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穿武俠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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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直面她而來的少女面色有一瞬的蒼白,可當這狂熾的水流破土,在須臾之間已然擴張成了一種洶涌澎湃的氣勢,甚至仿佛隨風而動形成了一種有如龍卷風一般的水龍卷的時候,她面色上的蒼白已經完全消退了下去。 就仿佛這須臾的蒼白只是日光正好映照在了她的臉上,讓石觀音生出的錯覺而已。 取而代之的是她眼中蓬勃驚人的殺氣,和這種讓人覺得再無什么東西可以阻攔住她的眸光凝定。 石觀音險些面色失態。 這驚天水龍本不該出現在沙漠之中,饒是石觀音自負自己見多識廣,武功更不是中原路數,也實在很難在這樣的場面中保持鎮定。 可何止是她一人,被戚尋欽定為觀眾看客的人也盡數傻了眼。 誰又會想到在沙漠之中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而這水龍卷中何止是水流,在這拔地而起的瞬間更是將此地的罌粟植株也給卷帶著連根拔起。 那原本是一片凹陷山谷之中的接天花海,目之所及的一片粉紅艷紅的迷魂花海,此刻隨著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狂飔的水浪,被徹底沖開了一角。 在這水浪有聲,萬籟避退的驚人動靜中,破土之花碾碎零落的花瓣混入這水龍之中,更是在擴張里吞噬卷帶,直到這水龍徹底化作一道血色龍卷。 石觀音本還覺得戚尋自負什么神水宮的希望之名,卻直到如今也只用的是天佛降魔掌與天佛降魔劍,實在不是水母陰姬的路數。 既然是水母陰姬高徒,怎么也該當用出那標志性的澎湃如潮掌法才對,卻萬萬沒有想到,她是不曾用出那套掌法—— 可她硬生生靠著天水神功迫出了她這地下的水流! 水隨風動,也隨人動,不過是她愣神的一瞬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她已經根本來不及去思考戚尋話中所說她的失策,是否當真是個蠢鈍的決定。 這若只是單純的水龍卷便也罷了! 可石觀音是何等的武學造詣,她又如何會看不出,戚尋面上的容光,分明正是內勁運轉正至頂峰時刻的標志。 那水龍卷便也自然不同尋常! 以天水神功駕馭水流,或許有一瞬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疇,卻另有一種功法維系住了她的后繼之力。 此時水已破土,只有源源不斷的地下水脈的補充,而這血色龍卷正是她的另外一條臂膀! 石觀音怎么會懷疑這水龍的破壞力。 神水宮少宮主,神水宮少宮主…… 水母陰姬當真是教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 這何止是前來石林洞府的路上原東園做出的感慨,也何止是這一瞬間石觀音的震撼,那幾乎是在場之中所有人的驚嘆。 “神跡,這當真是神跡……”不知道是誰喃喃出聲,也說出了眾人的想法。 那當真是有若神跡的一幕。 他們更或許并不應該只當她是水母陰姬的徒弟而已。 誰也不懷疑有這樣武功境界的人,會只停留在一個神水宮少宮主的位置上。 戚尋就只是戚尋! 即便只有真正正面應戰戚尋的石觀音能看到,水龍卷化作了她的背景,在她掌出劍氣之時,兇戾的水流更是助長了她的咄咄逼人之勢。 只有石觀音此刻心生懊惱,她為何要步步退讓,想以這花海迷魂的香氣成為她對付來人的一把鋒刀,現在反而轉頭指向了自己。 也更只有石觀音這個直面之人,在水龍倒卷而下,試圖出掌應對分流水勢的時候,能如此直觀又清晰地感受到有天水神功助力,水流絞殺擠壓的可怕力道驚人,讓戚尋如何還只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俠士! 可這些都并不影響其他人都看得分明,在沙漠中積威二十年的石觀音,在水龍卷出這平地風雷之時,不再是個讓人談之色變的武林噩夢,卻分明只是這水龍面前的一塊小石子而已。 石子在水流面前何來的反抗抗衡之力。 只怕只會如她種植起來用來cao縱眾人的罌粟一般,被徹底碾碎作塵泥而已。 戚尋身上的藍衣水袖幾乎和洶涌而至的水流融為一體,水中一只纖手擾動,便駕馭這著這龍頭調轉,任憑石觀音如何閃躲也只能被封鎖在水浪的覆壓之下。 甚至無人注意到石觀音在一息之間可以變幻出千百種招式的衣袖,已經被戚尋搶先一步絞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水龍回首的動靜所吸引。 這一招驚天漫卷之中,仿佛也被另一道水流托舉而起的藍衣少女,便有如乘龍御風之態。 而她這劈空而來的一掌—— 正指向了石觀音的咽喉! 第62章 大戲登臺 06(第二卷 終) 攀空的水龍讓人幾乎忘記此地正是大沙漠, 是石觀音的洞府,是這片迷魂花海。 以原東園的閱歷都甚至要在此刻覺得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有入耳的“神跡”二字, 將他心中此刻的喟嘆給表述出來。 楚留香也忽然想到為何戚尋說在她有完全之策對付石觀音的時候,非要讓他來此一觀。 水母陰姬多年不出神水宮,只有天水神功為人越傳越神話的流言, 他若沒有親眼見到眼前一幕沙漠花海的神水驚瀾,他只怕自己畢生都要為此事而覺得遺憾。 在這樣神異又凌厲的攻勢之下,石觀音只能倉促而退。 她一向得意于自己身法如起舞,隨時隨地都能讓人欣賞到自己最美的身姿。 可事到如今戚尋處處壓制, 更是靠著水勢倒瀉發出了這種讓她覺得不該出自人力的攻擊, 讓石觀音不會錯過的是,戚尋這一道掌劍不是天佛降魔, 卻顯然與她身后的水龍卷更為契合。 石觀音不會知道這一招正是天羽奇劍之中的天河倒瀉, 卻知道—— 她若再顧惜形象,那可當真只有死路一條。 她遠居東瀛的數年間何止是將東瀛武功融入自己的武道, 更是學了一手東瀛的忍術, 而忍術向來在遁逃上很有那么一手。 可她才不過起了個逃離的頭, 戚尋那只明明做出了掌劍攻勢的手忽然凌空虛握。 在這個像是無形之中扼住她咽喉的動作之中, 石觀音的瞳孔不由一縮。 那不是個無關緊要的動作! 幾乎在同一時間,從這騰空而起的水龍之中炸裂開了無數只水箭。 那或許是水箭也或許是水珠, 相同的只是在戚尋的cao縱之下,這本就已經有違背自然常理的水,更是展現出了極端具有攻擊力的一面。 水珠像是裹挾著雷霆之力而來,水箭也仿佛是羿射而出, 都蘊藏著驚人的風暴。 她意圖化成一團煙云而退, 她的對手發出的卻是絕不留情面的范圍打擊。 更在這水箭擦過了她的側臉, 水珠擊穿了她的手掌的時候,一種更加令人覺得驚悸的霜凍之力仿佛是從戚尋的掌心擴散出來。 有一瞬間,停滯的水龍頭顱仿佛也隨之被凍結化作了一尊冰雕,但也或許,只是寒氣聚集到頂峰化作的冰棱,藏匿在她發出的水箭水珠之中,成為了一把把最鋒利不過的飛刀。 石觀音喜歡看到別人被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朝著她無助求援的樣子。 可當這種遭受酷刑的人從別人換成了她的時候,她在傷口浮現血液凍結的一瞬只能發出一聲失去了風度的慘叫。 她這種植罌粟的山谷本就是此地最為燥熱的地方,她卻覺得自己身在一個冰窟之中。 她現在已然根本不敢去思考水母陰姬如今到底有多強,也根本不敢去想這樣的一個弟子到底是如何被水母陰姬教出來的。 她只想逃! 只要還留得一條性命她便不算輸。 但這遁逃的打算一經由戚尋的打斷她便再也別想做出第二次嘗試! 事實上戚尋還在此時開啟了神水宮稱號上的威懾效果。 她既然要的是這出大戲的圓滿落幕,也就絕不會允許石觀音還有僥幸脫逃的機會。 但其他人可看不到這個無形的cao作。 柳無眉這個比誰都要擔心石觀音會勝過戚尋的人,早已經將手在身側緊緊捏起,指尖幾乎劃破了掌心。 在這種全神貫注的緊盯之中,她并未錯過石觀音的臉上一度出現了一種絕不應該,或者說起碼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恍神,這種神魂為人所懾的狀態,一向只有在石觀音的對手身上會出現。 柳無眉不知道戚尋到底做了什 么,她明明好像將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cao縱這水龍,和四散而出的寒冰之劍上,并不像是再有多余的心力做出什么別的舉動的樣子。 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一個石觀音真正要遭遇滅頂之災的好消息。 雖然柳無眉也不由在觀察到這個變化的時候,對戚尋更加多了一份畏懼的情緒。 這個看似年少的神水宮少宮主已經有了和天下名宿對決的本事。 她眼看著戚尋這個從頭到尾的主導者,在石觀音恍神的空檔之中,先前握緊的那只手橫空拍出,化作了一道讓人遠觀都覺得遍體生寒的掌力。 這一道玄冥神掌擊中了石觀音的胸膛,將她給擊飛了出去。 另有一道水箭恰到好處地在此時凝水成冰,將石觀音的手掌給釘在了沙土之上。 石觀音從未想過自己會遭到這樣的慘敗。 還是這樣甚至能稱得上是用著堂堂正正的手段將她給擊敗。 玄冥神掌的劇烈寒氣讓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幾乎凝結成了一片寒冰。 以她天武神經的內力本應該還有這個希望將其化解,可她偏偏在此時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些水箭和水珠讓她的整張臉也陷入了冷意的包裹之中。 這種凍結讓她幾乎察覺不到痛楚,可她臉上的傷口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她不愛那些朝著她匍匐的男人,她不愛她的兩個兒子,她只愛她自己。 這種甚至演變到了相當極端的自戀,讓她先意識到是戚尋的這一招,何止是擊潰了她在武道上的自信,擊潰了她在這沙漠中經年的威名,還在或許無意也或許有意之中毀掉了她的臉。 一想到這一點,石觀音原本還能提得起一點來抗衡玄冥神掌的真氣,都在此時潰散了下去。 她顫抖著一把拔出了冰棱,又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臉,卻只摸到了一片觸手的寒冷和傷口。 可她的對手仿佛絲毫沒再將注意力放在她這個敗軍之將的身上。 石觀音抬眸朝著戚尋看來的目光,看到的是這個藍衣少女漫不經心地甩袖而起,這在她身后幾乎凍結的水龍卷寸寸崩塌,又在她水袖回落之時,化作一片洪流砸向了這種植的沙地,如同水龍俯首沖向了地面。 前來大漠之前的那一夜,戚尋以特殊飾品上的屬性所感知到的正是這種cao縱之力,更讓自己朝著這個方向又邁出了一步。 她雖然還用起來艱難了些,也未免過于燒藍條了一些,但當她當真成功用出,更是給了石觀音致命一擊的時候,她卻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而她所要做的事情還并未結束。 她依然分出了一分心神在石觀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