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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復又重拾平板,從頭開始畫著一張設計圖。 就這樣修修改改,直到凌晨一點,我才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 他是我和簡安澤難得的共同好友,平時交情也不錯,于是當我看到他的名字時,不假思索地便接了起來。 一接起電話,便聽他很抱歉地向我道:「安澤他醉倒了,我身上沒帶錢,你可不可以......來接他一下?」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問:「你們在哪?」 我很久沒有開車了,當看到車子還有汽油時,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駕著車子,穿梭在閃著霓虹燈火的大街小巷中,很快地,我便抵達了那位朋友告訴我的酒吧的門口。 我將車子臨停在了酒吧門口,飛速地下了車,走下酒吧的樓梯,在紅男綠女中很快便找到了衣著簡單樸素的簡安澤。 只見他正伏在酒吧玻璃製的桌子上,雙頰緋紅,圍繞著他的大大小小的酒瓶正昭示著他的愁思深重。 簡安澤是外科醫生,一般很少喝酒──為了要防止手抖。碰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想藉酒澆愁,那么一時情緒衝動,犯這樣的大忌也就能說得通了。 我走向簡安澤,示意一邊那位一直照看著他的朋友可以離開了,他笑了笑,小聲道了個謝,然后便飛速地離開了酒吧。 「簡安澤,回去了?!刮也淮笾涝趺唇行岩呀涀淼沟娜?,只能用八點檔的手法,抓著他的雙肩輕輕搖晃他。 不一會兒,他便醒過來了,眼神迷濛地看著我,然后瞇起了雙眼,似乎是想看清我的臉。 「你是......」他有些疑惑,又晃了晃頭。 「我是季英儀?!刮覠o奈地回答道。 他看著我,愣了一下,隨后勾起一抹微笑,像是已經清醒過來了,對我道:「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