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二十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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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清隱隱察覺到,這棟房子里有一些陰暗的事情正發生著。白天,她信心滿滿地盤算著無數個工作計劃,因為清晰的安排能夠減少她對未來的迷茫;而晚上,她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改先前的冷靜,開始恐慌起來。她以鉆牛角尖的方式去質疑和否定所有事物,并且經受著往日的懦弱和隱忍的殘忍鞭打。一次比一次強烈的心悸使她無法入睡。而令她擔驚受怕的,不僅這一件事情。 那是一天早上,男女主人公照常在客廳吃著早飯。陳文清為明天能去英國觀看歌劇的事情,而感到興奮不已。她向付榮訴說著自己的期待,并且感謝他的付出。她的坦白,稱得上是示好,付榮似乎都不在意。他從一開始還能回應一兩句,可最后竟連敷衍都沒有了。 陳文清說了上一句,停了一會兒,還是等到對方給出下一句。她好奇地看向付榮,不禁心生疑惑。 他在看什么? 陳文清把視線移去,是鐘月端來了兩杯豆漿。一個更深的疑問在她心里產生了:他為什么要用如此赤裸裸的眼神看著阿月? 想到這里,陳文清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為自己感到可恥。如果當一個人決定掙脫束縛,將不滿與憤怒都發泄給別人時,就會變得憤世嫉俗,敏感多疑的話,那代價是她所承受不住的。 陳文清在房里走來走去,不停地提醒自己,她不能懷疑鐘月。一想起那雙澄澈的眼睛,她內心的可惡且可恥的念頭像是暴露在太陽底下。她躺回了床上,出神地盯著天花板。她知道僅憑借一個眼神,一個視線,是不能隨便下定論的??墒且粫r的念頭猶如墨水,輕易就染黑了她所有的心緒。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去到付榮的門前,敲了敲,里面無人應答。隨后一個艱難的問題來了——她要確定鐘月是在房里的。 陳文清的雙腿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雜物房門口。她踟躕著,因為她明白自己是在捕風捉影,疑神疑鬼,而且她不是付榮的誰,不必像個妻子捉jian似的去檢查什么。她沒有資格且是有損形象的??墒撬晴娫碌呐笥?,她有關心朋友的資格啊。 陳文清敲了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鐘月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問道。 “小姐您又做噩夢了嗎?” 陳文清先是朝屋里看了看,床上只有凌亂的毯子,其余的什么都沒有。她暗自松了一口氣,才回答道。 “我…對,我做噩夢了?!?/br> 鐘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怕不怕,要我陪你嗎?” 陳文清的臉一下就紅了,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要說什么。她被自己先前的想法和舉動嘲笑著,恨不得一棒子敲暈自己。她逃走了。她忘記說了什么,強裝鎮定地回到房里。她跌進床里,被柔軟的被子輕撫著心靈。白白折騰了這一趟,她身心俱疲,不經意睡著了。而她睡前仍重復地念道。 “阿月是好人,只有我們是壞人?!?/br> 好似這樣,就能減輕她的負罪感。 之后,陳文清對鐘月比以往還要好。她送裙子,送飾品,送化妝品,凡是她有的,都會當作是給鐘月的補償。但就像之前,鐘月一概沒有收下,這就使她懊惱起來。 陳文清將這個煩惱和付榮說起,雖然她是帶著點試探的意思,可對方的回答不含糊,不遮掩,只是說了句“隨你心意”。她的擔憂瞬間消失殆盡,轉而欣喜地同人去選購禮物。 付榮陪著陳文清逛商場,看買手店,其中為她買了不少東西,而最初的目的,為鐘月買禮物則成了微不足道的,順便的一件小事。她挽著付榮的手臂,聽著售貨員的推薦,自以為選出了一件適合鐘月的裙子,可身邊的付榮忽然說道。 “裙子小了?!?/br> 陳文清一愣,沒說話。售貨員雖是注意到女顧客的反應,但很快便轉去對她一旁的男人說道。 “我們有M碼的,可以更換,麻煩您稍等?!?/br> 等外人走后,陳文清松開了挽著對方的手,語氣干巴巴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阿月不適合的?” “猜的?!?/br> 付榮給了一個輕率的答案,就走到一邊接電話。陳文清看著他的背影,心臟猛地跳著,似快要從胸膛迸出來。她深吸一口氣,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冷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冰水,面目狼狽地站在原地,供人笑話。這樣的感受,她經歷過。當她與初戀情人滿心歡喜地一同拜訪家長,但他的父親不僅冷眼相向,并且暗諷她和她的家人都是相鼠一輩。那樣安靜的場合,那樣尷尬的氣氛,以及在場所有人閃躲的眼神,她都無法忘記。 陳文清想回去休息,但付榮卻要帶她去參加飯局。她不得不聽從。 都是老天爺作怪,不想見的人往往都能碰上。付榮不顧陳文清的抗拒,牽著她的手,把人拉進了包廂。他們不是最快到達的,里面早就有一位中年男人等候著。他見到陳文清時,困惑的神情一閃而過,接著起身,朝付榮伸出手,和藹地笑道。 “好久不見,付先生?!?/br> “好久不見,何老先生?!?/br> 通過兩個男人的對話,陳文清明白了付榮的意圖。他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讓何耀宗知道,自己不再是任人欺負的小白花了。在付榮這個大客戶面前,何耀宗終于正眼瞧人了,會懂得說好話了。她雖有一絲不自在,但確實覺得爽快,像是十年未報的仇恨,今天都連本帶利地還了回來。而她也佩服他高超的變臉的本領。 付榮偶爾與陳文清對視,嘴邊噙著笑意,似乎是在說:看看吧,那個老頭會怎么夸你。陳文清也笑了起來,仿是佛位居高者睥睨著蕓蕓弱者,那樣的自然和輕松。 何宥謙要耍什么把戲,付榮都清楚。他不屑于對付毛頭小子,所以找了小子的老子。 有仇報仇的只能算半個壞人,而付榮卻是徹頭徹尾的惡人。只是針對何宥謙一個人,是不夠他玩的,所以帶上全家才有痛快。 ———— 因為網絡不順暢,所以為了減少麻煩,就沒法兒一個個對各位送上的珠珠表示感謝,望請諒解。 而我在此統一地向各位讀者朋友送的禮物和打賞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