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穿武俠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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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南王世子這個人大概是真的很有把自己當做未來天子的想法,甚至在京中落腳的地方也不想距離皇城太遠。 這一個時辰已經足夠了。 戚尋帶著個重負也輕松地翻入了皇城,當然更加準確的說是按照朱棠給她留下的那條專屬通道進了南書房。 看到她居然還帶了個隱約透露出人形的包袱,朱棠都不免被嚇了一跳?!斑@是……?” “你看到他的臉就知道了?!?/br> 在南書房的燈光下,擋在被點暈了過去的南王世子臉上的黑布被揭了下來,他的易容面具還在司空摘星的手里,這會兒便是那張與朱棠酷似的臉呈現在了小皇帝的眼前。 朱棠的神情一凜,“這是怎么回事?” 戚尋對著他比劃了個小聲的手勢。 大概是最近合(狼)作(狽)分(為)贓(jian)的次數多了點,朱棠從善如流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先保留疑問,等著她解答。 “讓人接一盆水來,再找兩塊厚布來,不要找王總管。我解釋給你聽?!?/br> 朱棠點了點頭安排了下去。 戚 尋出現在皇宮之中當然是秘密,但南書房這里要什么布和水,反正是陛下的指令,并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等到這些將東西送來的人撤了下去,朱棠便看到戚尋隨手用厚布蓋住了一旁的書桌,又蓋住了看起來不太尋常的書架,將地上的明黃色地墊也給丟到了一邊,這才走回到了這個被帶入皇宮中與他長得格外相似的青年面前。 看她手勢示意,朱棠退到了屏風的后邊,從屏風折疊的縫隙之間看著外邊的情況。 朱棠有點想提醒戚尋不要在書房里潑水,這到時候不好清理,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被她從水盆里抬出來的是一塊冰。 對不起,是他忘了,你們江湖中人本事得很。 這塊冰又旋即在他的視線之中被按在了南王世子的臉上。 “……”雖然會被戚尋帶到他面前,朱棠這個聰明人又有那么點猜測,同情這種情緒大概率是沒什么必要的,他還是下意識覺得—— 這位先被打暈后被冰塊突臉的家伙有點慘。 在看到對方醒轉之后“放肆”的“放”字才說出口就被人給粗暴地打斷了,就更覺得他慘了。 那是一道擦著他的咽喉掠過去的劍氣,但凡再深一點就能讓他永遠閉嘴。 而發出劍氣的白發少女已經不知道何時拖過了南書房的一張座椅,以最懶散張狂的方式枕靠在了座椅上,一只手漫不經心地托著側臉,另一只手則搭在一邊。 也正是這只手發出的劍氣。 “小聲一點,我不喜歡噪音?!敝饕撬幌氚驯恢焯恼伊藗€借口調得遠了點的大內四高手又給弄過來。 朱棠在屏風后忍不住思考了一下戚尋到底是怎么把這種惡人做派表演得這么逼真的。 如果戚尋能回答他的話,大概率會說,只要電視劇看得多就學會了。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南王世子。 他本來就沒多少本事,名義上是跟著葉孤城學劍法,實際上也并沒有學出什么名頭來,這會兒面臨忽然被人擄劫到了另一個地方,更是慘遭生命威脅的情況,他哆嗦著嘴唇,那句本想高聲說完的這句“放肆”又被他給吞了回去。 形勢比人強,該認慫時就認慫。 雖然他環顧了一圈沒看出自己身在何處,更沒看到原本應該拱衛著他的人,又把他的下屬和葉孤城一道在心里罵了一百遍。 當然他還不至于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是誰。 這家伙在春華樓前和葉孤城起過沖突,這頭迥異于常人的白發更是醒目得很,南王世子怎么會認不出來。 但他屬實沒想明白的是,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會被她給抓來的。 “京城里的時候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你不會不知道我跟葉孤城交過手,還受了點傷,”戚尋撥弄著指尖,那明明是一只在燈燭映照之下顯得尤其漂亮的手,現在卻在南王世子的眼中跟五把刀沒什么區別,“我這個人是很睚眥必報的,葉孤城得罪了我,我就要找一找他的麻煩?!?/br> “我瞧著他住的地方就只有你這里的守衛最森嚴,你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 “……???”南王世子被戚尋離譜的聯想給震住了。 但他仔細一想,戚尋又不知道他是世子爺,會有這種聯想好像是確實有這種可能的? “誰!誰是葉孤城的私生子??!”南王世子額角的青筋直跳。 葉孤城是協助他登上皇位的關鍵一環是不錯,卻在南王世子眼里還是個蕞爾小島的島民而已,哪里配被人誤會成他的父親。 “我乃平南王府世子,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趁早把我放回去……嗷!” 南王世子膝蓋一痛下意識地就要尖叫出聲,卻感覺脖子上仿佛被人架了把屠刀一樣冷得出奇,他低下頭 正看到被劍氣割開了一道傷口的膝蓋上,血液慢慢地淌了下來。 可他完全不敢發出什么太大的聲音,因為他同時也清楚地看到了戚尋目光之中的冷意。 “你開什么玩笑呢,藩王世子尚未奉詔進京,還喬裝改扮是死罪,你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敢編?!逼輰邮謩拥靡稽c猶豫都沒有。 南王世子瘋狂在心中咒罵她是個女瘋子,可惜現在也只能在她面前裝個鵪鶉。 更讓他覺得驚懼的是,戚尋與發色一般冷淡的目光之中暗藏著的意思分明就是—— 他既然不是葉孤城的私生子,讓她沒法借機搞事報復,那么他的用處也沒有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人??! “你等等!你等等??!”明明這秋日的夜晚已經有了幾分涼意,南王世子卻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我能證明自己的身份?!?/br> 他這會兒格外慶幸,他此番秘密上京,為了調度父王給他安插的暗棋,也為了保證他的身份不會不慎被人給發現,他將自己的世子印信藏在衣衫的夾層之中,等閑的偷兒也不會找到這種地方來。 現在被人給整個人打包給劫持了過來,這枚印信反而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那東西很快被他取了出來,又被他拋給了戚尋。 “你可真奇怪,”戚尋一邊端詳著手中的世子印信,一邊開口說道:“既然能證明你的身份,豈不是更說明你是冒著殺頭的罪名來的京城。都說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想不到你為了看葉城主和西門莊主的比劍,竟然可以不顧這個來到京城,真是——” 南王世子總算看到她的臉上少了幾分殺氣,聽到她按著這個方向理解更是松了一口氣,都說江湖中人以俠義為先,要他說可真是好忽悠的很。 可還沒等他的想法持續多久,就已經聽到了戚尋拉長了尾音后說出的后半句話,“真是父子情深吶?!?/br> “你閉嘴!”南王世子這次是真的繃不住了。 神特么的父子情深??! 先被按頭是葉孤城的私生子才被綁票,又被扣了個父子情深的名頭,南王世子暴跳如雷地喝道:“葉孤城那個賤民如何配當本世子的師父,要不是需要他對付天子身邊的魚家兄弟,也需要他和西門吹雪的比劍噱頭,他……” “他怎么了?”戚尋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說多了。 南王世子當即反應過來了這個事實,尤其是他的話中已經直白地表明了他有刺殺天子之心,否則何必說什么葉孤城能對付天子禁衛。 “陛下,您聽清楚了嗎?我看這位只怕還不僅是要行刺,還有——” 在戚尋說出“陛下”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本能腿腳一軟的南王世子,目光怔然地看著屏風之后轉出來了個龍袍加身的青年。 這張臉跟他相似到,即便他從未有這個上京城來面圣的機會,都能一眼看出對方的身份。 他也實在不愿意承認,在看到朱棠的時候,他的心中先一步涌出的居然是一種自卑的情緒。 但這種情緒又很快轉為了恐慌,尤其是在看到朱棠一雙平日里溫和,如今卻不怒而威的眼睛的時候。 又不知道是哪里吹來的一陣風,讓這書房之中的兩塊布被吹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下方的一片明黃。 南王世子打了個寒戰,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什么地方了。 這里正是他們原本應該執行這李代桃僵計劃的南書房。 “還有想要取代朕的位置,用這張相似的臉?!敝焯孽獠蕉?,接下了戚尋的話茬。 他登基數年之間未嘗沒有防備過這些個藩王,卻沒想到還有人敢想出這樣的計劃。 難怪平南王甚少讓自家世子出現在人前 ,更難怪為何葉孤城會不遠萬里而來,與西門吹雪將比劍的地點定在紫禁之巔,以及—— “你方才讓我找東西來不要驚動王安,是不是因為他也被平南王府給收買了?” “不錯,”戚尋點了點頭,“我這邊正好有兩個人證,見到了王安總管和兩個平南王府麾下的劍客在妓院里談論此事,陛下明日可以讓小顧捕頭帶著六扇門來我這里一趟,此前為保人證的安全我先將他們留在我這里了?!?/br> “好?!敝焯膽?。 就算沒有歐陽情和孫老爺這兩個人證,有南王世子沒管住自己嘴的承認,朱棠也已經確認了這謀逆之事確實屬實。 但流程總是要走一走的,起碼也要看看他的大內總管到底是哪里來的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往青樓跑,還跟平南王府攪和在一起。 “這位王總管這兩日還做了點事情,”戚尋繼續說道,“陛下讓魏子云等人以月光變色錦為信物進入皇城之中圍觀比試,他倒是發現了商機和繼續攪亂渾水的契機?!?/br> “他開了內務府庫?!敝焯男σ獠贿_眼底。 雖然戚尋總覺得他這個震怒的狀態多少有一點是因為,這種賺私房錢的法子可要比朱棠很有分寸地從戚尋這里賺個保護費,要來得暴利得多。 “戚姑娘,你覺得朕應當如何處置這些人?”朱棠問道。 他自覺自己也是個替大明殫精竭慮的好皇帝,也大概是因為施加的仁政太多才讓有些人覺得他是個好脾氣的君主。 但若是連主意都動到了他的位置上他還能忍,那只怕他的皇位也坐不穩當了。 “南王世子必須得死?!逼輰げ]覺得朱棠的問詢對她來說是什么為難的事情,而是先用絕對篤定的語氣給出了個決定性的判斷。 “自然?!?/br> 朱棠不需要留著一個同宗又偏偏面貌相似到可以取而代之的兄弟。 但凡南王忠于皇室就應該知道,最合適的處理方式是讓南王世子的臉上或者身上出現一道足以永久區分開他和當今天子的傷疤,而不是讓世子始終不在人前出現,直到被帶入京城發起這場對朱棠的挑釁。 這兩個人用短短十個字組成的兩句話就這么決定了他的生死,讓南王世子如何能夠不覺得驚恐萬分。 可不知道是不是恐懼到了極點就會變成手足失控的狀態,南王世子覺得自己的腿軟得要命,根本一步也挪不動。 而他們仿佛已經將他當做了個死物一般繼續討論了下去。 也對,也對…… 現在整個皇宮除了王總管和麻六之外,都在朱棠的掌控之中,他身邊更是有戚尋這種不用武器也能發出劍氣的絕頂高手,他再有什么困獸之斗只怕在他們的眼中也和跳梁小丑無異,又有什么不能說的。 “至于殺了南王世子之后如何做,我看陛下有兩種處置方式?!?/br> “說來聽聽?!敝焯脑娇茨贤跏雷拥谋憩F,越覺得屬實荒謬,那點驟然聽聞對方有此算計時候的怒氣現在都快沒了,跟這樣的人放在一個水平線上比較實在是拉低了他自己的檔次。 他也干脆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一種是直接將涉事的人全部拿下,尤其是要趕在南王世子的人手發覺他失蹤,報信給南王府之前,讓人快速南下將所有人都一網打盡,務必不留后患?!?/br> 既然是謀逆就必須要承擔這個風險,現在失敗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