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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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念捂著額頭坐起來,許愿是阿姨幫了她的忙。 她身心莫名輕松,匆匆下床,簡單清洗就披推門出去,拖鞋沒太穿穩,發出輕微的踢踢踏踏聲,她快步走到走廊轉角,想下樓時,及時頓住腳步,側過身躲在墻后,緩了緩呼吸,才小心地探頭往下看。 這個時間明顯已經不早了,沈延非怎么還在家,樓下客廳還有兩個特助在。 越看,姜時念越覺得反常。 兩個特助眼神飄忽,極不自然,時不時被沈總脖頸左側的某個位置吸引,又憋死了不敢表現出來。 沈延非處理完工作,目光掠過對面,才把松開兩枚扣子的襯衫領口略攏了一下。 其實攏不攏,差別不大,因為根本就蓋不住,沈老板似乎也沒有打算蓋。 無瑕疵的修長頸邊,一個很秀氣的牙印嵌在上面,甚至還有淺淺血痕。 沈延非掀了掀眼睫,波瀾不驚開口:“婚姻情趣,太太熱情,有問題?”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兩個特助就差當場發毒誓表忠心,“沈總您開玩笑,我們根本什么都沒看見?!?/br> 等客廳安靜下來,人都已經離開走遠,沈延非才靠著沙發,不咸不淡向二樓轉角處看,慢聲問:“沈太太還沒看夠?” 姜時念嚴重懷疑自己是酒沒醒,產生幻覺,或是視力出了問題,否則她怎么可能看見,位高權重沈老板,脖頸邊上居然出現一個刺眼的牙印。 她手心貼了貼額頭,盡可能冷靜下來,反復回憶昨天,覺得應該和她沒關系,她做不出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姜時念快步走下樓梯,出于妻子的關心,走上前謹慎觀察了一眼。 沈延非也坦蕩大方,把襯衫領口向旁邊撥開,側轉過頭,給她盡情看個夠。 姜時念臉色發白,牙印真的很深,對方下口也是真不留情,而以沈延非的性格,怎么會允許這種印子出現在他的身上。 她蹙眉問:“怎么弄的,誰敢這么對你?!?/br> 沈延非意味深長凝視她,反問:“誰?沈太太不記得?” 姜時念冤枉,她完全沒記憶,她只大概記得自己拼盡全力懲治了人渣,牙印怎么會來問她?! “你不會想說是我?”她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我干不出這種事?!?/br> 沈延非點點頭:“好,不承認了,是嗎?” 姜時念百口莫辯,禁不住湊近他一些,想細看那個突兀,又絲絲縷縷夾著曖昧的傷口。 沈延非卻突然握住她手腕,把她往前扯。 他不動聲色坐在沙發上,她略彎著背站在他跟前,被力量帶動,她順勢倒向他,情急之下按住他的肩膀。 彼此間呼吸觸碰,纏繞,緊勾著交融,糾葛到一起。 姜時念脈搏不受控制地加快,她今早起來,隨手穿了一件很薄的高領貼身針織衫,蠶絲材質,包裹貼合著身形,她心臟處的搏動,咽喉緩緩下壓吞咽的線條,都將要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沈延非盯著她:“是不是一定要還原場景,沈太太才肯面對?!?/br> 姜時念嗓子里的碎音還沒有機會發出,她雙頰就被.干燥灼熱的手指不輕不重扣住,向旁邊側開,露出繃直的纖長脖頸。 那里被很薄的衣料包裹著,頸動脈帶起微微的跳動。 沈延非喉結動了動,抬手掌住她的腰,向自己攬過,她無可抗拒的這個短暫交鋒中,彼此距離已經緊貼緊,吐息磨得稠熱。 他垂眼低頭,表情始終平靜,隔著一層外包裝似的衣料,斯斯文文對她咬了下去,力度適當,在她發燙的皮rou間下陷。 她下意識一動,高領處反而拽低褪下。 皮膚再也沒有遮擋,被克制的輕輕咬合。 姜時念像碰到電,不由自主發抖,某些咬人的口感被震動著拉回到她唇齒里。 沈延非淺嘗,隨即撥過她的臉對視,深黑眉眼端方矜重。 “老婆,打算怎么對我負責?” 第12章 姜時念的臉頰還在沈延非的手中掌控著。 他沒放開, 她也忘了躲,嘴唇相隔的間距不過一根手指,他盡量收斂的目光掃過她睫毛, 遞進她眼睛里,她逐漸認清現實, 不能相信地微微放大瞳仁,波瀾四起的視線跟他相碰。 有什么在腦中炸閃,不斷綻出細小的火光。 沈延非的目光繼續向下,越過她眼瞼和鼻尖,落到她唇上, 不疾不徐地一寸寸看過去。 姜時念的呼吸下意識放得很慢, 她被他咬過的那個地方, 疼的感覺已經過去, 現在泛上密密麻麻的癢,這些癢意, 連通向正在被他眼神緩緩摩挲著的唇瓣, 明明他連碰都沒碰到, 那里就好像被點燃般傳出熱漲。 她想閉眼,躲過這樣高強度的審視。 沈延非手指卻略一收緊, 讓她保持直視, 聲音很沉,混了絲?。骸拔乙呀泿湍阆肫饋砹?,還要抵賴?不想負責, 只知道跑?” 姜時念確實對昨晚的事有印象了。 雖然記得不太清楚, 但大致能拼出個經過, 她喝醉, 沈延非好心來接她, 她卻意識混亂,把他錯當成了商瑞。 她還回憶起了咬人的口感,對方皮rou緊致,氣息好聞,溫度偏涼,正好能緩解她酒后發熱,她一開始是帶著憤恨和發泄,但后來就像中了蠱似的,趴在人家頸邊咬得越來越重。 現在想想,怎么可能是商瑞,商瑞沒那么干凈的味道,而且如果真是他,她的身體也會有本能抵觸的反應,咬一口也許就吐了。 姜時念余光又瞄了一下沈延非頸邊的牙印。 太深了,看著就疼,何況以他的身份,他需要去的場合,明晃晃帶著這個怎么辦,襯衫衣領最多只能蓋住一小半。 姜時念絕望了,她之前還欠著沈延非兩次不知道怎么還,現在可好,就這個傷,把她原地處決也不夠彌補的。 沈老板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娶她回來太不劃算。 姜時念沒精打采地搖頭說:“不管我怎么負責,你都很吃虧?!?/br> 沈延非捏著她臉,小幅度晃了晃,看她眸光灑落,反問:“為沈太太吃虧,不是我的榮幸嗎?!?/br> 姜時念太愧疚,都聽不出沈總話里到底是真心還是諷刺了,她試著解釋昨晚的誤會:“雖然沒用,我還是得跟你說對不起,我不是想咬你,我喝醉了,把你當成——” 那個名字到了嘴邊,姜時念忽然一凜。 始終注視著她的那道目光,有些壓抑的風雨欲來。 她驚訝地一抬眼,卻只看到沈延非平靜溫和的樣子,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也不好再提商瑞了。 畢竟沈延非是她合法丈夫,就算不談感情,任誰也不想在婚姻里總聽見對方提起前任,而且被塑料老婆當成前任給咬了,這事好像更糟心。 姜時念及時地話鋒一轉:“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是沖你,我想咬的是過去,這種事以后再也不會發生?!?/br> “過去”兩個字,意外觸摸到沈延非心底血洞,他及時讓自己滿足,不能再聽這個話題。 沈延非從沙發邊起身,把姜時念也順便攬起來,動作自然地撥了撥她垂落的碎發:“要想負責,我給你提供一個思路,后天晚上小年夜,跟我回沈家老宅子見家長?!?/br> “不過提前說好,”他指了下自己傷口,“這事沒那么簡單過去,先一步步走著看,你表現好,咱們再決定什么時候算負完責?!?/br> 姜時念就差雙手合十朝他拜一下了。 證都領了,去見家長是她預料到的,理所應當。 他愿意拿這個讓她抵債,簡直是給她打了大折。 “好,我不會給你拖后腿?!?/br> 沈延非鎮定“嗯”了聲,唇邊稍微揚起,提醒她的職責:“那我就等著看,我老婆是怎么在別人面前愛我的?!?/br> 姜時念當天還有工作,宿醉了也不能留家里,她準備出門之前,守著沈延非上樓換好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她才放下心。 好歹算是把“婚姻情趣”擋住了。 距離小年夜家宴,滿打滿算還有三個白天兩個晚上,姜時念計劃著加快進度把臺里的任務搞定,抽時間約秦梔逛個街,給沈延非再買買新的高領,就當送他春節禮物。 就那個傷,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好,還是給他多準備幾件換著穿。 姜時念去電視臺的路上,才有空去翻手機,疑惑看見微信列表里全是同事發來的跪倒叩拜表情包,點開節目組的工作群,但凡是昨天參加了聚餐的,也都被類似表情包刷屏。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問問童藍,就看到童藍的對話框已經被壓到很下面,她的表情包更豐富,痛哭流涕,抱著大腿發瘋。 姜時念更想不通,正好秦梔的微信跳出來,一條語音發的小心翼翼:“沈太太醒了嗎?抱歉打擾,如果是沈先生看到這條,麻煩忽略?!?/br> 姜時念直接給她打了電話:“你怎么回事?” “還問我?!”秦梔一聽她這邊環境安全,馬上換了語氣,“昨晚沈延非親自到場,當著所有人面,把你抱起來就走,還公然叫你沈太太,你說呢寶貝?” 姜時念手指一緊,窒息了幾秒才緩過來。 她以為喝醉后是秦梔把她帶出去,送到沈延非手里的,結果他…… 秦梔本來嘴快地還想描述當時沈延非的態度,但猶豫了片刻,到底忍下去,昨晚她追出會所門外,臨走的時候,沈延非多看了她一眼。 他一個字都沒多說,但秦梔就是懂了。 他不想讓她多嘴。 秦梔幾乎在那一刻就明白過來,沈延非對念念是用心的,知道她這個階段情感封閉,不會輕易接受別人心意,尤其這個人,曾經被她害怕躲避過。 她會被嚇跑,把他當洪水猛獸。 姜時念往座椅上一靠,更覺得虧欠沈延非。 在喬思月的事情上,他為她撐腰,早晚是會傳出去的,到時候難免有不好聽的流言蜚語,而她為他的影響考慮,肯定不會主動說婚事,等到婚禮的時候才有可能正式公開。 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忍受流言,他竟然就這么把她托起來了。 姜時念振作精神,隔天下午跟秦梔一起去商場,第一次舍得花大錢,給沈延非挑了三件深色的高領薄毛衣,秦梔當時眼神就不對了。 “我說……”她小聲耳語,“你不會是把沈總給親出印子了吧?” 姜時念是真說不出口。 秦梔興奮起來,捂著嘴悄悄跟她聊黃色:“什么時候有夫妻之實的?疼了嗎?就以沈老板的身材,那方面絕對特別頂,念念你受得了不,有煩惱可以跟我傾訴??!” 姜時念耳根通紅,阻止她往下說:“……還沒!” “噢——還沒,”秦梔拖著腔調,存心找她漏洞,“那就說明,你準備有的?!?/br> 姜時念當場想和她絕交。 小年夜當天,姜時念提前把工作進度趕完,下午回家換上沈延非給她準備好的衣服,他好像很了解她的喜好,每次送的旗袍都無可挑剔,尺寸分毫不差地合身。 一套相配的珠寶打眼看過去可能要逼近九位數,她謹慎地托起來戴好,生怕哪里碰壞了還不起。 走出鏡子范圍之前,姜時念又回頭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五官張揚稠艷,身形被旗袍包裹,腰太細,胸圍飽滿,露出的小腿過于白膩,是被姜家人嫌惡過的,不夠良家,太招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