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教養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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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樓吧?!?/br> 陳秋肅抬起胳膊,示意楊邵挽著他,楊邵別扭歸別扭,還是伸手挽住了陳秋肅的手臂,比起別扭,楊邵更多覺得是踏實,如果有陳秋肅陪著他走出去,好像被人注視也沒那么難堪。 來了不少人,當陳秋肅和楊邵出現在樓梯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投來,這生日會,也算是半個訂婚宴,大家都很好奇陳秋肅的beta伴侶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一刻,楊邵承認他有點打退堂鼓了,他拽著陳秋肅的衣袖,將衣袖拉扯出了褶皺。 陳秋肅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掰開放到了手心穩穩牽住,用眼神告訴他安心下樓。 除了在陳釋良講場面話時,陳家人都露了個面,其余時間楊邵都在陳秋肅的陪同下自由活動,雖然大家對于他和陳秋肅的事情比較好奇,但是大戶人家都挺有分寸,沒有逮著楊邵問一些尷尬的話題。 加上楊陶特別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不用楊邵說話,他都能應對自如,被爺爺牽著到處跟人打招呼,可大方了,不愧是老陳家的長孫。 陳秋肅也挺忙的,手上還牽個楊邵,楊邵見狀偷偷松開他,他又渴又餓的,到桌邊找東西吃,也不知道是飲料還是酒,味道甜甜的,很容易入喉,多喝了幾杯。 “誒?楊邵?!?/br> 何禹東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楊邵看著他就煩,他還腆著臉跟楊邵說話,“我那天見陳秋肅去醫院了,你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楊邵愣了一下,陳秋肅去醫院的事情是瞞著家里的,可這天下就沒有不漏風的墻,被誰看到不好,被何禹東這大嘴巴看到。 “你跟我瞎打聽有什么用?你問陳秋肅去啊?!敝篮斡頄|有點怕陳秋肅,楊邵故意將他推給陳秋肅。 何禹東癟了癟嘴,他就是閑得慌想套楊邵的話,沒想要這楊邵嘴還挺嚴實的。 “表哥?”提都不能提,說曹cao,曹cao就到。 陳秋肅找了一圈,才在餐桌旁找到楊邵,也不知道何禹東在跟楊邵說什么,楊邵表情不大和善。 楊邵端著盤子吃東西,一臉無辜地朝何禹東歪了歪頭,像是在挑釁何禹東,正主來了,自己問唄。 何禹東悻悻地走開,陳秋肅怕他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剛想開口問楊邵,楊邵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掛了電話,楊邵說道:“玩具店的老板,我出去一趟?!?/br> 桌上都是楊邵喝過的杯子,陳秋肅攔住他,“你喝酒了,我跟你一起?!?/br> 楊邵舔了舔嘴唇,真是酒???他沒嘗出來。 坐到了車上,楊邵還在追問陳秋肅,“你不用招呼客人嗎?” “有我爸媽在呢,況且今天的主角是楊陶?!逼鋵嶊惽锩C也不喜歡這種場合,如果不是為了名正言順,他更希望能和家里人安安靜靜給楊陶過個生日。 身后大宅里一片喧囂,沒人注意到陳秋肅跟楊邵離開了。 第32章 那大宅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楊邵是飛出來的鳥,沒有長輩在場,他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將副駕駛的座椅放倒,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理直氣壯把陳秋肅當司機。 車載音樂聲音不大,剛好能安撫人浮躁的心緒,暖氣的溫度也適宜,風口出來的風像羽毛一樣輕柔,拂過楊邵的臉頰,讓他呼吸出來的酒精發酵的一個微醺的狀態,他整個人懶洋洋的,人一放松,就容易說一些不經大腦的話。 “給楊陶過個生日來這么多人,結婚那天怎么辦?” “我真特別煩你家親戚,問個沒完沒了的?!?/br> “萬一我說錯話,丟我自己的臉是小,丟你爸媽的臉怎么辦?” 剛好是紅燈,陳秋肅默默聽著楊邵的嘮叨,余光注意著楊邵的動靜,楊邵窩在副駕駛上,蜷縮著手腳,緊緊抱住了胸口的安全帶。 他覺得楊邵鬧別扭的樣子跟楊陶很像,他用平時哄楊陶的方式,跟楊邵說話。 “那怎么辦呢?” 在暖氣的加溫下,酒精像是鍋里水在一點點沸騰,楊邵早就忘了自己前面說了什么,什么怎么辦啊。 “我哪兒知道啊?!?/br> 陳秋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邵轉頭腦袋,疑惑地看著他,“笑什么???” 綠燈過后,陳秋肅迅速起步,穿過這個十字路口,再右轉便看到了那家玩具店。 “到了?!?/br> 這家玩具店的老板倒是會做生意,為人熱情,一聽到引擎的聲音,立馬出來看看情況,見停在路邊的車子緩緩降下車窗,他認出了楊邵。 “楊先生,這么晚了還讓您特意跑一趟?!?/br> 冷風迎面吹來,鼻腔里冷冰冰的感覺頓時叫人提神醒腦,楊邵趴在車窗上,“麻煩你了才是,還特意等我?!?/br> 說著,楊邵就想下車,人老板叫住了他,“別別別,您就別下來了,后備箱打開,我給您放上去就行?!?/br> “謝謝??!” 人老板放好了模型槍,關了店門,騎上自己的小電爐消失在了夜色里,楊邵還趴在車窗上,面朝老板離開的方向。 這就是不想回去啊,陳秋肅也沒催他,盯著他后背一陣。 “要不我帶你去個地方?” 楊邵聞聲回頭,一下子來勁兒了,只要不回家去應付陳秋肅的親戚,讓他去哪兒都行。 “去哪兒???” 陳秋肅沒有回答,拿出手機打了電話,“把店里的鑰匙拿來,我現在開車過去?!?/br> “你跟誰打電話呢?”楊邵是個急性子,喝了酒性子更急,“我們去哪兒???” 陳秋肅偏偏在這個時候跟他賣關子,“到了就知道了?!?/br> “別用哄楊陶那套來對付我,說不說?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br> 楊邵抱著安全帶,將臉轉向車窗,可這萬惡的好奇心,他根本抑制不住,沒過多久,他又轉頭看向陳秋肅。 “到底去哪兒???” 陳秋肅有點想笑,楊邵喝了酒就這點自制力嗎?剛還說不想知道的,可楊邵越是追問,陳秋肅越是不想告訴他。 見陳秋肅不肯說,楊邵便開始自說自話。 “不說就不說,你以為我多稀罕知道?!?/br> “你待會兒想說我還不想聽?!?/br>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br> 話音剛落,車子停了下來,陳秋肅朝車窗外努了努嘴,“到了?!?/br> 楊邵故作不耐煩看了一眼,商業區啊,這片兒位置特別好,商鋪都很貴的,對了,他記得陳秋肅mama給他的商鋪就是在這地兒。 “下車吧?!?/br> 楊邵像是被陳秋肅下了蠱,乖乖地跟著下車,走了幾步才發現,陳秋肅的助理在一家商鋪門口等著的。 “老板,這是鑰匙?!敝磉€禮貌性地沖楊邵打招呼,“楊先生?!?/br> 陳秋肅接過鑰匙,“辛苦了?!?/br> 不知道老板大半夜要店鋪鑰匙是為了什么,只是見他帶著楊邵一起來的,助理自然不想當電燈泡。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吩咐?!?/br> 人助理一走,楊邵便沖陳秋肅陰陽怪氣的,報剛剛陳秋肅不跟他說去哪兒的仇,“哎呀,給你當助理真倒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大晚上的說要鑰匙,人家馬上就得給你送?!?/br> 陳秋肅已經習慣了楊邵說話的方式,走到鋪子前將門打開,“鋪子給你后,你自己是不是還沒來看過?” 話題跳躍度有點大,楊邵沒反應過來,陳秋肅打開手機照明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哪兒來看過啊,鋪子說是陳秋肅mama給他的見面禮,可他是真沒法厚著臉皮收下,所以一直就沒來看過。 “不好意思,我記得助理說是通了水電的,但是燈怎么不亮,可能是裝修師傅關了總閘?!标惽锩C略顯尷尬,試圖找到電閘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后尷尬地笑了笑,“早知道讓助理等等了?!?/br> 手機的照明盡管勢單力薄,但是一抹光線在黑暗中也足夠了,足夠讓楊邵將鋪子看個大概。 鋪子的墻壁似乎粉刷過一遍,店里還放著一些訂做的貨架,這鋪子的面積比楊邵想象中還要大,在這寸土寸金的商業區,有自己的店鋪,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流動攤位方便是方便,但是每天風吹日曬的,也挺辛苦的,有了店鋪你以后也好照顧楊陶,他放學也有個去處,還有貨車,mama已經給你訂了新的,等車到了再去試駕,我叫助理先裝修著,原本想等裝修好了再帶你來看的,先過過目吧,正好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想法?!?/br> 陳秋肅舉著手機跟在楊邵身后,說話有條不紊的,走到貨架旁,楊邵忽然停了下來,他一轉頭,正好對上刺眼的照明燈,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陳秋肅趕緊將手機放了下來。 被照射過的眼睛短暫失明了,加上酒精作祟,楊邵不太想睜開眼睛,陳秋肅這人真可怕,自己隨口一說的話,他都能記在心里,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偷偷幫自己完成。 有了這鋪子,以后即便是兩人離婚,陳秋肅還是能知道自己在哪兒,他一邊對自己好,一邊又為了自己打算離婚后的事。 其實陳秋肅不用做到這個份兒上的,他要補償,給自己錢就夠了,給自己一串冷冰冰,并且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銀行余額,而不是在自己身上用心。 手機被陳秋肅背到了身后,但他仍然借著那一點點的光芒看到了楊邵的表情,“楊邵?” 楊邵往陳秋肅跟前走了兩步,離陳秋肅只有一拳的距離,他瞇著眼睛,努力想看清陳秋肅的表情,想看清陳秋肅的意圖。 陳秋肅打亂了自己的生活,五年前那次是,現在同樣也是,他可以留下一筆巨額財產,但他絕對不能在自己這兒留情,他倆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想干什么?” 濃郁的酒氣被陳秋肅吸進了肺里,酒分子在他的胸腔里肆掠,他也有點醉了。 “我……”陳秋肅被楊邵問得啞口無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補償楊邵嗎?他又覺得不僅僅只是補償,好像補償成了借口。 楊邵比陳秋肅矮了一點,他稍稍仰起頭質問,“為什么要裝修鋪子?” 即便是這樣的身高差,還是讓陳秋肅感受到了壓迫感,“因為……” “買新車是你的主意還是你mama的主意?”楊邵又不是傻子,他能和陳家人相處得那么融洽,陳秋肅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勞,全靠陳秋肅在兩邊周旋。 beta也會這么咄咄逼人嗎?陳秋肅節節敗退,甚至想往后退,“我mama先前就跟我說過你貨車該換新的……那次你拒絕了,我只是趁這次機會又跟她提了一次?!?/br> “你為什么要記得我說了什么?” 為什么?因為楊邵無意中說過,哪怕他沒說過,自己猜到了,腦子記下了,總會惦記,惦記楊邵說過話,惦記楊邵這個人。 楊邵又嗅到了雪松的味道,他不是omega,他無法體會信息素的味道和濃度代表了什么,又或者說,不想用信息素的變化來感知一段感情。 “陳秋肅,你是許愿池里的王八嗎?” “???”陳秋肅一臉錯愕。 越過陳秋肅的肩頭,楊邵看到了對面街商鋪霓虹燈的招牌,他覺得他自己沒醉,但酒精熏得他眼神迷離,膝蓋發軟,“那我想要彩虹?!?/br> 無所不能的陳老板,天邊的彩虹他是不是也能想方設法地弄下來? 陳秋肅下意識扶了楊邵一把,他明知道楊邵說的是醉話,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明天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