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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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兌啥菜錢啊,那菜還不如不吃,整天都是水燉菜,連點油花都見不到?!?/br> 站在屋門口的齊苗,和在院子里燒水的劉燕子她們發著牢sao。 她從家里帶過來的錢就剩下七毛錢了,她往家里寄信要錢,可她爹娘一毛錢都沒給她寄,反而還來信把她罵了一頓。 說她不會省著點花……他們住在城里,沒來過這,都不知道鄉下的日子有多苦有多難。 干啥都要錢,就連想吃一塊豆腐,都要花五分錢,去隔壁村子里買,要不然就是拿黃豆去換。 她今年九月份才來這插隊,哪有黃豆啊。 “總比沒菜吃強,我看你還是兌錢吧,這冬天還那么長?!?/br> 劉燕子和其他人搭小灶做飯吃,她下午也要去買菜。 一個冬天,不吃菜那是啥味,再說了,多吃點菜,就能少吃點糧,挺劃得來的。 齊苗見王紅梅沒有回來,神秘兮兮的來到了劉燕子身邊, “我屋里的那個王紅梅,她前幾天寫申請信了,她也想去農場?!?/br> “什么?她也想去?” 劉燕子眉頭頓時擰巴了起來。 一共就七個名額,報名的知青那么多,多來一個,那就意味著和她搶名額的人又多了一個。 “咱這下咋辦???” 齊苗也想去農場,不想再留在石圪村了。 劉燕子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眼底閃過一抹不善的光。 半個月前,南嶺農場的梁場長又在桌子上看到了劉燕子這個女知青的申請信。 她年年都往這遞交,可梁場長次次都不同意。 她來到南嶺插隊的第一年,被分到了石圪村。 那年有一個從石圪村調到農場的名額,石圪村有個姓張的男知青,和這個劉燕子倆人談了對象。 這個男知青在城里的時候,學過開拖拉機,農場就想把這個名額給他。 可不料農場的人去通知他的第三天,劉燕子衣衫不整的從他屋里跑出來,說他耍流氓。 后面,張知青百口莫辯,被當成耍流氓的給抓走了。 梁場長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可他又沒法子,后面,直接把名額給了另外一個人,帶著那人當場離開了石圪村。 這次,他也不準備把名額給她。 “紅梅,要不,你搬到這邊來住吧,這邊還有一個空屋子?!?/br> 周文是知道那個劉燕子啥人的,上輩子她就因為去農場的事,陷害旁人偷東西。 王紅梅當天下午,就搬到了男知青處,和江勝利當了鄰居。 這個屋子沒有人愿意睡,里面那面墻都塌出了一個大窟窿。 王紅梅搬過來,最高興的要數江勝利,樂顛顛的給她補著漏風的墻。 男知青們見又搬進來一個女同志,還是沒有對象的,一個個從屋里出來的次數越發的勤了起來。 周文幫著王紅梅搬東西的時候,齊苗和劉燕子就倚在對面的門框上,往那邊沉沉的瞅著。 王紅梅不在女知青處住了,劉燕子的手再長,也很難插到男知青的院子這。 她是新來的,好對付,也好下手,其他來的早的女知青,心里都對劉燕子有了防備。 冬天的雪下的很大,也很冷。 周文前段時間,就把她在這和人結婚的事,在信里和家人說了。 她只說是假結婚。 榕城, 下班回來的周老二,在堂屋門口,跺了跺腳,又拍了拍身上的雪。 “今個咋回來這么早???” 王翠芬把爐子給挑的旺一點,讓他坐下來烤火。 周老二見周衛紅在灶房門口洗著菜,就把堂屋門給關上了。 在爐子旁坐了下來,烤著手, “娘,前段時間,有人去咱這街道的知青報名處,去打聽小文去哪下鄉了?!?/br> 周老二懷疑還是那幫人,還不想放過小文。 小文下鄉一個月后,就有人在他們巷子口掃來掃去的。 那次,他和公安同志差點逮到他們,他們太滑了,不像是本地人,有點像外地的二流子。 在公安同志沒有抓到長著六根手指的男人的時候,他們都不敢讓小文回來。 “這殺千刀的人,咋就不肯放過咱小文啊……幸好你當時留了一手。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程素?” 王翠芬總感覺是她,就因為當初她兒子胡躍民的事,她就記恨上了她們家,她們的小文。 “聽說她兒子最近又不好了?!?/br> 她們一家人的名聲現在臭的很,聽說有個郝美蓮的愿意嫁給她兒子胡躍民,在聽到胡處長被單位停職的時候,她又反悔了。 當時還鬧了不小的笑話,都說那個郝美蓮貪圖胡家的條件。 等胡廠長又去單位上班的時候,這個郝美蓮又巴巴的貼了上去。 “我看小文,還要在外面躲個一年半載。 她一個小姑娘,身體又不好,雖然咱每個月都給她寄錢,寄糧票,可她在那,我還是不放心。 娘,你說要是有人欺負她咋辦?” 周老二的擔心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小文下鄉后,他就一直在想這個事。 鄉下啥人都有……她還長的這樣的好。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怕你急?!?/br> 周文一到石圪村,就提前為假結婚做鋪墊了,在信里說了這邊的情況。 她假結婚,也是提前在信里和王翠芬說過的。 王翠芬啥都知道, “那個男知青,是個正派人,因為長的俊俏,人又有文化,就被村長的閨女給賴上了。 正好咱小文也想擺脫那些個心思不正的男的,就和他假結婚了?!?/br> “假結婚?” 周老二整個人都震驚傻了, “娘,你咋現在才說,你啥時候知道的?” 面對兒子的質問,王翠芬有些心虛的慌。 “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 那個知青,他姓宋,你看,我這還有他的照片哪,長的多俊俏的一個小伙子?!?/br> 王翠芬站起來,就回屋拿照片去了。 “你還有人的照片?” 他娘到底瞞了他多少,周老二也顧不上烤火了,跟了過去。 屋外面,在灶房門口的周衛紅,一邊淘著菜,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堂屋里的動靜。 天上飄著雪花,她的手凍的紅腫的像氣□□。 她剛剛隱約聽到了啥假結婚,誰和誰假結婚了? 她眼中滿是疑惑,但不敢去偷聽。 上次她打毛驢的事,這家人差點把她給趕出去,從那以后,她在這個家就沒有待遇可言。 她就是一頭給這家人拉磨的驢,每天管她兩頓粗糧做的飯,也沒有錢。 不,她還不如驢哪,驢的待遇都比她好,她壓根就沒有和它比的份,它天天有雞蛋吃,這是她見過最金貴的一頭驢。 大冬天的,那頭驢躺在窩里,啥也不用干。 她哪,她每天還要用冰水給這家人洗衣裳……周衛紅不僅沒有胖,還和來的時候一樣的瘦。 耳朵都生了凍瘡,還有腳,一到晚上就癢的鉆心。 即使在這日子再難過,也比在鄉下強。 聽說她大姐周文,去下鄉插隊了,周衛紅把盆子里的水潑在了院子里,凍的麻木的手放在了懷里捂了捂。 去下鄉好啊,早就該去下鄉了,也該讓她嘗嘗她以前過的那種日子了。 周衛紅盯著院子里的雪,臉上流露出一絲嫉恨的神色。 …… “你看看人家長的多好?!?/br> 全家只有王翠芬知道這事,她憋的難受,連個可以說的人都沒有。 反正她看著,他和她的小文挺配的,可惜是假結婚。 “能有多好?” 周老二有些不屑,等把照片接過來后,臉上的神色立馬緩和了些,不由得點了點頭, “瞅著是不錯,可為人咋樣???” 周老二不放心。 “在那一片,風評好的很,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聽說天天在地上打地鋪,把炕讓給了咱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