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再無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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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宸盯著散落在地上大大小小的信箋頭痛萬分,他已經被袁彥卿困在這叁個時辰了,叁個時辰內他們甚至沒有將這些信上缺失的內容完整的對過一遍。 “袁大人,老子要困覺?!便逯费劬礻H上時,袁彥卿便拿出鐵扇戳他腰子。 袁彥卿知道他背上都是肌rou,后腰子也是滾圓的,皮糙耐磨捅一下他受得住。 “這、這,這些墨跡你一個字都拼不出來?”袁彥卿戴著一副皮質手套在紙上點來點去,沐之宸只看到黃紙黑字滿是重影。 “長姐……救我?!便逯方刑觳粦械夭混`。 這些信件多是沐正豐留下來的副本,十多年前當時沐正豐侍奉的家主是忠王,那些信件讀完后便當場燒掉了。 袁彥卿要從這些信件中找到關于那位忠王遺孤的有關信息,據說在七年前,朝廷派出內衛誅滅忠王府,內衛中的暗鬼放跑了世子。 雖然這場針對忠王一族的追殺持續了數月,從洛京追逐到嶺南,始終是漏掉了幾人。 新帝登基,福澤萬民,這血洗朝廷的政變,漸漸不再被人提起。 “忠王世子,李環,宣朝二十七年生于洛陽郡,掌心有痣……”沐之宸喃喃說道。 “什么?”袁彥卿拿起燭臺湊近一看,沐之宸從一堆筆走龍蛇,七歪八扭的字中辨認出內容?!般逭S前輩的字跡潦草難認,不愧是你?!?/br> 忠王遺孤掌心有痔,是左掌還是右掌呢?袁彥卿問他,沐之宸眼皮強撐開又翻看了幾頁,他爹的字,看多了怕是要入魔,這哪里像正常人能寫出的字,滿紙鬼畫符! 青云峰的道士隨便畫個符都比這個好看! 好坑的爹!沐之宸暗罵幾句。 但是想想,若能找出證據證明放走遺孤的內鬼不是他爹,就當還了他爹的“債”。 “沐閣主,別走神?!痹瑥┣渫仆扑?,他鷹一般銳利的眼好像永遠不會累。 “袁大人……你都……不會累的么……我先……呼呼呼?!辈灰粫績葌鱽磴逯返镊?。 袁彥卿想自己好幾夜不眠不休的,不錯漏任何一張紙,這番終于有了些眉頭。 實際上他此行還有額外的任務,便是監察地方官員是否有濫用職權結黨營私,cao控賦稅,買官賣官勾連亂黨的行為。 宣朝國土甚廣,即使有嚴酷的刑罰和中央職權監督,地方腐敗貪污仍橫行無忌。 袁彥卿不喜歡看到別人痛苦的表情,一路上他低調出行,明察暗訪,把百姓關于當地知府的印象樣樣列出。 直到在金陵與她一夜,女子身下那一抹殷紅讓他成為了他要拔除的那種人,欺男霸女,貪得無厭。 宣朝jianyin婦女可以判宮刑,若是官員jianyin婦女,甚至會被罷官,拖累家人,送去沒日沒夜的修建皇陵,成為那皇權盡頭下的森森白骨。 他告訴自己,沐正豐若成了罪臣,四姑娘作為罪臣的女兒香消玉殞也沒什么可惜的。他的前途不能因為她受到任何阻礙,自己竟然也會有如此冷血的念頭。 她若是揭舉他,他或許真的會結果她…… 沐之萍在金陵走夜路習慣了,摸到家門口時已經家家戶戶都吹燈閉門。 阿雯和管家也早已歇息,她整理了一些二哥的衣物,蒸了點菜放入食盒,又在食盒里圍上熱巾保溫,這才安心返回攬月閣。 她又想起與袁彥卿去攬月閣那日,出現的刺客,那些人應該是沖著這狗官去的。他這么討厭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自己真是倒大霉,住了五六年的金陵,天天走街串巷的沒被歹人傷過,怎袁彥卿一來就血濺長街,整得金陵百姓人人自危,街坊鄰居晚上也閉門不出了。 長街燈影寥落,一個空蕩蕩的儺面具攤吸住她的目光,她停下腳步托起一副面具,思緒漫漫。 醉月軒那夜與他纏綿,她剛剛拒絕了她最渴望的人,他的身子他的手指。還有—— 晃眼剎,眼花繚亂的面具后竟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煞白的臉隱藏在面具后,用一雙幽深的眼透過面具的眼仁凝視她,這忽然出現的人如此迫近,嚇得她仰身后退。 “朱顏玉骨,桃李芳華。斷云微度夜路更迢迢。姑娘,一個人趕路吶?”對方的聲音如山澗飛泉,冷冽而悅耳。 “一個人走不行?多事?!彼沉艘谎勖婢咿D頭要走。 那人忽然發出桀桀桀的笑聲,笑聲那樣詭異,就像是面具在笑,而不是來自于一個人。沐之萍心底生出寒意,正要快步走開。 忽然面具攤上的面具發出凌亂的笑聲,是被風吹動的聲音?不是,那聲音更像是一口森森白牙在寒風中打顫發出來的。 積雪路滑,她跑不遠看到身后的面具竟然堆成墻頭這么高,正以詭異的姿勢迫近。 大晚上真的撞鬼了?她膽子一壯,搓了個雪球就瓦片就往那堆面具中間砸去——— “裝模作樣!”她投得極準,壘起來的面具被雪球砸中,晃晃悠悠散落一地。 沐之萍心想人呢?忽然被人揪住,轉眼已經飛到距離十尺高的屋檐上,食盒和給二哥包好的衣物的落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腳下是不斷往下抖落的雪和濕滑的瓦片。 她被帶到了兩叁米高的屋檐上。 “??!放我下去!”她聽到高處的風從衣袖中灌入,只能不斷掙扎。 “姑娘靠兩條腿走回去,豈非太慢?”對方的聲音不帶喘息,語調遲緩,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你要怎樣?這位……攤主,你的輕功小女見識到了,你我無冤無仇的,閣下這樣……嚇到小女子了?!比舨皇怯腥俗е囊路赡軙_步一虛摔下去。 “非也,若我說確實有點怨也有點仇呢?” “并不,前輩認錯人了!”她害怕得眼神亂瞥,尋找破局之法。 “你錯就錯在,有個令人討厭的爹?!?/br> “別亂說,我沒爹?!便逯犯嬖V沐之萍今后與本家分家后,金陵再也沒有沐正豐此人,除了熠王與攬月閣大總管也沒人知道他與沐正豐的關系,歷代閣主都姓“沐”,這個姓究竟是被何人賜予已不得而知。他的父親在江湖上也不只有一個身份,江湖事了,入朝后他已然改名換姓。 就像阿姊在秘星宮當女官被喚作天衡大人,父親若把自己也留在內衛,那他就得叫天宸。 “你爹就該斷子絕孫?!睂Ψ秸Z氣森然。 沐之萍這才感慨二哥不讓自己同太多人接觸是對的,誰知與自己相談的是人是鬼? “你要殺我?” “或許你想死前來點刺激的?我已迫不及待欣賞那蠢貨的表情了?!睂Ψ桨l出一聲怪笑。 沐之萍悻悻然,來生真不如不做沐家人好了,阿姊阿兄都有一身本領,自己身子還算矯健,干啥啥不成,當個普通姑娘被人嫌棄,想為二哥分擔些什么,剛跨入攬月閣露面沒幾天已經被當成靶心射了幾次……咳、是被各種來路不明的狂徒當成靶子射。 “把你脫光了,從身后生剖,扯出肺,送到你哥面前如何?”沐之萍感受到一個銳利的東西正在她肩后比劃。 她聽說有一種人牲祭祀的方式被稱作“卯”,行刑者會將肋骨的紋路在祭祀之人背后畫出,按照這個紋路剔除多余骨rou露出肋骨生生掰開。肺部被扯出來時,祭品尚有呼吸。 沐之萍正欲解開衣帶正欲俯身一躍而下,她就算被摔死也不要被活剝,寒光匕露!白色的綾光拂面有如月光華,灑落在她額間。 來者衣袂生風,用長紗死死勾住握匕之人的頸部。 “何方高人?你是……”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脆響,身后的男子已然沒了呼吸,匕首當啷一響從屋檐上摔落。 沐之萍幾乎把肺部的氣全呼了出來,過度呼吸令她癱倒在瓦片上,淺淺白紗繞過她的身子,一只不太纖柔的玉掌撫摸她的額頂。 “有沒有受傷?”長姐問她。 她驚魂未定,天地緩緩,少女環抱沐之蘅的腿“阿姊,我想回家?!?/br> “好,阿姊帶你回家?!?/br> ——————————————————————————————————— 囤稿字數lt;5k字開始焦慮了  ̄□ ̄|| 一邊修文一邊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