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血染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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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起就變成命令與接受的游戲了,三人的成績也越來越進步,榜單上幾乎都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哇~好可惜,差一點就能前三了?!鬼楆柊褧吲e在后腦勺走在最前頭?!刚l叫你一考完就跑回去老家,所以才沒時間復習?!故痔釙睦L真走在項陽和吳悠的后面?!覆贿^令人高興的是要放暑假了?!贡持鴷膮怯坪晚楆柌⑴抛咴谝黄?。 「暑假要干嘛呢?」「吃冰、打游戲、還有出去玩!」「等你先把暑假作業完成再說!」聽到項陽的回答,繪真怒瞪了回去?!笟G~讓我放松一下啦!」他一臉囧字面向她。 「對了,今天超商冰品有打折,要去嗎?」「當然要??!我要衝第一個!」「等等別偷跑??!」三人加快了腳步走向不遠處的超商。 「啊~真是爽快!」吃完冰的項陽愉快地走跳著?!笟G,那不是以前讀的國中嗎?」「啊,真的耶!好懷念!你還記得那時老師他……?!埂笇?,那時真的很好笑……?!鬼楆柡蛥怯崎_始回憶起以前的種種,對從外縣市來的繪真來說是很陌生的話題,她欣羨的看著前方的兩人。 突然她抬頭一看,巨大的物體從天而降。咦?我看錯了吧。繪真揉著眼睛,瞇眼看著令人暈眩的太陽。 「糟糕!」項陽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腳步?!冈趺戳??」「我忘記我把作業放在教室了!」「你怎么不早說!」三人折返回去學校。休業式過后的校園顯得十分空蕩,空氣中傳來一股令人厭惡的鐵銹味。 「學校在施工嗎?」繪真忍不住問?!膏??沒有吧?!贯輳房諝庠黾恿艘豢?,她感到異常的壓迫感。 「你們先去吧,我在這里等著?!埂改阕卟粍恿藛??」「嗯,我想休息一下?!估L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臉上的汗水卻不停的滴下?!改呛冒?,我們先上去囉!」和項陽和吳悠兩人揮手后,她抱膝蹲下。 「還是忘不了嗎?」繪真在恐懼與悲傷間低鳴,越是熟悉這里,以前的過往也跟著一併清晰起來。視線好模糊……好暈……。因為遇見了項陽和吳悠他們,面具也變得不太重要了,所以就忘記了,已習慣的固定視角。 繪真從書包里拿出眼鏡盒,上頭有著和他一起的涂鴉,每次看到都會會心一笑。打開里面躺著的是一副常見的黑框眼鏡,輕巧的外型是他為她選的禮物,說著感覺很適合所以就買了,邊邊還有燙金的字體「i'mhereforyou.我會陪在你身旁?!箵徇^這句話都彷彿摸的到每一字所刻下的心意。 繪真戴起后,眼前頓時明亮起來?!膏培?!這樣才像我!」「喂~繪真~」她抬起頭望向教室最后排的窗戶?!肝野炎鳂I丟下去喔!門有點壞掉出不去!」項陽拿著作業朝外大喊?!负谩惯??跟那時候好像? 「一、二、三、丟!」一本由好幾張紙裝訂而成的簿子從窗外直直往下墜,那時烙印在視網膜上的片段內容重新在繪真的眼前上演。黑白世界里摻入了顏色,紅色的天空,深褐色的管狀物從天而降;他的身影也隨之搖曳,下一秒變成一灘赤紅的物體。 啪嚓!帶有重量的簿子往繪真的臉上砸,眼鏡也順勢飛了出去,在撿它的過程中片段漸漸傳入了聲音。劃破耳膜的風聲,譏笑的蟬鳴,他馀稀的聲音回盪著,以及繪真的叫喊。轟??!鋼筋管接二連三的砸下,而他……。 喀啦!眼鏡片碎了一地,她跪倒在地上,被碎片割傷的手有著和他一樣的顏色,傳來了腥膩的氣味,片片碎片折射出繪真恐慌的表情,而落下的作業正被風一頁頁的翻著。 「繪真!」項陽和吳悠趕了過來?!赴?,眼鏡……?!箖扇寺冻隽舜笫虏幻畹哪樕??!笇Σ黄鹞覀儭??!埂覆灰o的,我沒事?!估L真垂著頭拍了拍裙子站起?!傅恰??!顾欢ㄓ惺?,如果照以往的話這時她應該會對他們破口大罵。兩人心想。 「我還有事,先走了?!估L真轉身,隨即被吳悠拉住?!覆粶首??!顾o緊地握著,深怕她會跑掉?!负猛础梢苑攀謫??」「啊,對不起?!箙怯萍泵Φ胤砰_。 「眼鏡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會負責的,你不用太擔心!」項陽真誠的說出自己的歉意?!覆皇悄銈兊腻e,是我想到了一些事……?!顾龥]有回頭,顫抖著擠出話?!缚梢院臀覀冋f嗎?」「我沒有義務要告訴你們吧?!估L真冷冷的說完,看著項陽和吳悠兩人呆滯的表情后抓緊了時間跑離他們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