縱風雪之術,簡直像極了當年與他對劍之時用出了太陰真水氣場的燕飛。 但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那位當年可是跟他拼到雙方吐血為止的。 可這位都做了什么! 一招得手,戚尋當即點地而退,這三丈風雪在瞬息之間化作了一方包裹住向雨田的冰殼。 這玩意當然困不住向雨田。 可他以懷古劍的劍光掃開這道屏障、破境而出的時候,戚尋這個本就在輕身功法上很有一套的,早已經退到了五丈之外了。 她更是一把握住了手中的鐵舍利,做出了一個但凡向雨田再往前走出一步,她便有法子將其連著鐵皮和里面的東西一并破壞掉的動作。 向雨田頓在了原地。 “閣下上來便偷襲,不是前輩的做法吧?”戚尋揚聲問道。 她握著鐵球,只覺其中透手可察一種格外特殊的氣息,分毫也不弱于她此前已經拿到手的和氏璧。 當然這并不是鐵球也不該叫做鐵舍利,而是鐵皮之內包裹著邪帝舍利! 向雨田昔日與燕飛兩次交手,一次用的懷古劍,一次用的便是鐵舍利,這也的確是他最為常用的一件兵刃。 戚尋此前便猜,向雨田直到破碎虛空之前才將邪帝舍利交給魯妙子保管,此時這東西是否應當還在他的手中。 倘若還在的話,這東西會以什么方式存在? 魔門之中,即便是石之軒也不可能有這個本事從向雨田的手里將邪帝舍利奪走,那么這東西便完全可以以其原本的狀態存在——那件武器。 鐵舍利的外殼再怎么不是凡鐵,也改變不了這到底還是一種鐵器,而巧得很,戚尋的游戲系統交易行里還真有磁鐵。 這玩意甚至隸屬在武器分類下,專為江湖少俠用來坑用鐵劍的對手的,姑且可以算是個整蠱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