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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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哥,你今天太辛苦了,我剛才幫你向體育委員申請,給你換了個中間的接力位置?!?/br> 身體上的辛苦都是其次,和精神受到的摧殘相比不值一提。 環校跑單人賽程1.5公里,他拼盡全力最快也要四分多鐘,這是他參加的賽程最長的項目,如果比賽途中天降“芋之報復”,他覺得自己很難撐過去。 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瀕臨極限。 蕭樾徹底認命,抬手拍了拍勞動肩膀:“你有阮芋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眲趧诱f,“但我有許帆的,要不我幫你問問?” 蕭樾沒啥力氣:“嗯?!?/br> 勞動剛給許帆發了條消息,想起她人就在前面不遠,干脆直接跑去當面幫蕭樾問到了阮芋的聯系方式。 主席臺上,阮芋正收拾東西,準備去圍觀環校跑。 “終于結束啦?!蓖閷λf,“別人在cao場上運動兩天,強身健體,我們在這里愣坐兩天,腰肌勞損,都是命?!?/br> 趙萱柔學姐過來幫忙收拾設備,抽空問阮芋: “你今天好像讀了很多篇寫給蕭樾的加油稿,很賣力哦?!?/br> 阮芋笑起來,大大方方地答:“站長給我什么稿子我就讀什么,至于賣力不賣力……人家畢竟是校草嘛,誰碰到不迷糊啊?!?/br> 阮芋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邊從口袋里摸出震動的手機,掃了眼屏幕,點開微信。 -x.y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沒有留言,一律認作詐騙賬號,阮芋直接拒絕。 過了不到五分鐘。 -x.y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留言:【蕭樾】 原來是蕭大校草。 阮芋戳開他頭像,是一張海灘夜景照,烏漆嘛黑,啥也看不清。 她點了通過,然后將手機揣兜里,抬腳往環校路那邊去。 走到校門附近,口袋里的手機又震一下。 這時夕陽漫天,絢爛晚霞倒映在屋頂、樹梢還有地面,阮芋抬眼看見熟悉的英俊身影,從榕樹下起身,迤迤然往選手列隊那邊去。 她掏出手機。 蕭樾:【我錯了】 三個字言簡意賅,擲地有聲。 阮芋噗嗤笑出了聲,余暉墜落在她眼底,浮光躍金,像是天底下最靈動的生機。 男人被逼無奈屈服著道起歉來還真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尤其是蕭樾這種心冷嘴硬,多說半個字會要他狗命的別扭男孩。 短短三個字,阮芋從傍晚一直欣賞到半夜。 她沒有回復,純欣賞,像在品嘗甘甜的勝利果實,心底充斥著滿足。 直到發小關曉荷快把她聊天框戳爛,阮芋才退出來回她消息: 【又咋啦我的姐】 關曉荷:【……】 關曉荷:【你不覺得這樣說話很土嗎?】 阮芋:【安啦安啦。你有事快說,我好困要睡覺了】 關曉荷:【我剛才都說多少遍了】 關曉荷:【我要看那個黑眼睛高個帥哥的照片!你們這兩天不是運動會嗎,應該拍了不少照吧?】 阮芋:【我和他不是一個班的,沒事拍他干嘛】 關曉荷:【那你問別人要呀。以前你說想看老雷出大糗的照片,那東西在年級已經失傳,我為了幫你弄到照片挨了老雷好一頓罰站,這份恩情你還記得嗎?】 阮芋:【……】 阮芋:【你等著】 除了蕭樾自己,阮芋微信里沒有其他和他有關的人。 她打開蕭樾朋友圈逛了一圈,總共十條推文,一條是足球相關,另外九條全是轉發食堂公眾號文章抽十人免費贈送xx套餐之類的校內營銷軟文。 毫無信息量可言,八十歲老頭的朋友圈說不定都比他有趣,阮芋果斷點叉。 彼時的316男生宿舍。 勞動和國慶還沒有從運動會假期的松弛中走出來,剛雙排打完一把游戲,被虐得皮無完膚,只能通過互噴對方菜來挽回岌岌可危的自信心。 蕭樾今晚倒是閑云野鶴,歪坐在書桌前看了半天編程書,書頁竟然倒翻了幾張回去。 他沒心情學習,也沒心情玩,上床睡覺似乎為時尚早,整個人好像被掏空,從里到外都懨懨的,透著一股少見的喪氣。 手機有新消息進來。 看到阮芋頭像,蕭樾的眼皮條件反射一跳。 她說:【來張照片】 配合他上一句【我錯了】,她這直來直往的支配語氣,讓他們的關系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可描述。 蕭樾回很快:【?】 過了兩分鐘。 阮芋:【昨天看你們班拍集體照,造型挺時尚的,想欣賞一下效果如何】 蕭樾轉過身問國慶:“昨天拍的合照有嗎?發我一張?!?/br> 國慶一臉懵逼:“你被踢出班群了?” 蕭樾:…… 他完全忘了還有班群這回事。 班群里下載合照,很快轉發給阮芋。 聊天框安靜下來。她頭像是只藍白小貓,乖乖蜷在貓窩里,慵懶地吧唧嘴。 奶呼呼的色調氛圍,和她的外表聲音都相襯。 卻與性格出戲。 蕭樾嘗試想象一個與她性格搭配的頭像。 腦海中驀地冒出幾位奇裝異服的大漢,俗稱復仇者聯盟。 蕭樾狠嘆氣。他持續兩天的瘋癥似乎還沒痊愈。 “我睡了?!彼谎圆缓详P掉大燈,“你們小點聲?!?/br> 勞動不自覺壓低聲音:“還沒熄燈就睡???” 蕭樾:“嗯?!?/br> 他爬上床,整個人包進被窩,關手機時,又收到一條新消息。 阮芋:【27秒語音】 蕭樾:? 彼時的阮芋正在啃水果黃瓜,關曉荷對她上交的照片很不滿,非要她再來點近距離的、高清的、獨美的。 阮芋一只手不方便打字,于是邊嚼瓜邊給蕭樾發語音:“有沒有那種……嘶……嗯……單人的,比如跳高比賽那種,或者……嗯嗯……我想想……啊……比如200米決賽熱身的時候拍的照片?嗯,就醬,隨便誰的都行?!?/br> 哪有什么隨便誰,這兩場比賽9班就派了同一個人上。 蕭樾長按氣泡,選擇轉文字。 【有沒有那種嘶嗯嗯呢單人比跳高不在或者嗯嗯我想啊啊比兩百決賽扔的手拍照片?嗯就醬水水都行】 蕭樾:??? 這…… 他無語地翻了個身,掌心不小心觸到屏幕,意外將那段語音播放了出來。 “有沒有那種……嘶……嗯……” 揚聲器聲音出乎意料得大,尖細含糊的女聲隔著一層被子朦朦朧朧傳出,盡管蕭樾眼疾手快按了暫停,這曖昧的響動還是嚇到了床下的傻缺二人組。 正常人誰能猜到深更半夜的,蕭樾只是在聽一個嗲精女同學發來的奇奇怪怪的語音。 “我cao?!眹鴳c聽懵了,口不擇言便說,“樾哥,你那啥記得關聲音啊?!?/br> 十幾歲的男生,每個身體里都燒著一把火,夜深人靜搞點不可說的活動再正常不過。但是宿舍畢竟不是一個人的地盤,要么兄弟共享,一起樂呵一起爽,要么一個人暗戳戳地進行,別影響到其他人,最煩的就是那種吃獨食還要弄出聲響勾引別人的不法分子,和惡意縱火有什么區別。 勞動耳朵靈些,總覺得那聲音在哪聽過,但蕭樾關得太快有些欲蓋彌彰,反而讓他沒往正常的地方想,跟著國慶抓耳撓腮地理解歪了。 這事兒沒法解釋,蕭樾肚子里飚國罵嘴上喊“滾”,然后干脆閉眼裝死。 死了會兒,又活過來重新撈起手機,往對話框打幾個字,發送,這才徹底閉眼,醞釀睡意。 阮芋瓜還沒啃完,收到蕭樾消息,有些犯迷糊。 蕭樾:【明天再說】 她猜測他大概率會無視,小概率會聽懂她的意思然后拒絕,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聽懂了且照辦,唯獨沒猜到他會把事兒推到明天。 不拒絕就是答應。 阮芋覺得今晚的蕭樾出人意料地好說話,由此得出一個結論——男人就是欠蹂|躪,蹂|躪完這不順眼多了。 蕭樾很少這么早上床睡覺。 度過身心俱疲的一天,他沒怎么磨蹭便入睡,之后熄燈鈴才響起,他在夢中置若罔聞。 幾乎是意識剛渙散,他就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在兒時居住的小區逗貓玩,手掌不小心被貓咪尖利的爪子撓破。