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鏡里撞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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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冥冥垂不住,更兼簾外雨。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齊弗眼前涌起一陣薄霧,虛蒙中聽到雨聲烈烈,不知那是否自己或他人的心跳。這樣的天氣,好像合該有什么事情發生。 “你、在寫什么……”青年劇烈的低喘聲斷斷續續,在無邊雨聲中響起。 霍沖抬起眼,在鏡中與齊弗對視。 閑雅幽靜的書齋中,不知何時陳設著一塊人高的水晶鏡子,磨得瑩潤光潔。于是這富貴閑居中,除卻古董精設,還多了一面明晃晃亮堂堂的鏡屏,錦繡成堆,晃花人眼。 此時此刻,那鏡面中映出的是霍沖不著絲縷的赤身,肌膚被身下的黑檀木襯出玉石般的光澤,長發混著汗濕縷縷貼在臉側肩頭,蓋不住傷痕斑駁、紅濕露滴。奶尖翹聳,硬如石子,又被人嚙玩得破了,顯出自找的可憐yin態。 他和他身后的齊弗,都能將這幅樣子瞧得清清楚楚。 霍沖果真應了他的許約,對齊弗所做所為沒有一絲不滿。說脫便脫,說叫也叫,讓他赤身躺在那張黑檀椅子上,分著腿自褻,霍沖也只是吻著她的唇點點頭,然后便扯下了自己的下衫。 那雙拿過長槍短劍,掌過兵權虎符的手,正一下下揉弄褻玩著最見不得人的陰處,被水晶鏡也映得清楚明白。那處露光顫顫,粉態含羞,是與霍沖本人完全不同的神態。 齊弗立于那張黑檀椅子后,手中執的正是那只狼毫。確實是好筆,蘸吸飽了墨汁,依舊柔直挺順,聚成一簇癢意,搔在霍沖一下下隆起的肌rou上,墨痕被汗水稀釋些許。 被她胡亂的動作弄得十分瘙癢,霍沖這才忍不住問出口。既像是提醒,又像是催促。 齊弗心口撲通撲通地跳,不知是為了這場荒唐,還是為了眼前人的順從。 皎潔明鏡里,更有孽生無邊春。 果然這是個np的世界,搞黃色才是主旋律……吧——思緒飄遠些,又讓身下人的喘息奪回。齊弗能瞧見他guntang發紅的耳根,揚起的脖頸,以及一錯不錯地盯著鏡中的她的目光。 那目光讓人覺著危險。 這豈不是更有趣?齊弗執筆,想了想,寫下自己幼年學寫字時,學會的第一個字,弗。 她的名字。 弗,無也。無者,人所不能也。因求達則緩,求滿則無,故求弗為勝,弗為則無不可為。 這個世界的母親一邊握著齊弗的手,一邊為她娓娓道來。不知為何,齊弗將她那時說的話記得清楚。 霍沖的另一只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指節發白,青綠筋脈微凸。在齊弗于他身下寫下了奴隸烙印一般的字跡后,這個于他來說本該是十分有侮辱性的行為卻讓他揚起脖頸,手指不由的又收緊了些,小腹顫顫——怎么看著又給他爽到了。 齊弗心里嘀咕,小將軍你……詭計多端的抖m是吧? 霍沖及時收緊了手,好叫自己不那么快xiele身子,不如齊弗的意。她愿意看,便叫她一直看著,最好眼中只看著自己才好——被身上快意弄得輕微模糊的視線,掃過這間書房中的書本、字畫、陳設……書本有挪得遠的,兩架子分開的,字畫有不同筆跡的、陳設有風格迥異的…… 在齊弗的宅子內,處處不少見此類跡象,那分明是有過另一個人的痕跡。 他從未忘了,她是有一個丈夫的。 那人從未出現過,齊弗也幾乎從不在他面前提起,可霍沖日日夜夜,從未忘記過這件事。 他頂著什么樣的的名頭,與這有家室的婦人廝混了數回,霍沖心中清楚。 轟然一聲,窗外竟然打了一個響雷。齊弗正垂頭摩挲著霍沖的唇rou,被他銜著指尖,不顧羞恥的伸著艷紅舌rou,流著口涎也要勾纏納入口中,用熱燙的口腔吸吃著,含咬個不住。 她被他勾得無法,正耳鬢廝磨,心熱春流之際,耳朵一動,聽到書齋隔開的屏風外,忽然傳來一聲東西倒了的落響。 齊弗不以為意,心想剛剛打了雷,想必是使人在外收拾東西,或許是窗外什么東西被劈壞了,斟酌想進來回報,不過稍有眼力見的便不會在此時進來的吧—— 正如此想著,她眼波稍動,在鏡子內看到了一張令自己心臟驟停的面容—— 她從來沒見過齊清晏這么一絲笑意也無的、冰冷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