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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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柱回到家后,就把他爹陳大柱的東西扔到了大門外。 意思很明顯,把他趕出去了,這個家不讓他住了。 陳寬牽著李二娘來到了自家大門口,看著自己的衣裳被扔了出來。 而他的親兒子,就站在那指著鼻子罵他, “往后,你也不是俺爹,俺沒有你這樣老不羞,丟人現眼的爹,你給俺滾?!?/br> 跟過來的村民,看著陳老漢默默的撿起地上的衣裳,不吭聲。 家里的這三間瓦房,是他陳寬忙活了半輩子,省吃儉用從牙縫里省出來的,可現在,他被自己的兒子從家里趕了出來。 “家里的房子是恁爹這些年掙下的,你憑啥不讓他???” 捂著肚子的李二娘,為陳老漢打抱不平。 “你個勾引俺爹的賤女人,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陳大柱要不是看在她是曉霞娘的份上,都想揍她一頓。 他爹的名聲,他們陳家的名聲,都是被這個老女人給敗壞的。 陳寬見他羞辱自己的二娘,蒲扇般的大掌把兒子陳大柱的臉都給扇歪了。 陳大柱氣的臉通紅,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他爹竟然還在護著這個不檢點的老女人。 他就像一頭發怒的公牛似的,喘著粗氣,兩只牛眼,瞪著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這個兒子嗎,對得起俺娘嗎?” “我把我這大半輩子都給了你們娘倆,我有啥對不起的?” 這事被撞破,陳老漢已經沒臉了。 都說人不要臉,真的就沒什么可以怕的了,此時的陳老漢就是這樣。 反正已經沒有臉可以丟了,這反而讓他沒有了顧忌,沒有了廉恥,能更加肆無忌憚的和李二娘在一起了。 黃家人只顧著送黃有德去縣城醫院,李二娘回到沒有一個人的家,然后把家里藏在床底下的錢給挖了出來,揣在了身上。 還有藏在墻里的有大母手指頭那么大的一塊金子,七個袁大頭,一根銀鐲子…… 凡是家里值錢方便拿的東西,李二娘全給拿走了。 等天一黑,就背著兩個包袱,和陳老漢私奔了。 今個吃了大瓜的吳英子她們,都坐在宋清河的屋里,和周文說到了好晚,就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說的那叫個唾沫星子亂噴。 “你們說,這個黃曉霞的娘和陳大柱的爹,她們倆之間是不是愛情?” 劉慶花忍不住問。 “肯定是,你沒看到今個,陳大柱見黃曉霞的爹踹了黃曉霞的娘,他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直接抱起了黃曉霞的爹,把他摔在了地上。 他今年都四五十了吧,一個二三十歲的壯年人,也不一定有他那樣大的勁。 他要是不愛黃曉霞的娘,早就成了慫包,跪在地上求饒了,更不會在乎黃曉霞娘的死活?!?/br> 雖然他們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可今個陳老漢為李二娘出頭,還是挺讓人刮目相看的。 “是啊,之前黃家的那倆兄弟打他,他都沒還手,那個黃有德打了李二娘,他才動手的?!?/br> 今個是王紅梅說話最多的一天,從外面回來,那嘴就沒停下過。 “村長黃有德也怪可憐的……媳婦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又被陳老漢給摔成了那樣?!?/br> 只要一想到陳老漢抱人摔的那一幕,就有點讓人想笑。 “這下黃曉霞可就倒霉了?!?/br> 村子里都在說,黃曉霞不是黃有德的親閨女,是李二娘和陳老漢的。 要是黃有德不認她了,把她趕出來,可就…… 她另外兩個分出來過的哥,也不知道讓不讓她在他們那住。 她們圍在一塊嘮嗑的時候,宋清河就給她們倒茶添水的,還拿著掃把在屋里掃著地上的瓜子殼。 天都黑了,還說的這樣興奮,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沒有水了,我再去給你們燒一壺水吧?” 宋清河請示著周文,把吳英子劉慶花她們看到一愣一愣的。 看周文的目光頓時變了。 其實自打進來,吳英子就發現了,這倆人婚后好像是小文當家,宋知青干啥都要問小文。 小文壓根不是那種強勢的人,性子溫柔的像水一樣,可就是把宋知青治的服服帖帖的。 吳英子和劉慶花簡直佩服死了周文,要不是這有宋清河,她們真想問問她,是使了啥手段,讓宋知青這樣的。 她們以前真沒發現,溫文儒雅的宋知青有了媳婦后,在家里竟然是這樣的。 這讓她們更酸周文了。 “別燒了,天都黑了,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br> 吳英子和劉慶花她們站了起來,腳下都是瓜子殼。 送走了她們的周文,回到了屋里,就見宋清河已經把地上的瓜子殼都掃到了門后面。 他正在沖麥乳精,麥乳精的香味飄的滿屋子都是。 “天冷,喝點吧,我去把飯拿進來?!?/br> 宋清河一早就在外面做好了飯, 一盤饅頭,一盒魚罐頭,還有一盒松松軟軟的面包,還有一盤炒青菜。 吳英子她們都不肯在這吃,被她們拉著說話的周文也不好吃。 宋清河把鋁皮罐子撕開,把那罐面包放在了周文面前。 “你吃這個?!?/br> 他又把一支小銀勺,放在了周文手里,讓她挖面包吃。 吃完晚飯后,周文已經有些迷糊了。 酒足飯飽的人,大腦都是遲鈍的,并且還特別的好說話。 喝了一杯濃香的麥乳精,又吃了一罐面包,那魚罐頭大多也是進了她的肚子。 周文刷完牙,洗漱后,攤在炕上已經不想動了。 可她還沒有往臉上抹擦臉膏,也沒有洗腳。 宋清河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蟲似的,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進來了。 “洗腳吧?!?/br> “宋清河,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幫我洗哪?” 周文懶懶的斜了他一眼,那一眼,在煤油燈下,水光瀲滟的,還帶著一種淡淡的嫵媚, 宋清河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垂了下去。 下一秒,周文腳上的鞋子就被人脫掉,她冰涼的腳被一雙手握住,然后放進了熱水里。 周文有些怕癢,偏偏宋清河還不知道,她的腳趾忍不住縮了起來。 宋清河的手是有繭子的,磨的周文癢的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把腳抽出來,可被宋清河又按了進去。 宋清河洗的很仔細,但他不像是洗,倒像是在把玩她的腳。 周文忍不住用濕漉漉的腳,踹在了他的襯衣上,剛好是心臟的位置,她坐了起來,渾身像是沒有骨頭的一樣, “宋清河,你為什么會愿意幫我洗腳?” 宋清河不吭聲,周文的右腳,沿著他的襯衣一個勁的往上,最后來到了他的喉結處。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兩下,三下…… 然后,再順著往上,用腳挑起了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和她對視,看向她。 他生了一雙好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周文的心都忍不住停了一下。 “你知道?!?/br> 宋清河把她的腳拿了下來,沒有放在水里,而是攢在了手中。 周文就是在明知故問,她不肯放過他,劣性的又逼問, “可我想聽你說?!?/br> 宋清河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她的壞。 明明都知道,還非要不依不饒的問他。 可他又不能不如她的意。 他此時有些不確定,她對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我想和你真結婚,可以嗎?” 周文看著男人真摯的神情,能把這句話逼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上輩子,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露骨點的話。 她煩死了他的內斂含蓄,但有的時候又很喜歡。 在欺負他的時候,她就喜歡看他隱忍著不說,然后面露哀求的可憐樣子。 周文揪著他的襯衣,把他拉到了炕上,然后推倒。 男人緊張的喉結一個勁的滑動,煤油燈刺啦一聲,閃爍了一下。 他看著上面的她,一副任由她隨意對待的樣子,也不反抗。 “你這個二十四歲的老男人,誰要和你真結婚?” 周文一只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眼底的惡劣再也掩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