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穿武俠 第19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位面餐館通古今[美食]、論如何攻略一只悲慘反派、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誰知道戚尋能在銅先生的地方自由出入,是不是也承繼了她的這種想法。 但他只能訕笑著回道,“戚姑娘好眼光?!?/br> 這可糟糕了。 他自己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 江小魚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扇一巴掌,讓自己吃個教訓。 現在他確實是與路仲遠會合了不錯,卻顯然因為內力被封頂多當個拖后腿的,連吉祥物都算不上,既然路仲遠不是戚尋的對手,他們兩個加起來同樣不會是。 而他還得面對另外一個問題,路仲遠已經朝著他看過來問道:“你是何時知道我不是燕南天的?我自認自己假扮燕大俠還是有些本事的?!?/br> “打從一開始?!苯◆~回答道,“若是真正的燕伯伯在這里,必然不會在跟我的幾句閑聊中一句話都沒提到萬春流萬伯伯,我在江湖上聽到過很多關于燕伯伯的 傳說,都說他是個恩怨分明的真好漢,萬伯伯出自惡人谷不錯,卻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又多勞萬伯伯教導,才沒成為一個善惡不分之人,燕伯伯是必然要告訴我他的去向和安危的?!?/br> 路仲遠聞言一愣,又笑了出來,“你說的對,這是我考慮不周,萬春流將你教得很好?!?/br> 江小魚又繼續說道,“何況還有一處破綻。這二十年間燕伯伯遭受了何種折磨是我親眼所見,我雖然沒有見過他清醒時候的樣子,卻也知道他不可能跟二十年前還是一樣的。伯伯應當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 “不錯,你說的實在不錯,”路仲遠長嘆了一口氣回道,對真正熟悉燕南天的人來說,他的假扮當真不成功?!拔沂锹分龠h?!?/br> 若是換一個場景,這段對話大概還挺感人的。 可惜路仲遠剛跟江小魚坦言了身份,就聽到了戚尋的聲音。 “你們敘舊敘完了?” 她此時背靠著一棵并未被砸斷的樹而立,看起來像是盯著他們兩個的監工。 路仲遠的年齡都要接近戚尋的三倍了,現在卻何止是在劍術上輸給了她,還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猛禽給盯住了一般。 事實上戚尋也確實是來當監工的,“你們既然敘舊完了,那就回去那家揚子江酒樓補窗戶吧?!?/br> “那……”那不是你打出來的嗎? 江小魚差點將這句問話脫口而出,又在戚尋冷清的目光中吞了回去。 戚尋可沒什么非要看江小魚和花無缺決斗的想法,自然也不必慣著他。江小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覺得自己還是服軟一點比較好。 他和剛剛相認的路伯伯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對方誰也沒有出錢賠償的銀兩,還是去當個苦力算了。 這一老一少兩人在揚子江酒樓外搭起了梯子,在店伙計不善的目光中開始敲敲打打修補,至于真正的破壞者現在卻將一錠銀兩壓在了臺面上,點了一桌酒菜看戲。 直到這兩人將窗子修復妥當,她才帶著江小魚重新回到了寺廟之中。 而剛一踏入寺廟便對上了銅面人。 邀月出去一趟回來便收到了憐星的消息,說是戚尋帶著江小魚出去了,這兩人都算是她此行的目標,若是一并失蹤了,對她來說可絕不是個好消息。 好在她還回來沒多久,就看到戚尋領著人回來了。 邀月面具之下緊繃的臉色一松,她袍袖一甩,將江小魚朝著憐星的方向推了出去,一副要帶著戚尋再度出去的樣子。 “銅先生是打算邀請我一道夜游?”戚尋問道,“那倒不如帶上那兩只白虎,你我并轡同騎一行?!?/br> “不必了,”邀月被她這散漫的說話方式給噎了噎,“戚宮……戚姑娘可還記得我今日所說之事?” “自然記得?!逼輰せ氐?。 “那便好,我方才讓人打探了燕南天身在何處,你我走一趟去見見他?!?/br> 邀月素來雷厲風行,她懶得自己在附近找,干脆找上了對燕南天最為發憷的江別鶴。 一聽邀月是要替他除掉這個隨時會威脅到性命的人,當即就將人手給散布了出去,也正在戚尋和江小魚見到路仲遠之前收到了“燕南天”身在揚子江酒樓的消息,又轉達給了邀月。 邀月尋思著既然人在附近,不如正好用來給戚尋當個練手的對象。 這正符合她說的“會替她找到合適的切磋對手”的說法。 戚尋卻聞言笑了出來,邀月更是留意到,就連聽到這話的江小魚也露出了有點微妙的神情。 “銅先生,這給你遞送消息的人可實在是在應付你,竟然沒告訴你我今夜已經跟對方打了一架了,這位也根本不是什么燕南天,而是路仲遠?!?/br> 邀月的面色 一沉。 “至于燕南天身在何處……” 戚尋聽了聽路仲遠和江小魚一邊修窗戶一邊說的。 燕南天自從離開惡人谷后,只是在找上路仲遠的時候現身了一會兒,此后就又不知所蹤了,就連路仲遠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大約是萬春流為了避免有人干擾到燕南天的養傷,將人給藏了起來。 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只怕也正是那第一神劍的鋒芒重新現世的時候。 路仲遠對此反正是沒什么想法的,甚至覺得燕南天的行蹤連他也瞞著的確最好。 說到這里之后就轉而叮囑起了小魚兒,千萬要先想到辦法脫身,再除掉江別鶴,只因為江別鶴就是他父親江楓昔日那個背主的書童。 戚尋將他們所說的前半段話都照實跟邀月說了。 邀月聽完后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去找了。你我明日動身,往龜山去找魏無牙?!?/br> 燕南天這個對手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他既然沒現世,那便是還沒足夠的底氣應付江湖人物,這就在兩個選項中排除掉了一個。 那就只剩下魏無牙可以充當這個作用了。 反正龜山在武漢,江小魚和花無缺約戰的地點也在武漢,正好將兩件事一并解決了,在邀月看來實在是再好沒有的事情。 至于燕南天,讓他在世上多活幾日也未嘗不可。 邀月垂眸掩蓋住了目光中的冷意。 她對江楓的恨也遷怒到了燕南天的身上。 若是讓這位江楓的義兄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只知道義弟的其中一個孩子,又等到這孿生兄弟二人只剩下了一個活在世上,如何不是一件人世間最為凄慘的事情。 一想到這里,她被江別鶴這個混蛋的錯誤消息給擺了一道的郁悶情緒又平復了。 但戚尋眼看著她拂袖而去的方向,卻不是朝著寺院之中去的,而是朝著外邊掠去,大概率是去找這個提供消息的人算賬去了。 琢磨著她既達成了與邀月一道找上魏無牙的目的,又坑了一把江別鶴,甚至欣賞了一下江小魚和路仲遠上躥下跳修窗戶的景象,戚尋便覺得自己大概可以睡個好覺了。 她果然是來度假的。 戚尋心滿意足地在進門又看到成了個獨眼龍的江玉郎,忍不住駐足又看了個笑話。 而第二日她還未醒來的時候,這些個被邀月帶來的移花宮門人就已經替他們收拾好了行裝,等她起來便正是出發之時。 從湘潭到武漢的路,戚尋其實有些印象,大約就是北上岳陽,轉長江水道東行到武漢。 而她隱約記得,這龜山一頭是長江一頭是漢水,聽起來都讓人想給魏無牙點個蠟。 也不知道他的老鼠洞到底修建在什么位置,能不能來一出水淹老鼠洞。 戚尋一邊想著一邊坐在了虎背上,正看到江小魚和江玉郎連帶著同樣是囚徒卻沒什么存在感的軒轅三光一道,被打包丟在了隊尾那輛存放行李的車。 現在厚布一罩可完全看不出里面還藏了個什么人。 戚尋回頭看了眼,又轉回了騎在馬上的邀月身上,正看到她臉上猙獰的青銅面具在日光下閃動著一點怪異的閃光。 不過她現在在想的可不是此番往龜山一行是否順利,而是兄長那邊她安排下去的另一件事到底進度如何了…… 靈禽·踏云的飛行速度足以快速地將信交到溫絲卷的手里,他更是沒有任何遲滯地選擇當即動身。 也幾乎正在戚尋和邀月動身北上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一道被蒼苔覆蓋,透著一抹碧綠色的石門面前。 此地的石門并沒什么防備就沖著外面敞開著,也或許是因為這樣一個轉過了幾處山坳的地方也并不那么容易被人發現。 他從山壁的狹窄間隙中走過,就跟這狹縫豁然開朗的桃花源一般,出現在面前的正是一處清泉怪石亭臺樓閣的幽谷。 谷中養著的白鶴和小鹿像是絲毫都不怕生人一般從他的身邊經過。 他面色不改地繼續往前走去,沿著青石路繼續往里走,又越過了一條清溪,正看到一只紅頂雪羽的白鶴撲落在地,在白鶴身后,跟著個與馴鹿同行的白衣少女。 若是移花宮中任何一人出現在這里的話,只怕都會說出,現在溫絲卷眼前之人,分明和邀月憐星的氣質相仿,只是在她身上稍少了一點冷意而已。 她正是魏無牙的養女蘇櫻。 “閣下闖入谷中,可是為醫病而來的?”蘇櫻挽了挽鬢邊的碎發,打量了一眼這兩個闖入的來客。 溫絲卷的白發和狄飛驚的斷頸,看起來都像是什么不治之癥,但溫絲卷這一路行來,這看似平和的山中幽谷間其實暗藏了不少毒花奇草,卻都被他漫不經心地給化解了。 蘇櫻不會武功,眼力卻不差,絕不會看不出溫絲卷自己就是醫術毒道的好手。 他顯然沒有這個必要上門來,找一個未必就真比他有本事的人。 蘇櫻不由眸光一沉,扣住了手中的機關。 對方看起來沒有殺氣,卻不代表他真沒這個動手的可能。 “不為醫病,”溫絲卷漠然回道,“聽聞姑娘機關之術無雙,奉人之命,請姑娘走一趟?!?/br> 這就是戚尋交給他的任務。 第89章 明玉通神 07 蘇櫻人雖然住在這隱居之地, 卻并非從未有人找上門來,她自詡這天下疑難雜癥若是只有三人可以醫治,她是得算上一個的。 卻還當真是第一次被人找上門來問, 是因為她的機關之術的。 但這位公子并非像是在說笑而已。 她眼珠一轉在心中有了成算?!澳敲催M來說話吧?!?/br> 既然對方是為機關術而來, 進她機關密布的屋中說話,先對她的本事有個估量, 從情理上來說也沒什么毛病。 倘若他有何不妥的舉動, 蘇櫻自認自己也總算還有些還擊的本事。 她領著溫絲卷和狄飛驚進了她的“藥廬”,說是藥廬, 實際上在整個寬敞明凈的屋子里只有放在四角的古松木架和一張形同方箱的椅子,所以也自然沒有什么待客落座的地方。 蘇櫻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溫絲卷也同樣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至于狄飛驚根本沒有什么發言的權利,以至于這屋中的氣氛依然還有些和諧。 此地的主人顧自在這怪異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以指尖撥弄了兩下木箱的“扶手”, 便聽到有一陣水聲從書架上傳出, 旋即便有一個小木人從移開的書架之間滑了出來, 而在木人手里端著的是個茶盤。 “有客遠來,以茶代酒, 聊表敬意?!?/br> 蘇櫻指了指茶盤, 溫絲卷接了過來, 卻發覺里面并不是茶, 而是堪稱入藥靈物的空靈石乳。 蘇櫻一邊扣動了一下座椅扶手的另一處位置,將屋中的燈盞點亮了一盞, 一邊又開了口, “閣下說自己是奉人之命而來, 不知道他是如何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