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三十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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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細節出了錯誤,就會導致角色不按劇本表演,故事失去文本邏輯,蝴蝶效應是否就是如此呢? 在被陳國宏扇巴掌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女主角與其父發生肢體沖突的劇情,不該在這個時候發生,而且在糾纏中,因保鏢及時出現制止,陳國宏只是把人推到了,沒有流血事件。 不然她怎會挺身而出,腆著個臉無緣吃了一耳光。 劇情發生了錯亂,導致之后的劇情一并發生連鎖反應。 鐘月像是偷懶的學生,想著明天是周六日,就大剌剌地翹高雙腳,歡天喜地玩耍去了。誰知一看日期,才知把日子記錯了,慌不擇忙地挑燈夜戰,胡亂地揮筆亂作。 如果劇情發生改變,那她現在修正,還來得及嗎? 鐘月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似乎是在夢中。 她忽然不想回到現實了,她不想面對一籮筐子、麻煩的、討人厭的紙片人。 她本該和其他人一樣,不好奇天高,不知曉地厚,本分守紀地遵循故事發展。 可有一天,她醒了,睜眼發現全世界唯獨她一人蘇醒,其余的人都在沉睡著。 她叫不醒他們,也不能叫醒他們。 她想活命,就得悶聲干大事,凡是都得忍下來。 她是能忍,但一想起付榮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就恨得牙癢癢。 一句睡夢中脫口而出的粗話,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鐘月醒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她看著醫生護士,還有陳文清面面相覷的神情,茫然地問道。 “我怎么了?” 醫生指著自己的臉,和煦地說道。 “面部受傷,口腔壁破裂破裂,按時服藥,清淡飲食,過一周痊愈?!?/br> 鐘月動了動嘴角,一陣刺痛由眼角傳到右半張臉,右邊眼睛無法完全睜開。 醫護人員走后,陳文清握緊她的手,神色擔憂地說道。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已經報警了,我……” 陳文清見鐘月沒有反應,不禁羞愧地松開手,把嘴巴閉上。 “我暈了多久?” “差不多一個小時?!?/br> 鐘月噌地坐起身,眼珠子左右顫動,瘋狂運轉她的CPU。 陳文清以為鐘月生氣,便抿緊嘴唇,默默準備承受她的責怪。 “他娘的,要死人了!” “誰要死?” 陳文清不明所以,卻見鐘月從床上翻下去,三兩下穿好布鞋,然后從書包里拿出一包栗子,說道。 “吃,給您買的,回去放微波爐熱熱就行,要是覺得麻煩就等我回來?!?/br> 陳文清接過東西,打開紙袋,看到里面是一粒粒泛著油光,干凈飽滿的圓栗子。 她跟著人走出病房,穿過走廊,從七樓跑到樓梯到一樓,執意要問個明白。 可是鐘月不肯透露半個字,只說是“辦點事兒”。 又是那個黑衣西服男子,他貌似是付榮的人。 陳文清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鐘月與他說了些什么,然后一同上了車。 她看著駛去的車輛,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時刻被人盯著。 既然如此,那么付榮肯定知道自己外出上班。 那他為什么故作不知呢?是在靜觀其變嗎? 而鐘月是早知有人在監視自己嗎? 她摸到手里的栗子是冷的。 從天上掉下來大大小小的水珠,敲擊在車窗上,倒影出一張模糊的面容,而那雙蹙緊的眉頭卻格外清晰。 鐘月在車上不停地給付榮打電話,發信息,但無一是回應。 她聽到外邊傳來啪嗒啪嗒的雨聲,仿似生命正在倒計時。 她看看手機,只要再過二十分鐘,付榮乘坐的私人飛機將會墜機。 他要是死了,她所受的苦都白瞎了。 眼見道路開始塞車,鐘月來不及多想,開門下車。 她不顧撲面而來的風雨,在潮濕的路面上小跑著,仍不斷地試圖撥通付榮的電話。 她的眼睛好似被膠水糊住了,用手抹掉一把臉,還是難以看清前方的路,只能瞇著雙眼,舔舐唇上聚集的雨水,在錯落的人群中小心穿梭。 她越走越累,覺得腳沉甸甸的,估計是雨水不僅打濕了衣服,也把腳上的襪子浸濕了。 她顧不得停歇,終于來到公司門口。 可是以她這幅落水狗的模樣,保安自然不讓她進入。 她不計較,便走到一旁躲雨,努力想辦法。 但是保安卻不滿她的形象,執意要她離開。 “大哥,行個方便吧,我待一會兒就走?!?/br> “不合規矩,你去別的地方躲。走走走!” 保安像是驅趕骯臟的畜生一樣,極為嫌棄地擺著手。 鐘月抬頭看一眼天,再看一眼地,灰溜溜地走開了。 無情冰冷的雨水達到了它的目的。 被雨水打濕一大片的上衣粘在鐘月的后背,她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搓動雙手,為自己取暖。 李阿姨發來一串電話號碼,鐘月一激動,不慎把手機摔到地上。 付榮與女人相處,不僅狄娜一個能保持rou體干凈的關系,還有專門處理公事的楊秘書。 書中沒有明說,她是否一同與付榮出差,但碰碰運氣總是好的。 她撿起手機,發現屏幕左上角裂了一道口子。 她沒時間心疼,抹掉屏幕上的水漬,立即撥通電話。 幸運的是,電話順利接通。 秘書接待過鐘月,對她留有印象。 聽她講述一番后,便看一眼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開口說道。 “鐘小姐,您先不要急,我下來接您?!?/br> 一見到人,鐘月便急切懇求秘書聯系付榮。 只是秘書一展客氣的笑容,沒有解釋其他的,把她帶到辦公室,讓她靜心等候。 鐘月又氣又急,哪兒有心情坐著干等。 她手足無措地比劃著,說話有點語無倫次,而秘書的表情分文未變。 “姑奶奶,你別笑了。你趕緊打電話吧,就告訴你付老板不要坐飛機,千萬不要坐飛機,不然就要嗝屁啦!到時候身體炸個粉碎,骨灰都找不齊!” 鐘月快氣得跳腳了,秘書依舊巋然不動,以為她在跳大神呢。 不過是個人,都不會無緣無故相信這番話,都當她是鬼上身,胡言亂語了。 “付老板要是沒了,我也不活啦!不活啦,不活啦!” “膽子肥了,竟然咒我死是吧?” 鐘月的身體驟然一顫,回頭看到付榮似笑非笑的樣子。 她愣了幾秒,眼前恍然出現那時共浴的畫面。 他們同坐在裝滿熱水的浴缸里,她一如往常坐在他的懷里,身體卻刻意避免肢體接觸。 他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輕哼著一首老歌,從水面撩起浮起的發梢,胡亂編弄她的頭發。 這是兩人鮮少的安寧,當時的她聽入迷了。 鐘月像牽線木偶一樣走上前,好像看到怪物一般地望望這兒,望望那兒,然后猝不及防地給了付榮一巴掌。 在場的眾人有秘書和保鏢,以及身后的其他員工,他們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各自大眼瞪小眼的,不敢說話。 實鐘月沒有使勁,充其量是拂了一下。 等她回神,付榮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不好在員工面前發威,所以十分克制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你給我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