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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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死哪去了,在火車上不是都交代過很多遍,不讓他們亂跑嗎,這可是城里,還以為是雙水村哪……” 在周家吃了虧,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趙玉蘭,發泄著不滿。 甚至不打算找他們了,他們丟了就丟了,隨便他們,她還有自己的正事要辦。 她的正事就是去周老二所在的那個罐頭廠去鬧事,去他的領導去告狀。 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榕城這個地方,光罐頭廠就有兩家,具體是哪一家,她也不知道。 “娘,要不咱還是回去吧,去廠子里鬧,怪丟人的?!?/br> 周衛東勸著他娘,他臉上也有傷,站在路邊,旁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瞅他們。 瞅他們的人中,尤其還有那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同志,這讓周衛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汪虹打這對母子身邊過,好奇的看了她們一眼,然后就進了巷子。 臊紅了臉的周衛東盯著她,人都看不見了,目光還沒有收回來。 “不去鬧,那咱咋找到你大姐?不找到你大姐,那你大姨那事咋整?” 不把那個死丫頭帶回去,她大姐見不到人,肯定還會把主意打到衛麗身上的。 “去鬧,就能找到俺大姐了? 娘,俺真是不明白,你為啥這樣遷就俺大姨,她在咱家連吃帶拿,一家人靠咱家養著。 她不說感激咱,現在她兒子管不住褲襠里的那二兩貨,出了事,還想找俺三姐去換親,給她兒子擦屁股。 咱把她當親戚,她把咱一家當傻子,你為啥要忍著她,咱就不能不幫她,不管她家的破事嗎?” 這個問題,周衛東從很久以前就在想了,可想不通他娘為啥這樣無條件的答應大姨,幫大姨。 “俺大姨也有閨女,舍不得拿自己的小閨女去換親,就惦記上了咱家的,憑啥啊。 她兒子想進監獄就進,和咱沒關系?!?/br> “衛東,娘有不得不這么做的苦衷,娘要是不幫你大姨,會出大事的,天會塌下來?!?/br> 偷孩子,那可是會被抓進去吃槍子的。 要是這事捅出去,讓她的衛紅,衛麗還有衛東咋活啊,他們的娘是個偷孩子的賊,以后還咋找婆家,咋娶媳婦。 更重要的是,孩子被偷的那家人,是不會放過她和她的孩子的。 趙玉蘭和兒子來到了罐頭廠門口,天都黑透了,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上哪去找周老二的領導。 周衛東心煩的很,蹲在廠子門口生著他娘的悶氣。 “早就說了,不讓你來,非要來,看這還有啥人?!?/br> 他又累又餓,身上被打出來的傷,疼的渾身都不舒坦。 趙玉蘭也好不到哪里去,還要聽著兒子對自己的埋怨。 “衛東,你多體諒體諒娘,只要咱來廠子里鬧,你二叔肯定會為了工作,把你大姐的地址給咱的。 他不給咱,除非是他那個主任不想當了?!?/br> 她還不知道周向南已經從廠子里辭職的事。 “俺大姨,到底拿住了你啥把柄?” 周衛東已經問她好幾遍了,她都不肯說。 這讓他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讓他娘做到這個份上。 “你別問了,娘不能說?!?/br> 這件事趙玉蘭真想爛自己肚子里一輩子,可偏偏趙水芹知道,還借著這事,要挾了她半輩子。 母子倆人,在廠子門口蹲到了半夜的時候,被沖過來的幾個人,按在地上猛揍。 周向南早就猜到他們不會這樣輕易的離開榕城的。 而他們想去鬧事,只能去罐頭廠或者是燈泡廠。 也不知道他從哪找的這幾個人,下手又狠又有分寸。 罐頭廠門口,響著母子倆人的慘叫聲,住在罐頭廠家屬樓里的職工都聽見了,以為是誰家在打媳婦,就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再敢呆在榕城,我他娘的,就卸掉你們的胳膊,腿……” 說話的男人,又踹了趙玉蘭一腳,她發出一道痛呼聲。 “是不是……周向南那個孫子……找你們來打我們的,我可是他親二嫂,我兒子是他親侄子,那個烏龜王八蛋……啊啊啊……” 趙玉蘭喘息的話還沒說完,眼睛就忍不住瞪大了。 對方把煙頭在她胳膊上給按滅了火。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俺們這就離開榕城,這就離開,往后再也不來了?!?/br> 周衛東就是個慫包,跪在地上給這幾個人磕著頭。 “還是你小子識相,帶著你這個糊涂娘,趕快滾吧,天亮之后,讓我發現你們還在榕城……可就不要怪我了?!?/br> 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把鋼刀,用鋼刀拍了拍周衛東的臉。 周衛東咽了下唾沫,額頭上都是冷汗,嚇得身子一個勁的發抖。 “俺……俺這就去去火車站……” 周衛東見男人收起了刀子,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跑了兩步,才又回頭,把癱在地上的娘趙玉蘭半攙半拖的,給弄走了。 生怕晚走一步,這些人改變主意。 第152章 “王春明,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剛剛那氣勢,真是夠唬人的,這小子都嚇尿了?!?/br> 周衛東和趙玉蘭走遠后,這幾個人才不裝了。 “對了,你哪來的刀子???” “我偷我大伯的,這是旁人送給他的?!?/br> 王春明又把刀子塞進了口袋里,敢找向南哥的麻煩,那就是找他王春明的麻煩。 揍她們一頓是輕的,太不要臉了,這母子倆人。 周衛東和趙玉蘭被這么一嚇唬,真就買了離開的火車票,等坐到回去的火車上,這母子倆人才松了一口氣,尤其是周衛東。 他以前在家的時候,敢打他三奶江槐花,是因為他能打得過她,她是一個老婆子。 但這次不一樣,對方這么多人,他連還手都不敢。 當初他家里進賊,其實他聽到了賊打他娘的聲音,可因為害怕,愣是躺在床上裝睡。 事后,面對三姐的質問,他也一個勁的說自己沒聽見動靜,睡的太死了。 火車上,母子倆人相對無言,這幅樣子,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娘,這都怪你,都說了別去鬧,要是當時咱就回來,咱也不用被人打成這樣了?!?/br> 周衛東為了掩飾自己的懦弱和無能,就把這些過錯都推在了他娘趙玉蘭身上。 “衛東,這咋能怪娘,這明明怪你那個不是個東西的二叔?!?/br> 趙玉蘭恨透了她這個小叔子,她真是沒想到,他會找人揍她們。 她的胳膊上被煙頭燙的起了個大血泡,天氣又熱,已經有化膿的跡象了。 “同志,你鼻子出血了?!?/br> 和她隔著一個位置的女人,手里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本書在看,其實耳朵豎著,專門聽著他們母子倆人的談話。 抬頭間,不經意的往旁邊斜了一眼,就見這個被打的不成樣子的人,鼻血流了出來。 趙玉蘭連忙捂住了鼻子,揚起了頭,她就說剛剛鼻子怎么熱乎乎的。 “你給我換個位置,我不想坐這,這有一股子尿sao味?!?/br> 挨著周衛東坐的人,攔住了火車上的列車員,要求給他換位置。 穿著藍色制服的列車員,看了一眼周衛東,然后幫那個男人換了位子。 周衛東放在膝蓋上的手,難堪的揪著褲腿。 低著頭的臉,紅的像滴血似的,壓根無暇顧及對面流鼻血的娘。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跟著他娘來這,他從來沒有這樣不是滋味過。 這些人,就像是手里攢著一把刀子似的,一下接一下的捅著他那敏感且脆弱的自尊心。 回到雙水村后,這一路上,周衛東都沒再搭理他娘。 他認為自己這樣丟人,都是她害的。 趙玉蘭心里難受的緊,看了兒子一路的臉色,好話說了一籮筐,可就是沒用。 這母子倆人誰都沒想起來周紅眼和江槐花兩口子,就這樣自顧自的回來了。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江槐花。 趙玉蘭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想起了他們,臉上的錯愕被江槐花看在了眼里。 “三嬸,你們回來怎么不和俺們說一聲啊,俺和衛東在就差把榕城翻個底朝天了,到處找你和俺三叔?!?/br> “忘了和你們說了,你們咋這么快就回來了?” 江槐花才不信她的鬼話,她和老頭子上午剛到村子里,下午他們就回來了。 還找他們?叫她看,是壓根就沒找他們。 周衛東沒有和江槐花說話,而是悶著頭回家換褲子去了。 “他這是咋了,被周家人給揍傻了,連聲三奶都不會叫了?” 這母子倆人被人打成這樣,江槐花不僅不可憐他們,還挑著刺。 “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