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像狗一樣爬向我
第一步,脫掉衣服。 第二步,跪在桌子上。 第三部,像狗一樣,爬向孟朝。 當一整套連續的動作被拆分成幾個小動作之后,其中蘊含的羞恥感會減弱,而可執行性卻會增強。 簡單點兒說就是,許秋白的底線正在一步一步被蠶食,他仍會感到羞恥,仍然會覺得不自在,但對孟朝卻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他只會顫抖著手,一顆一顆地解開紐扣,然后按她給出的指示,一步一步照做。 真的很不一樣。 之前線上約調還沒露臉,他就知道孟朝會玩兒,也愛玩兒,可是,在一次一次的線下調教之后,他對孟朝的了解變得更多,同時卻也變得更少。 他知道當孟朝的狗的滋味非常好。 但是,他卻不知道,孟朝她是怎么變成今天的這個孟朝的? 他對她的過去感到好奇,可他卻不敢直截了當地問。 盡管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有了相當的了解,但是,孟朝還是劃出了清晰的界限。 比如,她很少會談到自己,也對許秋白的過往不感興趣,兩個人聚在一起除了zuoai之外似乎再無別的主題。 而他想問的,顯然是越界的問題。 雖然現在的狀態也很不錯,但是,人心總是貪婪,總是渴慕自己不曾擁有的東西。 “孟朝……” 許秋白的襯衫和西褲脫了下來,孟朝本來想隨手一放,但他卻好好地迭了起來,又拉開一把椅子,乖巧地堆成一黑一白兩個小方塊。 再之后,他才撅起屁股,手腳并用地爬上了長桌的盡頭。 “姿勢不夠標準?!?/br> 另一頭的孟朝,歪著頭看他,做出客觀且無情的評價。 許秋白因為羞澀而收攏的膝蓋微微分開,實木的桌子又涼又硌,他不用看也知道膝蓋肯定紅得不行。 他還是有點放不開,孟朝的笑里帶了一點兒壞。 “老板,你認真的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怎么做?!?/br> 她火上澆油地說: “Dew很喜歡狗一樣的男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的,她的賬號里有很多穿著西裝做出狗爬姿勢的男人。 肘部和膝蓋四點著地,視線和重心一起降低。 這個姿勢的話,他只能用手肘和膝蓋行走,不像是人,更像是一條四足的狗。 沒關系,當狗也很快樂。 許秋白愣愣地望著她,由于視角的變換,那一頭的孟朝在他眼里仿佛變得無限遙遠。他分開大腿,與肩同寬,背部伸得筆直,渾身上下每一塊肌rou似乎都在緊張。 然而,他的性器卻不合時宜地漸漸抬頭。 這個角度,孟朝對他簡直是一覽無余。 其實,她對他下手還真不算狠的,只是要他光著身子在會議桌上學狗爬而已,也就是脖子上戴了個項圈,其它的K9裝備一個沒穿。 這樣也好。 許老板天姿國色,身柔體軟,天生做狗的材料,光溜溜地戴著項圈從長桌上爬過來就夠讓人血脈賁張的了。 孟朝瞄了一眼他腫脹不堪的下體,看來,他也很喜歡嘛。 “這樣,可以了嗎?” 她好壞啊。 怎么想出來的? 讓他學狗爬就算了,怎么想出來讓他在會議桌上爬向她的?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盤菜,還自己把自己洗干凈端上桌再乖乖跳進食客嘴里的那種。 她就等在長桌的另一頭,看他一點一點忍讓,一步一步低頭。 許秋白呼吸一滯,忽然將現在的場面與很久之前某個難與人言的夢境聯系起來。 說來很久,倒也不是很久。 不過是一兩個月以前,那時候還是花瓣飛舞的暮春時節,而他則在與Dew在現實世界中初次相遇后做了一個可恥的春夢。 孟朝還是不怎么滿意,但念在許秋白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做狗,她覺得也還算湊合。 “可以,來吧?!?/br> 會議桌上響起沉悶的聲音。 看,那只狗,正在向他的主人爬去。 在那個夢里,他和她也是在這間會議室里,雖然玩兒法大有不同,但是二人關系的本質并未改變。 毋寧說,孟朝給他的,比他想象得還要好得多。 “許秋白,你真挺sao的?!?/br> 他沉默著,不說話,兩只眼睛泛起水光,但還是一絲不茍地執行著她的命令。 “這還什么都沒做呢,你jiba就滲出這么多水兒?” 在他的身下,留下一串透明的印跡,是他動情的證據。每向前爬一點,項圈上綴著的金屬鏈條就會掃過桌面,發出喻意不明的聲響。 “老板,你說要是我現在打個電話,把公司里的人都叫來,大家會怎么想你?” 許秋白猛地抬頭,他知道孟朝是在表達對他的沉默的不滿,可一想到她描述的那個畫面,他的身體卻忍不住愈發興奮起來。 “主人……別,求你……別讓別人看見……” 絕對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讓除了孟朝之外的人,看見他有這么一副yin蕩的身體。 為什么呢? 為什么孟朝是例外呢? 因為,她永遠也不會用厭惡、嫌棄又驚恐的眼神看他。 因為,她愿意仔細體貼地照顧他所有瘋狂的性愛幻想。 也許還有更多的理由,但現在的許秋白腦子燒成了一片漿糊,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可是……” 他就快爬到終點,他就快爬到她的眼前。 人習慣了直立行走,在地上爬行便會引起奇妙的羞恥感受。 然而,就這么短短一段路程,許秋白爬到最后卻在渴望孟朝的夸獎。 對,他完成了主人的任務。 他做得很棒,理應受到獎賞。 孟朝的手伸過來,攥住柱體的根部,輕蔑地問他: “老板,我覺得你又在口是心非?!?/br> 就在她冰涼的手指貼上火熱性器的下一秒,許秋白就猝不及防地射了出來。他的面部表情空白一瞬,緊接著就看到了濺到她手上和長桌上的白色液體。 他慌張地道歉: “對不起,主人,對不起……” 孟朝倒是沒生氣,她把指尖的濁液全蹭在了跪在她面前的許秋白的臉上,說: “沒什么,以前小牧還不小心射到過我衣服上?!?/br> 她能怎么辦?也就是多要了一筆干洗費而已。 可能是因為剛高潮過,腦子根本就沒轉,也可能是因為長期以來積攢的委屈終于爆發。 “唰”地一下,許秋白眼淚都下來了。 他不敢抬起手,因為他還在當狗,所以,他只好可憐兮兮地抬著頭,一邊淚眼朦朧,一邊向她乞求: “孟朝,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提牧云???” 在她怔然的神情中,許秋白又哭著說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喜歡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