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穿武俠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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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人搶了我的……” 金劍沖出船艙,看見的正是那個易容成他樣子的家伙,被浩蕩又詭譎的劍勢所制,眼中閃過了一片碧芒。 在驟然熾烈的眸光異變中,他身上的縮骨功也忽然難以保持原本的狀態,化作了一團黑霧。 但在他化入黑霧青紗,以眾人熟知的九幽神君外表出現在人前之前,那張易容過成小童的臉先過渡到了一張丑陋畸形的臉孔,才徹底藏匿起來。 那就是九幽神君的真面目! 金劍原本是被九幽神君門下的龍涉虛給劫持住的,又被九幽神君拿走了他的衣物和佩劍。 好在方應看聽到了動靜,忽然破窗而入,血河劍指向了龍涉虛,才讓他有了逃脫的機會。 他生怕九幽借助他的東西對公子不利,這才猛沖過來,卻發現他好像并沒有必要這么憂心? 他話說到了一半就發覺,何止是那位戚姑娘果斷地攻向了那個假貨,就連他家公子也在順逆神針得手的下一刻,以從天衣居士那里學來的破氣神功,攻向了九幽神君。 這兩人分明打得相當默契,更沒讓九幽神君占到一點便宜! 戚尋也總算見到了無情這無法用腿發力,也無法在經脈之中積蓄內力的情況下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諸葛神侯的師兄,自在門的天衣居士,同樣有這種無法修煉內功的情況,但對方在陣法上的高深造詣外加上破氣神功的領悟,完全彌補了這一部分的攻擊力。 無情則是在此基礎上將其化為了對暗器的掌控,那一片粼粼銀光在他提氣斜掠而來的時候,正打向了九幽神君的命門要xue。 只不過九幽神君中招是不錯,卻顯然并沒有這樣容易落入下風。 青紗裹纏著黑霧,就仿佛是他樹起在周遭的一層特殊防御。 換一種或許更加生動的比喻,有一點像是雷卷那甚至可以阻擋住九天十地十九神針的毛裘。 無情的暗器打入其中,并沒有發出任何的響動,就仿佛是打入了一團棉花之中。 戚尋以左右手雙綾發出的劍招前卻忽然出現 了一青一紅的兩道殘影。 那正是九幽神君的兩條袖子。 這兩道功能特殊的袖子,青袖子如同流云卷拂,紅袖子如同長蛇攀咬,在明明上一刻才被打入經脈的順逆神針給坑了一把的時候,依然發出了驚人的攻勢。 雖然他這算不得是左右手互搏的招數,但他雙袖發招的吊詭強橫卻自有一種特殊的平衡。 戚尋的長綾中裹挾的是劍招與太極勁。 九幽神君的青紅雙袖中正是他的空劫神功。 空劫神功的“遇強則強,遇抗更厲”對上太極的四兩撥千斤和以弱勝強,還真在一瞬間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打破平衡的是那團黑霧中,忽然在此時發出的一種奇怪的笑聲。 戚尋一向習慣在戰斗中關注著的deubff欄,在笑聲傳來的同時,她赫然發覺那里忽然多出了一個蠱惑標記。 她的動作分明并沒有任何的改變,更沒有在出招的時候收起力道。 但九幽神君猝爾增加了一股巨力在青紅雙袖之上的時候,她卻仿佛動作慢了半拍一般,并未來得及及時用合適的方式將其化解。 這還并不是一種尋常的力道。 他傳授給了弟子的落鳳掌和臥龍爪的功夫,他自己練習得還要更好得多,此刻正化入了這青紅雙袖之中。 這種前者依靠著奪取女子元陰,后者奪取童子元陽修煉而成的掌力,大概也就只有九幽神君這種玩意會毫不在意地練習。 戚尋先被他的奪魄回音所干擾,又被這一并發作的落鳳掌和臥龍爪功夫的氣勁所反震,只這一瞬間的難以防備之中,這一團青紗黑霧便從百丈含光綾的綾光縫隙之中掠出,將她狠狠地撞了出去。 撞向的正是先前他易容成金劍的時候,將手中茶盅拋向的方向。 現在也將一擊打傷的戚尋打入了水中。 “戚姑娘!” 無情本想伸手撈人,卻因為九幽神君身化黑霧行動如風,此時已經朝著他轉向而來,不得不先退回到那輪椅之上,先做出對九幽的反擊。 他又白袖一掃,以一道推出的清風將金劍先往后送出了一段。 在這樣水準的交手中,金劍絕不能加入戰局,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此地的交手激烈,其他地方也不逞多讓。 方應看將金劍救出后自己對上了龍涉虛。 修煉金鐘罩這種防御功夫的人,無疑是方應看最為討厭的對手。 龍涉虛的全身上下的經絡大xue,在交手的數十個會合之中,已經被血河神劍來回試探,都不曾發現出任何的破綻。 這種不知道要害在何處的打法,實在是讓人足夠被動。 就像梅超風的丈夫陳玄風,若不是恰好被郭靖以匕首扎在了命門要害之上,只怕還不會如此輕易身死。 龍涉虛的金鐘罩也是如此。 方應看的麾下有同樣修煉類似金鐘罩功夫的,正是那位練就“十三太保橫練”的何十三,可這種硬門氣功和金鐘罩又不同,十三太保橫練是怕戳刺xue位的,龍涉虛卻不怕! 他更是在發覺方應看雖然攻不破他的防御,卻也不怕他的拳腳剛硬功夫的時候,干脆選擇一個飛撲撞了上來,試圖用金鐘罩的氣功將方應看的骨骼震碎。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仿佛絲毫不在意他的這一招無賴打法一般,反而借機竄入了這巨人身形的籠罩之中,在龍涉虛自以為要得手的笑聲中,他的嘴里忽然被塞入了一條魚。 不,準確的來說是一把刀。 正是劉獨峰在離開毀諾城城下出發的時候交給方應看的那把秋魚刀! 這東西觸碰到就要經絡麻痹,若是戳 刺在外邊,對龍涉虛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可入了口卻不一樣,而讓方應看這一舉動誤打誤撞蒙對了的是,龍涉虛的命門還真在口中。 對上硬功的龍涉虛,方應看來了一出劍走偏鋒,對上最喜歡用花招的英綠荷,孫青霞卻顯得要穩扎穩打得多。 九幽神君的九個徒弟中,最為心狠手辣的甚至不是拎著陰陽三才奪,斷人武器四肢,甚至緊跟著就用其中的大化酞醪化尸的狐震碑,而是英綠荷。 龍涉虛這種沒什么頭腦的更是唯英綠荷馬首是瞻。 “小哥,我聽聞你在江湖上有個yin賊的名號,何必這么正經?”生了張娃娃臉,看起來格外乖巧甜美的英綠荷一邊撥開孫青霞的劍鋒,一邊調侃道。 孫青霞一劍削斷了英綠荷袖中飛出的五彩錦帕,對方這“錦帕迷魂香”的手段,像他這種老江湖又怎么會全無聽聞。 何況他昨日才敗在戚尋的手中,孫青霞一向狂傲,卻并不是個樂意讓自己在短短兩日內輸掉第二次的性子,便更不想和英綠荷搭話了。 偏偏這位九幽門徒在此時還完全沒察覺到他的不快一般,在此時說出了一句對他來說完全可以稱之為踩中雷區的話。 她說的是:“我聽聞你離開神槍會是因為你和孫疆的夫人有首尾,那你這可太沒有眼色了,已經嫁了人的哪里有……” 孫青霞一劍飛縱險些割斷英綠荷的喉嚨。 這綠衣女子折腰翻窗而出,才躲過了這一記殺招。 “不解風情!”她暗罵了一句。 卻因為孫青霞的劍招更快,只能忙于閃躲,到底沒有了出言調戲的機會。 她又怎么會知道孫青霞一怒之下離開神槍會,確實是因為有人傳聞他和公孫小娘之間的緋聞不錯,卻是因為絕不愿意給跟他之間并無關系的女子惹來麻煩。 與其讓流言發酵,讓公孫小娘面對孫疆的質疑,還不如他趁早離開圖個大家都舒坦。哪怕離開神槍會要面對的是孫家的追殺,對孫青霞這種恣意任性的人來說,也實在不能說是什么問題。 雪色殘影的劍鋒緊追英綠荷而去,但她那張臉上并不見多少慌亂。 說錯了話就說錯了話,在船艙之外月光籠罩之下,可要比船艙之中對她來說有利得多。 九幽神君的每一位徒弟幾乎都有這個當師父的賞賜的特殊武器,英綠荷的花招才不只是那迷魂香而已,真正的殺手锏是她嵌在身上的兩面姹女攝陽鏡。 這兩面鏡子和劉獨峰捕神六寶之中的軒轅昊天鏡正好是一正一邪的對立面。 英綠荷點地躍起,掠過孫青霞的直劍攻勢,鏡光忽然匯聚月光而出,正是一道如電如風的幽光! “個個都動真格了……”鐵蒺藜被反照出的鏡光晃了晃眼睛,嘀咕了句。 他在九幽神君的幾個弟子中存在感最低,此刻被分派到的任務也最簡單。 在他看來這也實在是個讓他沒什么用武之地的任務——搜索船上的漏網之魚殺掉,再去找找他們帶上船的物品中有沒有他們前來尋找的那個東西。 鐵蒺藜可不覺得被分到這個任務會遇到什么棘手的對手。 要知道現在甲板上的打斗已經如此激烈,但凡是有點本事的都已經過去了,若是當真還有剩下的,也只有可能是什么老弱殘兵,他要出手對付絕對是綽綽有余。 鐵蒺藜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他的這些個同門個個都壓他一頭,讓他現在只憑借著丟鐵蒺藜的功夫,混出了這個名字。 可他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很不夠氣派,他更想要叫丁甲神鏢鐵蒺藜,把他近來新掌握純熟的另一種暗器也給加上去,可偏偏從來就沒給他一個正式出手的機會。 正在此時,他看到自己的前方無聲無息地多出了個人影。 從外邊斜照進來的一點月光銀輝,照亮了這個人影雪色的頭發。 “還真是個老大爺!”鐵蒺藜罵罵咧咧地出聲。 他果然就只有個當掃尾的地位,然而正在此時他忽然發現,這頭雪白頭發的并不是個老人,而是個看起來樣貌年輕的青年。 只不過是做出了一副手攏在衣袖之中的老大爺做派,這才讓他產生了誤解。 鐵蒺藜精神一振,他的稱號能不能趁此機會得到個刷新就看這一遭了。 他卻忽然在此時聽到對方出聲問道:“你看今夜月色如何?” 今夜自然是個好天氣,好月色,合該是他成名的時候。他卻忽然發覺自己面前泛白的月光中混雜了一抹血色。 不對……是他眼前看什么都有一層血光。 在他對面那個俊秀青年的唇角噙著一縷溫和的笑容,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簾,赫然摸到了一把飛鏢。 這飛鏢的形狀實在是太手熟了,鐵蒺藜練丁甲神鏢正等著鏢出奪命,但為何這東西現在會跑到了他的腦門上……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沒有感覺到一點痛覺,就仿佛那本就是長在他身上的一般。 他若現在還覺得溫絲卷是個尋常老大爺那才是個白癡的想法。 可他現在已經無暇去想這么多了,他的頭腦隨著眼前血色更重而混沌了起來,直到徹底失去了知覺仰天倒了下去。 溫絲卷慢條斯理地將人拖了起來,從一旁丟了出去。 他的內功其實不低。 幼年時期別人在他父親的靈堂上搶奪山字經,他卻陷入了對溫蛇遺作的三幅畫中山字經內功真諦的領悟, 但他這人向來是能用毒解決的事情就不用自己的手,頂多就是現在考慮到這船畢竟是他自己的,沒有這么留下這玩意污染船艙的道理,將人輕松地拋出了船。 鐵蒺藜的尸體發出了一聲落水的聲響。 幾乎在同時,從船的另一頭也發出了兩聲這樣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