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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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許問這樣的農民學生,絕無僅有。 偏許問很爭氣,大大小小所有考試,都是全校第一名。 相比來說,男同學家境差的要多些。 “哪有?”許問知道邵月只是開玩笑,笑著搖頭,“月月最好看!” 邵月拿著毛巾擦頭發,聞言輕哼一聲:“我哪敢在你面前說好看?別說我,咱們縣估計也沒人敢這么說?!?/br> “你太夸張了。全縣那么多人哪輪得到我?”許問失笑搖頭,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到合適的位置。 “大熱天你怎么帶這么多咸菜?”邵月好奇地問:“咱們這里連個風扇都沒有,這么熱的天不會壞嗎?” 許問搖頭:“希望不會吧!挺咸的?!?/br> 未來一周就靠它們過活了。 比起邵月,李蕓更了解農村生活一點,也知道許問家條件不好。 她看了眼咸菜和那罐顏色有點奇怪的面粉一眼,對許問道:“問問,去吃飯嗎?我還沒吃晚飯呢!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都同學一年半了,許問當然明白李蕓的為人。 這是怕她餓肚子,打著自己要吃飯的旗號請她吃飯,搖搖頭道謝:“謝謝蕓蕓姐,我剛吃飽了來的?!?/br> 李蕓沒再多說,只道:“缺錢了跟我說?!?/br> 許問再次道謝。 等許問歸置好從家里帶來的東西,邵月的頭發也差不多擦干了,三個人作伴一起往教室走。 女生不管多大年紀都總喜歡結伴而行,上課下課打水吃飯,三個人總是一起。 許問其實性格比較獨立,更喜歡獨來獨往。剛開始一起是覺得一個宿舍不好太不合群,后來慢慢也就習慣這樣了。 “劉如蘭還沒來嗎?”許問見最后一個舍友的床鋪還沒動過的痕跡。 邵月聽見劉如蘭的名字眼睛翻得直接看不見黑眼珠,一臉嫌棄:“那大小姐怎么可能這么早來?估計明早等著她爸用轎車送她呢吧?還能再在門口顯擺一下?!?/br> 劉如蘭跟邵月一樣大,都是十八歲。她父母都是干部,尤其是劉如蘭的爸爸單位有車,偶爾會接送她。 每次坐車來,劉如蘭總會故意在校門口磨蹭一會兒好讓同學們都看見。 這年頭轎車可稀罕得緊。 像許問家這樣的條件,連自行車都買不起的人家比比皆是,有些人見都沒見過轎車。 劉如蘭驕傲點也正常。 只是她有點過于驕傲了,來學校也總把自己當大小姐對同學也頤氣指使,態度蠻橫,挺惹人厭。 也不怪邵月這么反感。 偏這世界上總有些嫌貧愛富的人喜歡上趕著給大小姐當仆人。 用四五十年后的形容詞叫“舔狗”。 在他們一班,慣著劉如蘭的基本都是男同學。在宿舍,許問肯定不會慣著她,但是她說話不像邵月那么直。 李蕓雖然也不喜歡劉如蘭,但她性格綿軟,生氣也是憋在心里,不太會拒絕人。 許問他們班教室在二樓也就是頂樓。 跟四五十年后的高中不光教學環境大不相同,就連教室里的橫幅標語也不一樣。 幾十年后的高中,滿教室都是鼓勵高考的話語。 比如“拼搏三年,在此一舉?!薄昂翱嘧x十余載,再拼最后小半載!” 現在教室貼的標語都是:“為世界革命而讀書,培養又紅又磚的革命接班人?!薄敖逃仨毻a勞動相結合?!钡鹊戎T如此類。 一般周日的晚自習最有意思,分動靜兩派。 動派是指趕作業大軍。 這部分同學周末在家忙著掙工分沒空寫作業,趁著周日晚自習狂補作業。因為周一一上課就要交作業。 靜派是指睡覺的同學。 有些同學白天掙工分分的工作可能比較累,晚上還會在家熬夜寫作業。 還有很多同學離學校十公里以內的連公交車都舍不得坐,都是走來的。 以至于到上晚自習,一靜下來完全睜不開眼,趴在課桌上就睡著了。 許問算好的,畢竟放羊不算累,也能在野外就把作業寫了。 最多每次寫之前對著墳鞠個躬說聲“抱歉,得借您家門牌用用?!?/br> 畢竟征用人家石碑。 他們班主任姓陳,叫陳金華。 他是一個特別明理的年輕老師,進教室轉一圈,搖搖頭輕嘆一聲,走到講臺上用黑板擦輕敲了下桌面。 等睡覺的同學都被叫醒,他才開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們周末要勞動,還要走著來上學,已經這么辛苦了硬坐在這里也沒精力學習,先回去睡覺吧!養足精神明天再好好學。都回去吧!” 同學們齊刷刷地謝過老師,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 像劉如蘭這樣家在附近的都不住校,她要宿舍是為了中午休息。因為不想頂著太陽騎自行車回家,怕曬黑。 按理學校是不允許她這么做??伤麄冞@一級特殊,女生少,閑著那么多床。 她想住班主任也就沒多說什么。 許問回不了家,也不想回宿舍。 她怕熱,宿舍沒風扇。 教室里倒是一臺吊扇,吭哧吭哧轉半天也不涼快。但聊勝于無,再說回宿舍也沒事情可以做。 不光許問,不困且住宿的同學都默契地留在教室。 有學習的,也有閑聊的。 邵月拉著李蕓過來坐在許問前排向后跟她面對面。小聲問她倆:“你們聽說了嗎?咱們這學期要從學兵開始?!?/br> 縣一中,除了日常學習之外,還有兩項必須要學的內容。 一項是跟學習一樣,安排在每天晚自習之前學習政治和勞動。 另外一項叫學工學農學兵。 這三種學習就不是拿出課余時間了,而是每個學期都要拿出最少一周的時間來進行全面學習,來保證貫穿和落實教育方針。 學工顧名思義就是向工人階級學習。 過去三個學期,許問和同學們一起去過不同的工廠學習。 比如機械廠,化肥廠。 學以致用在這個時代不是說著玩玩的。 在機械廠就要活學活用物理知識。 要跟著工人師傅們學習組裝打稻機,播種機等機械。 去年秋收,桃源生產隊的打稻機才打了一半的谷子就壞掉了。 照往常這種情況都是等廠家維修師傅來修,因為村里人都不懂這個。 可是秋收各個公社都在打谷打水稻,說不定哪個生產隊的打稻機就出故障。等維修排隊都要排很久。 不干活就沒工分,許問想趁放假多賺點工分,試著修了下,沒想到竟然真的修好了。 生產大隊還給她頒發了獎狀,并且獎勵了她十塊錢。 為此大隊還鼓勵適齡學生多學習,周末給分的工作也都比較輕,好不影響他們學習。 在化肥廠當然是了解化肥的制作過程,這就用上了化學知識。 其實這些對許問來說都是小兒科,略一看就明白。 不過明白了也么什么用,她也不敢私造化肥。 生產隊都是統一訂購化肥,沒有她發揮的余地。 他們還去過水泥廠,這就是實打實的學工人吃苦的精神了。 至于學農,學校為此也是煞費苦心。 首先是學校的自有農場。 農場不在學校,在縣城郊外荒無人煙的地方,連公路都沒通。 生活物資以及各種農用工具都是靠學生們全程步行或搬或抬或扛運送過去的。 別看許問是個農民家庭的孩子,偏她這身子是千金身子,十分嬌貴。走一天路扛一天東西下來,肩膀紅腫破皮,腳上也都是水泡。 學校農場是一塊荒地。 許問他們這一級又是恢復招生后的第一批高中生,首要任務就是開荒。 他們兩個班,每班五十個人輪流駐扎在這片地上,一個班呆十天來開荒。 一百來高中生,二十天開墾出二十畝可種的耕地。 放到四五十年后,這就是天方夜譚。 哪有十幾歲的孩子愿意吃這個苦? 許問上輩子也沒吃過這種苦,掌心腳心全是泡。 好在同學們都幫她,連老師都照顧她。 除此之外,學校里面還有菜地,直接責任到班,由班級負責不同的蔬菜地塊,澆水施肥。等蔬菜長大統一采摘后送到食堂。 最后是學兵,就是要向解放軍同志學習過硬的本領和堅強的意志。 去年學軍是到當地某基地參觀學習的。 當然前提是不涉及人家保密內容。 其實就是借人家的場地和cao場來進行了一場軍訓,練練隊列,打打背包,還去野外拉練了一遭。 這三項學習,許問最喜歡學工,因為相對輕松。一聽這學期要從軍訓開始,許問當場耷拉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