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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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純接過翻了翻,笑容滿面問:“隊里有幾個高一學生???” 蕭樾:“兩三個吧?!?/br> 周純笑意更甚:“我兒子真厲害,不會這學期就保送吧?” 她話音未落,蕭樾便斬釘截鐵說:“不會?!?/br> 周純:“干嘛對自己這么沒信心?” 蕭樾撩起眼皮看她:“高一就保送了,剩下兩年干嘛?” 頓了頓,他又說,“上學還挺好玩,不想當特例?!?/br> 周純明白了,她兒子哪是沒信心,分明是自信心爆棚。他說不會這學期保送,是因為他不想這么早保送,而不是他不能。 周純忍不住敲一下他額頭:“你以為保送是你想保就能保的?國家集訓隊平均一省收一個人,相當于高考要考省狀元?!?/br> 蕭樾:“哦?!?/br> 不以為意的酷拽樣子,看得他媽既想笑又想伸手揍他。 明天要早起,蕭樾不到十點就被周純趕到床上睡覺。 臥室隔音好,他一沾枕頭就睡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因為口干舌燥醒過來,掀被下床,去餐廳找水喝。 此時將近零點,客廳燈開著,一派亮堂。 餐廳毗連客廳,途中會經過客廳南面的露臺。 露臺外也點著一盞暖燈,蕭樾經過落地窗,聽見外頭傳來周純尖細拔高的聲音: “趙海超,你什么意思?” 周純的情緒聽起來很不穩定:“憑什么讓小樾放棄集訓???你知道這個機會多難得嗎?” 男人的語氣比她委婉得多:“我沒有讓他放棄,我只是說,參加這個太辛苦了,計算機這行費腦子也費身體,換個專業方向他肯定會舒服很多?!?/br> 周純聽完冷笑了下。 趙海超不是第一次這么說了,周純之前一直忍著,盡量不往心里去,但是今天本該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她把好消息和丈夫分享,結果他一點喜悅的樣子也沒有,張嘴就是含沙射影話里有話地希望蕭樾別學計算機,換個專業讀。 周純的好心情被他毀得一干二凈,忍不住直白地掀了他的面具: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就是做這行的,算法科學家出身組建了你這個公司,你希望輝揚接你的班,但是他對這塊完全沒天份,以后肯定不會從事相關的行業。沒想到我兒子這么行,外頭好多人說你再婚之后事業后繼有人,你心里急了唄,怕我兒子占了你趙家一畝三分地,分走你兒子的羹……” “純純,你這樣說話就難聽了?!壁w海超望著面前美艷動人的女人,絞盡腦汁想說辭,“我是這樣認為的,我作為他們兩個的父親,以后他們學成出來,工作上面我肯定都會為他們籌謀安排。但是輝揚說要學建筑,這方面我肯定幫不上太多忙,那我幫襯小樾太多,輝揚肯定不開心,這不就不公平了嗎?” “反正只有你兒子的心情重要,我兒子的前途就不重要?!?/br> 周純聽完更氣,“小樾六歲就參加計算機興趣班,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吧?你追我的時候怎么說的?說會把小樾當親兒子看待,這就是你對待親兒子的方式?” 趙海超:“你不要上升問題,這不無理取鬧嗎……” 周純徹底火了:“在你眼里,女性說話聲音大些就是無理取鬧?好的,那我現在掰扯一下我的理。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吧,我問你,原來的住家阿姨為什么換了?” 趙海超臉色一變:“……她辭職回老家了啊?!?/br> 周純:“別當我傻。是輝揚讓你把她辭退的吧?趙輝揚上周末把我兒子電腦的電線網線全給燒了,裝作機器自己故障短路的樣子,結果他做的壞事全被阿姨看見,你不管管你兒子,讓他學好,竟然把阿姨給辭退了?你這干的是人事?” 趙海超:“哎呀,你多想了,她真的要回老家……” …… 餐廳里,蕭樾連喝了兩杯水,嗓間的干澀卻沒有絲毫緩解。 他趿著步子回到房間,平躺上床,眼睛盯著天花板,盯到眼皮發僵,腦海中依然睡意全無。 直到零點,極遠處傳來悠長沉重的鐘聲,他才稍稍翻身,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法定節假日群聊。 蕭樾:【生日快樂】 蕭樾:【紅包】 不過十秒,手機便狂震起來,隔著屏幕似乎都能聽見國慶那破鑼嗓激動地嗷嗷叫喚的聲音。 國慶:【我靠,我哭了,樾哥竟然守零點祝我生快】 打開紅包之后。 國慶:【啊啊啊啊樾哥我愛你啊啊??!】 國慶:【等一下,你明天不是要早起坐飛機嗎?】 國慶:【cao啊我更感動了我真的哭了眼淚順著我的臉龐滑下滴在手背上好燙好燙嗚嗚】 蕭樾:【適可而止】 蕭樾:【睡了】 國慶:【好的呢[乖巧]】 國慶:【分出我今天的一個愿望,祝樾哥假期玩得開心!】 蕭樾看著這行字,扯了扯唇,自嘲地嗤笑了聲。 深夜寂靜,過了不知多久,蕭樾忽然翻出手機,回復說:【借你吉言】 然后閉上眼睛,靜待被這個祝福擁抱或拋棄。 - 車在高速路上行駛,窗外一步一景,陽光投射進車內,赫赫炎炎宛如盛夏。 陳蕓給阮芋遞去一個保溫杯,讓她喝點溫茶潤潤嗓。 “身體還好吧?”陳蕓關切地問,“坐了這么久的飛機和汽車,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和你爸?!?/br> 阮芋揚了揚手:“安啦,我現在舒服得能立刻下海游泳?!?/br> “那就好?!?/br> 陳蕓放下心,拿起手機和朋友聊了會兒,又對身旁的老公和女兒說,“曉荷他們已經到酒店了,現在準備出去逛逛,讓我們放置好行李后去酒店附近的東南亞餐廳和他們碰頭?!?/br> 阮濟明笑了聲:“好久沒見到老關他們了?!?/br> “是啊?!标愂|感慨道,“難得他們愿意離開老家,來三亞和我們一起旅游?!?/br> 阮芋和關曉荷是發小,他們兩家人也是鄰居兼世交,關系非常親厚。 阮芋在手機里和關曉荷聊了一路。 直到在餐廳碰頭的前一秒,阮芋還抱著手機在給關曉荷發消息。 抬頭看到熟悉的臉龐,阮芋笑眼彎彎,不過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你干嘛呀!”她拍了拍撲進自己懷里的人的后背,“大庭廣眾的,沒事哭什么?” 關曉荷抽抽搭搭的語無倫次:“嗚嗚嗚你變化好大……唉,我真的好高興又好難過,你知道嗎,當時你真的把我嚇死了,我好害怕……呸呸呸,現在沒事就好?!?/br> 她們已經大半年沒見面,但是幾乎每天都聊天,三不五時還會視頻,阮芋覺得關曉荷有點反應過激,明明剛才在手機上聊天的時候還很正常。 擁抱結束后,關曉荷牢牢勾著阮芋的胳膊不松手,眼睛一刻不離地打量她: “怎么感覺連五官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該不會還做了換臉手術吧?” 阮芋:“我拜托你,瘦了快二十斤,當然和以前不一樣了?!?/br> 關曉荷暗戳戳用胳膊肘吃她豆腐:“胸也縮水了不少吧?” “去你的?!比钣蟛环獾?,“我還小,以后還會長的!” 一起吃過午飯,兩家人回到酒店休憩。 下午要去海灘,阮芋提前一小時就換好泳衣,坐在鏡子前面涂防曬霜,順便使喚關曉荷來給她編頭發。 明凈的落地更衣鏡映照出少女白皙纖瘦,嫩如藕節的身體。 她穿一套粉色連體吊帶泳裝,兩條細細的肩帶綴有淺色蕾絲,腰后開一道窄窄菱形,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下半身是超短褲裙設計,整套泳衣總體來說比較保守,但該露的鎖骨、胳膊和腿都完整地露了出來,泳衣貼身,所有曲線也被掐得分毫畢現。 阮芋掂了掂胸前那點rou,本來沒覺得太小,想起關曉荷的話,她有些不甘心,泳衣胸口布料只有薄薄一層,她不知從哪摸出來兩片胸墊,神不知鬼不覺地塞了進去。 嗯,這樣看起來和以前差不多了。 關曉荷給她編了個慵懶的蝎尾辮,配上這套泳衣仙得要死。 兩人交換位置,全都打扮好之后,臭美地擠在穿衣鏡前拍了幾百張照片。 假期的三亞人山人海,阮濟明經高人指點挑中一塊風景好又不擁擠的海灘,帶著家人朋友驅車前往。 藍天映襯大海,海鷗追逐海風,遠處有帆船搖曳,阮芋再想不到有比這更愜意的風景了。 他們在沙灘上支起帳篷,關曉荷到處逛了圈回來,看見阮芋躺在躺椅上抱著手機半天不動彈,于是湊過去瞄她的手機屏幕。 “完形填空?”關曉荷瘋了,“你大老遠跑這里做作業來了?你那高中對你做什么了,竟然把你壓榨成這樣?!?/br> 阮芋:“唉,假期一結束就要考英語,英語是我唯一一門有機會沖擊平均分的科目?!?/br> “沖擊什么?平均分?”關曉荷記得阮芋以前成績很好,“你高中的同學未免太變態了?!?/br> 阮芋點頭:“是的,每一個人都超級變態,我在那邊天天挨虐?!?/br> 她說每一個人,關曉荷很關注其中一個:“那個超級帥的也這樣嗎?他看起來一副根本不需要學習就能混出大名堂的樣子?!?/br> 阮芋冷笑一聲:“他啊,屬于a大b大搶著要的那種變態中的變態?!?/br> 關曉荷震驚了,她對學霸有一種天然的畏懼:“那我原諒你要不到他的照片了?!?/br> 說完便拉著阮芋出去踩沙子,大人們坐在后面的帳篷里喝酒聊天,叮囑她們別跑太遠。 路上經過許多靚麗的帥哥美女,關曉荷邊欣賞邊說:“這里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到處都干凈漂亮,這邊的人看起來也很有營養,之前是我狹隘了?!?/br> 她倆往海灘那邊去,沙子柔軟干凈踩著很舒服,不知不覺前方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好像在圍觀海上的什么人,有人交頭接耳,還有人對著海面豎起長|槍|短|炮抓拍, 這一片是沖浪區,一朵朵或高或矮的浪花紛至沓來,海浪之上總有人影浮動。 離海岸近的地方聚集的都是初學者,抱著沖浪板蠕動的樣子像小孩蹣跚學步,自然沒什么好看。 阮芋手搭涼棚,望向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 很快,她興奮地拉住關曉荷:“你看那邊那個人!” 她指的是遠離海岸百米外的地方,關曉荷有點近視,瞇著眼睛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