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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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非上前,把那團還在掙扎的死rou硬生生扯出尖銳窗口,在扭曲的咒罵聲里,他第三次舉槍,凌.虐般打向蔣勛才剛剛能夠站起的雙腿。 “欺負她那么多年,還不夠?”沈延非居高臨下看著蔣勛不成人樣的臉,眼底冷光陰森,開槍如同隨意把玩,連響聲振聾發聵,沒有斷過,“敢把槍對準她?” “幾次?嗯?”他毫無起伏,像在拷問著準備一場槍決,“我要還你幾倍?” 沈延非暴跳的耳中聽到穗穗帶哭腔喊他,他轉眸望過去,她嚇壞了,好怕他殺.人。 怎么會。 他這雙手絕不能臟。 他跟穗穗有干凈的一輩子,他的命運已經被她更改,彼此相連,要帶著穗穗回紅塵俗世,做最甜蜜一對夫妻,嘗盡被她愛的滋味。 蔣勛拘回去。 警方會處理。 沈延非一把槍,把蔣勛折成爛泥,他轉身往回走,揮手示意讓人上前控制,而蔣勛不甘,仍在恨意滔天地往前爬,去夠掉在地上的槍,想做垂死掙扎。 他手指正要摸到槍柄時,不斷激化的沖突已然逼近這片街區,一枚武裝軍的□□轟隆墜落,狂響聲中,將瀕死仍要殺人的蔣勛徹底淹沒,烈火烹油之后,燒得痕跡無存。 引沈延非至此,想借刀殺人的整個蔣家,被自己親手選擇的方式斬草除根。 沈延非已經走出炮彈的危險范圍,他親眼盯著蔣勛化成灰,聽到直升機呼嘯盤旋在上空,壓低高度,放下云梯,可以直抵南邊機場,飛離塞提亞。 他幾步過去抱起姜時念,按著她頸邊脈跳,半晌才把她單臂環緊,右手的槍依然沒松。 姜時念有點站不住,雙手繞著他脖頸,知道他要去哪,轉開頭閉上眼,即使她現在想通了,那個人應該不是來破壞的,也沒跟蔣勛聯手,但她依舊沒給他任何眼神。 沈延非停在商瑞身邊,商瑞瘦了太多,狼狽不堪,在這種環境里站不起身,他始終目不轉睛望著姜時念,眼里通紅,說不出話。 一路跟她過來,到最后什么都沒有做到,連對視,都奢求不來。 沈延非用漆黑槍管撥過商瑞慘白的臉,吝嗇地垂了垂冰冷目光。 “來做什么?不放心她?想救她?想給她擋子彈,在她心里留痕,讓她記著你,一輩子忘不掉?商瑞,到了今天,你還在做夢?” 破損不堪的異國城市里,硝煙四散,血腥味橫飛。 沈延非骨節修長的手抬起,還在灼熱的槍口狠重頂在商瑞的眉心正中。 當初嵌著飛鏢的射擊槍,如今替換成上膛的幽幽洞口。 他勾唇。 “人是我的,為她死,你配嗎?” 第64章 滿地硫磺氣味的狼藉, 直升機不方便降落,在卷起的風聲中懸停著,垂下的云梯已經近在沈延非手邊, 姜時念在他臂彎里,要先護她上去。 商瑞跌坐在地上, 槍口的余溫還在他額頭上索命一樣。 他驚魂未定,懼怕沈延非,但眼看著姜時念的身影就要消失,咬牙踉蹌站起來,堅持往前追, 眼里充斥著紅, 語不成調, 在氣流中失聲喊:“念念……念念!以前是我的錯……我想明白了, 都是我愧對你,但我真的愛……” 這是最后一次了, 他往后再也不會有離她這么近的機會, 這些話就算再多余, 再不合時宜,除了現在, 也找不到其他地方再跟她說。 頹廢幾個月, 云端到懸崖痛苦了幾個月,他把往事想得透徹,只是悔恨太晚, 以為盡在囊中的一場戀愛訂婚, 徹底失去才回憶起最初心動, 確認心里有多愛, 沒有人能替補。 無論她聽不聽, 看不看,他跋山涉水冒險到這兒,都得盡全力講出來,哪怕早就不可能挽回。 沈延非的手抓著姜時念的小臂,圈著她準備往上,姜時念清晰感覺到他手指的力氣在加重,人卻在背后沉凜不語。 她知道,沈延非對蔣勛做的事,絕不會當她的面用到商瑞身上,怕在她心里留下關于商瑞的任何痕跡,他不能允許。 姜時念本來想無視,但在邁上云梯之前,心緒忽然難平,她終究還是轉過頭,看向商瑞消瘦的臉,沈延非的指尖也在這一刻陷入她皮rou中。 商瑞對上姜時念的眼神,又追了她兩步,離得更近,還想繼續開口。 姜時念干脆地打斷,斥責一般,聲音也極其嚴厲:“如果不是商家倒了,你的公司沒了,你活得生不如死,會想到后悔?你到底追來干什么我不在乎,但中間肯定有私心,想借著替我受傷,在我跟我先生之間留下隔閡,你拿他沒辦法,怕他,恨他,所以唯一能報復他的方式,就是這個,對吧?” “你跟蔣勛有什么區別?”她眸中只有深刻的痛恨厭惡,想到曾經錯失,就想把他挫骨揚灰,“商瑞,你不是愧對我,你真正愧對的是我先生,高中你刪掉他給我的短信電話,大學畢業你無恥頂替他的付出,下輩子你都還不完!” “別說愛了,我覺得惡心,”姜時念漠然收回目光,覆蓋住小臂上攥著的那只手,“我知道真正的愛是什么樣,你這種廉價又自我感動的,不要折辱這個字,更別說為我如何,太晦氣了?!?/br> 她擁有這世上最盛大純粹的愛意,滿心滿眼都被填滿,充斥到外溢,從前走過的岔路,被他沖刷過滌蕩過,再無其他。 沈延非托著姜時念,握緊她右臂,給她受傷的肩膀借力,幫她登上云梯。 他回眸吩咐底下待命的人,把已經失神到隨時能死在戰亂區的商瑞扔車上一并帶走,丟回約翰內斯堡。 如果死到塞提亞,他終生都要跟穗穗扯上關系。 做夢。 他一絲一毫都別想進她心里。 云梯搖晃,沈延非始終把姜時念穩穩托著,她手觸到直升機的時候,他上前一步,把她輕推進去,隨即長腿蹬入,重重拉上門,拿過旁邊耳麥給她戴上,坐在副座,連拽帶抱的把她迫切摟到腿上。 姜時念比他還急,要把唯一的耳麥給他,看他深沉皺眉,不言語的反對,好像對自己無解的舊傷破罐破摔,她鼻酸得不行,伸出手,把他兩耳捂住。 不許再疼了,不管身心,今天是最后一次。 直升機停留的位置距離南邊機場已經不遠,十幾分鐘后抵達,兩架包機正在等待起飛,媒體團成員和鉑君隨行的其他人同乘,位置寬松,沈延非帶姜時念上了單獨的一架飛機,先后升空。 窗外還能看到塞提亞城中燃起的炮火,在視野中漸遠,直到消失,抽離出原本就不該屬于他們的生活,恍如一場驚心動魄的夢醒過來,終于回到真實。 起飛之前,姜時念右側肩胛上的傷口被處理過,做了包扎,其實她自己認為完全沒必要,只是一道擦傷,也不怎么疼,但沈延非尤其固執,把那道口子要盯出火,目光重得迫人,她不忍心拒絕,就乖乖聽話。 飛機上的機組人員都在各自的位置,訓練有素,沒有允許不會出來,偌大一個配置奢侈的私密機艙里,只有沈延非和她兩個人。 有專門的洗浴間,物品一應俱全,姜時念在里面清洗自己的時候,沈延非就守在門口,她幾次以為他會進來,但并沒有,只是他呼吸聲絲絲縷縷,混著水流,讓她心率不斷加快。 溫度適宜,等洗掉身上粘的浮塵,姜時念沒穿太多,換上一件干凈的吊帶和及膝裙出來,就撞上沈延非沉甸甸的視線。 她莫名臉熱,當他會吻,他還是沒有,摸了摸她頭,把她送到寬大座椅上坐下,蒙好毯子,自己再轉身進浴室去洗。 姜時念昏昏欲睡,迷糊間好像被抱了起來,她半睜開眼,看到男人淡色的唇已經在咫尺之間,她干澀地咽了咽,隨后輕輕悶哼了一聲,被緊擁著吻住。 他吻得很溫存,唇rou緩慢輾轉,耐心地一點點潤濕她唇縫,細致勾勒著她形狀。 姜時念手心里冒出汗,唇瓣酥麻得連連過電,牽扯住很多隱秘的神經,都在隨他包裹,被電流擊中。 她瞇著眼,享受地發出細音,被愛.撫到癱軟的小動物一樣,化在他腿上。 沈延非頓了頓,抬起一些,諱莫如深看她,迷在她動情的反應上,指腹磨著她鮮活的臉頰,一點一點,要用身體親密,把自己從以為她中彈的那個絕望瞬間里往外拽。 那個關頭,短短十幾秒,他做好跟她赴死的打算。 現在還不夠。 索取到的太少了。 他急需更多。 他衣冠齊整,看起來溫緩有度,實際欲壑難填。 姜時念還沉浸在淺吻里,不自覺張開了唇,隨即就被沈延非攬過腰,掐著腋下抬起來,讓她側身坐好,后腦被把控住,口腔得到深深占據,熱烈的濕吻出聲,她意識飄散,吞咽不下,晶瑩順唇角滲出。 天還亮著,有光,映透機艙玻璃。 沈延非碾著這些潑灑進來的光,不知足地吻她。 他嘴唇太熱,落到她耳朵頸側,吮著鎖骨,最后箍著她肩膀,去反復親她肩胛上包好的傷,著魔般不厭其煩。 小吊帶實在無比方便他,這么一會兒就被揉亂了,滑下一邊,姜時念被弄得眼睫發潮,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還沒從她中彈當時的陰霾里出來。 姜時念喘了喘,跟他十指交叉,小聲說:“真的沒事了,完全不疼,你當它不存在就好,哪有你手上的彈痕重?!?/br> 而且能保護他一次,盡管效果甚微,她也好開心,不能表達的開心。 沈延非低垂著眼,深邃異常,完全不為所動,現在沈老板極其偏激,就是鐵板一塊,不進油鹽。 姜時念心急,舍不得他這么提心吊膽的不安,為了表示自己右邊肩膀可以活動自如,根本不受影響,她舉了舉手,他卻根本不看,她一沖動,直接去摸他衣服蓋住的胸肌。 怕程度不夠,她還過癮地上下大幅度磨蹭幾遍,總算見到沈老板緩緩抬頭,晦暗地注視她。 姜時念愣?。骸斑@還不夠證明?” 沈延非沉著聲,按捺著某種風雨欲來:“不夠,不信?!?/br> 姜時念抿起濕紅的唇,受不了遭到這種挑釁。 她怎么能安撫不了自己老公。 她灼灼看他,目光隔空碰撞,像打火機砂輪一滾,跳出的火苗有星點飛濺,她流連著他腹肌的手,出其不意往下一劃,停留在從剛才起就很明顯的地方。 隔著布料,也燙。 她臉色完全漲紅,望著沈延非的表情,他此刻坐在機艙窗邊位置,黑色皮質座椅包裹性極好,襯托著他,云層外的天光閃爍,拂他冷銳驕矜的側臉,墨色眼瞳深得溺人。 而她坐在她腿上,薄軟兩件衣服凌亂,手還膽大包天的,蓋在那里,蠢蠢欲動地想用最關鍵處,證明自己手臂的靈活。 她學壞了,變色了,雖然萬丈高空,會不會外面有神仙在看這場侵犯。 姜時念口干舌燥地吞咽著,手腕試探滑了兩下,在壯大,威懾太過,她有點無措,處理不了,但還在不甘服輸地想繼續。 她發顫的手,突然被一把攥住。 沈延非喉結在滾,失笑一下,聲色不動地說:“老婆,這樣沒用,只是這個程度,你什么也證明不了,出不來,沒結果,我還是不會信?!?/br> 姜時念臉更紅,耳朵血染的,她騎虎難下,雙膝不由自主并了并,手又輕慢地戳戳他,硌著指尖,比剛才還要難搞了。 沈延非一眨不眨地凝著她反應,向后靠了靠,略仰起頭,喉間起伏的弧度更甚,他面上不顯,眼底卻波瀾翻騰,貪欲難以抑制地高漲著,渴求她更多。 皮帶輕微的金屬撞擊聲,短暫響過。 高溫沒了阻礙,蓬勃升騰,威脅著她。 他抓住她手,慵懶活動著她纖細的指關節,慢條斯理地笑,聲音透著蠱人的低磁。 “這樣試試,我再考慮相信?!?/br> 姜時念心跳直逼一百八,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放飛自我到在行駛的飛機上做這種事,但直到最后也沒能成功,她掌心灼熱微濕著,但還遠不足夠,多高低幾下,就被他按住,輕緩揉她肩胛處的傷,生怕她累到。 結果反倒弄出一片亂局,處理不了,姜時念內疚地低頭看著,耳廓燒得厲害,舔了下干燥唇縫,她不該招惹的,眼看著等會兒就要下飛機,他還這么難受。 沈延非吐息很沉,火壓不下去也得壓,他拉過她,咬上她欲言又止的唇,堵住語言,只拿來無度地接吻,手簡單整理好自己,忍過這陣放浪形骸的野妄。 這趟包機走單獨行程,跟另一架和大使館的都不同,他們在別國轉機,落地北城,鉑君隨行的人還有很多關于蔣家的后續要處理,要先回去和官方對接。 但沈延非跟姜時念還是先飛抵約翰內斯堡,停留之后再回國內,畢竟約翰內斯堡還有很多人在心急如焚地等,不能讓他們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