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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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到她娘和她那個不是人的婆婆王翠芬在一塊,倆人好的跟個親姐妹似的,驚訝的不行,她婆婆不是和她娘關系一直不咋樣嗎? 她婆婆嫌棄她娘,她娘也覺得她婆婆刻薄的很。 這倆人咋走到一塊了? “盼娣啊,我和你說,你這往后洗手洗臉都要用肥皂洗,那個不僅洗的干凈,洗完還香香嘞……” 王翠芬挎著劉盼娣的胳膊,不讓她搭理趙玉蘭,倆人一塊進了屋。 站在原地的趙玉蘭,見那倆人就像是沒看到她似的,她懵的很,然后連忙追了過去, “娘,俺爹讓你去給他倒水喝?!?/br> 這算是趙老根發出的一種訊號,劉盼娣按著王翠芬教的,挺直了腰板, “你回去告訴趙老根,俺……不對,是我,我要和他離婚?!?/br> “娘,你說啥胡話嘞?” 她好不容易勸她爹氣消下去了點,讓她能回去了,可她娘咋這么不識好歹。 “俺爹說了,只要你往后不惦記那個楊老頭了,好好和他過踏實日子,他就不嫌棄你,讓你還進那個家門。 娘,你可不要想不開啊,你都生了四個娃了,和俺爹都過來一輩子了,你們一輩子不都是這樣過的嗎,眼瞅著年紀大了,你看上了旁人,要和俺爹鬧離婚,你對得起俺爹嗎?” “俺……我夠對得起他的了,他打了俺一輩子,罵了俺一輩子,俺給他當牛做馬了一輩子……現在俺要對得起自己一回?!?/br> 劉盼娣聽著閨女的話,格外的傷心,她把她劉盼娣的一輩子都給了他們的爹,給了他們這幾個娃,可反過來他們還要指責她。 “盼娣說的對,咱人活一輩子,就要對得起自己一次,否則多虧啊,白來世上一遭了?!?/br> 王翠芬鼓勵著劉盼娣。 劉盼娣有了人支持她,心里有底氣的很。 趙玉蘭恨死了她這婆婆,平時磋磨她就算了,現在還不干好事,拆散她爹和她娘,破壞她爹娘之間的感情,慫恿她娘背叛她爹。 “娘,我爹也就脾氣暴躁點,偶爾對你動一次手,其他時候對你挺好的,他打你,也怪你惹他,你要是不惹他,不就不用挨打了嗎? 你多順著他,他讓你干啥你干啥,這不就好了嗎?你們倆多年的感情,你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和二狗,你讓我們往后還有啥臉面對旁人,我們可不想有個離婚的不安分的老娘?!?/br> 劉盼娣見這個閨女嘴里句句是她爹,句句是她和二狗,沒有一句是為她這個娘著想的。 王翠芬聽不下去了,一巴掌呼在了她臉上, “你爹打你娘,你不說去怪你爹,在這反而埋怨你娘不聽你爹的話活該挨打,只講你爹,講你們自己,你們嫌她不安分,嫌她給你們丟臉了,你們咋不知道心疼一下她?” 王翠芬打的,說的,別提讓劉盼娣多解氣了。 “你憑啥打我?” “誰讓你惹我了,為啥不順著我?我打你你活該?!?/br> 王翠芬把這話還給了趙玉蘭,趙玉蘭咬牙切齒的看著王翠芬。 “翠芬這是替俺打的,你不回去伺候你爹,還在這干啥?” 劉盼娣已經不對這個閨女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反正離了她,她也能活,聽翠芬說,在這粘紙盒子,一天也能掙三毛錢,一個月那就是九塊,房租兩塊,剩下的有七塊錢,她去買點議價糧。 也沒人打她,沒人罵她。 她都想好了,留在那個家里,繼續忍受那樣的日子,挨打挨罵,打到劉老根老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也老了,還要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 等到死了,兒子給她買個薄棺材隨便找個地方埋掉。 要是和趙老根離婚,她說不定還能找個好人,再不濟自己一個人過,沒有人打罵她,她想吃啥就吃啥,死的時候,有沒有棺材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自在的活了幾年好日子。 要是城里待不下去了,她就回她老姑家,她老姑一輩子沒結婚,還給她留了一處房子,她到時候加入她們那的大隊,自己掙工分,自己吃。 趙玉蘭看著她娘這樣,有點不認識她了,也不知道她婆婆給她娘灌啥迷魂湯了,這還是她那個娘嗎? 劉盼娣還沒離婚,王翠芬就鼓動整個大雜院里的人給劉盼娣介紹老頭子,屋里的趙老根知道后,急的仿佛貓撓墻,在屋里一個勁的罵劉盼娣不安分,劉盼娣是婊子養的。 通過接觸,王翠芬發現人劉盼娣還會繡花哪,繡的栩栩如生……這下更不愁活計了。 …… 常川毛巾廠廠長處。 “周向北同志,你以前是個好同志,我再問你一遍,你誠實交代,你或者是你家里人,有沒有拿張國生的賄賂?” 沙發上的周向北坐立不安,緊張的一個勁的擦汗。 “廠長,我……” 第32章 周向北不知道是不是廠子里查到他媳婦收錢了,所以才把他叫來,盤問他,他此時糾結,掙扎,不知道這是廠子對他的考驗,還是真的沒查不出來,想套他的話。 如果是前者,他坦白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結果,如果是后者,他說出來,廠子對他的處理由之前的工作失誤,就變成了收受賄賂…… 周向北不知道要如何選擇,說和不說,都關系著他在廠子里的前程,甚至他能不能還在這個廠子當技術員都是個問題。 廠子里已經把他從分房名單上給劃掉了……他要是再丟掉這份工作,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周向北,你好好想想再說看,一定要誠實?!?/br> 王廠長背著手,在屋里走來走去,話里有話的說著周向北,周向北剛畢業就被分到他們這的毛巾廠了,可以說王廠長是一點一點看到他成為一個三級技術員的。 人平時在廠子里也就話少點,不愛和工友打成一片,剛開始他記得他還是個文藝青年哪,在廠里總愛夾著一本蘇聯小書,后來結婚有了娃后,就再也沒有見他看過小說,人也越發的穩重了。 工作上一直是勤勤懇懇的,沒出過啥岔子,可沒想到,他會沾上這種事。 那個張國生借著給廠子采購沒少干這種以差摻好的事,從中為自己謀取利益,這種事在廠子里屢見不鮮,上面早就想查了。 這就是廠子里的蛀蟲,吸公家和人民的血,這就是敗類。 剛好張國生這次撞到了鐵板上,上面要查這種事,他正巧弄出來一件,昨個張國生已經進去了,這是貪污,是犯罪,現在正找著他的同伙哪。 “廠長,我真的啥都不知道?!?/br> 周向北還是死鴨子嘴硬。 王廠長坐在了沙發上,端起桌子上泡著茶葉的搪瓷缸,嘬了一口, “現在廠子里的人都在說你周向北拿了他張國生的好處,才在那張紙上簽了自己的名?!?/br> “我沒拿,廠長,你要相信我,我……我真的沒拿?!?/br> 周向北怕他承認了,啥都完了。 “周向北啊周向北,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王廠長板起了臉,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周向北沒有啃聲,他的眼睛很紅,眼下烏青,這些天,一直沒睡好過,腦子里都是這件事,煎熬的不行……他見自己實在瞞不住了,就還在為自己辯解,語氣激動, “廠長,那錢是我媳婦收的,我真的不知情……” “你把人當傻子?廠里那么多人都知道那批零件里被摻了劣質的零件,你還是技術員,你能沒看出來?” “我……都怪我沒檢查仔細?!?/br> “這么巧?你沒檢查仔細,剛好你媳婦又收了張國生的錢,人家張國生為啥不給我媳婦送錢,不給咱廠子里的其他人的媳婦送,就偏偏給你周向北的媳婦送?” 王廠長說的周向北啞口無言,抬不起頭來。 “你媳婦前腳收了人家的錢,你后腳就沒檢查仔細,簽了字……這天底下的巧,都被你周向北和你媳婦給趕上了?!?/br> 王廠長嘲諷的看著他,看著這個剛開始就不誠實,又做出了這種事的周技術員。 屋里的劉主任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上輩子他還為周向北和廠長說了幾句好話,可這輩子嘴巴閉的緊緊的,因為他聽說周向北和他媳婦,把周向北的爹娘扔在鄉下,幾年來,不管不問的,還把大閨女扔給了他們。 以前不知道這事的時候,劉主任對這個周向北還挺有好感的,可自從知道了這件事,還有他縱容自己的媳婦,只孝順她媳婦的爹娘,這更讓人可氣的慌。 把自己的爹娘扔在一旁不管,卻順著媳婦,只管她那邊的爹娘,他這樣做,對得起把他生養大,培養出來的爹娘嗎? 這種懦弱,不孝的人就是白眼狼。 周向北從廠子里出來,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里都是王廠長和他最后說的那些話,他說他媳婦收的錢多,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一百五十塊錢,他半年的工資,他不知道她為啥要這樣目光短淺的收下張國生的這些錢,這點錢,眼瞅著要葬送他的前程和后半輩子,周向北無比后悔,后悔那天不該聽了她的挑唆,去簽了那個字。 如果那天,他亡羊補牢,借錢,把張國生的錢還給他,那他現在啥事都沒有了,用不了多久還能分上房子……可現在,啥也沒了。 他的前途也沒了,啥都沒了……他沒有回家,而是來到趙玉蘭掃廁所的地方,頹廢個臉,見到趙玉蘭二話不說,上來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往墻上撞。 此時沒啥人上廁所,只有掃大街的孫大妮在這和她正互相交流著馭夫有道的法子,見周向北上來就這樣對趙玉蘭,把孫大妮這個街道干事嚇的魂都飛了。 這還是趙玉蘭的那個老實巴交的丈夫周向北嗎? “老周,你這是干啥?快放開玉蘭……周向北,你算啥男人,你再不放開她,我就喊人了……” 孫大妮拍打著周向北,想阻止他對趙玉蘭的施暴。 周向北早就煩透了這個和趙玉蘭交好,愛管閑事的孫大妮,他想也不想的一把把她給甩在了地上,松開了抓著趙玉蘭頭發的手。 “趙玉蘭,我周向北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這個喪門星?!?/br> 趙玉蘭的頭被撞的劇痛,腦袋都嗡嗡嗡的,聽不清周向北說了啥,就看到他一臉的怒火,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周向北,你發啥瘋,你在外面受了啥憋屈,咋能把火氣發泄在玉蘭身上,玉蘭可是你媳婦,哪有你這樣對媳婦動手的。 你周向北不是個男人,玉蘭這樣賢惠,通情達理,對你還好,你甭不知足……” 孫大妮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周向北罵道。 “她賢惠?她通情達理?她對我好?” 周向北聽到孫大妮這話,額頭上的青筋就一個勁的冒,攢緊了雙拳,恨不得把這個孫大妮一腳給踹進茅廁里。 “她都把我給害死了……你還有臉為她說這話?!?/br> 趙玉蘭緩了一會,才隱約聽清了周向北在說啥,她知道,肯定是毛巾廠查出來了……要處理周向北,她也顧不上孫大妮在一旁,連忙抱住了周向北的胳膊, “我錯了,我錯了,向北,向北哥……我早知道就不收吳小燕的錢了……這可咋辦???廠子里是咋處理你的??? 你快說啊,咱把錢還給張國生,不對,咱把錢給廠子行不行,讓廠子別處理你,你在廠子里干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那劣質的零件又不是咱放進去的……” 到現在,她還在癡人說夢話,周向北見她這樣蠢,只感覺自己真是眼瞎了,當年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