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否認,要怎么改?
書迷正在閱讀:奪魂樂園、他與他和他(BL)、路邊的野薄荷、【H】當擁有雙腿以后開始搞黃色、我們就別再鬧了(高干年齡差大叔文)、皇后僅為裝飾用!、巴甫洛夫的公狗(H)、被迫變成萬人迷后(nph)、睡了師尊之后、深誘
26、 小電視在公寓套房里播放著,雜亂的音訊毫無違和。 時近暮春的首爾下起大雨來,外頭的風雨正大,疾風颳得窗戶鏗鏘作響,街道的枝葉搖擺,險些隨風而去。 周禰筠不懂為何梁毓三番兩天就往自己這兒跑,不過現在的天氣不適合出門,更無法下達她的逐客令。 近日的梁毓有種說不上的怪異,就比如現在,一旁的躺椅明明空著,她卻要和自己擠在同張沙發上,空位不坐,偏偏和自己挨著肩。 「要不今天早點睡吧?」周禰筠用著有氣無力的嗓音提議。 「可是?」 「啪!」 一聲巨響,電燈頓時熄滅,電視也沒了畫面,停電了,周遭頓時一遍漆黑。 老天還真好笑,說要早點睡還真的替她關燈了。 「我??」 「你??」 黑暗里的兩人異口同聲,聽見對方啟口又同時止住話語。 周禰筠撓了撓頭,無聲地喟然??床灰娏贺沟哪樀棺屗潘刹簧?,可身邊過于親近的距離,令人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梁毓好像又離自己更近了些,氣息在耳邊被放大,似乎只要她一轉頭便能吻上梁毓,所以她不敢動作。 就這么聞風不動。 緊張感盤纏她的全身,潛入思緒,一點也沒給她喘息的空間。 就這么維持了好久,周禰筠不知道那好久是多久,或許只有一分鐘,對她來說卻是度秒如年。 「我??去倒水?!?/br> 周禰筠似乎能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這么說著,她迅速起身走去廚房。原以為擺脫了她的接觸,卻沒想到自己后腳剛走,梁毓便跟了上來。 「我跟你去,我怕黑?!?/br> 她冷靜的聲線一點也不像是個怕黑的人。 廚房的窗落進了月光,透著微光,梁毓幾乎能看見周禰筠面頰上的絨毛,她堅韌的側顏被勾劃出光影,甚是精細,宛如一幅畫作,歲月在她臉上并沒有拾去太多,反而是風霜勾勒出了艷冶的清冷,越發成熟內斂。 周禰筠拿起水杯,稍稍低頭將杯口對準飲水機的出水口,她側頭去看的動作,恰好讓月光落在了唇上。 寂寥的光襯著雙唇完美的曲線,那薄唇近在咫尺,在漆黑里耀著不同一般的誘人。 周禰筠特意沒去看她,而正因為如此,她沒察覺她眼色的微變。 竄過的異樣只有一瞬間,因為下一秒,她已付諸行動。 細吻如霪雨般輕柔落下,帶著溫度的唇包覆著下唇,傳來了溫熱,舌尖一下一下細膩的拂過紋路,是從未嚐過的滋味。 飲水機流出的水已盛滿水杯,持續的出水溢出杯口,冷水流過每一寸指節,細水潺潺,落下的瞬間卻在心頭上騰攪。 周禰筠瞪大的黑瞳里卻只有滿遍的梁毓,她正陶醉沉迷在兩唇牽扯之間。 不對,這不對! 這一次理智戰勝了衝動,她猛地推開身前的人,用力捏著水杯尋求鎮定。 凝結的空氣里,皆是兩人的沉默,除了粗重的鼻息和水滴落的啪嗒聲,再無其他的。 甚久,周禰筠開口,低啞的嗓音伴著外頭的雨聲,混雜不清: 「我們不該這樣?!?/br> 她說得沒有錯,她們不該,但真的因為是友誼所以不該嗎?答案又有誰能知道? 深吸一口氣,梁毓閃爍的瞳仁緊緊凝視著,一字一句,清晰、準確地落入耳里: 「我喜歡你,禰筠,你不也是喜歡我的嗎?」 腦袋傳來陣痛,她鎖緊眉,別開眼去看手上的水杯。過滿的水與杯口平行,看似平靜,邊上的細水卻還向外流著,如她盡力掩蓋的情緒。 「我沒有?!?/br> 「那本故事??」梁毓又靠近了一步,正欲說下去卻被人打斷。 「不是我寫的?!?/br> 「你每次都說沒有,每次都先否認?!?/br> 「周禰筠,你可不可以別再騙自己了?」 她的聲音帶上酸澀,周禰筠聽得出哭腔。 沒有答腔,心上一酸,她忍下心疼,轉身快步走到門口,拿過大衣和錢包跟車鑰匙,周禰筠走得突然,突然到徒留于屋內的梁毓反應不及,門已關上。 她們究竟還要糾結多久? 唇上的觸感仍在,卻短暫得像是錯覺。 維持著姿勢,她扶著流理臺坐到地面,兩手掩面,眼淚卻聰明的找到了縫隙,逃奔至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